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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苏姑娘的忧愁

    展昭面无表情,眼里不见一丝波澜,声音清冷:“几日不见,姑娘说笑的功夫见长。”

    苏琳严肃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趴在桌子上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咳咳咳……展昭,咳咳……你真是……咳咳……太可爱了……哈哈……咳咳……咳咳咳……”

    她毫无形象的举止全然落在他眼里,他竟觉得理应如此。眼前的女子从来都这么随性,想说就说,想做就做,肆无忌惮。在心里无奈地低叹,不知不觉,早先的那些不快在她这一番说笑中烟消云散。她就是这性子,与她置气又有何用,罢了。估摸着药快凉了,他提醒道:“姑娘,药得趁热喝。”

    苏琳缓过气来,端起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用手背擦擦嘴角,俏脸皱成一团:“果真是良药苦口!下次记得带点蜜饯来。”

    展昭依旧面无表情,他越是搭理,她就越发的没完没了。苏琳灌了一大口茶水,道:“我们那还流行取暖的桥段,你可要听听?”展昭始终不语,她便也没了兴致,颇为遗憾地叹道:“你这人真没劲,严肃又呆板!一点玩笑都开不得!我答应你在人前谨言慎行就是了。”

    “姑娘该明白,这不是为我。”

    他眉头微蹙的无奈模样让她眉开眼笑,很是爽快地答道:“我明白,我明白!你是为我好嘛!定会谨言慎行!现在,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展昭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明白了才怪。罢了,还是谈正事要紧:“姑娘是什么时辰离开开封府的?可是在回家的途中被袭的?”

    苏琳收起笑容,正色道:“大概是戌时离开的,离开时天已经黑了。我没有直接回去,瞧见夜色好就信步逛到了花街,在那遇到一个男人,尾随他到一个巷子后被凶手袭击了。”

    “你去花街做什么?”展昭很是意外,她一个姑娘家去花街逛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苏琳觉得自己鲁莽了,非常时期她竟然还孤身一到花街闲逛。且不说近来命案不断,就是那混混伺机报复也是有可能的。知道自己莽撞,回答起来也底气不足:“我走着走着就到了花街,也没多逗留,很快便回去了。”

    展昭不在她为何去花街的问题上纠缠,继续问道:“你可认识那男人?为何尾随他?”被他这么一问,她忽然后怕起来,面色也沉了下来:“不认识。只听到有人称他为“总镖头”,我觉得应该是个厉害角色,就跟上去了,谁知他转进巷子就不见了。”

    他凝视着她许久不语,在花街尾随陌生男子,这简直是自寻死路!亏得她能平安脱险,然而,就算经历了这番凶险她还不知悔改!他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叹息道:“苏姑娘,你的胆子真是大得……超出我的想象!”

    苏琳此刻经他提醒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那总镖头若心存歹念,恐怕不等凶手出现她就已经遭遇不幸。心里虽阵阵后怕,嘴上仍服气,顶道:“若我没有尾随那总镖头,恐怕早就惨遭毒手了,是他出手相助。”

    展昭无心和她抬杠,追问道:“你说有人称他为“总镖头”,他有何特征?”

    “他身材高大,肤色很黑,霸气侧漏。啊,他该不是包大人的儿子吧?”苏琳突然觉得极有可能。

    展昭很是无奈,正紧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原型毕露。霸气侧漏?这话怎么说?还扯上了包大人……略略皱眉,道:“应该是雄关镖局的总镖头,卓无冬。你可看清凶手的脸?”

    苏琳摇头:“他穿着夜行衣,蒙着脸。诶,准备这么充分,该不是注意我很久了吧?我的天……”

    “这些日子你可有发现被人跟踪?”这么看来倒合了他的推断,凶手定然已经留意她有些时日,昨日张明滋事时凶手应该混在人群中目睹了事情经过。她平日行事就张扬,加上那日的出言无状,凶手便起了杀心。

    苏琳突然觉得全身发冷,环住双臂,上下抚摸了几下,冷声道:“只有昨天混混来挑事的时候觉得有人躲在暗处偷窥,难道其实凶手一直潜伏在我身边伺机而动?这次没得手,会不会再来?”

    展昭不想她思虑过多,宽慰道:“姑娘先安心在开封府养伤,其他的从长计议,无需担忧。”

    苏琳一脸忧愁,作为一个在职场沉浮多年的老油条,她自然听得懂展昭官方语言里的深刻含义,翻译成白话就是——出开封府必死!

    因雄关镖局的总镖头卓无冬可能是苏琳尾随的男子,展昭自是第一时间登门拜访。展昭跟卓无冬私交甚笃,日前便得知他已回到汴京,即便不为查案,他也会去府上一叙。家丁领着他刚至书房门口,卓无冬便迎了出来。朗声道:“展昭,我料想你这几日会来,特意推掉了应酬,在家等你。”

    展昭随他进了书房,桌上的字墨迹未干,卓无冬无其他喜好,偏爱练字,说是静心。卓家人口凋零,只余接管家业的庶长子卓无冬,以及自幼被当做男孩子养大的嫡出小姐卓无夏。宅内纷争,外人自是难以窥探真相。卓无冬现今掌管雄关镖局,地位难以撼动。其妹卓无夏也是自由习武,性子手段不输男子,自认家业该由她继承,故而这两兄妹水火不容,难怪他要练字静心。

    展昭踱到书桌前,细细端详,写的是李白的《从军行》,字体苍劲有力,却略微凌乱,想必有些烦躁。卓无冬把字揉成一团,随手丢弃,冷哼道:“一回来便被俗事缠身,写几个字也不得安宁。”

    “家大业大,定是要多费心神。”展昭知道他们兄妹不睦,不好多言。

    卓无冬也无心多说家事,转了话头,道:“你今日是为命案来的吧?”展昭颔首,将案情说了个大概,问他是否救过苏琳。卓无冬笑道:“原来她叫苏琳,我本不愿多管闲事,是想出了命我也免不得给你提供线索,这才顺手救她一命。这女人现下如何?”

    提到苏琳,展昭多少有些无奈,听闻她昨夜又发起了高热,来势汹汹。公孙先生开了退热的药方,可灌下去的药也被她吐得干净,无法,只能不停给她擦拭降温。幸好后半夜高热稍退,人也清醒了些,只是喉咙伤势加重,竟发不出一点声音。公孙先生重新开了药方,叮嘱她这两日千万不可再说话,要好生养着,免得落下病根。

    卓无冬见他面色不虞,不禁蹙眉:“莫非已遭毒手?”枉费他好心出手相助。

    展昭摇头,简单告知苏琳情况,又仔细询问了事情经过。奈何卓无冬也是随性之人,虽出手相助,却也任由嫌犯逃逸。展昭了解好友脾性,知道他不爱沾惹麻烦,除了叹息之外也是无可奈何。

    苏琳正在院中晒太阳发呆,午后的太阳太阳晒得她昏昏欲睡,实在是无聊。禁言两天,快把她憋坏了,可喉咙还是又痛又堵。她怕极了中药,极苦,含蜜饯和漱口都收效甚微。其实她大可去展昭那拿两颗消炎药,可转念想到展昭比她更需要消炎药应急,便作罢了,熬一熬也能过去。

    她打了个哈欠,嘴边张到一半又硬生生地憋回去,喉咙痛得连哈欠都不能打了……罢了,坐了半天都僵了,想生个懒腰,结果,后背又是一阵疼痛!苏琳真想破口大骂,这日子还怎么过?不能说话,不能打哈欠,连懒腰都不能伸!她长长吁了一口气,别的不行,散步总可以了吧?翠鸣跟着她在开封府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经过大门时,她有些挪不开脚,她几时能安心踏出这扇门?

    展昭回来时便见着苏琳在门口发呆,这两日他忙着查案,只从贾如玉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她的概况。今日见着,她精神善可。苏琳憋了两日早有些烦躁,见着展昭便想了解案情进展,想到自己还不能开口说话,便扯了展昭直往他房间去。口不能言,她还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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