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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 痛彻心扉

    陈兰的动作很快,齐若双和江晨宇刚刚走出餐厅陈兰的电话就来了。江晨宇让陈兰把欧阳远超的消息通知了欧阳陌,就带着齐若双离开餐厅,开着车向江家驶去。

    齐若双看得出挂断陈兰电话的江晨宇脸色并不好,眼中流露出齐若双不懂的晦暗。他脸上的冷清带着冻人的寒意,开着车,一言不发,甚至不敢看向齐若双的眼,这让齐若双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齐若双下意识的想追问欧阳远超的消息,可看着江晨宇冷清的脸,齐若双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一路上,江晨宇的浑身都带着一种齐若双不懂的急切。直到江晨宇开着车到了江家的地下车库,抱着齐若双无视江家佣人们的目光,来到二楼江晨宇的房间时,齐若双的眼中还是带着不解。她不知道陈兰到底对江晨宇说了什么,能让他的心情这样糟糕。

    “若双,不要离开我。”江晨宇把齐若双揽在怀中,齐若双却能感觉到他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江晨宇的恐惧在这一刻那样明显,让齐若双的心微微有些动容。

    齐若双不知道欧阳远超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江晨宇为什么反常,没有人知道齐若双就算对欧阳远超愧疚,也只是让自己的心好过一点,证明自己的心还在,可齐若双心底比谁都清楚她的心是冷的。在很久很久的以前,她的心就已经冷得没有了温度。

    江晨宇是她现在生命里唯一的温度,齐若双比谁都清楚,她不会轻易的放手,如果放了手,她的世界就真的再也不会有温度了。

    “江晨宇,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除非是你先放手。否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也许江晨宇你不知,我也不会允许你放手。齐若双伸手揽上江晨宇的腰身,静静的靠在他怀中,细细的体会着江晨宇身上散发的不安。眼中的笑意却一划而过,掩在眼底深处。

    “江晨宇,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那么我们都要去面对,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齐若双的声音带着浅浅的诱?惑,让江晨宇的心忍不住有种述说的冲动。可是他害怕,害怕齐若双知道欧阳远超身上发生的一切,会去同情他。就算明明知道齐若双不会离开他。可江晨宇还是害怕。他好不容易才和齐若双在一起,他没有放手的勇气,更不会允许齐若双离开他。

    可是正如齐若双所说事情发生了,就逃避不了。他应该相信齐若双,相信他怀中深爱的女子。可他的心,还是平静不下来。

    “齐若双,齐若双,齐若双。”江晨宇喃喃的叫着齐若双的名字,低头急切的附上她的唇,暖暖的温度,柔和的感觉从唇间传递而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和齐若双的存在不是梦境。

    齐若双张口,任凭江晨宇的唇在自己口间肆意,眼角却带着讥讽的笑意,不知是笑江晨宇的行为,还是笑自己。

    她和江晨宇分分合合,纵使最后在一起。可心中的的距离该怎么去忘却。他们曾经的错过,该怎样来弥补。

    江晨宇的吻轻柔入骨,带着细细的暖意,仿佛齐若双就是他手中的珍宝。

    许久,江晨宇才抬头。浓重的呼吸扑在齐若双颈间,眼中却是满足的迷离,他的唇轻启,声音低沉有力。

    “齐若双,我很庆幸,我们还可以在一起。你知道吗?现在的我觉得我好幸福,至少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没有和欧阳远超一样选择放荡不羁。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原则,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欧阳远超的事情,反应可以冷清一些。齐若双,我爱你,所以在乎你的一举一动,你懂吗?”

    江晨宇的声音冷清,迷离,带着不安一般在齐若双耳边慢慢响起。齐若双缓缓一笑,心中却无缘由的升起一股满足感。江晨宇,再次遇见了你,是不是注定就是我幸福的开始。

    “若双,欧阳远超和欧阳安安曾经的关系,你也知道???”

    “江晨宇。”齐若双抬头,打断江晨宇的话,轻踮脚尖,吻上江晨宇的唇,冷清的声音却不由冲口而出。“我想要你。”

    没有人比齐若双更清楚欧阳远超和欧阳安安的过去,齐若双可以理解江晨宇的担心,却无法告诉江晨宇,自己曾经是如何的在欧阳安安身下婉转的呻?吟。

    欧阳安安的疯狂,欧阳安安的味道,欧阳安安的肆意,现在都还能让齐若双清楚的想起。没有人可以理解齐若双的屈辱,同江晨宇和她的缠?绵不同,她憎恨她与欧阳安安的曾经与过去。

    “江晨宇,要我。”

    冷清的声音,浅浅入骨,带着别样的魅惑。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让齐若双忘记欧阳安安对她的伤害。

    江晨宇一怔,片刻便低头任凭火热的唇落在齐若双颈间,眼前的女子是他的,齐若双注定是他的妻。

    江晨宇伸手撩开齐若双的衣领,唇齿轻启,张口落在她的肩头,狠狠用力,血腥味入喉。

    许久,他才抬起头来,替齐若双理好衣领,欲?望却在体内不断沸腾不息。

    “齐若双,欧阳安安和欧阳远超根本不在那里,我陪你一起过去,好吗?”

    江晨宇的声音带着*的嘶哑,低头看着齐若双的眼中却是深邃一片,平静得如同死水。或许,只有江晨宇自己才知道,做出这样的决定他需要多大的勇气。

    “好。”齐若双轻应,笑颜如花,心中的暗潮却慢慢袭来,让她看不清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思绪。

    或许,齐若双早就知道,欧阳安安不会这样轻易的让他们找到欧阳远超,只是她仍旧有着一丝期望。

    天边昏暗的光线,漫无边际的延长,消失在视线里。破败的废墟却似没有尽头一般,带着繁华后的悲凉气息。

    脚下是坑坑洼洼不平的道路,林蕾穿着名贵的高跟鞋走在郊外。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几乎每走几步都摇摇欲坠,有着跌倒的可能。

    “要我扶着你吗?”陈兰时不时从前方回头,看着身后走得摇摇欲坠的女子。心中的思绪却不断飘远。在第n次见到林蕾摇摇欲坠的情况后,陈兰不由停下脚步,询问着身后的林蕾。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林蕾的婉约在这一刻荡然无存,看着时不时回头关注她的陈兰,心中却隐隐有着无奈。

    欧阳远超的失踪无疑是不合时宜的,欧阳陌因为欧阳远超的失踪不得不回欧阳集团主持大局,而自己因为担心欧阳远超的缘故,在知道欧阳远超的消息时固执的来到了这里,遇到了在这里等待的陈兰。

    实际上。郊外根本没有欧阳安安和欧阳远超的影子。陈兰带着江晨宇安排的几个人保镖来到郊外,找到那间破旧的小屋时,也只能看出他们曾经停留过的痕迹,尽管这样,陈兰还是通知了江晨宇和欧阳家。

    因为林蕾的到来。陈兰不得不来接她,江晨宇安排的几个保镖却在破旧的小屋里等待着,看看有没有其它线索。陈兰甚至不敢告诉林蕾,他们在第一时间看见那间破败的小屋时的震惊。

    带血的砖头,撕裂的衣衫,不散的扉?迷气息,以及木板铺成的床铺间的斑斑点点。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画面。只剩下满眼的悲凉,让人的心情不由自主的跌落谷底。

    想到自己看到的画面,陈兰看向林蕾的眼角余光却不由带着同情。她甚至无法告诉林蕾他们的猜测,毕竟一切的猜测都是那样不堪的悲凉。

    “怎么这样看我,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吗?”林蕾几步走到陈兰身前,看着等着她的陈兰轻问。

    昏暗的光线下林蕾看不清陈兰的表情。林蕾却可以感觉到陈兰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所带的专注。

    “没有,走吧,很快就到了。”陈兰回过神来,躲开林蕾带着询问的目光,率先向前方走去。她想她还是没有勇气告诉林蕾他们看见的一切。毕竟那样的事实真的很残忍。

    看着陈兰几乎逃离一般的背影,林蕾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面临的一切可能比她想像中的更为糟糕。

    欧阳远超,你千万不要有事。林蕾的手心落在心脏处,默默祈祷。

    破旧的小屋,远远有手电筒的光亮照来。陈兰和林蕾不由加快脚步,向小屋里走去。

    破败,不堪,杂乱,扉迷,林蕾无法形容自己所看见的一切。墙角有带血的砖头,散落的啤酒罐,室内有成片的脏乱,撕裂的衣衫,空气里有不散的扉迷,欲?望的气息。木板铺成的床铺间有着斑斑点点,红色的血迹,白色的体液。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扉迷不堪,残酷现实。

    “不。”林蕾下意识想尖叫,想告诉自己看见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只是她的声音却被生生困在了喉间,发不出声来。

    欧阳远超,那个在林蕾心中如同王子一般的男子,怎么可以遭遇这样的不堪。明明已经知道了欧阳安安和欧阳远超的关系,林蕾还是下意识的不想承认他们的关系存在。

    胸口,生生闷痛,喘不过气来。

    心底深处,却已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不,不会的???”林蕾张口无声的喊叫着,她身上的悲凉与绝望却让陈兰和小屋内的保镖同情不已。眼前的一切不要说保镖们和陈兰不愿意相信,更何况作为欧阳远超的妻子林蕾了。没有人可以想像两个男人间的抵死缠?绵,正如同小屋里那明显的证据。不散的情?欲气息,满铺的白色液体,以及散乱的撕裂衣衫。

    “欧阳远超,他到底在哪?”

    “你告诉我,欧阳远超到底在哪?”

    林蕾转身扯上陈兰的衣服,身体却不可控制的颤抖着。

    欧阳远超,她心心念念爱慕的男子,怎么可能遭遇这样的不堪。她不相信,她绝对不会相信,哪怕地上撕裂的衣衫是那样眼熟,哪怕事实告诉她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林蕾还是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怎么可以。欧阳远超怎么可以遭遇这样的不堪。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没有人了。”

    陈兰摇头,看着满是慌乱与悲伤的林蕾却觉得深深的悲凉。没有人可以形容林蕾此时的狼狈。婉约不在。满眼疯狂,大滴大滴的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脸上却是一片没有表情的麻木。她的声音冷清入骨,带着晦暗的绝望。

    看着陈兰摇头,林蕾的心疼痛得无以复加,耳边却响起了早上欧阳远超离去时她听见的话语。

    “我想见你,你想不想知道我曾经对齐若双做过什么?想知道就来找我。”

    电话里欧阳安安那样简单的一句话,却带着致命的诱?惑,引诱了欧阳远超。

    “好。”欧阳远超的声音响起,却满是冷清。

    原来。欧阳远超在乎的由始至终都是齐若双。

    欧阳安安,齐若双,你们为什么偏偏要出现在欧阳远超的生命里。一个是爱着欧阳远超的男子,一个是欧阳远超爱着的女子。为什么欧阳远超就不能爱着她,她林蕾明明才是欧阳远超的妻。

    “欧阳远超。你好傻,真的好傻。”

    林蕾轻笑,眼中却满是嘲讽。看着室内的血迹,床铺间的白色液体,林蕾却觉得她的心,仿佛一下子空了,怎样也填不满。

    “欧阳远超。你告诉我,我该怎样继续爱你。”林蕾闭上眼,掩去眼中的伤感。却知道她深深爱着欧阳远超这个男人,只是如今的他却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欧阳远超,你到底在哪?请你一定好好的活着。因为我爱你。

    “欧阳远超,你告诉我,我该怎样继续爱你。”冷冷的声音,平静,悲伤。绝望。

    齐若双和江晨宇来到破旧的小屋里,看见的就是林蕾闭着眼,满脸悲凉的样子。齐若双看不见林蕾眼底的情绪,却可以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悲伤。

    一转眼,齐若双就看见了破旧不堪的杂乱小屋,照明的几个电筒,陈兰,林蕾与三四个齐若双不认识的保镖。

    带血的砖头,散落的啤酒罐,撕裂的衣衫,鼻尖的扉迷气息。木板铺成的床铺间斑斑点点,红色的血迹,白色的体液。入眼的是不堪的残酷。

    齐若双心脏处微动,闷闷的,指尖却泛出一股凉意来。

    脑海深处的灰白色记忆不断袭来,齐若双却已经明白了欧阳安安到底对欧阳远超做了什么。

    齐若双不懂欧阳安安对欧阳远超的执着,也不懂他们之间的情感。他们之间的纠缠注定悲哀,正如当初她的遭遇。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同情欧阳远超,还是同情自己,他的疯狂不羁,毁了欧阳安安,毁了她,也毁了欧阳远超自己。

    “若双。”低沉宠?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微凉的小手被江晨宇握入手心,暖暖的温度,从指尖直入心底。

    齐若双抬头,看着身侧的男子轻笑,眼中却满是暖意。

    破败的小屋里,齐若双和江晨宇相对一笑,温馨,暖意入骨。

    林蕾睁开眼,看着远处相对一笑的男女,女子抬头轻笑,男子满脸宠?溺。这样的画面幸福,温馨,无比的般配。可想到欧阳远超下落不明,看着齐若双和江晨宇幸福一笑的画面,林蕾却觉得刺眼。如果不是因为齐若双,欧阳远超怎么可能失踪,怎么可能遭遇这样的不堪,怎么可能下落不明。

    “齐若双,是你,都是因为你,否则欧阳远超不会来见欧阳安安,也不会出事。”

    林蕾尖锐的声音响起,打断齐若双和江晨宇的对视,齐若双转头,就看见了林蕾带着血色的目光,目光里满是恨意。

    齐若双轻笑,却不言语。如果恨,那么也该是她恨欧阳远超才对,她曾经的不堪,是因为欧阳远超的缘故。而他自己遭遇的不堪,也是因为他曾经的放荡不羁。

    “如果不是想知道欧阳安安曾经对你做过什么,欧阳远超不会来找欧阳安安,他也不会出事。”

    “都是你,齐若双,都是因为你。”

    “欧阳远超不该喜欢你,要不然他不会出事。”

    “齐若双,你就是个祸害????”

    林蕾疯狂的指责不断,齐若双的笑容却越加灿烂。她的手还停留在江晨宇的掌心,暖暖的温度,不断在手心扩散开来。

    齐若双看着林蕾的疯狂不甘,却仿佛看见了很久以前的徐影影,那时她和林浩在一起,徐影影也是如此疯狂,甚至比林蕾有过之而不及。

    “欧阳远超是我害的,那又怎样?”

    齐若双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她可以对欧阳远超愧疚,却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指责。她也曾经遭遇过不堪,经历过背叛,她又该指责谁。

    “是他自己愿意的,不是吗?”

    那样一句,冷清,平静。

    林蕾却在齐若双平静的态度中慢慢安静下来。

    是的,是欧阳远超自己愿意,才会出事。可齐若双怎么可以这样的不在乎,仿佛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那么无所谓。

    “齐若双,你只不过仗着欧阳远超喜欢你罢了。”

    林蕾感叹,眼里的疯狂却慢慢淡去。她的恨,她的不甘,都只是因为欧阳远超喜欢齐若双,不喜欢她。林蕾明白这样的事实,却没有办法接受。

    “是,我就是仗着他喜欢我,你能怎样。”

    “林蕾,我不爱他。”

    齐若双拉着江晨宇转身离开,不愿意再看见林蕾眼中的不甘。

    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她与欧阳远超已经分不清是谁欠着谁。

    江晨宇安静的任凭齐若双拉着自己走出破败的小屋,溶入昏暗的光线里。

    手心微凉的温度,却告诉着他,齐若双正在她身边。

    齐若双,我爱你,所以请你不要放开我的手。

    夜色正浓,风已起,雨欲来。

    看着齐若双和江晨宇牵手离开的背影,林蕾才发现,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并不幸福。而江晨宇对齐若双的感情,让她羡慕。只是,欧阳远超,我已经爱上了你,无可救药,所以请你一定要平安。

    夜色中,在另一个地方,男子的低沉喘息,痛苦的呻?吟交织响起。

    欧阳安安附在他身下迷离的男子耳边轻语:“你知道吗?齐若双没有来,她已经不在乎你了。”

    “你知道吗?齐若双没有来,她已经不在乎你了。”

    迷离不清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寒意,冷至心扉,只是体内的灼热,却炙热似火。

    欧阳远超眼中的清明一划而过,片刻,又在欲.望中迷离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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