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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瑞君毫无怨意

    刘瑞君摘下了帽子,手指挠着稀薄的头发。你也看到了,我在这里发现什么了吗?什么都没发现。如果你有时间,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查看附近的小木屋,肯定会有所收获。”

    我有时间。但是为什么要吓我,? 林一帆皱了一下眉。

    因为当时你和她在一起。刘瑞君板着脸,又把帽子戴在了头上,我们想你是第二目击证人。

    刘瑞君,你少放屁,闭上你的狗嘴吧,你再如此放肆,我可没有这样的义务配合你。

    随你怎么说吧,刘瑞君毫无怨意地说,你看,我相信她认为自己看见了什么。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她说的话。我认为,她当时应该是睡着了,做了一个噩梦,然后你至少接收了她所梦见的事情。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不想给她增加困扰,我需要的是事实,我根据事实来工作。事实是,这里没有任何谋杀的痕迹。根本没有任何人到过这里的痕迹,起码,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之内肯定没有。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再搜查一遍,检查一下这片区域的小木屋。如果我们发现了任何东西,哪怕是一丝可疑--------我就立即报告市里刑侦大队,然后继续追查此事。否则我所能做的只有断断续续地查找近期本区域走失的人。对于临时来滨江的游客,我搞不清楚。整个滨江城区有三十万外来人口,流动不止。

    你还是不相信朱雅丽? 林一帆说。

    此刻,林一帆,刘瑞君望着河对岸的岩石说,我确定我不相信她,同样不相信你。

    我只能说: 我同样地 绝不相信你!所以,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林一帆板紧着面孔说。他感到刘瑞君固执又呆傻,根本无法沟通。

    早茶高峰期刚结束,朱雅丽就立即投入到准备当日例汤的制作中。她用慢火煮着豆子,将剩下的火腿切成方块儿,把洋葱切丁。杨小玲不喜欢新鲜的葱,所以她用的是生姜。

    如果用新鲜的香菜就更好了。架子上面的罐子里如果装的是粗粒的青椒,而不是该死的胡椒粉的话,会好很多。天哪,她怎么能用大蒜粉做菜?她希望她能有一些粉盐。难道在一年中的这个时候,这附近连带一些味道的番茄都没有吗?

    你肯定会有很多抱怨的。杨小玲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咖啡壶旁,从鼻子里哼出一句,但是我觉得还好呀。

    朱雅丽意识到自己刚才又在自言自语了。对不起。挺好的,没问题。我只是在闹些情绪。整个早晨,我都看出你在闹情绪。而且现在还听到了。这里不是没有一流的 设备和材料。如果你想任性,那你应该把车开到生态园去。杨小玲说。

    我很好,没事的,很抱歉。朱雅丽说。

    我可不想先听到的是道歉,接着听到的是恼怒。你怎么一点精气神儿都没有?杨小玲说。

    我以前有的。现在正在恢复过程中。不管是什么事,朱雅丽眼中的神情和她不平稳的动作,都让杨小玲感到担心。

    我告诉过你,让你随自己的喜好准备今天的例汤,对吗?杨小玲语调尖刻地说,如果想要一些我们店里没有的材料,你就列张单子。也许,我会考虑订货的。如果你没有勇气提出这些要求,那么你以后就别站在这里瞎咕哝,抱怨个不停。

    好的。 朱雅丽说。

    杨小玲跨步走过,朱雅丽嘲弄地喷了一下鼻息,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从哪个角度,她可以仔细观察一下朱雅丽,而且看起来不会很明显。她发现,这个女孩子脸色苍白,并且眼睛四周也有了黑晕。

    在我看来,歇了一天假好像没让你精神好些嘛。杨小玲的话有些尖刻。

    是的,没有。

    说你去伊甸园生态园旅行了? 杨小玲说。

    是的。朱雅丽说。

    我看见你和林一帆一起来的。杨小玲跳了一下眉毛说。

    我们……我们是在小路上恰巧碰到的。 朱雅丽语调低沉。

    杨小玲慢慢地呷了一口咖啡。如果你的手再这样抖下去,那么你最终切到的不是那些胡萝卜,而是你的手指。不要受男人引诱,也不要迷惑男人,尤其是林一帆,对于你,他太老了。

    朱雅丽放下手中的刀,转过身说:杨小玲,我看见你和他------她的话戛然而止,林一帆走进餐厅时,然后又问道,我可以歇歇了吗?

    杨小玲看她注视着林一帆发傻等待时的样子,她心想,朱雅丽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并且一定还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要发生。从自己手里抢走男人。她怨怒地说:去吧。杨小玲怎么可能霸占所有男人?

    朱雅丽虽然没有跑着绕过长台,但是每个人都看得见她走路的步伐很快,而且眼睛一直盯着林一帆的脸。她的心怦怦直跳,猛烈地敲击着她的肋骨。当她离林一帆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她的双手就伸出去拉他的手。

    你找到------

    我们出去谈。林一帆说。

    她只是点头,幸好他已经将她拉到了门口。你找到她了吗?朱雅丽不断地问,告诉我。我们认识她吗?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一直走,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直到他们绕到小楼的另一面,来到朱雅丽住所的楼梯下。

    我们什么都没有找到。没有一点儿证据。

    但是……他一定把她扔进河里了。朱雅丽一整夜无数次地在眼前浮现这样的场景,哦,天啊,好像是张宏民把她的尸体扔进了河里。

    我不是说没找到任何人,朱雅丽。我是说任何迹象都没发现,你也许是梦中见到的事。林一帆说,朱雅丽,你最近确实有神经质,我陪你去一趟人民医院让医生测查一次吧。

    凶手一定是……朱雅丽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她小心地说,我不明白张宏民-----是不是对女人有变态行为。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朱雅丽说。

    我们去了你说你看见他们的地方。我们从那里到公路,来来回回搜查了几遍,从不同方向查找。我们还去查看了离跑马场最近的五间小木屋。那些小木屋都是空的,而且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们曾经到过那里。林一帆说。

    他们不一定要待在小木屋里。有些病态的恐惧在她的腹腔里萌生。凶犯可能----

    当你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肯定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的。但是没有任何车辙,也没有任何痕迹。你或许看错了地方或者人。

    不,我没有看错。朱雅丽说,跑马场附近,还有蓝色铁皮屋马棚,应该去看一下的。

    此刻她蜷起了双臂,并且全身开始发抖。但是并不是春天的寒风让她觉得冷。

    那怎么可能呢。他们在那里。他们争吵,打架,他杀了她。我都看见了。朱雅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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