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臣服于我非愚民
次日早上,依旧是多米斯城常见的艳阳天,有温热的风穿堂而过,带来干燥的土腥味。
尽管西蒙极为讨厌那群幼稚又总是一肚子想法什么都不懂的学生，但还是尽职尽责地照常履行自己身为一个导师的责任，踩着上课倒计时的节奏朝着教室走去。
路上依然是有些快要迟到的学生急匆匆地朝着自己的课室跑去，有高年级的
不过,今天似乎和往常有些不同。
转过最后一个拐角，往常总是空荡荡的走廊中正斜倚着一个少年，定睛一看，正是西蒙自己颇为惋惜的残缺的天才伊格尔米提亚。
“伊格尔米提亚？你在这里干什么。”看到将要上课的时间还站在走廊中的伊格尔，西蒙粗犷的脸上腾升起一抹疑惑,但仔细想了想最近这几天的伊格尔的学习情况,这种疑惑随即转变为一丝了然和复杂。
这个孩子，终于还是决定退出了么？
虽说自己也觉得退学是相对于伊格尔而言最好的选择，往年中也有类似这样情况的学生，武技学的再好，但到了最后都只是半吊子的魔武士，最终因为根本毕不了业而只能以退学收场。
对于今年情况类似的伊格尔，尽管自己一开始就冷言相对，但暗中也还是对伊格尔寄予着一丝希望，希望伊格尔这个从开学第一天就给自己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学生能够跨越这宛如诅咒一般的魔力障碍。
而现在，似曾相识的结果似乎又一次被注定了。
暗暗叹了一口气，西蒙迈步走上前去，语气有些沉重道，“已经决定了么？”
“是呢。”伊格尔看到走过来的西蒙，还靠在墙上的身体立刻站直了起来，嘴角微勾，眼神清澈，看上去没有一丝外露的不甘或者是消极。
即便是因为外在条件的限制而失去自己的魔武士之路也没有产生心魔么？
这样心性的学生，怎么就偏偏在魔力上受到上天如此不公正的对待……
西蒙是个好导师，尽管不喜欢这些没什么实力又容易沾沾自喜的一年级生，但还是本着一个老师的责任心为自己的学生感到遗憾，也因此，他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伊格尔的肩膀，再也没有说什么。
“把文书给我，你可以走了。”
“谢谢导师。”伊格尔将早就准备好的申请书递给西蒙，然后深深鞠了一躬便转身朝着与教师相反的方向走去。
西蒙看着伊格尔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处，才低下头打量着手中的文书，眉头微皱。
按理来说，退学审批应该是由学院院长签发的，自然应该在封皮上留有校长的红色印泥，怎么这个是绿色的呢？
带着疑惑，西蒙撕开封皮抽出其中的文件信函，目光飞快地扫视着。
【致收函人：
此生已成为老夫学徒，特批相关魔法课程免修。
杜泽】
目光死死地等着最后那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和大导师特有的徽章花纹，西蒙半天才反应过来。
好小子！敢情这家伙不是退学而是找到了代表大陆顶级学术的大导师来解决自己的魔力问题啊！
一瞬间，西蒙只觉得刚刚在伊格尔面前面色沉重的自己简直掉尽了面子，估计刚刚那小子没少在肚子里笑话自己呢！
不过，如果是有大导师的帮助的话，应该可以……
收起手中的文书，西蒙凶恶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朝着教室继续走去。
这样的日子一晃便过去了半个多月，一开始伊格尔没有参加任何一节魔法课程，同班的人先是不解，而后便没少明里暗里的嘲讽。本身被贴着年级最差的标签倍受歧视，而此时却出现了一个比他们更差的存在，一时间这种相比较之下的优越感显然让他们觉得分外愉悦。
对于这样的嘲讽和挑衅，伊格尔并没有放在眼里，最多不耐烦的时候无力强行镇压一下，但对于同班里始终冷眼旁观的道尔顿莫桑而言，伊格尔这样宛如默认和屈服一般的言行只会让他觉得愤怒难耐。
“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你在想些什么！你也不甘心的吧！”
久违地又一次被堵在走廊一角的伊格尔看着面前紫色的眸子仿佛在燃烧一般的道尔顿莫桑，碧色的眉眼间依旧是一片冷清。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别总是披着这样仿佛事不关己的面具和我说话！”伊格尔古井无波的冷静似乎进一步激怒了道尔顿，只见他已经伸手狠狠地拽住了伊格尔脖颈的衣服，似乎下一秒另一只手便会直接打上伊格尔漂亮的脸，“我早就知道，我们是同类！因而别带着你那假惺惺的作秀对我说话！”
伊格尔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略低一点但肌肉结实的兽人少年，那紫色的眸子里带着伊格尔曾经一度常常在镜子里自己的眼中看到的色彩。
愤怒，不甘，憎恨，希望……
“是呢，我们是同类。”伊格尔突然展颜一笑，灿烂的笑容仿佛瞬间晃花了道尔顿的眼睛，以至于伊格尔身形一动便从兽人少年的压迫中解脱了出来，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正因为是同类，道尔顿，你应该比谁都能看懂我。”
仿佛被这样的话蛊惑，道尔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下意识地抬头怔怔地看向伊格尔，却正巧对上了伊格尔的眸子——
黑色的气流铺天盖地地覆盖了整个世界，全然负面的精神将小小的自己包围其中，无数张牙舞爪的暗影在黑暗的背后飘舞游动，空洞的眸子却直直地盯向自己……
好……可怕……
感觉下一秒就会……会死的……会被毫无痕迹地吞噬！
那样彻骨的冰冷，冻结了全部的神智，以至于自己连这一切的真伪都无法用理智去进行区分！
恐惧……无法自持的天性……
这个家伙……到底……
感受着手下的颤抖，伊格尔微微一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安抚地拍了拍道尔顿的肩膀，看着他冷汗连连地从幻影中回神。
“那是……那是……”
对此伊格尔并没有作答，只是笑容浅浅地看着道尔顿。
“你一直在关注我，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但是，毫无疑问，你需要我帮你，所以——”
还有些浑浑噩噩地道尔顿看着伊格尔半掩在黑暗中的脸庞，皮下细胞因为剧烈的冲击和惊恐依然处于麻木的范围，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却不得不被对方这样强势的话语所吸引。
“服从于我，道尔顿，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你……想做什么……”道尔顿竭力维持着身为部落继承人的冷静，却被进一步握住他的肩膀的伊格尔击得粉碎。
“你应该很清楚，从你进入e班，你的兄长进入a班开始，你就注定了不可能再翻盘。但是，我却可以帮你。”
【你知道了些什么？】自从伊格尔强制震慑系统之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系统突然出声，机械般的声音竟是让伊格尔有种淡淡的怀念。
【怎么，无所不知的系统也会好奇这些小事么？】
【……】
【道尔顿的哥哥是奥伦德的衣下之臣，但就这么白白地将兽人部落的势力交给奥伦德只会进一步加固他的气运，我才不要做这种傻事。刚好道尔顿瞄上了我想拿下我作为争夺部落下一任酋长的砝码，那么我只要换一种方式来诱导他，他就不禁不会来杀我，还会成为我的助力。】
【又是一个被你恩威并济所算计的可怜虫。】
【多谢可怜虫夸奖。】
“为什么……要帮我……”道尔顿似乎依然在迟疑着，做着挣扎。
“因为，敌人的朋友只能是我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当然就是我的朋友。”
最后一个砝码已经压下。
看着面前兽人少年迷茫中带着思索的表情，伊格尔知道，自己已经是胜劵在握了。
最终咬了咬牙，道尔顿终于点了点头。“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兽人一族的利益都不能受到损害！”
伊格尔没有吭声，只是挑了挑眉毛看着道尔顿。
“不能受到过大的冲击！”
伊格尔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道尔顿。
见伊格尔依旧是油盐不进的样子，兽人少年终于沉不住气地低吼出声，愤愤地看着眼前的伊格尔。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宰我么！”
“我本来就是在宰你啊。”
“……你这个混蛋……”
见面前的兽人少年真的沉不住起了，伊格尔才收起顽劣的笑意，抬起右手放在心口，低低地声音在两个人周围响彻。
“以昂卢多兰一脉第三百七十九任精灵王的名义宣誓，若道尔顿莫桑臣服于我并恪守忠诚，我必保护兽人一族之延续，兽人之传承将永远流动在曙光大陆的血脉中！”
金色的纹络在纤细的手腕上缠绕，随后凝聚成了一圈金色的环状痕迹，浅浅地覆盖在伊格尔的手腕上。
“精灵王……”
看着面前微笑着的伊格尔，震惊、羡慕、憧憬交相在道尔顿的眼中浮现，但最终，道尔顿还是低下了头，握住了伊格尔依然保持在空中的手指。
“道尔顿莫桑，势必奉上我全部的忠诚和敬意，竭尽全力成为吾主最为锋利的刀刃，最为坚固的壁垒。”
当时间流逝，曾经年少轻狂的他们也不复曾经的模样时，有人特地去询问已经是大陆一方霸主的兽人之王：“为何会臣服于当时被誉为废柴的精灵王，难道兽人之王已经预见到了精灵王手中有砝码吗？”
而已经白发苍苍的道尔顿不由得缅怀地看向远方，然后转过头来正色道。
【那不是臣服，而是陛下给予我的救赎。臣服于伊格尔陛下，是我此生做过的最正确的选择。】
——源自精灵王伊格尔昂卢多兰的记录书籍，《璀璨于众王之上的王者》
尽管西蒙极为讨厌那群幼稚又总是一肚子想法什么都不懂的学生，但还是尽职尽责地照常履行自己身为一个导师的责任，踩着上课倒计时的节奏朝着教室走去。
路上依然是有些快要迟到的学生急匆匆地朝着自己的课室跑去，有高年级的
不过,今天似乎和往常有些不同。
转过最后一个拐角，往常总是空荡荡的走廊中正斜倚着一个少年，定睛一看，正是西蒙自己颇为惋惜的残缺的天才伊格尔米提亚。
“伊格尔米提亚？你在这里干什么。”看到将要上课的时间还站在走廊中的伊格尔，西蒙粗犷的脸上腾升起一抹疑惑,但仔细想了想最近这几天的伊格尔的学习情况,这种疑惑随即转变为一丝了然和复杂。
这个孩子，终于还是决定退出了么？
虽说自己也觉得退学是相对于伊格尔而言最好的选择，往年中也有类似这样情况的学生，武技学的再好，但到了最后都只是半吊子的魔武士，最终因为根本毕不了业而只能以退学收场。
对于今年情况类似的伊格尔，尽管自己一开始就冷言相对，但暗中也还是对伊格尔寄予着一丝希望，希望伊格尔这个从开学第一天就给自己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学生能够跨越这宛如诅咒一般的魔力障碍。
而现在，似曾相识的结果似乎又一次被注定了。
暗暗叹了一口气，西蒙迈步走上前去，语气有些沉重道，“已经决定了么？”
“是呢。”伊格尔看到走过来的西蒙，还靠在墙上的身体立刻站直了起来，嘴角微勾，眼神清澈，看上去没有一丝外露的不甘或者是消极。
即便是因为外在条件的限制而失去自己的魔武士之路也没有产生心魔么？
这样心性的学生，怎么就偏偏在魔力上受到上天如此不公正的对待……
西蒙是个好导师，尽管不喜欢这些没什么实力又容易沾沾自喜的一年级生，但还是本着一个老师的责任心为自己的学生感到遗憾，也因此，他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伊格尔的肩膀，再也没有说什么。
“把文书给我，你可以走了。”
“谢谢导师。”伊格尔将早就准备好的申请书递给西蒙，然后深深鞠了一躬便转身朝着与教师相反的方向走去。
西蒙看着伊格尔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处，才低下头打量着手中的文书，眉头微皱。
按理来说，退学审批应该是由学院院长签发的，自然应该在封皮上留有校长的红色印泥，怎么这个是绿色的呢？
带着疑惑，西蒙撕开封皮抽出其中的文件信函，目光飞快地扫视着。
【致收函人：
此生已成为老夫学徒，特批相关魔法课程免修。
杜泽】
目光死死地等着最后那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和大导师特有的徽章花纹，西蒙半天才反应过来。
好小子！敢情这家伙不是退学而是找到了代表大陆顶级学术的大导师来解决自己的魔力问题啊！
一瞬间，西蒙只觉得刚刚在伊格尔面前面色沉重的自己简直掉尽了面子，估计刚刚那小子没少在肚子里笑话自己呢！
不过，如果是有大导师的帮助的话，应该可以……
收起手中的文书，西蒙凶恶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朝着教室继续走去。
这样的日子一晃便过去了半个多月，一开始伊格尔没有参加任何一节魔法课程，同班的人先是不解，而后便没少明里暗里的嘲讽。本身被贴着年级最差的标签倍受歧视，而此时却出现了一个比他们更差的存在，一时间这种相比较之下的优越感显然让他们觉得分外愉悦。
对于这样的嘲讽和挑衅，伊格尔并没有放在眼里，最多不耐烦的时候无力强行镇压一下，但对于同班里始终冷眼旁观的道尔顿莫桑而言，伊格尔这样宛如默认和屈服一般的言行只会让他觉得愤怒难耐。
“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你在想些什么！你也不甘心的吧！”
久违地又一次被堵在走廊一角的伊格尔看着面前紫色的眸子仿佛在燃烧一般的道尔顿莫桑，碧色的眉眼间依旧是一片冷清。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别总是披着这样仿佛事不关己的面具和我说话！”伊格尔古井无波的冷静似乎进一步激怒了道尔顿，只见他已经伸手狠狠地拽住了伊格尔脖颈的衣服，似乎下一秒另一只手便会直接打上伊格尔漂亮的脸，“我早就知道，我们是同类！因而别带着你那假惺惺的作秀对我说话！”
伊格尔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略低一点但肌肉结实的兽人少年，那紫色的眸子里带着伊格尔曾经一度常常在镜子里自己的眼中看到的色彩。
愤怒，不甘，憎恨，希望……
“是呢，我们是同类。”伊格尔突然展颜一笑，灿烂的笑容仿佛瞬间晃花了道尔顿的眼睛，以至于伊格尔身形一动便从兽人少年的压迫中解脱了出来，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正因为是同类，道尔顿，你应该比谁都能看懂我。”
仿佛被这样的话蛊惑，道尔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下意识地抬头怔怔地看向伊格尔，却正巧对上了伊格尔的眸子——
黑色的气流铺天盖地地覆盖了整个世界，全然负面的精神将小小的自己包围其中，无数张牙舞爪的暗影在黑暗的背后飘舞游动，空洞的眸子却直直地盯向自己……
好……可怕……
感觉下一秒就会……会死的……会被毫无痕迹地吞噬！
那样彻骨的冰冷，冻结了全部的神智，以至于自己连这一切的真伪都无法用理智去进行区分！
恐惧……无法自持的天性……
这个家伙……到底……
感受着手下的颤抖，伊格尔微微一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安抚地拍了拍道尔顿的肩膀，看着他冷汗连连地从幻影中回神。
“那是……那是……”
对此伊格尔并没有作答，只是笑容浅浅地看着道尔顿。
“你一直在关注我，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但是，毫无疑问，你需要我帮你，所以——”
还有些浑浑噩噩地道尔顿看着伊格尔半掩在黑暗中的脸庞，皮下细胞因为剧烈的冲击和惊恐依然处于麻木的范围，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却不得不被对方这样强势的话语所吸引。
“服从于我，道尔顿，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你……想做什么……”道尔顿竭力维持着身为部落继承人的冷静，却被进一步握住他的肩膀的伊格尔击得粉碎。
“你应该很清楚，从你进入e班，你的兄长进入a班开始，你就注定了不可能再翻盘。但是，我却可以帮你。”
【你知道了些什么？】自从伊格尔强制震慑系统之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系统突然出声，机械般的声音竟是让伊格尔有种淡淡的怀念。
【怎么，无所不知的系统也会好奇这些小事么？】
【……】
【道尔顿的哥哥是奥伦德的衣下之臣，但就这么白白地将兽人部落的势力交给奥伦德只会进一步加固他的气运，我才不要做这种傻事。刚好道尔顿瞄上了我想拿下我作为争夺部落下一任酋长的砝码，那么我只要换一种方式来诱导他，他就不禁不会来杀我，还会成为我的助力。】
【又是一个被你恩威并济所算计的可怜虫。】
【多谢可怜虫夸奖。】
“为什么……要帮我……”道尔顿似乎依然在迟疑着，做着挣扎。
“因为，敌人的朋友只能是我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当然就是我的朋友。”
最后一个砝码已经压下。
看着面前兽人少年迷茫中带着思索的表情，伊格尔知道，自己已经是胜劵在握了。
最终咬了咬牙，道尔顿终于点了点头。“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兽人一族的利益都不能受到损害！”
伊格尔没有吭声，只是挑了挑眉毛看着道尔顿。
“不能受到过大的冲击！”
伊格尔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道尔顿。
见伊格尔依旧是油盐不进的样子，兽人少年终于沉不住气地低吼出声，愤愤地看着眼前的伊格尔。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宰我么！”
“我本来就是在宰你啊。”
“……你这个混蛋……”
见面前的兽人少年真的沉不住起了，伊格尔才收起顽劣的笑意，抬起右手放在心口，低低地声音在两个人周围响彻。
“以昂卢多兰一脉第三百七十九任精灵王的名义宣誓，若道尔顿莫桑臣服于我并恪守忠诚，我必保护兽人一族之延续，兽人之传承将永远流动在曙光大陆的血脉中！”
金色的纹络在纤细的手腕上缠绕，随后凝聚成了一圈金色的环状痕迹，浅浅地覆盖在伊格尔的手腕上。
“精灵王……”
看着面前微笑着的伊格尔，震惊、羡慕、憧憬交相在道尔顿的眼中浮现，但最终，道尔顿还是低下了头，握住了伊格尔依然保持在空中的手指。
“道尔顿莫桑，势必奉上我全部的忠诚和敬意，竭尽全力成为吾主最为锋利的刀刃，最为坚固的壁垒。”
当时间流逝，曾经年少轻狂的他们也不复曾经的模样时，有人特地去询问已经是大陆一方霸主的兽人之王：“为何会臣服于当时被誉为废柴的精灵王，难道兽人之王已经预见到了精灵王手中有砝码吗？”
而已经白发苍苍的道尔顿不由得缅怀地看向远方，然后转过头来正色道。
【那不是臣服，而是陛下给予我的救赎。臣服于伊格尔陛下，是我此生做过的最正确的选择。】
——源自精灵王伊格尔昂卢多兰的记录书籍，《璀璨于众王之上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