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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有了我房间钥匙

    朱雅丽又咯咯地笑起来,说:我怎么没想到呢?阿龙是个小伙子了。不过,你以后要当我保镖,见到有男人进来骚扰我影响厨房工作,你完全可以把他们拒之门外。

    阿龙说,从来没人说过不能让餐厅客人进厨房。

    没人能这么说。所以才管用。方玉珍对阿龙说。

    好吧,我听你们两位美女的话,对不怀好意的男人凶一点,当然,我对林一帆不会这样,有时候他也到里面来,他是个名人,我真想拜他为师傅呢。阿龙其实真的还纯情着呢。

    杨小玲走了进来,往阿龙的围裙口袋里塞了一张支票,把另外一张塞给了朱雅丽。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

    谢谢。接着朱雅丽对杨小玲说,如果楼上的房间还能租的话,你是否找个机会带我去看看。

    可能还有吧,我没看见任何人搬进去,你看见了吗?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 我有事要与你聊, 不是强要你签劳动合同的事, 是私事。杨小玲说。

    行啊,我真需要-------朱雅丽说。

    你照我吩咐的去做不会错。杨小玲话音刚落就转身走出了厨房。

    朱雅丽别无选择,只好跟在她后面。一进办公室,杨小玲就打开了一个浅浅的墙柜,墙柜上镶着一个骑着马匹、奋勇前进的牛仔徵章, 徽章上的浮雕模样居然是张宏民, 她把张宏民当作她心目中的大卫或者斯巴达克了, 中国的古代潘安可没有如此英俊雄武。柜子上有一排贴有标签的钥匙。她拿出了其中的一把,递给朱雅丽。上去看看吧。

    现在还没到我休息的时间。朱雅丽说。

    杨小玲翘起了臀部,把一个拳头放在上面。小女孩,如果我说现在是休息时间,那么现在就是休息时间。上楼去,楼梯在后面。你该考虑一下不要和张宏民在一起喝酒, 去他的生态园跑马场骑马, 小心上他的当, 让他把你也当作一匹母马骑了, 我倒不是怕你和我竞争你爱上他, 他是个魔鬼, 专门勾引漂亮女孩。

    你放心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再说, 我就是找情人也不是他这种类型的, 我要的是文化人,我半小时肯定会回来。

    虽然雪差不多已经融化了一半,但外面依旧寒风瑟瑟,她穿上了大衣。当她爬上摇摇晃晃的露天楼梯,打开房门后,她对杨小玲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很明显,杨小玲是个很节俭的女人,她一直关闭着楼上的暖气空调机,省些电费。

    她看到这里有一间带有凹室的房间,凹室里摆放着一张铁制的坐卧两用长椅。屋里靠近街道的一边有一个矮小的操作台,将厨房和房间隔开。地面上铺着带有长短不一节疤的橡树板,米色的墙壁犹如苍白的皮肤。

    屋子里的洗浴间略大于她旅店房间里的洗浴间,里面有一个白色的立柱式洗手盆,和一个古老的铸铁爪足浴缸。排水处布满了点点锈迹。洗手盆上方的镜子上有一些污点,全白的瓷砖镶有黑色的边纹。

    客厅里放着一张已经凹陷了的格子花呢面的沙发,一把已褪色的蓝色单人扶手椅,两三张摆有照明灯的小桌子,这些显然都是跳蚤市场的廉价货。

    朱雅丽还没走到窗前,她就笑了。房间里有三扇窗是面朝西霞山的,视野很开阔,看起来就像是对着整个世界敞开似的。她可以看见蓝天白云,空中蓝色的部分正在竭力压倒单调的白色的云,她还可以看见碧蓝的湖,平静的湖面发出闪烁的微光。

    原本高大的堆起的雪人已经蜕变成矮小的南国广东人,在冬日棕色的草坪上融化开来。柳树只剩下枯萎弯曲的枝干,白杨和意杨的枝干在寒冬中随风摇摆。随着云朵的聚集和分散,阴影渐渐转移到了镶着雪边的山顶,她觉得自己看见了一点微弱的光芒,也许那是一个高山湖泊。

    小城积雪消融的街道,有着令人愉快的白色及向望 散布在她眼下的乡村小木屋。站在小屋的窗边,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小城,而且依然安全,依然享受快活的单身世界。

    我在这里会快乐的,她低声自语道,我在这里会没问题的。

    她必须买一些生活物品,比如毛巾、床单、厨房用具、清洁用品。她想起了口袋里的工资支票和积攒起来的小费。她可以用它们来买一些生活必需品。这一切应该挺有趣的。这是她一年来第一次给自己买东西。她还要攒几万块钱买嫁妆,然后把自己嫁出去。

    时代给予她一个大的跨越,她心想。然后她开始再度质疑起自己。这一步是不是迈得太大了?太快了?租一个房子,买床单。如果她不得不离开,那该怎么办?如果房间失火,她被困在火中,怎么办?如果……怎么办?朱雅丽不再如以前不忧虑的那种悠闲状态。

    天啊,我在给自己找烦恼,她咕哝着,这些假设都留给明天吧。着眼于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此刻,我想住在那儿呢,能够听见男人的打鼾声更好啊。 朱雅丽心里想。

    当她思索的时候,天空中的云朵飘散开来,一缕微弱的阳光像箭一般穿过了云朵间的缝隙。她脑海里盘旋的男人就是箭一样穿透灵魂的阳光。

    她认为,那缕阳光足以是一个暗号。她会试着在这里生活,直到这里不再有阳光。

    她听到外面的楼梯上有脚步声,恐惧宛如泡沫在她的胸腔内迅速扩散开来。摸索着她的口袋,她握紧了手,已经到了惊慌失措的边缘。她抓住了一盏破旧的台灯,然后又抓住了另一盏。

    当杨小玲打开房门,朱雅丽缓慢地垂下手中的台灯,看起来她似乎在观察它。

    虽然看起来有些丑,但是它们的光线不错。杨小玲一边说一边转身离开。

    对不起。我花了太长的时间,比我原打算的要长,我马上下楼来。

    不用着急。现在的客人不是很多,马林国在烤肉架旁呢。只要不太复杂的,他就能处理。你究竟想不想要这个房间? 杨小玲问。

    是的-------如果我可以付得起租金的话,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要付多少租金。

    杨小玲没穿外衣,只穿了件衬衫,穿着带有污点的围裙和厚底鞋,她迅速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说出了月租金的数目-------仅比旅店的费用便宜一点点。

    这包括暖气费和电费,除非我发现你在这里发疯。如果你想装电话,那就随你。如果你想刷一下墙壁,也可以。在餐厅营业时间,我不希望楼上总发出嘈杂声。

    我是个很讲安静的人,我想这周就搬进来,马上付租金。 朱雅丽说。

    只要按时付租金,你什么时候搬进来都无所谓。如果你想的话,今天就可以搬进来。 杨小玲说。

    明天吧。我还需要买一些东西。 朱雅丽说。

    正合我意。这房间太空了。杨小玲用她鹰一般敏锐的眼睛环视整个房间,”我可能有一些板房的家具可以拿上来,如果你需要人手帮忙搬行李,餐厅阿龙和马林国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我很感谢你们,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 朱雅丽说。

    你需要支付生活费,我会提议王总马上给你加薪。杨小玲说。

    谢谢! 我已经决定走了。”

    这是从一开始就约定好的事情,不必为这些谢来谢去。你干得不错,而且没有带来麻烦,也不让问问题。我猜,要么是因为他们对你感到好奇的时候,你刚好不在店里,要么是因为你真的不想有个高攀市长和权贵们,不想考虑你自己的前途问题,也该为他人或者为酒店餐厅的营业额想想。 杨小玲说。

    这是一个问题,但不需要我再一次陈述? 朱雅丽说。

    但是你不笨。杨小玲的手轻轻拍了拍围裙口袋,朱雅丽知道她的那个口袋里有一包烟,咱们还是明说吧。你若遇上了麻烦-------现在任何稍微有点感觉的人都能从你的样子看出你已经惹了麻烦。我猜你惹上了他们所谓的”问题”。

    他们是这样说的吗?我知道我已经碍你的事了。朱雅丽低声地说。

    我认为是的。你可以去问他们,他们或者默不作声,这是你的事。但是别在工作的时候干闲事,因为那是我的时间。你是一个好员工,而且是我见过的在烤肉方面表现最出色的厨师。我考虑并发挥你的这个优势,特别是我认为你不会在某天夜里一溜烟儿逃跑,把我气瘪。我不想依赖任何人,可是你已经在这方面让我失望了。但是我将会继续聘用你,你会按时拿到工资,还有在这里租一个房子。你快下班了。如果能继续在我店里工作满三个月或者签合同的话,你还会得到加薪的。” 杨小玲说。

    我不是突然离开,不会给你来一个措手不及的。如果我离开,我一定会提前告诉你。我现在对你讲是提前了一天,因为我明天上完最后一班刚好是月底。 朱雅丽说。

    很好。现在我想直截了当地问你,然后我就会判断出你是否撒了谎,内心有肮脏之处马上会露馅?。你是不是犯了什么法要离开伊甸园酒店,炒我的鱿鱼? 杨小玲说:只要你留下来,你身上所有的事我会帮你摆平。杨小玲知道朱雅丽的美貌是男人们来消费时所欣赏的美丽风景,虽然为她的美丽不安和吃醋,毕竞,她给酒店直接带来了经济收益。

    不是的。朱雅丽用手指抓了抓头发,然后莞尔一笑,天啊,真的没有。朱雅丽说。

    我不认为你犯了法,但是你也许知道这附近的一些本地人正在嘀嘀咕咕议论此事。她等着她的回答,”你不想说你的身份背景,那也是你自己的事。但是你最好告诉我,如果有人来找你,你是否想让他们找到你?或者我给他们指向另一个方向?

    没有人会来这里找我的,只有我的奶奶知道我在哪里。我没有在逃避任何人。也许除了她自己,朱雅丽说。

    那好吧。你已经有了房间钥匙。我的办公室里还有一把。你住进来以后,不必担心我会上来闲逛的。但是如果你迟付了租金,我会从你的薪水里扣的。你不要解释太多,我已经听够了许多人的种种借口。 杨小玲说。

    如果你能把我的薪水支票兑付成现金,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第一周的租金。

    好的,就这么办吧。还有一件事,我做烘烤工作时,时常需要一些帮助,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你愿意帮我吗?我在自己的厨房烘焙糕点。偷着找些好朋友单位卖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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