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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白薇之死

    梅若烟柔声道:“我知道你是着急,才口不择言的,并不是真的怀疑我,我也知道你是心疼城雪姐姐。现在府中对她的议论很多,凡是被我听到的,都被我痛骂了。”

    “表哥,你放心,难关总会过去的,我们曾经被分开五年,那种苦,如今不是也挨过来了吗?城雪姐姐也一样的。经历过苦难,幸福就来了呀。”

    这些烫贴的话,就象盛夏里的凉风一样,沁人心脾,再看梅若烟羞花容颜,似水柔情,他如不沉溺?城雪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温柔了。

    清平皱着好看的眉毛,如果此时城雪这样对他,那他真要欣喜若狂。若烟虽然温柔,但他却不想让自己动情。

    梅若烟也感觉到了,用如玉的脸宠抚摸着他的寸寸肌肤。清平闭上眼,温柔是渗入心底的。而且她的脸在这个角度看去更加美丽。

    被 他按住的心,禁不住又颤动起来。但是今天他不想沦陷。他轻轻地拉起她,柔声道:“你告诉我说,你身体不舒服,我担心你,才来的,你要好好休息。”

    梅若烟抬起美目泪光盈然,咬着好看 的嘴唇,颤声问道:“有那么难吗?跟我在一起有那么难吗?”

    珠泪再次滚落:“我想你了,如果我不说身体不舒服,你会来吗?你会想起还有一个梅若烟在独守空房吗?

    她伏在他的怀里,痛哭 着,边哭 边哽咽道:“我哪里不好?我到底哪里惹你厌烦?就因为你喜欢上了城雪?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我听丫环说,你的法号叫情痴,这情痴二字是为谁取的?如果我说是为我而取的,你是否会认为是我自作多情?”

    清平疼爱地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不是你自作多情,那确实因你而起。那时城雪并没有来。”

    “表哥,当我听到情痴二字的时候。我感动得流了一天的眼泪。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而你曾有一刻想到过我吗?”

    清平柔声道:“若烟,不要质疑我们的感情,这阵子太忙了。你知道虽然我与城雪同处一室,但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

    他能告诉她这些,显然让她很吃惊,但吃惊之后又是窃喜。

    她跪在他身前,楚楚可怜地柔声道:“为什么?是她不喜欢你了?”

    “当然不是,是最近发生的事,令她放不下。”

    “就算再大的事,在我面前也都是小事,唯有表哥才是大事。天下之大,那么多人。那么多事,跟我都没有关系,我在乎的,能让我记挂的也只有表哥一人。”

    清平笑道:“你很自私啊。”

    梅若烟娇然道:‘是,我就喜欢自私又怎么了。旁人跟我又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记挂他们。表哥,就让我伺侍你飘飘欲仙好不好?”

    旁边有一个新编的竹榻,梅若烟侧卧在竹榻上,肌肤胜雪,曲线玲珑,凹凸有致。乌云轻挽,一双妙目醉人地盯着他,抬起玉手,含笑向他招手儿。

    清平被她盅惑着,积压已久的欲火焚烧着他的理智。他甩掉衣衫,奔了过去。

    也不需要前奏。直奔主题。无论他是轻柔还是凶猛,她都能闭目享受,竹榻被压得吱吱作响。

    他最想让自己沦陷,他已忘了他的身下是梅若烟,娇音绕梁。紧紧地吸着他的下体,飘飘欲仙。

    湿溽的肌肤在酣战中,痛快地击打着,声音响亮,颇具节奏性,一次次地分分和和。更加刺激他*的释放。

    他让自己沦陷在体力透支的酣畅里。

    他本以为酣畅之后便是熟睡,可是他却越来越清醒。离开她的身体,她在他怀里嘤咛着,不久就睡着了。

    可是他却睡不着,披衣而起,真想起了刚才的自己,对自己产生深深的厌恶感。

    我与城雪两情相悦,为什么总会有这种撕裂感,我为什么就管不住自己。

    我与城雪到底是怎么了?

    他穿上衣服,去浴室里洗澡,然后在夜色里漫步。他感觉到死亡的空气还没有彻底散去。

    开始他攥住梅若烟的手问她,是不是与她有关,那只是一种直觉,他但愿与她没有关系。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单独入眠了。

    第二天一清早,初初过来这边取东西,发现他居然在,诧异道:“你不是在梅若烟那里吗?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他无精打采地道:“从她那边过来的。”

    他有点不敢看她的眼睛。初初笑道:“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觉得良心不安?”

    “嗯。哪有!”他连忙摇头。

    初初笑道:“她也是你的妻子,你有义务安抚她。你没有做错什么,不用自责。”

    清平不喜欢她的大方和不计较,会让他以为他不重要,他宁愿她吃醋才好。

    “你胡说什么?我跟她没有什么。”那么空洞,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他不会说谎。

    初初当然了解他的心情,他在为自己做过的事而懊悔。她喜欢他的懊悔,因做过而懊悔,胜于没有做过。

    那证明他有一颗柔软的心。

    她听了,当成真的,笑道:“什么都不做,表妹会伤心欲绝的,你怎么能忍心让她伤心呢。”

    清平道:“伤心总比后悔好。”

    初初拉起他,柔声道:“行了我不跟你说了,一起吃早饭去吧。”

    他站起身轻轻地搂住她的楚腰,只觉得一股清新的芳香直入脑际。

    刚走出院门,两个小丫头,跌跌撞撞地跑来了,险些没绊倒在他们身上。初初连忙扶起她们来,就知道事情不妙。

    “有事情慢慢说。”

    小丫头呼哧呼哧地道:”白薇奶奶被蝎子蜇了,人快挺不过去了。”

    初初顿足急道:“先找八爷啊,八爷去了吗?”

    “已经找八爷了,八爷也带着药去了。可是好象是不行了。”

    “被蝎子蜇还能死人吗,别胡说八道。‘

    ‘我先去了。”她急匆匆地对清平道。

    “快去吧。”

    她足上发力,先于清平等人来到白薇的身边。屋里已经挤满 了人,各房奶奶,欧阳夫人都在。子明坐在白薇身边。替她涂抹药物。

    初初进去,见她仍有一息尚存的样子,眼泪早已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她望着初初,忍着剧痛,抬了抬手,初初一把握住。

    初初的眼泪纷纷地打在她的手背上,声音涩哑道:“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白薇深深地皱眉,巨烈地喘息着,声音细若蚊蝇:“王妃,不怪你,这是我的命,也是我自找的,我不死,她不会善罢甘休,谁让我喜欢上三爷呢。”

    她已经耗尽了所有的气力,在强自支撑。

    “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

    她用力地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手指从她的掌 心滑落。香消玉殒了。

    那一刻她悲痛欲绝,年华正好的白薇就这样去了,那隆起的肚子,娇好的容颜,她还没有体验为人母的快乐。她柔情似水的声音仿佛还在耳旁回荡。

    她冲动地拉住子明的衣袖,哀伤道:“你怎么没有救 活她,你不是能解蝎毒的吗?为什么不救她!”

    子明拿过一个玻璃瓶子,里面有半瓶黑蝎子,大概有三十多只。

    子明道:“这是从她的床铺上抓起来的。也许还有。”

    他能解的蝎毒只限于微量,面对大量的蝎毒是无能为力的。

    从她最后的话中,她已经知道是谁干的。

    子明指着被褥上的痕迹道:“这些是肉粉,是蝎子最爱吃的东西。”

    褥子上有明显的肉粉道子,并散发着香气,是拌了香油的肉粉。

    肉粉应该是今天早晨撒上去的,蝎子也是那时放进去的。

    旁边的一个小丫环跪在那里哭成泪人,不断地哽咽着,那种欲绝里,有许多悔恨。白薇入府时间不长,这小丫头也不脸熟,短时间内她们不会有这么深的感情,她哭得这么伤心,原因只 有一个。

    初初突然用力捏住她肩膀提起她来,她单薄的身板有点象纸片,初初双眼冒火,攥着她的脖领,问道:“你是她新买的丫环?”

    小丫环惊惧地边哭 边点头儿。

    初初切齿:“肉粉是不是你撒上去的?”

    小丫头狠命地摇着头,大叫道:“我没有,我没有,我不知道肉粉有什么用,我不知道那会害死微微奶奶。我不是故意的。”

    “谁让你撒上去的?”

    “是一个蒙面的男子。”

    “他给了你多少银 子?”

    她吓得一直往后退:“没有,他没有给我银子。什么都没给我。”

    另一个丫环拿出她的包袱,当的一声,扔到地下,”两个五十两的元宝滚露出来。

    小丫环一下子就傻了,跪在地上,抱住初初的腿,哭道:“那是给我妹妹治病用的。有了这一百两银子,妹妹的病就会好了,我只是撒了肉粉而己,并不知道肉粉会招来蝎子。求王妃饶恕。求王妃饶恕。”

    初初问旁边的侍卫,道:“报官了吗?”

    侍卫道:“报官了。”

    “把这一百两银子拿给她家人,给她妹妹治病,至于她移交官府,听官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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