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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封后大典

    乾隆忧伤的望天,他实在是想不通透,为何自己明明如此器宇轩昂,儿子和老婆却都不理解他?

    敬事房呈上绿头牌:“皇上,您该翻牌子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平南文学网)”

    乾隆看了一眼:“怎么没有娴贵妃的?”

    敬事房的太监便道:“娴贵妃娘娘说自己身子不适,让撤了。”

    乾隆听完更加忧伤,手一挥:“下去。”

    于是,敬事房的太监又捧着绿头牌,退下去了。

    “唉!”

    吴书来吓了一跳,抬眼看,却见乾隆正在叹气:“吴书来,你说,朕到底是哪儿得罪了那个臭小子?他竟如此不给朕面子?”

    吴书来含糊着说:“或许,是小阿哥怕生……”

    “哼!他怕生!怕生便不会在个老嬷嬷怀里笑的那么开心!朕是他阿玛,他居然……居然宁愿亲近个奴才也不……”乾隆气从中来,之后又道,“难道,是因为朕对他念书念多了?可朕教他的都是圣人之言!哎,这小子该不会是烦了朕吧!”

    吴书来默默腹诽:‘万岁爷,您绝对是想多了,才满月的孩子哪里还记得您念了什么书?不过是本能性的怕您……’

    他猛然惊了一下,暗暗斥责自己为何会用了‘怕’这个字来。分明应该是父子天性,所以……可是,不用‘怕’来解释还真说不通十二阿哥的行为啊。

    ‘难道是主子身上龙威太重了?’吴书来摸着下巴想。

    乾隆哀伤了一回,又道:“娴儿也是个没良心的,没那臭小子的时候……有了那小子,她竟然不要朕了。”

    ‘这副怨夫模样是怎么回事?!!!不,一定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吴书来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尖,他道:“皇上,娘娘说的原本也是对的,雨露均沾才是正道。”

    乾隆忧伤地看着天花板:“她贤惠是件好事,可,哪怕吃一回醋呢……哎!‘人无完人,金无赤足’古人诚不欺我。为妻不妒是件好事,可完全不妒,又少了那么些闺房之乐。”

    他继而咬牙切齿:“果真该将那劳什子书都烧了!都怪那布尔!”

    吴书来干脆不插话了,反正瞧这样子,皇上一个人自言自语也能说的起来,他何必去刻意讨巧?言多必失啊!

    第二日,那布尔在朝堂之上无故挨了一顿痛斥。他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回家想了半日,又叫来子嗣,一一细细敲打,毋须嚣张跋扈,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

    却说乾隆原本是要去求和的,没想到这满月宴上不仅没求和成功,还又加重了不和。

    他一气之下,竟然连日来翻遍了后宫诸人的牌子。

    可这也消不了气。跟他久了的,例如纯嫔这样的,他一见便忍不住想到了雅娴;跟他不久的,例如魏贵人这样的,装模作样学高氏的作态,看的他只想呕吐。

    于是他大笔一挥,决定不恶心自己了,要刺激雅娴,直接封赏后宫之人便是了。

    可这笔还没落下去呢,吴书来只说了句:“这是不是会让人觉得娴贵妃娘娘……”

    他便又扔了笔,气闷无比:要封也要等到雅娴正式坐在了皇后的位子上,让她来封。这叫恩典。如今封了算什么?给雅娴打脸吗?

    乾隆扔了笔,自己想了一回,别人都如此不在乎他了,他居然还要为别人的面子做打算。真是又委屈又气愤--他现在这样,就是所谓的被个女人给拿捏了?

    抽抽龙生气的后果便是,他要住在魏贵人那里,为啥?不就因为魏贵人的资历最浅?他每天夜里头只用把下人一撵,自个儿上床睡了,叫魏贵人抄经文即可。

    什么?你说魏贵人不识字?不打紧,照葫芦画瓢成不?这就是在给她识字的机会啊!传出去帝王夜里执手亲笔教她写字,多么风雅,多么……这下总能够刺激她了吧?

    其实啊,乾隆想让雅娴吃醋,除了她如今看中那个只会睡觉吐泡泡的奶娃儿外,更重要的就是:他曾差点为她吃醋来着!看清楚了,是差点儿!乾隆才不承认,自己吃过和亲王的干醋呢!他可是帝王!九五至尊的帝王!!!

    在宫里头其他人眼中看来,是这样一回事--娴贵妃生了个阿哥,皇上觉得完成任务了,便决定继续播种。他点了一遍后宫诸人后,觉得还是魏贵人伺候的最好,于是夜夜留宿在魏贵人处。魏贵人呢……你们看啊!她眼睛永远带着黑眼圈和睡不够的神态。夜里头,当是多么辛苦啊……

    不过,后宫其他的妃子倒是觉得是这样的--这个魏贵人啊,不知道从哪儿学了下三滥的……咳咳咳。还热衷于说咱们的坏话。不知死活的从娴贵妃嘴里抢肉,不过啊,瞧她那样子,永远一副欲.求.不满的糟心样儿。再瞅瞅她那肚子,啧啧啧……命里无时莫强求哦。就算霸占了万岁爷又能怎样?送子观音可从来都没瞧上过她。

    魏贵人能怎的?

    她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周围人的想法。

    不过越是这样,她须得越抬高了头,摆出宠妃的派头来。一遍遍催眠自己夜里头的确是伺寝来着。不过,别人伺寝是怀个龙种,她伺寝么……咳咳,是扫盲兼长学问!

    不错不错!她如今已经可以把《金刚经》用小楷抄下来,且一字不错了。

    乾隆等了好几日,眼见着这钦天监算出的封后大典吉日将近了,雅娴却还是没给他铺台阶,便有些急了。赏赐不要命的一大批大批往魏贵人那里头送。

    更有甚者,还特意让魏贵人在内殿歇到晌午才出去。

    ----

    容嬷嬷,伺书,伺琴,伺画,伺棋几个都急的不行了:这魏贵人眼看是要爬到娘娘头顶上去啊。

    可是人正主儿,楞是不急。

    不仅不急,还乐得清闲逍遥,天天除了抱着儿子念书。就是拿着针线给儿子做小衣裳。

    端的逍遥自在。

    头里她们还以为主子是碍于面子假装不急呢,后来私下发现,主子不仅没装,还有点喜形于色了。活像没有皇帝的宠爱,是她毕生最大追求似得。

    这追求可要不得!

    这不,几个贴身的,找准机会便劝她呢。

    可人家就一句话:“为妻当贤,皇上能让后宫雨露均沾,这是福气!”

    好吧,人家立意要当个贤贵妃,你还能作甚?

    急吧,急死丫鬟急不死小姐。

    不过,这后宫雨露均沾,可不是尽沾到魏贵人一个人的头上啊。

    雅娴初闻如今最受宠的乃魏贵人时,也是一愣。可没多久就释怀了:人家上辈子也得宠啊。

    她这辈子最大的收获便是学会了知足,不争。她不和高氏争,毕竟高氏是乾隆心头永远的珍爱,不和富察氏争,反正她上辈子就没争过。如今么……魏氏来了,她想了半天,觉得自己去争岂不是在牺牲自己这世难得的安宁?想来想去,觉得与其去赌口气争这个宠,还不如不争,反正,她在这宫里头势力培养的也够了。马上又要做皇后,守住了贤惠,不犯错,不管他,任他去作孽。任谁都找不出再要废了她的借口。

    于是,她觉得,现在挺好的,谁要争谁去,她可是要抱儿子的主儿。

    她正得意呢,突然脑海中便有一声音道:【亲,再过几日便是封后大典了,你真不给龙抽抽半点儿面子?不争是好的,有时候不争便是争了。可这时候再不软一点儿,龙抽抽脑子一抽,指不定要做出什么来呢。】

    “他能做什么?”雅娴不在乎道,“大不了便是不进我这启祥宫了。我倒乐得清闲。”

    这系统君听罢竟鼓掌叫好:【就该这样!亲,我支持你!这种渣男就不应该给他好脸色。你……】

    【闭嘴!】另一严肃的声音道。

    【好啊!你竟然叫我闭嘴,你太不礼貌了,当心我日后要……】

    【玩家!】严肃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不是只有永璂便够了?】

    雅娴还未说话,便听它道:【你若是忘了,你还有两个孩子,那么尽管同乾隆冷战下去。】

    雅娴浑身一颤,几乎是下意思地推开了正在给永璂缝制的小衣,她慌忙道:“我怎么会忘了他们?”

    可脑海中,却再也没有声音响起了。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害怕:“我怎么会忘了我的小五和小十三?我不会忘的。”

    过了会儿,她重新抬头,坚定道:“我知道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会给他台阶让他下。”

    她放下手中的小衣,朝外头喊了声:“伺书,拿那前日那匹布料来,本宫要为皇上缝制一双罗袜。”

    伺书在门外听了这话,喜地大声应道:“嗻!”

    她立刻去拿,撞着了小安子。

    “伺书姐姐你这么急着去哪儿?娘娘跟前谁伺候?”小安子一个踉跄,好容易站稳了忙问。

    “娘娘要给皇上缝罗袜,着我去取布料。”伺书说完急匆匆又走。

    这话传入过往奴才耳中,大家俱是笑开:好了,雨过天晴了!

    ----

    乾隆那头很快便也得了消息。

    听罢他便有些坐立难安。敬事房的太监捧了绿头牌来,问:“皇上今儿个可还是点魏贵人?”

    乾隆大手一挥:“下去,下去,朕要好好歇歇。这几日你都不必过来了。”

    那太监有些意外,觑见吴书来脸上会意的笑容,于是什么都不敢说,端着盘子倒退下去了……

    “吴书来,”乾隆看了自己的心腹太监一眼,“朕最近是不是又英俊了很多?”

    吴书来忍住笑,努力做严肃状:“岂止是英俊了许多?万岁爷分明便是年轻了十岁啊!”

    这话却是戳到了乾隆心头上:“你这狗头,竟胡诌,要真年轻了十岁,岂不是还没有贵妃大了?”

    吴书来细细一算,果然如此。他便伏在地上磕头:“奴才算术不好呢……”

    “算了算了,你让人打水给朕,朕要沐浴。另外,那臭小子还是睡了吃吃了睡?竟把朕让人给做的拨浪鼓都扔了?”

    吴书来不说话 。

    果然,乾隆自己又说了下去:“娴儿不怕把他养成猪啊?天天给那小子做东西……”

    吴书来凑趣道:“这不是,贵妃娘娘也在为您做罗袜呢。”

    乾隆便笑了:“她还算有点子良心。不枉费朕做了那么多……”

    ----

    乾隆的罗袜刚成了半只。便又出了事。

    清宫规矩,年逾25岁的宫女可获恩准出宫嫁人,出宫时登名造册,没人有20两银子的恩赏。

    虽25岁出宫已经是老姑娘,很难嫁到什么好人家了。但这一个不小心便会丢了性命的宫中,有几个宫女不是在苦苦熬着年龄好出宫的?

    但也有例外,比如眼前跪着的这一个。

    “你叫冬儿?”雅娴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问。

    她面容姣好,脸的左侧有一枚梨涡。

    见雅娴问,她倒不慌忙:“是。”

    雅娴越发觉得她眼熟,便道:“且抬起头来。”

    她这一抬头,旁边的伺书先是惊呼了声:“迎冬姐姐!”

    雅娴立刻屏退了众人,吩咐伺书和伺画守好殿门。

    “你这些年在哪儿?”

    “娘娘,这后宫是那么大,奴婢这些年,虽见不着娘娘的面,但天天都在想呢。”迎冬笑道。

    “当年姑爸爸说,你们四个和佳嬷嬷都另有安排。”雅娴道,“本宫在雍正十三年倒是见过佳嬷嬷一次,她如今可好?”

    迎冬声音温柔,不急不缓道:“佳嬷嬷已经去了。”

    “怎么会?”

    “佳嬷嬷当年并未随孝敬皇后去,她却是另有安排。当年孝敬皇后曾告诉我们,先皇答应要将粘杆处里头的情报处给格格,哦,是娘娘了。先皇虽一言九鼎,但这毕竟是极为紧要的事情,孝敬皇后不能去赌,便让佳嬷嬷留下了。说来也巧,娘娘当年进献给孝敬皇后的那颗药丸,却成就了一个人呢。便是那人,后来起了重要作用。就连娘娘如今……也有那个人当年的一点点功劳。”

    雅娴一想便懂了:“是泰安真人,佳嬷嬷当年曾告诉本宫,若干年后,会有一个姓敖佳的少年或会考功名。”

    “那便是泰安真人俗家时的儿子。”迎冬道。

    如此一说,那些个疑问却是都想通了:当年孝敬皇后布下了一局大棋,为她算计来了个后位。雅娴不仅细思,前世为后仿佛其中也有孝敬皇后的手脚。但那时,她却没有如此细致的为她谋算了每一步,布下如此多的棋子。

    她本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去接近孝敬皇后,哪里想到,阴差阳错下,竟得了孝敬皇后的全部疼宠?

    她叹气:“你为何不想离宫?难道又和当年姑爸爸的布置有关?迎春她们又在哪里?”

    迎冬便再拜:“孝敬皇后当年去前,便为我等谋划了出身:迎春嫁给了内务府二把手做嫡福晋;迎夏做了和亲王府不起眼的小格格;迎秋嫁给了钮钴禄家的旁支,奴婢原也有安排的。只是……”

    她摇了摇头:“迎春如今已经站稳了脚跟,生了嫡子和嫡次子,迎秋也算是好了,只迎夏……”

    “迎夏怎么了?弘昼人还不错啊,难道是他的福晋?”雅娴忙问。

    迎冬却朝她笑了一下,便什么都不说了。

    “奴婢如今是福海的对食,奴婢知道这在宫里头是禁止的,可是,情之所钟。”迎冬叹了口气,“说来好笑,当年奴婢不过是看他的身份才应了的,谁知道……奴婢今儿来求娘娘,也是想求个恩典,奴婢愿老死在这宫中,寸步不离。”

    她眸中,是雅娴曾熟悉的情愫。

    她叹息:“情之一字最不可信,你可是……”

    迎冬却道:“这一生,总有人会让人奋不顾身。”

    雅娴起身:“若有一日你后悔了,可以来找本宫。”

    迎冬诧异,继而欣喜若狂:“谢娘娘!谢娘娘!”

    她忽而又道:“娘娘,七阿哥的事情,不必再查了。”

    雅娴转身看她。

    迎冬道:“福海告诉奴婢,娘娘似乎想查这事儿,但这并不是一石三鸟之计,盖因这事儿,却是迎春做的。”

    雅娴顿住,转身看向她:“帮本宫谢谢迎春,但以后,即使是为了本宫好,也不能再擅自做主。”

    她这一句话,威压尽显,让迎冬有种见到了当年孝敬皇后的感觉。

    她战战兢兢地磕了头:“嗻!”

    ----

    天微亮。

    红毯早已从启祥宫正殿铺至看不见头的远处祭台……

    红烛高悬,雅娴已在容嬷嬷和伺书的服侍下起身。

    容嬷嬷手脚麻利,已将她一头乌黑的青丝梳好,伺书、伺琴、伺棋、伺画便捧着朝袍及凤冠在一旁候着。勾黛眉,涂红脂,最后容嬷嬷奉上了一盒新开的胭脂。

    雅娴用银针挑起一点,抹在了唇上。

    妆已成,容嬷嬷搀起她,穿好朝裙。这朝裙片金加海龙缘,上用红织金寿字缎,下石青行龙妆缎。这裙子一上身,人便无端的感觉被压低了些儿,不过雅娴早已心理准备,最沉的还没上身呢!

    朝裙穿妥后,便要着朝袍。朝袍色明黄,披领及袖俱石青,片金加貂缘,肩上下袭朝褂处亦加缘,绣文金龙九,间以五色云,中无襞积,下幅八宝平水。领上是两条行龙,后缀着明黄色的绦子。绦子上串着祖母玉等数十种珍贵珠宝。

    这朝袍一上身,饶是她早有准备,也忍不住靠了一靠容嬷嬷,方才立稳了。

    接下来,还得穿了朝褂,这衣服才算完事儿。这朝褂说直白点儿,便是个长马甲。

    上头不要钱似得缀满了金片和珠宝。还绣了凤凰,及八宝平水。石青色底,前后各绣两条立龙。下摆和朝袍一般为八宝和海水江崖纹。

    这幅行头一出去,谁不赞一声‘皇家气派’?天底下,用金片和珠宝做衣服的,怕只有这里了。

    只是这气派完了,穿着的人也要重死了。朝袍穿完,雅娴便出了身薄汗,见容嬷嬷又拿了东珠和金子,绿松石做的领约来,她忙道:“这些不急,到该出去时再戴。”

    容嬷嬷看了看她,便将领约和朝珠都先放下了。

    未几,便见小安子跑来磕头:“娘娘,凤辇已在外头候着了。”

    于是,容嬷嬷赶紧伺候雅娴穿凤鞋,这鞋的底子比平日里穿的又高出半分。她有些头重脚轻,容嬷嬷忙死死撑住了。

    尔后便进上了耳饰东珠,乃三串,戴上便有耳朵要被撕裂的错觉。领约和朝珠都上齐了。方请出朝冠来。这朝冠之沉,便是用全身服饰的重量相比也毫不为过。

    朝冠正中顶饰三层凤顶,每一层都是一等大东珠,金凤尾部是小珍珠,朱纬上便要缀着七只金凤,每只金凤上头还要镶嵌各种宝石。

    而她,即将带着这身行头,一个人,慢慢走上七层祭台--三跪九拜。

    ----

    雅娴缓步朝祭台走去。神情静穆双手接过皇后金宝。

    ‘啪’

    腕上的红玛瑙带子突然断开,那红的如血似泪的珠子便落了满地。

    弘昼下意识地去护住手腕,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离去。人潮起伏,他只得跪下,同所有人一样,对着高站在祭台之上的她叩首:“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皇后,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不查资料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与诸君共享——

    耳饰*皇后得一只耳朵上戴3个这样的耳环

    朝珠

    朝袍

    朝冠

    最后,感谢张小诺nya。和柒、焰亲,帮我看了最后一段。并提出建议。

    渣作者用尽全力想要描述出那样的感觉,三改版本从573字删到如今的125字,还是不满意。待来日,文笔更好时,定当重写这一段【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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