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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最后的刑罚

    莫子歆坐在天堂舞厅的大厅沙发上,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手里同样是拿着一朵蓝色花瓣渐变成白色花心的罂粟花,这朵花正开得旺盛。

    她松散地挽起那一头微卷的深棕色长发;将当眼的齐刘海儿优雅地梳了起来;她身穿与蓝色罂粟颜色相配的抹胸短裙礼服,裙边镶着一圈白色的蕾丝花边;左手手腕上带着一个黑色的长款蕾丝腕饰,将她左手腕上的纹身遮住。

    “莫子歆?!”一个声音很好听的女生叫着她的名字。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见一个很可爱的女生。

    可爱的女生给她的是一个热情洋溢地招呼,而莫子歆回给她的却是一个冰冷又不自然的微笑。

    女孩儿并不在意,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问她:“子歆,你怎么在这里啊?”

    子歆努努嘴,示意她坐在那张沙发的对面,半天才反应过来:“howell说的那个人,不会是你吧?”她本是想回答的,但回答问题,好像没有自己的问题重要。“嗯,就是我。不过,在我看来,你应该是用不着的吧?”女孩子撇撇嘴,睁大水汪汪的冰蓝色大眼睛,不容置疑地说。

    “当然了,这个任务我一人就能搞定了。”视线依然不转地盯着那朵罂粟花。用一贯风格的冰冷冷的语气,毫不掩饰地坦然说话。

    那个女孩叫米淋。长相乖巧可爱,内心却腹黑得很。卖萌撒娇是特长,然后趁你不注意,就捅你一刀,让人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她和莫子歆也算是个朋友,虽然以前有点儿过节。她要比莫子歆大一、两岁,进这个杀手组织有几个年头了。每次配合行动几乎都是和子歆搭档,然后她们就认识了。

    “那需要我作甚?”米淋往精致的玻璃高脚杯里到了一些红酒,然后拿起杯颈,慢慢摇晃那杯红酒,优雅地向后靠,一副优雅高贵的气派公主相的样子。

    “貌似……你没用了……”莫子歆把罂粟花轻轻掖入发中。

    “屋里的人,你解决!”

    “屋里的人,我解决!”

    同样意思的话语,两人同样语速地说了出来。莫子歆抿唇一笑,轻挑双眉。

    米淋也会意地点点头。

    莫子歆瞥了一眼手表。

    现在行动,刚刚好!

    莫子歆敲了敲609号房间,并轻声说:“我可以进来么?”

    突然,安静的房间响起了让人不悦耳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找衣服,穿裤子的响声。

    死到临头了还干这种事?

    满脸油腻横肉的钟鼎池,赶紧穿好衣服,端端正正地坐在木椅上。也让那位伺候他的女人好好地站在她的身旁,放响优美的江南小调,装出一脸享受的样子,随着小曲儿的调子,说:“你进来吧!”本是令人舒心的曲子,在他油腻难听的声音下,这首小曲儿毁得差不多了。

    她,推开屋门。

    钟老板本以为是哪个不知规矩的小妞儿子来攀高枝儿。可眼前进来的人,却是个冷面美人。那种冷气是由内心发散的,尤其是那眼神,如北极冬天的千年冰山,冷气一阵接着一阵地散发着。

    钟老板抖了抖嘴唇:“有事么?”

    她,微微一笑,举起红酒瓶子,在他的眼前晃一晃:“我想请您喝一杯!”上一秒的她还是面无表情、冰冰冷的。这一秒,她已变成一个热情相邀、阿谀奉承、妩媚娇柔的女人。

    “好。”钟老板甩甩脸上嘟噜的肥肉,爽快地答应了这个女人。他又换上了死沉沉的口气,对站在他身边的女人说:“你,滚出这个房间!”

    “钟老板~”女人的演技还不错,等钟鼎池说完话,她的眼角已经明显有了泪珠,看似不错的演技,就让那嗲得让人发抖的声音露出了破绽。

    莫子歆的目光也看向了那个女人,眼神又变成了那冷冷的雪霜。她的嘴角慢慢跷起一丝笑,近似深黑的血红色瞳孔本是让人不难笑起的,但是那种冷气没有被那热情的颜色遮盖一点,反而是多了一阕杀气。那女人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看着她,女人从她的血红色瞳孔中读出了那种可怕的杀气,她感觉整个屋子都被这种恐怖的感觉一点一点地传染着。

    女人立刻浑身颤抖起来,眼睛也不敢挪移别处,嘴里哆哆嗦嗦、含糊不清地嘀嘀咕咕,听不清在说什么。

    “哎呦,磨叽什么!快出去!”钟老板不耐烦地催促道。

    女人像逃一样跑出了屋子。

    而她的嘴角又扬起杀手典型的冷酷微笑。看着女人走后,莫子歆坐在了钟老板的面前,露出了最淑女的微笑。

    肥胖油腻的钟鼎池呆呆地盯着莫子歆的脸蛋儿,嘴角流出了恶人心的哈喇子。

    “钟老板!”她轻声唤道,一副柔意绵绵的千金大小姐样子。

    “啊!小姐,请问您叫什么名字?”钟鼎池眼神中色眯眯的感觉越来越浓郁。她微微一笑:“若倾!”

    钟老板疑惑地皱了皱眉,随即便松开了:“是若倾小姐啊。”想必,他也是听说过这个让人不得不敬而远之的名字,但不确定就是她,于是又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

    “嗯。”

    她往这两个杯子里倒了半杯红酒,把其中一个递给了钟鼎池。面前这个恶心的人,依旧是色眯眯地看着她,见她的手伸过来了,便乘机握着她的手,摸了又摸。小手细皮嫩肉,白嫩嫩的,让人想咬上一口。莫子歆没有反抗,挑起一边嘴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他。

    “小妞儿,看你长成这副模样,不跟爷,也真是可惜了。你来做我的小情人吧?”钟鼎池不顾形象看着她,两眼直冒红心。

    “钟老板,不是已经有妻子了么?为什么,还要我呢?没准,钟夫人正在家里守冷被窝呢~”莫子歆妖媚一笑。

    “小妞儿,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要不要爷来给你捂一捂?”钟鼎池的眼里闪过一丝狡诈,避开了她的这个问题。

    “杀人的手是不会热呢!”

    她的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是会让人压抑至极。在这种公共场合她还是收敛了一点,如果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她身上会散漫一种压抑的感觉,那种感觉扑面而来,就算是闭着眼睛,也会感受得到满溢的杀气。有人甚至会喘不过气,导致窒息死亡。这就是罂粟之刑的第一道!

    “什,什么意思?”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他感觉有一根长满刺儿的藤蔓死死勒着他的脖子,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他臃肿的双手卡着脖子,希望能缓解一下这种感觉。

    “字面的意思。”莫子歆收回手,恢复了原本的冷意依然笑着,如北极冬天的千年冰山一样寒冷,显露出原本的杀意。优雅起身,走到他的身后,食指与中指从男人衣领的一端滑到另一端,之间的力道足以让人窒息!

    “咳……咳咳咳!”钟鼎池吐着舌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你……快来救我!”他嘶哑的声音虚弱得都听不到——他还垂死地向外面求救。

    “声音这么小,怎么让人听得到呢?”她低下身子,在男人的耳边挑衅地说着那些火上浇油的话,“你越是这个样子,我越开心!”莫子歆最会椅子上,将碎发挽在耳后,“在你死之前,你可以问一个问题,我一定会让你死得明白点儿!”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莫子歆!”说完,她仰头将杯子里的红酒一口而尽。

    钟鼎池突然放大了豌豆大的小眼睛,那是满眼的诧异:“什么?不可能!前两年我是亲眼看见我的人把莫子歆杀死在大街边上的!”他似乎忘记了窒息的感觉。“啊,你好像说漏嘴了!”收回那种冰冷的气息,鬼魅一笑,“原来那个要杀我的人就是你呀,那我新仇旧账一块儿算好了!”

    “应该是我新仇旧账一块算!”窒息的感觉没有了,钟鼎池又一次爆发,“你的师父黑牙抢走我多少次发财的机会?这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指使他的下属把我的表兄和我的母亲一块解决了。跟我在商场上抢生意就算了,他为什么还要牵连上我的家人,啊?”钟鼎池气得拍案而起,“我知道你是他得意的徒弟,我杀不了黑牙,我要把你杀了解恨!”

    “呵!黑牙老头还挺好的,不正好圆了你的团圆梦吗?你可以在黄泉路上跟你的母亲和表哥相聚啊!”莫子歆撑着下巴,微微挑眉,又开始挑衅。

    “你……”钟鼎池愤恼地瞪着她,看到面前的少女,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真是属于骨子里透着那种诱人的魅惑,迷惑清醒的神智,勾引他痴心妄想。

    “嘘——”食指在嘴边停留,“小声点儿~”

    这种时候,这种声音,这种迷人的动作,使面前恶心的男人更加想入非非:“嘿嘿,若倾小姐,刚才爷儿我脾气大了点儿,没吓到你吧?”他搓搓手,眯起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似乎忘了眼前美人儿的真实身份。

    她,是不慎跌入人间的纯洁天使,而精致的外表下,却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浑血恶魔!

    莫子歆从耳鬓边拿起那朵罂粟,拉近花与钟鼎池的距离,轻声说:“钟总,应该不会不认识这种花吧?”嘴角又一次翘起纯朴的含笑,迷人、着魔、心动!

    “嘿嘿嘿,一朵花有什么用?扔了它!”恶心的男人死死盯着她精致的脸蛋和魅惑人心的身材。

    “我会让你记住它有什么用!”

    那个恶心的男人,钟鼎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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