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宗老相约
话说常棠被秦鸿一巴掌给抽出门去，心中愤愤不已。当然是要找回场子来报复。沿着街道没走多远，忽然眼前一亮。迎面看到一个中年男子，一身公服，便急忙走上前去，笑着打起来招呼：“有七八天没见面了吧，周捕头。”
山阴县这位捕头叫做周岩，和常棠也是老熟人，当即笑道：“上次不是城门卫的老马添了个孙子，请吃饭，咱们还在一起喝酒呢。说起来，老常啊，你这酒量可真是吓人。我还琢磨着，你以前是读书出来的嘛，喝酒能是我的对手？以前咱俩虽然有机会一起喝酒，但是没法痛痛快快的尽兴啊。那天可算是抓到机会了，这顿酒喝的。老马都哭穷了……一口气喝了他四坛子好酒。我是一出门就天旋地转，什么都不知道，再一睁开眼睛，就是早上了。还头疼口干……你是真能喝啊！”
常棠陪着笑脸道：“我那天是逢酒了，虽然你喝的有点多。可我没什么好果子，到了家里，吐了好几次，半夜里还起来闹腾。我那婆娘恨不得拿棍子打我……哈哈哈！”
两句话一说，周岩仔细看了看常棠的脸：“老常，你……脸上怎么一个巴掌印？”说着，周岩笑了起来，低声道：“是不是养在小石巷的那个小寡fu……被嫂子知道啦？”
“屁！”常棠火冒三丈：“兄弟，不瞒你说，今天可真的是不走运。一大清早，哥哥去办公。刚去，就看到一个仆人打扮的人，走进了学政衙门。过不多时，学政大人就亲自接见了他。随后就把我给叫过去了。说是刺史那边有意要查明年的举人考试。叫我把之前不许考的那个罗锦添，通知他明年也去考。”
“哦，这事跟你被打有什么关系？”周岩问道。
常棠一拍大腿：“我去了罗锦添家里，看那小子躺在病床上，就告诉他这事。跟着说口干舌燥，想要喝口茶。没想到，他家里有个挺有钱的亲戚，穿着打扮很是得体。那小子唇枪舌剑的跟我对着干。我便说要是本地的书生，冲撞我，就剥夺他考试的资格。他就动手打我，这不，脸都肿了。我心说，我一个人怎么打得过人家年轻力壮的。心里还窝着火，就走出来了。恰好遇到贤弟诉诉苦！”
“翻了天了！”周岩骂道：“何等跋扈的小子。不过是有点钱就这么嚣张？老哥，这场子我帮你找回来。”
“怎么找？”常棠问道。
周岩冷哼一声：“带人抓了他，先关起来，在黑牢待几天。那里边的囚犯，可知道怎么伺候这些富家子弟。他出来的时候，只怕连亲妈都认不出他。”
常棠心中大喜。其实周岩走到此地，本就是带几个捕快，在巡查看有没有小偷之类的。顿时一声唿哨，几名捕快就小跑过来。算上带路的常棠，一行六人，朝着罗锦添家又走了过去。这次可就没好脸色了，常棠飞起一脚，将大门踹开，喝骂道：“里边的人都老子滚出来，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周岩大步走进院落，趾高气扬。那几名捕快，手按腰刀，显得十分威风。
秦鸿缓缓从屋子里走出，冷冷的看了周岩一眼。
常棠狂笑道：“你小子可知道厉害了吗？是束手就擒还是负隅顽抗？这些是我们山阴县最强的捕爷……”
话还没说话，忽然觉得背后的衣服有点紧，常棠回头一看，却见周岩一脸苦瓜相，低声说道：“想死，何必拖着我……”
常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要说话，却见周岩一躬到底，抬起头来已经是笑容满面，和颜悦色的说道：“卑职哪知道是刺史大人在此啊？刺史大人是来看朋友的吗？卑职带人出来抓小偷的，走错了门，走错了……打扰了大人的雅兴，卑职告退！”
常棠就像被人一桶冷水从头泼到脚，刺史？
周岩已经缓缓走到了门口，脚尖还没伸出门槛，就听见秦鸿在台阶上轻轻的咳嗽一声。周岩立刻不敢再动，老老实实的靠着门口，弓着身，等候秦鸿发落。
“我懒得管你们这些小官吏。”秦鸿漠然道：“常棠是吧？现在回学政那边去，交接手头的公务，然后回家再找个活。你呢……”
周岩心里已经把常棠杀了二百多遍，但是听见秦鸿问话，哪里敢不回答？立刻说道：“卑职是山阴县捕头周岩。”
“把你这半年办的案子，全部卷宗交到刺史衙门，找治中从事欧阳离修。由他来审查。要是你秉公办案还好。倘若被发现有徇私枉法之事，那就不是免职这么简单了……本公子随时送你去大牢。那里边的很多囚犯都闷得无聊，要是发现你这位抓他们的人也进了大牢，想必会喜出望外。”
秦鸿吩咐完毕，挥手道：“滚吧！”
周岩大汗淋漓，之前秦鸿抓牢头吴雨天的时候，他可是曾经亲眼看到秦鸿的真面目。今天面对面一见，早就已经吓得半死。要知道是秦鸿在这儿，杀了他也不敢来啊？但是常棠更是目瞪口呆，这……被人打了一巴掌算多大的事？是自己煞笔么？找周岩来报复，现在可好，好端端的当个小吏，日子挺甜美的。现在什么都没了，职位，俸禄，地位……全都划为泡影。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后，自己连过去的酒肉朋友都没了。谁还愿意跟一个被革职的小吏继续玩在一起？
出了罗锦添家的大门，周岩愤愤的看着常棠，怒喝道：“以后，别让老子再看到你。滚！”
说罢，带着四名捕快，风急火燎的跑开。
常棠，失落万分的走在去学政衙门的路上……
秦鸿走进房内，对翩翩说道：“我想起有件事，可以托你来办。”
“公子尽管吩咐。”翩翩施礼道。
秦鸿笑道：“是这样的，之前郑家经营ji院青lou，所以我特意搞了一个朝廷公文，要求郎中检查了身体的女人，才能入青lou等等。这公文，就在各郡县衙门门口贴着。我看，你反正也是闲着没事，暂时也不会回去教女红了。那不如帮我这个忙，到刺史衙门去，每天审查那些郎中送来的诊单，看看哪些女孩子有问题。”
“是！”翩翩顿时松了口气，之前还怕是秦鸿叫她去查看那些ji女。要知道翩翩本来就是被卖过，她心中当然极为不愿意进入青lou这种地方。现在是坐在刺史衙门看诊单，要是哥哥不去外地的时候，也算是兄妹一起办公。倒是十分简单了！
秦鸿交代一番，便说道：“那本公子就先走了。部郡国从事，你养好身体，去找欧阳离修。”
罗锦添答应一声，谢过秦鸿，看着他从家中离去。
翩翩扯过一把小椅子坐在床边，看着罗锦添，低声说道：“哥哥，不是小妹冒犯。你的脾气，却是有些太极端了。我们家的确遭了难，可毕竟是秦公子救了我们。眼下，他让你去做部郡国从事。你不是一直都想要铁骨铮铮的做人做官吗？那好啊，你就用你的行动，证明给秦公子看，以清廉无比，两袖清风的方法，也能做一个优秀的部郡国从事。”
“我那不能叫极端好不好……”罗锦添低声道：“小妹，虽然哥哥一直是读书人，但也不是傻子。朝廷七大门阀，秦家是数一数二的。秦鸿是长公子，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来到扬州部，可我也知道，他迟早是要回洛京的。继承那一个庞大无比的秦家。到时候，他就是天底下最有权力的几个人之一。我是不喜欢这些门阀作风，也不想投靠门阀。眼下，做部郡国从事，先是赚钱养家，也要锻炼和熟悉官场的作风规矩。之后，我考了科举，入朝为官。也不会依附于任何一个门阀，而是做个忠君的清官。”
“之前或许我顶撞他，让他有些不满。不过，刚才那句话，让我明白了一些。水至清则无鱼……”罗锦添淡淡的叹了口气：“也许他说得对。朝廷上下，人人都有私欲。真要每个人都像青天大老爷一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是上位者，当然不可能对每个下属都用同一个要求。或许在秦鸿看来，能够为他办事，不违背秦家的利益，就是合适的人选了。”
翩翩不解的问道：“那你就算跟着秦公子，就不能做清官了吗？”
“不不，妹妹，你不懂。首先，天下想要依附秦鸿的人多得很，像我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我可能就是因为妹妹你，沾了他的光。秦鸿内心，并不一定是要我依附他。其次，我本意是要做个忠君清官，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那种人。如果要依附了秦鸿，那就必须凡事以秦家的利益为先，就算妥协或者紧逼，都要处处考虑秦家。那还是做官吗？至少，我心目中的做官不是这个样子。”
“考上了再说吧。”翩翩笑道：“成天说的好像举人进士就十拿九稳一样。”
“谁敢说板上钉钉一定能考上。但是人各有志，我立志是要考上。要是这点信心都不给自己，岂不是白活了一场？先做好部郡国从事，再考好科举。饭是要一口口吃的，路也要一步步走。”罗锦添沉声道。
秦鸿走出翩翩的小家，转过巷子。远处秦家的人看到，立刻赶着马车迎了过来。
秦鸿一看，笑道：“刚才不是九个人吗？现在怎么变成十个了？”
一名家仆快步走了过来，禀告道：“小人是特意从怡园过来的。之前州牧府邸送来一份信函，说是私人信函，却要大少爷亲自开启。六爷就叫小人马上送过来，说万一有什么事情，别耽误了大少爷办事。”
秦鸿点了点头，接过那份信函。信封带着一点清香，拆开来，里边的信纸上，却是极为简单的几句话。
鸿少：
老夫郑家宗老郑南河，欲与公子会晤。亥时，一品茶！
秦鸿微微一笑，这是郑家的老宗主郑南河，亲自出动了。
山阴县这位捕头叫做周岩，和常棠也是老熟人，当即笑道：“上次不是城门卫的老马添了个孙子，请吃饭，咱们还在一起喝酒呢。说起来，老常啊，你这酒量可真是吓人。我还琢磨着，你以前是读书出来的嘛，喝酒能是我的对手？以前咱俩虽然有机会一起喝酒，但是没法痛痛快快的尽兴啊。那天可算是抓到机会了，这顿酒喝的。老马都哭穷了……一口气喝了他四坛子好酒。我是一出门就天旋地转，什么都不知道，再一睁开眼睛，就是早上了。还头疼口干……你是真能喝啊！”
常棠陪着笑脸道：“我那天是逢酒了，虽然你喝的有点多。可我没什么好果子，到了家里，吐了好几次，半夜里还起来闹腾。我那婆娘恨不得拿棍子打我……哈哈哈！”
两句话一说，周岩仔细看了看常棠的脸：“老常，你……脸上怎么一个巴掌印？”说着，周岩笑了起来，低声道：“是不是养在小石巷的那个小寡fu……被嫂子知道啦？”
“屁！”常棠火冒三丈：“兄弟，不瞒你说，今天可真的是不走运。一大清早，哥哥去办公。刚去，就看到一个仆人打扮的人，走进了学政衙门。过不多时，学政大人就亲自接见了他。随后就把我给叫过去了。说是刺史那边有意要查明年的举人考试。叫我把之前不许考的那个罗锦添，通知他明年也去考。”
“哦，这事跟你被打有什么关系？”周岩问道。
常棠一拍大腿：“我去了罗锦添家里，看那小子躺在病床上，就告诉他这事。跟着说口干舌燥，想要喝口茶。没想到，他家里有个挺有钱的亲戚，穿着打扮很是得体。那小子唇枪舌剑的跟我对着干。我便说要是本地的书生，冲撞我，就剥夺他考试的资格。他就动手打我，这不，脸都肿了。我心说，我一个人怎么打得过人家年轻力壮的。心里还窝着火，就走出来了。恰好遇到贤弟诉诉苦！”
“翻了天了！”周岩骂道：“何等跋扈的小子。不过是有点钱就这么嚣张？老哥，这场子我帮你找回来。”
“怎么找？”常棠问道。
周岩冷哼一声：“带人抓了他，先关起来，在黑牢待几天。那里边的囚犯，可知道怎么伺候这些富家子弟。他出来的时候，只怕连亲妈都认不出他。”
常棠心中大喜。其实周岩走到此地，本就是带几个捕快，在巡查看有没有小偷之类的。顿时一声唿哨，几名捕快就小跑过来。算上带路的常棠，一行六人，朝着罗锦添家又走了过去。这次可就没好脸色了，常棠飞起一脚，将大门踹开，喝骂道：“里边的人都老子滚出来，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周岩大步走进院落，趾高气扬。那几名捕快，手按腰刀，显得十分威风。
秦鸿缓缓从屋子里走出，冷冷的看了周岩一眼。
常棠狂笑道：“你小子可知道厉害了吗？是束手就擒还是负隅顽抗？这些是我们山阴县最强的捕爷……”
话还没说话，忽然觉得背后的衣服有点紧，常棠回头一看，却见周岩一脸苦瓜相，低声说道：“想死，何必拖着我……”
常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要说话，却见周岩一躬到底，抬起头来已经是笑容满面，和颜悦色的说道：“卑职哪知道是刺史大人在此啊？刺史大人是来看朋友的吗？卑职带人出来抓小偷的，走错了门，走错了……打扰了大人的雅兴，卑职告退！”
常棠就像被人一桶冷水从头泼到脚，刺史？
周岩已经缓缓走到了门口，脚尖还没伸出门槛，就听见秦鸿在台阶上轻轻的咳嗽一声。周岩立刻不敢再动，老老实实的靠着门口，弓着身，等候秦鸿发落。
“我懒得管你们这些小官吏。”秦鸿漠然道：“常棠是吧？现在回学政那边去，交接手头的公务，然后回家再找个活。你呢……”
周岩心里已经把常棠杀了二百多遍，但是听见秦鸿问话，哪里敢不回答？立刻说道：“卑职是山阴县捕头周岩。”
“把你这半年办的案子，全部卷宗交到刺史衙门，找治中从事欧阳离修。由他来审查。要是你秉公办案还好。倘若被发现有徇私枉法之事，那就不是免职这么简单了……本公子随时送你去大牢。那里边的很多囚犯都闷得无聊，要是发现你这位抓他们的人也进了大牢，想必会喜出望外。”
秦鸿吩咐完毕，挥手道：“滚吧！”
周岩大汗淋漓，之前秦鸿抓牢头吴雨天的时候，他可是曾经亲眼看到秦鸿的真面目。今天面对面一见，早就已经吓得半死。要知道是秦鸿在这儿，杀了他也不敢来啊？但是常棠更是目瞪口呆，这……被人打了一巴掌算多大的事？是自己煞笔么？找周岩来报复，现在可好，好端端的当个小吏，日子挺甜美的。现在什么都没了，职位，俸禄，地位……全都划为泡影。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后，自己连过去的酒肉朋友都没了。谁还愿意跟一个被革职的小吏继续玩在一起？
出了罗锦添家的大门，周岩愤愤的看着常棠，怒喝道：“以后，别让老子再看到你。滚！”
说罢，带着四名捕快，风急火燎的跑开。
常棠，失落万分的走在去学政衙门的路上……
秦鸿走进房内，对翩翩说道：“我想起有件事，可以托你来办。”
“公子尽管吩咐。”翩翩施礼道。
秦鸿笑道：“是这样的，之前郑家经营ji院青lou，所以我特意搞了一个朝廷公文，要求郎中检查了身体的女人，才能入青lou等等。这公文，就在各郡县衙门门口贴着。我看，你反正也是闲着没事，暂时也不会回去教女红了。那不如帮我这个忙，到刺史衙门去，每天审查那些郎中送来的诊单，看看哪些女孩子有问题。”
“是！”翩翩顿时松了口气，之前还怕是秦鸿叫她去查看那些ji女。要知道翩翩本来就是被卖过，她心中当然极为不愿意进入青lou这种地方。现在是坐在刺史衙门看诊单，要是哥哥不去外地的时候，也算是兄妹一起办公。倒是十分简单了！
秦鸿交代一番，便说道：“那本公子就先走了。部郡国从事，你养好身体，去找欧阳离修。”
罗锦添答应一声，谢过秦鸿，看着他从家中离去。
翩翩扯过一把小椅子坐在床边，看着罗锦添，低声说道：“哥哥，不是小妹冒犯。你的脾气，却是有些太极端了。我们家的确遭了难，可毕竟是秦公子救了我们。眼下，他让你去做部郡国从事。你不是一直都想要铁骨铮铮的做人做官吗？那好啊，你就用你的行动，证明给秦公子看，以清廉无比，两袖清风的方法，也能做一个优秀的部郡国从事。”
“我那不能叫极端好不好……”罗锦添低声道：“小妹，虽然哥哥一直是读书人，但也不是傻子。朝廷七大门阀，秦家是数一数二的。秦鸿是长公子，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来到扬州部，可我也知道，他迟早是要回洛京的。继承那一个庞大无比的秦家。到时候，他就是天底下最有权力的几个人之一。我是不喜欢这些门阀作风，也不想投靠门阀。眼下，做部郡国从事，先是赚钱养家，也要锻炼和熟悉官场的作风规矩。之后，我考了科举，入朝为官。也不会依附于任何一个门阀，而是做个忠君的清官。”
“之前或许我顶撞他，让他有些不满。不过，刚才那句话，让我明白了一些。水至清则无鱼……”罗锦添淡淡的叹了口气：“也许他说得对。朝廷上下，人人都有私欲。真要每个人都像青天大老爷一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是上位者，当然不可能对每个下属都用同一个要求。或许在秦鸿看来，能够为他办事，不违背秦家的利益，就是合适的人选了。”
翩翩不解的问道：“那你就算跟着秦公子，就不能做清官了吗？”
“不不，妹妹，你不懂。首先，天下想要依附秦鸿的人多得很，像我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我可能就是因为妹妹你，沾了他的光。秦鸿内心，并不一定是要我依附他。其次，我本意是要做个忠君清官，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那种人。如果要依附了秦鸿，那就必须凡事以秦家的利益为先，就算妥协或者紧逼，都要处处考虑秦家。那还是做官吗？至少，我心目中的做官不是这个样子。”
“考上了再说吧。”翩翩笑道：“成天说的好像举人进士就十拿九稳一样。”
“谁敢说板上钉钉一定能考上。但是人各有志，我立志是要考上。要是这点信心都不给自己，岂不是白活了一场？先做好部郡国从事，再考好科举。饭是要一口口吃的，路也要一步步走。”罗锦添沉声道。
秦鸿走出翩翩的小家，转过巷子。远处秦家的人看到，立刻赶着马车迎了过来。
秦鸿一看，笑道：“刚才不是九个人吗？现在怎么变成十个了？”
一名家仆快步走了过来，禀告道：“小人是特意从怡园过来的。之前州牧府邸送来一份信函，说是私人信函，却要大少爷亲自开启。六爷就叫小人马上送过来，说万一有什么事情，别耽误了大少爷办事。”
秦鸿点了点头，接过那份信函。信封带着一点清香，拆开来，里边的信纸上，却是极为简单的几句话。
鸿少：
老夫郑家宗老郑南河，欲与公子会晤。亥时，一品茶！
秦鸿微微一笑，这是郑家的老宗主郑南河，亲自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