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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鼻血

    云卿之褪下衣裙,随手把它搁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后一脚踏入木桶中。木桶的热水里铺着一层玫瑰花瓣,也倒了些牛奶和滴了几滴蜂蜜,旁边离沫点上了马尾松的鲜松针。她泡进去的时候舒服地溢出了一声呻/吟,也只有达官贵人家的千金才能这样洗澡,这一次的洗澡钱估计够普通人家半年的花销了。

    她把花瓣和牛奶水撩在纤细的玉臂上,牛奶顺着玉臂留了下来,衬得玉臂雪一样的洁白。

    而这时,龙宸已经躲过将军府的层层守卫,来到了云卿之的栖梧阁,正掀起了屋顶的一片瓦,往下看去,正好看见这撩人的画面,差点流出了鼻血。他往四处看了看,还好没有人,要不然太子偷看女子洗澡这件事会被那些老不死的御史弹劾死的!为了不被发现,他敛住了自己的气息。

    云卿之的武功原就没龙宸高,再加上龙宸刻意地屏息凝神,更是察觉不出,只是安心的把头歪在桶边上。一时间,女子曲线优美的脖颈就被龙宸一览无余,他甚至还能看见在微微露出的粉嫩的两个滚圆。他摸了摸鼻子,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下腹隐隐有些火热,但是仍旧不肯离去。

    约莫那柱马尾松的鲜松针即将燃尽,云卿之才缓缓地伸了个懒腰,把头靠近水面,手指在水面轻轻拨起了潋漪。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起身,拿过早就放在旁边小几案上的睡衣,慢慢地穿上。

    龙宸又看了一副美人出浴图,曼妙的身姿跃出木桶,带出了些微的水,三千青丝随意地散落于腰间,皎皎颇白皙的皮肤与青丝互相交映。让他呼吸一窒的是她胸前的两只小白兔,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而起伏着。他忽然侧过头,不敢再往里面看。但是有炽热的液体滴在手背上。他低头一看,确实猩红色的血液,竟然是鼻血!他迅速撤了手腕上的衣袖,才堪堪遮住了鼻子里疯狂往下流的血液。

    这次再不敢看,龙宸很快就运起内力,想要催动了轻功快速离开将军府。在轻功的一起一落间,差点撞到了栖梧阁门口的梧桐树。他大汗,从来没有过这样落荒而逃的景象,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去看过女孩子洗澡,甚至没去过女孩子的闺房,这次好了,一次看了个干净。

    回到东宫,小玄子守在东宫的大门口。左盼盼右盼盼地终于等到了他家太子殿下,连忙凑上前去问:“太子殿下,您在云四小姐的闺房里可看到了什么?”

    龙宸下意识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去的时候,云四小姐已经睡下了,所以黑灯瞎火的,什么也没看见。”、

    小玄子看了看太子殿下脸上可疑的红晕,虽然疑惑,但还是什么都没出问口。尽管太子殿下脾气好,但他也是主子,他不想说,也总不能逼迫他说吧。

    “母后宫里传出了什么消息没有?”龙宸进了里屋,坐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解渴,想要抑制住那种异样的口干舌燥的感觉。

    小玄子连忙点头,“皇后娘娘下了两道懿旨。一道可以取消与太子殿下您的婚约,还有一道是下个月成婚。您跟云四小姐的婚事就看明日云四小姐接哪道懿旨了。”不过小玄子心里肯定的是,自家太子殿下长得一表人才,再加上是太子,肯定是全世界争相追捧的对象啊,怎么可能有女人拒绝呢?

    但龙宸心里想得跟小玄子完全不一样,他想云卿之这么桀骜不驯,说不定她有可能接取消婚约的那一张,那怎么办!而且他已经看过了她的身子,必须要娶她的!可是他显然想多了,云卿之以及别人根本不知道他看过云卿之的身体,根本没有人强迫他娶云卿之。龙宸越想越害怕,便问道:“明日谁去颁旨?”

    “应该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小德子吧。”好像皇后娘娘把懿旨给了小德子。

    龙宸听了,立马又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不行,我要去找找他。”

    小玄子一脸迷茫地问他:“您找小德子干什么?又不是小德子选的旨。”

    “好吧!”龙宸颓废地瘫在椅子上,那怎么办!他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子,要让她跑了多麻烦!还是尽快把婚事办了好!

    “太子殿下,您要不要先睡下,明日早上奴才陪您去将军府再走一趟?”小玄子劝慰着他。

    龙宸也只能应下,然后在小玄子的服侍下睡下了。但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再三叮嘱着小玄子:“明日一早你就要叫醒我!”

    “是是,太子殿下!”小玄子在外间的榻上连声应下。太子殿下这么一吵闹,让他也安生不了!

    龙宸又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闭眼就是云卿之姣好的身材,一脸慵懒地样子。适才刻意压下去的怪异感觉竟然再次涌了上来,并且更加强烈。

    这一晚,他好不容易才睡着,在梦中却又是云卿之的身影。只见她纤纤玉指慢慢勾起腰带,褪下了外衫,白色的中衣下女子窈窕玲珑的曲线隐约可见。之后一双雪白的小手竟然一颗颗衣扣缓缓解了开来,中衣也顺着身体滑了下来,雪白的肌肤就一览无余。

    他陡然从梦中惊醒,一模身下的被褥已然湿透。他懊恼地抓了抓头,真是……自从遇见那个女子,好像把自己秩然有序的生活全都打乱了!一想到刚才那个璇旖的梦又有些烦躁,于是闭着眼靠在枕头上想着事情。然后在思考中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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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卿之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洗澡被人偷看了去,只是倚在床上看着书籍,时不时地扫一眼抱着软枕死不撒手的沉睡的白狐狸,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

    “龙祁?”她又抽出了沧月给她的密保上,对龙祁的著述。也是妖孽的容颜,只是眼眸中的暴戾让人不可忽视,她轻喃出口;“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呐,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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