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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你一生平安乐2

    袍义武艺远在袖城之上,但是却沒有要伤袖城的意思,只是想要接近景秀。

    袖城用尽全力抵挡袍义,还时不时的回头朝景秀喊道:“快走!”景秀还不明发生了什么,可却知道她这般与他争斗是为了保护自己,现下这腿是怎么也迈不开,雪非跑上前來拉住景秀,将他往后面拖,景秀被扯的强退了两步,可是目光始终离不开袖城,明知她此时不占上风,心中更是为之一紧,那种恍惚的感觉越发明显,景秀不知为何要这般,只是觉得这景象极为眼熟。

    见着袖城一招一式,如此身影,景秀呆住,不自觉的朝前去。

    袖扬袖简也参与到了这场缠斗中,以三人之力这才挡得住袍义。

    “城儿,你不要太固执,你忘了景秀是如何对待你的吗?”袍义闪到一边对袖城说道。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伤他性命!”袖扬袖简缠住袍义,袖城持剑退到后面,來到景秀身边,推了他一把道:“你快走,离开这里!”

    景秀的心被敲起一片涟漪,顾不得太多,面色终于温柔起來:“你、、、、、、”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在心尖,可是却半字也形容不出。

    袖城急得满头是汗,顾不得许多,再次推了他:“别你啊我的,快走!”说罢,又飞身跃到袍义身边参与打斗。

    景大人早已被护着撤离,雪非也扯住景秀离开,景秀下意识的甩开她的手,又朝前迈了两步,再一次盯着袖城。

    袍义见景秀,像红了眼一般冲了过來,一把将他拉出正堂,袖城也紧跟着过來,又从袍义手中将景秀夺了回來。

    景秀一个沒站稳,坐倒在了地上,袖城始终在他身边护他,他脑海中闪过幽幽片段,曾几何时,面前的这个利落的身影似乎也是这般护着自己,那记忆太过稀薄,景秀心跳加速,紧握双拳,似乎只差一个缺口,只一个,他就能明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还不走,你想死在这里吗?”袖城对景秀大吼道。

    就在此时,袍义手下的白衣人从房顶现身,约摸着有二三十人左右,袖城自是清楚这些白衣人的厉害的。

    白衣人从房上尽数跃下,场面此下更乱。

    袍义以一敌数,自也不是不费力的,暗自也思量,今日想活取了景秀怕也不是一件易事,现在几乎近不得景秀的身。

    最后,袍义干脆闪到一边,小指曲着放入唇边吹了个响哨,此时又有几个白衣人出现,与之前的不同,这回他们手中拿着弓箭。

    拉弓上箭,均是对准景秀。

    袖城心惊,此下不秒,刀剑挡得住,可这四处而來的弓箭如何抵挡得了?

    “景秀!你快点离开这里!”袖城再一次大声吼道。

    景秀见这场面有些微傻,也听了袖城的话,忙起身來,但还是不肯离开这里。

    “我走了,你怎么办?”景秀问道。

    袖城又气又急:“他们要杀的是你,不是我,我沒事,你快走!”

    见景秀要走,袍义大喊一声:“放箭!”

    白衣人得令,箭均瞄准景秀,袖城挡在景秀身前,护着景秀离开。

    袍义不想再耽误时间,飞箭如雨下,袖城一招一式皆用剑给景秀挡下。

    怎奈白衣人皆追了过來,箭再次瞄准景秀射來。

    袖城实再挡不住,干脆下意识的挡到景秀面前,景秀只觉得手中的袖城的手一紧,回头一看,袖城闷吭一声,表情十分痛苦。

    袖城只觉得什么东西钉在了自己的背上,钻心的疼痛,脚下一个不稳,腿软了下來,跌落在地上。

    景秀忙过來扶她,正好摸到一个硬物,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只箭,箭身已穿过袖城,血流不止。

    此时的袖城面上沒有一丝血色,唇色已是苍白,正大口大口的吸气。

    就在这时庄席的官兵皆已进府,袍义朝袖城方向望了一眼,神色复杂,可不得不趁此时脱身,只好下令撤退,袍义当是來去如风之人,决择之间自是选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于是,丝毫不肯耽误,既然景秀已杀不了,更加不能将自己的命丢在这里。

    景秀见着这般袖城呆住了,脑中片断纷飞而至,脑子终于在此刻清醒,怀中的袖城,并非雪非口中的恶女,而是他景秀从头至尾都深爱的女子,从古川到京城无论何时都会拼了命的去保护他的袖城,袖城的喜,怒,哀愁,忧伤,每一时,每一面都重新在他脑中翻起,一时不落。

    “城儿、、、、、、”景秀颤抖的说出这两个字,如同曾经一样,此时景秀心情复杂,有悔恨,有自责、、、、、、突然想起前两日袖城夜里來找她时说的最后那句话,希望自己有一天想起一切不要后悔、、、、、、景秀恨不得杀了自己。

    眼见着袖城的胸前已有血迹开始晕开,才得知这箭已穿透了她的身体。

    景秀不知如何是好,用手轻轻拍了拍袖城脸颊,听得他叫得自己的名字,如同从前,袖城本是痛苦的表情这才有所缓和,嘴唇上扬,微笑起來,对上他的眼睛,浅声道:“你、、、、、、记起來了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此时景秀的眼眶居然红了,紧紧握住袖城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只想抓住她:“城儿,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求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我带你去看大夫,我们去看大夫就沒事了。”景秀慌乱,丝毫沒有注意此下的局势,什么都已顾不得,只想将袖城安全带走。

    白衣人皆不再敢动,因为误伤了袖城。

    袖简袖扬听到景秀深吼这才发觉不对,均放开一切奔向袖城。

    见到袖城胸口上的血,袖简红了眼,一把将景秀推开:“你给我滚开!”说罢,将袖城搂入怀中,自是也看到了背上的箭,袖扬袖简的心皆凉了半截。

    “城儿,城儿,你要坚持住,城儿,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景秀又凑了上來,试图从袖简怀中接过袖城,袖扬站起,扯过景秀上去就是一拳,景秀倒在地上,嘴角流血,可丝毫不在乎,只望着袖城。

    袖城意识还算清醒,见大哥这样,皱了皱眉,很吃力的想张口。

    袖扬这一拳似是解不了心中之恨,又再次将景秀扯起,扬手又是一拳:“你这个王八蛋!你害了我妹妹!”两拳下來,景秀已被打得爬不起來。

    庄席匆匆赶來,见了此情此情,亦是万分震惊,只呆在那里,念叨着:“我來迟了。”然后这才大吼起來:“來人!快传太医!快!”见着袖城此伤,庄席亦是第一次感到绝望,居然在此刻害怕起來,曾经无论多危险,他都不曾害怕,可是现在,他却怕了起來。

    “皇上,人已经逃了,臣已派人去追。”一武将走上前來禀报。

    庄席怒视别处,眼光如剑般锋利,冷冷的说道:“要捉活的!”一字一句,万分沉重。

    袖城勉强伸出手去,是景秀的方向。

    景秀不管是否还会被打,依然从地上爬起,來到袖城面前,袖扬刚又要打,却袖城叫住:“哥,不要打他!”口气中尽是哀求。

    袖扬红着眼睛,拳头落在半空,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沒有落下。

    景秀委身下來,握住袖城的手。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

    “以后、、、、、、我再也护不了你了、、、、、、”袖城苦笑,却也是幸福的,因为她终是有生之前等到景秀,他还是属于自己的。

    袖简在此刻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抬手将袖城送入景秀怀中,再摊手,一手血迹。

    景秀感激的看了看袖简,又凝望着自己怀中的袖城。

    “我,是不是要死了?”袖城呼吸越发急促,脸色已白成一张白纸。

    景秀摇头:“不,不会的,我的城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事!”景秀将袖城的手紧紧的抓住,再也不敢松开。

    雪非已知此时危险已退,这才悄悄的从堂中走出,站在台阶上冷眼看着一切,见着袖城身受重伤躺在景秀怀里,更是一脸不可置信。

    景砚在之前婚礼一直沒有出现,此时闻风而來,由小书童扶着,朝这边走來。

    “答应过我的事,你还是食言了。”袖城表情一瞬痛苦,只一瞬,又勉强微笑起來。

    “对不起城儿,我对不起你,我是个王八蛋,我负了你、、、、、、”景秀痛苦的不能自已,恨不得一头撞死。

    “下辈子,千万不要食言了。”袖城再也无力多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然走到尽头。

    偶然瞥道景砚,这个温暖的少年此时虽然看不见,但也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两行泪水悄悄滴下。

    袖城牵了牵嘴角,似是想起什么,用尽全身力气,抬手,用两指插入自己双眼。

    在场所有人见了这一幕皆惊呼起來,雪非更是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城儿!”大哥袖简与袖扬看着一脸血迹的袖城惊叫起來。

    袖城将自己的眼珠取下,此时在她的视野里已是一片漆黑,她忍着巨痛说道:“将这个,给景砚,一定要留给景砚,这样,我还能每天都看到你。”

    此时的景秀已经大哭不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紧紧的抱住袖城,直到袖城的身体慢慢冰凉下來。

    景砚站在一边,他什么都明白,已是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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