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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苏姑娘的必杀技

    展昭迟疑了一下才将巨阙递给她,不忘叮嘱她小心。记得上回她帮他包扎所谓的伤口之后向他借巨阙一观,他劝她小心,然而话音未落她就割破了手掌,最后还得他帮她包扎伤口。她还嬉皮笑脸地戏说他们这是情侣伤,见他面色不虞,又改口说是血债血还,真是越说越不像话。

    苏琳持剑在木人两步开外站住,吸了一口气,猛地刺向木人下腹部;她力道小,自是做不到入木三分,只浅浅刺了道痕迹,然后便收了剑。其他三人在一旁等了半响也未见她再有动作,贾如玉茫然地问:“这就完了?”

    “嗯哼,一击必杀!”

    贾如玉看不出门道,一头雾水:“一击必杀?这怎么就一击必杀了?”

    展昭和卓无冬交换了个眼色,卓无冬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若是让她得手,确实是一击必杀。只是,这样流氓的招数是谁教的?贾如玉看看苏琳刺的部位,再看看木人的胸口,道:“你这刺的是哪啊?刺肚子怎么会比刺胸口有杀伤力?还一击必杀,哄人的吧?”

    苏琳拿剑再戳了了戳木人的下腹,道:“这里是肚子么?”贾如玉歪着头看了又看:“木人立在这不躲不动,你居然连肚子都刺不中?”

    苏琳仰天长叹,这姑娘真是太纯洁了。贾如玉的懵懂苏琳的大胆让一旁的卓无冬在忍不住爽朗地笑出声来,这苏琳到底打哪来的,言行大胆到至此。他相信她就算不会使鞭子也能叫未来相公俯首称臣,她简直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这一击必杀还真没男人受得住。

    展昭没有卓无冬那般看戏的好心情,冷着脸收回巨阙,道:“姑娘若能谨言慎行,展某相信姑娘定能安稳度日,根本无需钻研这些技量!”无论他怎么劝,劝多少次,她都当耳边风,到底要招惹多少祸事才能学乖?苏琳知道他八成又觉得她举止轻浮了,本想辩驳几句,余光扫到看热闹的卓无冬,再看看对面的贾如玉,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这么多人在场,她还是别拂了他的面子,私底下都好说。

    再者,她要跟展昭做好朋友,就像要跟土豪当闺蜜一样,一定要讨对方欢心才行。所以,苏琳极其诚恳地承认自己言行有失,并且深刻反省。展昭心知她只是敷衍,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姑娘听与不听都与展某无关。”苏琳垮了脸,展大人的大腿不好抱呀。

    贾如玉瞧这眼前三人各异的表情,更加好奇,到底怎么回事嘛?她怎么就看不明白?拉了拉展昭的衣角,道:“展大哥,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展昭面无表情地回了句没什么,卓无冬则似笑非笑地站在木人前看着小腹下的那道浅痕,刺得相当准……贾如玉回头看了他一眼,怪里怪气的,有什么好笑的?最后,她求助地看向苏琳,大家都知道,就她不知道,憋得难受。

    苏琳瞧瞧展昭的脸色,终究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谨言慎行,道:“如玉,你那一身功夫够用了。我这是兵行险招,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用的。”这招确实是险,并不是都有机会让她得逞,若遇到习武之人恐怕成功率更低,她还是少惹是生非的好。见如玉还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她连忙转移话题:“我一觉睡到傍晚才起来,还没吃饭呢。不如我请大家吃包子吧。”

    果然,贾如玉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狠狠地鄙视了她一番:“睡到傍晚起床你还好意思四处嚷嚷?昨天你的摇钱树赚了那么多,就请我们吃包子?”苏琳笑嘻嘻地:“我这人务实,最瞧不得燕窝漱口这样的土豪行径。还是包子好,你们尽管放开肚皮吃,管饱。”

    卓无冬在后头瞧着苏琳绕在展昭身旁,头次见识到她来事的本领,竟能从习武扯到包子。他原本是来跟展昭切磋武艺的,现在被搅和的没了兴致,恐怕展昭亦然。朝展昭瞄了一眼,展昭表情淡然,看不出在想什么。贾如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气!

    这样说笑的轻松时光没维持多久,便被匆匆赶来的衙役打断。

    “展大人,李家出命案了!”

    展昭到李府时李府上下已经乱成一团,据来报的衙役所报,死者是李家大公子李长忆的未婚妻张云萱,溺毙在荷花池。展昭眉头微皱,荷花池?是失足落水还是被人推落?一路疾行到了出事的荷花池,池边的亭子里挤满了人;展昭扫了眼四周,冬季的荷花池景色衰败,他一路行来只觉得此处僻静,夏日或许是避暑的好去处,在冬日应当鲜少有人会踏足此处。张云萱来李府做客,为何到这僻静的荷花池来?

    “展大人!”李老爷李京见到展昭,急忙迎了上来。未过门的儿媳妇溺毙在自家的荷花池,他是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关系,唯有查明事情原委才能给亲家一个交代。可不论如何,人在李府没的,他都有难以交代!唉,云萱是他看着长大的,两家来往密切,她也不是第一次来李家做客,怎得就出了这事?

    “李老爷。”展昭朝李老爷点了点头,继而在衙役的带领下走向池边,问:“是谁发现张小姐溺毙在荷花池的?最后见到张小姐的人又是谁?”

    李老爷紧紧跟着展昭,答道:“是负责洒扫的丫鬟无意中发现的。”说着,朝一旁挥了挥手,两个丫鬟畏手畏脚地走了过来,头也不敢抬,扑通一身跪在展昭跟前。展昭见她们紧张,连忙让她们起来,柔声道:“劳烦姑娘说说当时情形,你们是何时发现张小姐溺毙在此的?”

    其中一个丫鬟抖着声:“奴婢酉时初到荷花池打扫,在池边捡到一块帕子,奴婢也以为是哪位小姐遗落在此,也没在意。后来遇见了来寻张小姐的秋碧,才知道这帕子是张小姐的。后来家丁在池子里找到了张小姐的尸体……”展昭转向另外一个丫鬟,道:“你就是秋碧?你为何来寻张小姐?”

    另外一个丫鬟就是张云萱的贴身丫鬟秋碧,秋碧脸色惨白:“回展大人,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丫鬟秋碧。奴婢午饭后服侍小姐歇下后便也再一旁小憩,平日都只是浅眠,小姐有点动静就能及时醒来服侍。今日不知为何睡得昏沉,竟连小姐起身离开都毫无觉察。小姐这几日情绪低沉,奴婢不放心,连忙四下找寻。可找了一下午,几乎把李府翻了个遍也寻不着小姐的踪影。在荷花池拾到小姐的帕子之后奴婢甚是不安,怕小姐精神恍惚失足落水,这才慌忙找了家丁下水打探,没想到……”

    展昭拧眉听着秋碧的诉说,张小姐情绪低落?抬眼瞧了眼一脸忧心的李老爷,问道:“听闻张小姐和大公子婚期在即,张小姐应当满心欢喜才是,怎么秋碧却说小姐情绪低落?精神恍惚?”

    李老爷叹气:“展大人有所不知,云萱和长忆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本来婚期将近是喜事,奈何长忆因年末太过操劳生意上的事,累坏了身子。眼看着婚期在即,身子却不见好转,故而云萱才忧心忡忡。”展昭闻言眉间刻痕更深,李长忆年纪轻轻,怎会因年末的操劳就累坏身子?他扫视了在场众人,多是女眷,并未见着李长忆。

    这案子疑点重重,还是先看看尸体再说。他掀开覆在尸身上的白布,只见张小姐面色苍白微微浮肿,领口微微散开,白色衣领上有些淡红的的印记,颈项上似有掐痕;随着视线下移,发现张小姐的手指上缠绕着一束流苏。展昭小心地取下,仔细瞧了瞧,像是从哪里拽下来的。再看向张小姐的指甲,有几个崩裂,想必是死前抓饶过什么。最后,视线落在张小姐的身下,虽被池水冲刷过,仍然可以看出她生前出过大量的血,衣裙上还留有印记。

    展昭直起身子,朝李老爷道:“张小姐死得蹊跷,疑点重重,展某需把小姐的尸首带回开封府请仵作详细检查。”李老爷迟疑了一下,验尸?展昭不待他回答便指挥衙役抬走尸体,自己也随着大步离去。

    出李府之后天色已经很是昏暗,开始飘飘洒洒地落雪,寒意沁人心骨。展昭在开封府大门前见着了撑伞立在雪中的苏姑娘,她正兀自转着纸伞,雪水被她甩的四溅。他迟疑了一下,终是走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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