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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悬崖巧揩油

    “哈哈哈!”村民们见朱癞子一脸狼狈,大笑了起来。

    朱癞子右手断了,使不上力气,只能靠左手用力朝上面爬,偏偏一只手又不好用力,爬了半天都没爬上来,气的他在粪坑里仰天大骂:“陈文达,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陈文达不屑道:“就你这德行,还不值得我等着。二丰,处理一下……”

    二丰应了一声,拖来一大堆刺,密密麻麻的放在粪坑周围,朱癞子一伸手,就碰到了刺上,痛的他连忙将手缩了回来,在粪坑转了一圈,硬是没找到爬上来的地方,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陈文达看着忙着不亦乐乎的二丰,靠了一声,道:“二丰,你小子也太损了吧!”

    二丰笑呵呵的说:“一般一般!”顺手捡起几个石块,朱癞子一骂,他就扔一个石块下去,喷的朱癞子满脸都是脏水,开口骂人的嘴里也进去不少。

    “再骂啊!”二丰抖弄着手里的石块,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糙……”

    “嘭……”二丰扔的很准,那石块就落在朱癞子的嘴边,那脏水几乎全部都喷到了朱癞子的嘴里。

    连喝了几口脏水,朱癞子总算闭了骂人的嘴,闻着身边的阵阵恶臭,沮丧的抬起满脸粪水的脸,求饶道:“二丰,文达,看在一个村的份上,就……就饶过我这次吧!”

    陈文达道:“好好在这里呆着,晚饭给你送好吃的来!”

    “我……”朱癞子快哭了,就算有山珍海味,在这个地方,也没胃口吃啊!“文达,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这手也断了。我怕支持不住,淹死在这粪坑!”

    “你威胁我?”

    “不敢!不敢!你就放我上来吧!求求你了!”

    “朱癞子,你知道你在村里的身份么?”

    “知道!知道!我就是一无赖,是村里的蛀虫。你只要放我上来。我一定改,不再给乡亲们找麻烦!”

    “这是你说的?”

    朱癞子连连点头道:“我说到做到!真的改!”

    “好!要是下次再看见你祸祸村里的人。我一样把你扔进粪坑,吃住都让你在粪坑呆着!”

    “我朱癞子要是不改,我……我就是王八蛋!文达,你快拉我上来吧!我……我快被熏晕了!”

    陈文达摆摆头。二丰取过一根长竹竿,拨开粪坑周围的刺,将朱癞子拉了起来,村民们指指点点,无不洋溢着欢快的笑容,陈文达也算是给村里除了一害。

    朱癞子不敢看陈文达和村民们,低着头。逃一般的朝家里跑去。

    回去的路上,陈文达问林牡丹的两个保镖:“张哥,勘探队那边有什么情况?”对于勘探队,陈文达始终处于模棱两可的态度。实在是这勘探队来的也太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自己和天罗帮结上梁子的时候来,或许是他太过疑心,但警惕些,还是对自己有好处的。

    张哥道:“他们没什么情况,一早全部都进了山,大包小包的带着各种仪器,五六点左右回的村,回来后就在学校里没有出来,操场上摆着各种仪器,好像是在化验他们从山上带下来的矿石样本!”

    “哦!”陈文达点了点头,照这么说,这还真是一支名副其实的勘探队,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随后几天,勘探队早出晚归,学校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矿石样本,一回来,这些队员就一头扎在矿石堆里,很少和村里的人交谈,躲在学校里面敲敲这块,摸摸那块,倒还是一副做学术的派头。放工的时候遇到村民,他们很是热情,主动打着招呼,有村民问勘探的怎么样,他们总是笑笑,回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毕竟这些人都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什么话不能随随便便说,他们控制的很严格!

    这天黄昏,陈文达和二丰,苏子萱几人在门前的树荫下聊天,突然跌跌撞撞跑过来几个人,却是勘测队那几个人,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陈文达连忙上前问道:“怎么啦?慌里慌张的!”

    安月瑞焦急地扯着尖嗓子说道:“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在山上发现了南极企鹅吗?”安月瑞的公鸭嗓子一说话,陈文达就想笑,发音拐来拐去,轻一下重一下的,十足的猛男娘娘腔。

    安月瑞喘了半天气,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白巧说:“我们的队员段雪蓉挂在山崖的一棵树上。”

    “怎么回事?”陈文达连忙问道。

    “我们今天在山崖边勘测,段雪蓉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幸好山崖横出来一颗松树,段雪蓉才没有掉到下面,可是她人却挂在松树上上不来了。山崖很陡,我们下不去,这才回来找人的。陈文达,能给我们找一些结实的绳子吗?”

    “挂在哪里?带我去看看。”陈文达瞧着白巧随着气喘起伏的胸部,想都没怎么想,随口说道。

    “你去也没用,人根本下不去,必须得用绳子。”

    陈文达道:“你们不要着急,我这就去找绳子。”不一会儿功夫抱来一堆麻绳,几人跟着勘测队的人来到了山崖边。

    这处悬崖在小山村附近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险了,就连村里那些老猎手,老采药的在这里也不敢掉以轻心,它四处无靠,又在风口上,大风吹过来,身板不行的人就会被吹得东倒西歪,稍微不注意就会滚到悬崖下。陈文达也纳闷为什么这里的风总是比别处的大,还是特别大的那种,有天闲的蛋疼,四处查看了一番,原来这处山崖坐落的位置正处于两座大山的中间,从远处吹来的风在两座大山这里被阻挡了,只有中间能过风,于是风就被压缩了,吹到这里的时候就变成了大风。

    陈文达朝下望去,悬崖下面有轻轻的薄雾,隐隐约约看见段雪蓉挂在松树上不敢动弹。他拿下麻绳打成几折说:“这样结实点,我下去救人,你们帮我在上面看着。”

    不苟言笑的队长贺家远上前夺过绳子说:“不行,太危险了,还是让我下去吧!”

    陈文达笑道:“我在这大山生活了这么多年,对这里的地形比你们熟悉,还是我下去比较妥当。”许是贺家远急切又关切的眼神感染了陈文达,陈文达脱口而出,自告奋勇的要下去救人,他说的不假,这样的悬崖峭壁,他采药的时候,不知道攀爬了多少座,虽然有危险,但他凭借多年的经验,几乎能把危险降到零。

    队员陈大平也过来说:“我练过攀岩,我下去救段雪蓉。”

    林牡丹在旁边弱弱的说道:“不行咱们报警吧!”

    “报警?这里离县城那么远,警察来了,下面的人也支持不住了,况且他们来了,能不能救,还是两码事,别瞎耽误了!”他见二丰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将绳子塞到了二丰手里,说:“要不,二丰,你下去吧!”

    二丰连忙推开绳子:“舅,你别耍我了,你可只有我这么一个亲外甥,还是你下去吧!”

    陈文达笑了笑,挽好绳子朝身上套,“那小哥我就下去啦!时间要紧,再迟段雪蓉就支持不住了。”说着麻利地把绳子一头拴在一颗大树上,再次朝大家展现他那视死如归般的笑容,一个优雅的动作跳下悬崖。大家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这时村子里闻讯赶来了很多人,站在悬崖边上,伸长个脖子站在不远处朝下面张望。

    陈文达一边放绳子,一边朝下走,很快就到了段雪蓉身边。只见段雪蓉紧紧抓住松树,死命地稳住自己的身体,秀脸大汗淋漓,可能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衬衣被刮破了好几处,露出白皙的皮肤,看的陈文达直流口水。他落到松树上,松树轻微颤抖了起来,段雪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双眼睛孤助地看着陈文达。

    “你没事吧!”陈文达慢慢朝段雪蓉靠近。

    “快要坚持不住了,整个身子都麻了。”段雪蓉吃力的说道。

    陈文达笑道:“抱了这么久都不动,麻是必然的,来,我带你上去。”说着向段雪蓉伸出手。

    “我……我不敢动。”段雪蓉的声音,犹如这颤颤巍巍的松树一般。

    陈文达低下身,一把揽住段雪蓉的腰,和美女如此近距离接触,陈文达不免有些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特别是在段雪蓉果露的地方,摸起来的感觉真舒服。意乱情迷的陈文达完全忘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呓语般说了一句:“皮肤真好……”这家伙总是这样,一得意起来就会忘乎所以。

    惊慌害怕的段雪蓉哪料到处在危境的陈文达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下意识去遮挡露出来的地方,她这一动,整个松树剧烈地颤动了起来,她身子朝后一仰,失去了重心,一下子从陈文达怀里摔了出去,径直朝悬崖下面坠落。

    陈文达暗叫一声糟糕,真不该这个时候和她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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