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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遇袭

    他居然不了解自己的弟弟。连他能否帮忙也不知道。其呆可见一斑。但初初也没有把握,毕竟她跟元白只是短短几次相见。他救过她,也是她来到这个世上第一个见到的人。再有就是一起吃饭的时候了。那时候人多,大家相处还可以,但并没有过什么深入的了解。

    她想起来,那时候子明吃醋了,吃话带刺儿,元白还替她说两句话。令她对他有些感激,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如果说欧阳夫人在乎清平是因为他是长子,可以给她依靠,那么端木元白应该是她的骄傲。因为元白有勇有谋,文武双全,其才在众位哥哥之上,是最为出类拔萃的王子。

    他是母亲的骄傲,他也十分在意母亲的想法。让他背叛母亲,胜算应该不会太大,但愿他看在大家都是年轻人的份儿上,能够出手相助。但他此刻不在府中,这又是一件难事。

    子明见到她,不跟她说话,也不叫她七嫂。但是她知道,他是难以忘情。他象清平一样单纯,又容易冲动,所以初初什么也不敢跟他说。请他帮忙更是指望不上。现在清平坐禅的功夫,她也学会啦。居然也能跟他坐上两个时辰。也许清平是一片清明的,也许他又在想若烟。但是她的心多半都在想他。此刻他们还能在一起,但是等到他与若烟重逢,他们也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他会想起她吗?她不知道。这个问题,她也不想再深究下去了。

    送汤药的丫环刚走,初初也不想在屋里呆着了,她不想跟端木清平单独相处。特别是晚上,令她不自在。出了前厅,在游廊里来回走着,一面观赏明月。

    这时海棠过来,笑道:“少奶奶,太太又叫您过去呢,说有事问您。”

    那边的丫环刚走,又有什么事?

    初初也不多想,走下游廊。海棠又道:“少奶奶,她们说太太在听风阁呢,你从花园走近便些。”

    “我陪少奶奶一起去吧。”

    “不用了,月色正好,我想一个人走走。”

    初初也不提灯,一个人进了花园,花园里空气清新潮湿,又带着含露的花香。花园里每隔十几米远也挂着灯笼,灯光朦朦胧胧,照着一条小路蜿蜒前伸。

    晚上的花园应该是**们的幽会之所,也许是欧阳夫人的管制严厉,也许是他们隐蔽得好,偌大的花园,她没有看到一对**。连个走路的人也没有。都说晚上的花园阴气盛,平时初初不觉得,但现在她一个人,觉得这条路太长了,有点走不到头的感觉。

    她转过假山,来到一个蔷薇架下,蔷薇架的那边是一个亭子。忽然亭子里黑影一闪,初初心跳加快了许多,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也许是天空的鸟影儿。

    可是随着风声又起,凌空一人箭一般地飞了过来,双脚成勾想要勾住她的脖子,初初头往外偏,躲过他这一脚。这人随后落在她身前。

    他一身黑衣,带着一个铁面具,狞笑道:“江城雪,你命好大呀,不知不觉活到了今天。”

    初初冷冷道:“你是谁,我跟你有仇怨吗?”

    这人哈哈笑道:“提‘仇怨’二字有点过时了,有许多人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所以我是不问仇怨,只问生死,今天你拿命来就行了。”

    这人不再说话,出手如风,猛攻上来,初初在部队里是散打冠军,所以也不惧他。这人连出几招没能将她制服,诧异道:”你学了武功?”

    “看来上次治我于死地的人也是你了?”

    这人不答。初初见他以一只铁手做武器,挥手如剑,虎虎生风,而初初则是赤手空拳。如果被他扫上一点恐怕就得皮开肉绽,骨断筋折,初初提着小心迅速躲避,他的铁手总是如影随形,初初始终摆脱不了他铁手的控制。

    但他若是想在短时间之内打到初初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初初见他用的象少林罗汉掌,但又不完全是,他的打法气势强大,而初初以灵巧有效见长,所以时间一长,初初的长处就发挥出来了。

    散打讲究实战中的有效,虽然招式并不怎么好看,但却能打。

    这人心中诧异,几日不见,她如何练得一身功夫?难道今日要杀她不成?不行,今日非杀她不可,不然以后她有了防备更不好下手了。

    他一招单手劈华山,汹汹袭来,初初向后一个翻身,没等她站稳,就被他一脚勾带过来,铁手五指张开,向她面目抓下,如果被他抓住,她的脑袋就得粉碎,初初不得不兜住他的铁手手腕,向上顶去。

    他杀气腾腾地向下扎着手指,初初也是拼尽全力向上顶着,这是力与力的较量,初初虽然是两只手,可是她身处下方,又是个女子,气力小,渐渐不济,铁手指尖已经触到她的眉毛。初初心道:“难道,我要命丧于此。”

    她忽然灵机一动,大声喊道:“九爷,你来了。”

    待这人一迟疑,初初已从他爪下划了出去,但肩膀被他抓住,一块血肉连着衣服被

    他抓了下去。

    初初折身往回便跑,这人随后便追,初初一路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这人追了一段,快到园门的时候,拔身向玉兰花树那边钻了进去。

    初初捂着肩膀,鲜血从指缝儿涌出,巨烈的疼痛,令她脚步凌乱,步履蹒跚。行到廓下,才被丫环看见,丫环吓得大叫,海棠,端木清平都跑了出来。

    见她如此,忙扶进屋,灯光下血肉模糊,鲜血依然在流着。

    端木清平顾不得别的,紧张地处理伤口,说道:“还好,没有毒。”

    他迅速地处理完伤口,又上了止血药,才道:“你不是被太太叫去了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先别问了,给我口水喝。”

    海棠端着水杯,初初就她手里喝了几口,喝完水,定了定神,笑道:“还好是我,换作别人,命早没了。”

    “是谁,难道是太太?”端木清平脱口而出道。

    初初摇头:“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是太太呢?我猜也并不是太太叫我,说什么太太在听风阁。故意引我到花园中去。”

    “海棠,是谁告诉你说太太叫我的?”

    海棠道:“是太太跟前一个叫青翠的小丫环,”

    初初将头靠在床上:“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我给你熬一些补血的药吧?”

    “不用了,没什么大事,一些小伤而已。没那么娇气。”

    端木清平道:“别听她的,多熬些好的补血药来。”

    海棠轻快地答应:“是。”

    端木清平紧张地坐在床前,攥着初初的手:“城雪,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人要害你?”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有一只铁手,威力无穷。”

    “铁手?”端木清平焦急而茫然地重复着。

    “据我所知,你前面的三个妻子都是被人捏碎颈骨而死的,当时我还在想,是谁有那么大的指力能轻易将人的脖子捏碎。原来是出自一只铁手。”

    端木清平的手有些发抖,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初初感觉到他的额头全是冷汗,他一抬眼,眼里有泪水:”城雪,幸好你没事。”

    “我不知道,我端木清平犯了什么罪,一直要这样让别人替我赎罪,因为我的罪过而让别人丢了性命。”

    初初心疼地抚着他的脸,柔声道:“并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做错什么,要错的,也是杀人的那个人糊涂。”

    端木清平整夜守在她的床边,抓着她的手,一直在说:“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初初玩味着他这句话,“幸好你没事”,是因为他需要她的帮助去见若烟呢,还是他真的在乎她呢,不过这两种感觉都不重要,她也攥了一下他的手,重要的是,她受伤了,此时此刻有一个人这么关心她,陪着她,无论他是为了什么。

    在她需要关心的时候感受到了温暖,这就足够了。

    第二天,整条胳膊都肿了。清平刚伺候她洗漱完,欧阳夫人那边就派来人叫了。初初和清平警惕地交换一下眼神。

    这次是太太真的来叫了,难道昨天晚上也是太太叫她?初初心中狐疑,难道知道她没有死,要再度加害?可是太太没有害她的理由啊,现在她正是需要她的时候。端木清平要陪初初一起去,初初答应了,有他在,太太应该会忌惮几分吧?只不知,太太叫她做什么。

    初初早饭没吃和清平两个人就去了。太太的屋里还有着清晨的黑暗,因为此时太阳还没有升起。太太已经盛装打扮好,应该也没用早饭,他们一进去,门就被关上了。欧阳夫人端坐在那里,沉着脸,一股威严的架式。令人不得不诚惶诚恐。

    初初小心冀冀地笑道:“太太好早,这么早叫我们过来有什么吩咐?”

    欧阳夫人冷笑道:“吩咐不敢当,昨日才听说,你猴戏耍得很好,我想当面看一看。”

    初初情知不好,但仍撑着笑道:“太太您跟城雪开什么玩笑呢?我哪里会耍猴戏了?”

    只听焦雷般地一声响,欧阳夫人盛怒已极地拍着桌子,咬牙道:“好大的胆子!贱人,跪下!”

    初初迫于她的威势,一句话不说,跪了下去。

    “清平,还有你,给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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