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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事露

    武思瑜不屑地道:“难道都学你,该急的时候不急,任人宰割?”

    梅若烟慢声道:“三嫂,慢功出细活,来日方长,事情要一步一步地做,急是急不来的,明刀明枪也是不行的。”

    武思瑜听她话里有话,才道:“你早有打算?”

    梅若烟点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以后,三嫂就会明白的。是我的,费尽千辛万苦,我也要拿回来。”

    武思瑜赞道:“有志气,我说我们若烟不会久居人下嘛。”

    梅若烟邪媚地笑道:“一切都还早,到时候请三嫂看好戏。”

    武思瑜亦邪恶笑道:“好,到时候如有差遣,我义不容辞。”

    “对了,你不能总放任清平跟她在一起,你得把宠爱夺回来。”

    “你放心,我让她自动让出来。”

    武思瑜才觉得梅若烟有些高深莫测,竟是低估了她。看她云淡风轻,处变不惊,气定神闲的样子,比起自己的急躁来要高明得多了。

    梅若烟柔声道:“最近你跟三爷怎么样?你们还好吧?’

    武思瑜听她忽然问起端木泰,忽然不确定地道:‘还好啊,怎么了?”

    梅若烟笑道:“三嫂,前方没有失火就好。”

    武思瑜呆若木鸡地坐在原地,方才还劝人家留住相公,难道她的相公也出了问题?可是自己为什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她急切地道:“若烟,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梅若烟安抚道:“三嫂,你也别着急,我也只是听说。你回去之后也不要盘问,先慢慢地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你既然知道就别想瞒我 了。”武思瑜再也淡定不住了。

    梅若烟只得道:“我也不能说得太清楚,你只在王府附近察看就明白了。”

    武思瑜面色凝重地匆忙起身告辞奔回自己的院中。

    她回屋细想,最近有半个多月端木泰一直说是在金矿留宿,难道在外面养起了人?在王府附近?

    她闭目细思。王府附近的姑娘?张家药铺有一个,苏家金店有两个,萧家酒楼有三个,但人家的姑娘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三爷又如何见到呢?

    忽然她凤目倏开:“我怎么没有想到白川家的女儿?白川家中仍有两个女儿待字闺中,三爷到他家中的时候,难免会遇到。若烟不愿意直说,想必是因为白菊了。”

    如此她就知道了,叫过贴身丫环吩咐了一翻,道:“你告诉喂马 的尤澈,去查一下三爷和白川的两个女儿什么关系。把这二两银子给他。”

    丫环应命而去。

    尤澈是一个俊朗而精明的小伙子,父子俩一直在给王府养马,马养得膘肥体壮,体魄雄健。

    武思瑜之所以找尤澈是觉得他机敏忠诚。不是端木泰的奴才,端木泰的奴才不会跟她讲实话,尤澈则会,而且他会把事情查得很清楚。

    武思瑜在等待中过了两天终于听到回信了。端木泰跟白川的三女儿白薇正在同居阶段。

    他们在附近买了一所房子。白薇已经怀孕了。武思瑜听后如五雷轰顶,气炸了肺。

    她大骂:“端木泰。你居然背着我做出 这种事,原来平时对我的好都是假的,端木泰,你当我是死人吗?”

    ‘三爷在不在那里?”

    “三爷不在,但门口有人把守。一般人是不许入内的。”

    武思瑜更是醋性大发:“把她当娘娘了?还有守卫?”

    她想起来此事应该找白川,身为管家竟指使自己女儿勾搭主子?

    “把白川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他。他是想翻身做主人了,想当主人的老丈人了?”

    尤澈退了下去,唤白川上来,白川畏畏缩缩走上来,噤若寒蝉的样子,声音都不自然了:‘三奶奶您找我?“

    武思瑜犀利的眼睛盯着他,冷笑道:“我该叫你白亲家了吧?”

    听到这句话。白川哆嗦了一下,顿时汗流浃背,他谨慎的眼睛再也不敢抬起来,只盯着前方的桌子腿儿和地板。心中一个信念不能承认。

    他强自镇定道:“三奶奶跟奴才开玩笑了。”

    武思瑜听他还跟自己打哈哈,气得暴跳如雷拍着桌子。指着白川的鼻子骂道:“到现在你还跟我装?你也真能装!我如果没有真凭实据能叫你来吗?他们住的地方也是你找的吧,离这里并不算远嘛。”

    完了她都知道了,白川心道:“大势已去,纸包不住火了。”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居然哭了:“三奶奶明鉴,三爷与薇儿的事,我知道以后是不同意的,我想着我们是奴才,没有资格做爷的身边人。但爷哪听得进奴才的话呢?奴才也曾苦苦哀劝过许多次的。可是爷始终听不进去。”

    武思瑜又气又怒:“你的意思是三爷死缠着你们不放了?你们倒成了受害者?真是得便宜卖乖。”

    他挨多少骂都不怕,怕的是三奶奶会对女儿不利,现在三爷不在家,他们就是刀下的鱼肉。三爷回来,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还依旧是好夫妻,他女儿就惨了。

    没想到这么大岁数泪腺还这么发达,他老泪纵横地给武思瑜磕头,哀求道:“三奶奶,一切都是我们的错,要打要罚,白川一臂承担,但求三奶奶放过不懂事的小女。”

    “奶奶若是不嫌弃,小女会象贴身丫环那样伺候奶奶。”

    武思瑜冷笑道:“我可不敢让她服侍,她肚子里怀着三爷的种呢。”

    “现在几个月了?”

    “五个月了。”

    武思瑜令丫环拿来一个药包,道:“现在还来得及,你自己也知道你们配不上三爷,那就趁早为你女儿做打算的好。这包药拿回去,给她喝了,以后我给她安排个好人家。”

    她又从丫环手里接过一包银子,道:“这些是二百两银子,算是对她的抚慰吧。”

    白川哆嗦着手,不敢去接,苦着脸哭着哀求道:“三奶奶能否高抬贵手?饶过她们吧。五个月的胎儿已经不小了。如果强打的话小女会没命的。”

    武思瑜冰冷道:“白川,你在跟我讲条件吗?你 信不信我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我只需一句话传达到我哥哥那里,轻易可以要了她的小命。说实话,若不是我看在她是你白管家的女儿,恐怕她早已一命归西了。所以我希望你们能珍惜这次求生的机会。”

    她的哥哥武思威能征善战,但同时也是京城一霸,京城的黑恶势力多半都是他的。弄死一个人确实如踩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

    他惯知武思瑜的狠辣,而且说一不二,他也不敢再讲条件 了。她的哥哥实在不好惹。再讲下去,女儿的命都没了。

    他颤抖地接过药,不知道接下来迈哪一只腿离开,不知道是怎么往家里走。

    他没有说谎,在得知端木泰喜欢白薇之后,他就非常担心,因为武思瑜之狠之威,恐怕薇薇得不到好下场。

    但薇薇也喜欢三爷,一心想嫁给他,同时三爷对她又温柔有加,百依百顺,所以他就起了侥幸心里,一辈子做奴才,有机会能跟主子沾上边, 他当然求之不得。三爷对他也非常客气。他感觉很不错。

    他走得很慢,左右被武思瑜派来的人有些不耐烦,但碍于他还是管家,也不太敢把他怎么样。

    他希望路上能砰到三爷的人,给三爷带个话。三爷不能不管薇薇。

    他一想到把五个月的孩子生生打去,那是多么残忍和血腥的事,同时薇薇也会有生命危险。对于薇薇来说,那便是要了她的命。

    离家门近了,始终没有看到三爷的人。他越走越慢,随从们忍不住放话了:“白管家,地上又没有刀子,您怎么寸步难行呢。”

    白川脸色发黄,嘴唇发白,却说不说话来,心里骂道:“一群见风转舵的鬼崽子们,这事放到谁身上,能健步如飞!”

    他不听他们的,索性在路边上坐下,说累了。

    他们道:“白管家,路再难也得走啊。谁让您梦想当爷的老丈人呢,而且还是最不好惹的三爷,这些年您小心冀冀,这回算掉沟里了。‘

    其中一个和他有过过结的人,看他现在的样子,心里畅快,笑道:“白管家怎么象走奈何桥一样?连刚学步的小孩恐怕都要比您快了。”

    尽管他们不怀好意,挖苦讽刺,他也没有心思还击了。做为父亲,他将如何保住自己的女儿?

    这个女儿是他最喜欢的,最漂亮也最聪 明伶俐,本来他指望把她留到家招养老女婿的。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啊。

    两个人见他不走,说了声‘对不住’就架着他走。一直到他女儿与三爷的住处。

    外面站岗的人见是他也就不问,几人直接进去。他女儿正在屋里给孩子绣花鞋,小丫头通报说老爷来了。

    他女儿放下手中活,高高兴兴地出来迎接他。

    人未至娇音到:“爹爹,这个时间您怎么来啦?”

    那两个人站 在白川身后,白川把药放在桌上,垂丧着脸,瘫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

    白薇见爹 爹脸色不对,又见这两个人不善。心里便觉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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