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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深夜吃醋

    林府卧房之中,一对紧紧搂抱的男女,如鹊桥初相会的牛郎织女,恩爱十分!

    斜阳渐渐收了余光,房间内也不曾点蜡,便成一片昏暗。窗台上的盆景,呈暗绿之色,仿若也在配合方至的夜色。

    房间内喘息阵阵,外头却是静谧非常,好似连蝉声也不愿打搅屋内的好事,悄悄然睡了过去。

    窗花映着月光,于地上成了一道道银霜,微微点亮屋子里头单调的黑暗,才见男女两人甜蜜非常!

    慕容絮眼角的甜意尽然,看着正搂着自己的男子,想着方才的汹涌澎湃。即便早不是完璧之身,却还是掩不住一阵羞涩,被他尽收眼底。

    刚刚疲累多次的身子,笑意却还是那样自然。看着她带着两片红晕的俏脸,不禁伸手轻抚而过,魅然问了一句,“你累了吗?”

    慕容絮笑却不语,见他要有所动作,却忙阻止,“见面便是这般无趣,也不问我近日好不好!”

    他遂一笑,“看你脸色红润,定是好了!”

    “滑头得很!”抱怨一句,才推开他的双手,起身穿回了衣裳,转首便见他一脸失落,“才留不到半个时辰,你便要走了?”

    说罢,无赖似地缠上她,“反正出宫了,便多留几时吧?你独在宫中,我实在不放心!”

    虽是俏皮的口气,话中却也不乏关心之意。束紧了腰间的束带,慕容絮方转眸嫣然,“要战也要里应外合,再者宫中还有诸多恩怨未理......

    你若是放心不下,不如我就安排你进宫?就说你大难不死,被人救回来了!一者你可以护着我,二者有你这寮国质子在,皇帝和太后也更松懈些!”

    看着她挑绊的眼神,像是问他敢不敢回宫似的,他哼哼一笑,“不就是回宫么?只要能守在你身边、护你周全,再为质子又有什么难的?

    你有一句话是说对了,要夺嗣国天下,必要里应外合。外头有他们在,我也插不上手。还不如深入敌营,杀他个措手不及!”

    说罢,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这几日......那皇帝可欺负你了?”

    只见她脸色一凝,笑意渐渐深了几分,“这是怀疑、还是关心?”

    这质问的口气,倒显得他理亏,随即轻咳几声,“有心人听着便是怀疑、真心人听着便是关心。”

    她掩嘴一笑,伸手缓缓替他合衣,“有心人、真心人,我皆不是,不过无心人一枚,不必回答你这么无趣的问题!若要进宫,时辰可不早了。你且去宫门外等着,待我回了皇上,再让小邵子接你进宫!”

    回宫已是戌时,带着小邵子一同去了帝麒宫。本以为他发现自己出宫的事,却见南宫策一脸忧思。

    方闻听乔长公主骤然离世,才知南宫策为何而伤??而伤。这事通禀得恰到好处,正好又成一个分散他们注意力的事!

    他心思不定,慕容絮乖觉,遂语气也和缓几分,“皇上不必为长公主忧伤,节哀顺变吧!臣妾倒有个好消息,不知能否让皇上心情一悦!”

    却听南宫策一叹,“潇儿方嫁不至一月,便猝然离世。现下还有什么消息,能令朕悦然呢?昭媛若真想令朕心悦......”

    他言语一顿,深意般看了邵涟一眼,“日后就不要带着这太监来见朕了,朕看着心烦得很!”

    转首笑看邵涟一眼,慕容絮呵呵一笑,“皇上既不喜于你,你便退下等候吧!”说罢,才向南宫策一言,“边境战争,属寮国最难控制。

    先前所献质子,好似不为国家重视,威胁丝毫不起作用。臣妾便想着,还是原先的质子有用,可平寮国叛乱之心。”

    话至此处,又听南宫策一叹,“可原先的寮国质子,不是已经被大火烧尽了么?”

    莲然几步,至正位一旁坐下,“皇上看事,一向不是片面。那不过是经他人之口相传,哪里能够尽信?

    臣妾兄长自边境回来,便抓获了那质子,现下准备带进宫中,以安寮国叛乱之心。这消息,能不能让皇上欣悦?”

    “果真?”南宫策惊讶眸中,点点显然喜色。只见她肯定点头,才真正多了一分笑意,“听说这附属国起兵,乃由寮国而起。擒贼擒王,慕容爱卿果然是朕的得力之臣!”

    慕容絮笑一点头,“那臣妾就差小邵子出去,带那质子去雅梨宫!”

    雅梨宫?质子原住在帝青宫旁,为何突然要住雅梨宫?

    瞧出他的疑惑,慕容絮方笑几声,依着他的耳畔轻声道,“那质子甚为俊俏,臣妾......一见倾心!”

    虽是极小的细声,耻辱感却是丝毫未减。初见她时,倒不知她是如此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

    心下不由怒了几分,却也要捺着慕容家的面子,只一笑拂了所有宫人,方道,“原来昭媛还有这般心思,以往真是看不出来!”

    慕容絮哂笑,“承蒙皇上宽容大度,臣妾才有这样的福气呢!”

    若说她人尽可夫,却死也不愿伴君侍奉;若说她贞洁烈女,又这般无知妇德!如此女子,若非势力所逼,早成了他刀下亡魂,只可惜这战事......

    想着边境破事,南宫策的语气也虚了几分,好似妥协般,“昭媛的福气不少,只是不要让她人沾去了!”

    慕容絮笑,“臣妾明白,这福气还是臣妾一人享受,其他姐妹就安心侍奉君上就够了!质子回归的消息,皇上可欣悦么?”

    这话说得,像是讨赏般。南宫策也听得出来,虽心下发冷,面上还是常态,“太尉与骠骑大将军,在边境立了战功。

    昭媛又与廷尉丞报了这么个好消息,朕自然欣悦,也该有所褒奖。就晋昭媛为昭容、晋充容为充仪吧!”

    说这话也并非讨赏,只是变相打击罢了!听他松口,慕容絮才继续道,“长公主薨世,太后必定伤怀,臣妾想亲自下厨做一桌好菜,以慰太后哀伤之心。皇上意下如何?”

    南宫策这才一笑,“有昭容这般贤惠的女子,朕自然欣慰。既然是昭容一片心意,朕便答应了吧!只是明日午膳晚膳,朕打算去惠华宫用,不若后日午膳如何?”

    慕容絮笑一点头,“臣妾谨遵皇旨!”回了雅梨宫,邵涟已是一脸不满,坐于一旁小凳上,也不知过来伺候。

    听慕容絮关心一句,他才愤愤不平,“娘娘为何非要带那质子入宫?奴才甚是不喜那人!”

    杨茜一听即明,慕容絮却是后知后觉,“只因宫宴那晚,他算计了本宫?”

    只因自己爱她,才容不下别的男子!这话,邵涟却是讲不出口,只通红脸色而颔首,“没错,因为那晚的算计。娘娘若长久同这种人在一起,奴才实在怕娘娘受苦!”

    慕容絮却放心一笑,“放心吧,他不会让本宫受苦的。对了,他的房间都安顿好了吗?可住进去了?”

    问话却不见他回答,香卉亦是明者一笑,遂替他答道,“邵公公虽是不满,可娘娘吩咐的事,他还是一丝不苟的。都安顿好了,一应家具也都齐全,必然不会苦了贵客!”

    原来是刀子嘴、豆腐心。慕容絮满意一点头,“后日午膳,太后与皇上要同来用膳。到时......”

    一齐商量了对策,邵涟也听得漫不经心。直到夜深人静,也不得而眠,只听着外头的响动,不由起身去看。

    这时外头正是静谧,连风声都消逝般荡然无存,只一阵一阵的脚步声,听得十分清楚。这声音陌生得很,应该不是雅梨宫中的宫人,更不可能是两位主子。

    如此想罢,心下一紧,只觉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莫不是有刺客侵入?

    脑中不断浮现刺客的模样、何人,忽而转弯一看,才见不远处止步一人。看似一位男子,身着月色白衣,凛凛气质立于月下,仰首望着夜空,像是在感慨着什么。

    因着距离甚远,他并瞧不清那人,只猜想着或许是北冥澈,便前行几步欲探究竟。

    尚是几步之远,又有一人前来,不用细看,便知就是主子!心下不禁一震,深更半夜,主子为何还要见他?相思之情,便这么难以抵御么?

    好奇心驱使之下,也无顾什么礼节德行,只远远观望两人,神色渐渐哀怨。

    起初倒是还好,两人望月相谈,并没有什么肌肤之亲。而后也不知怎么,眨眼间便已经搂抱在一起。

    如此甜蜜之景,映入邵涟眼中,总有几抹哀愁无处诉说。那质子也不算什么天颜美色,何故引得主子如此痴情?

    如是想着,又不由生出几分杀意。可又想着,若那人能给主子幸福,自己也愿祝福他们百年好合。

    搂抱一刻,两人又好似情不自禁地一个浅吻,随即深吻恩爱,景色好个怡人!

    只觉月光亦是刺眼,好似也要刻意衬托那一对情人一般。心下一阵澎湃,主子与自己的传言已是宫中人尽知。这若再给她人看见,岂不让主子成了人尽可夫者?

    这质子也忒是不厚道,既是自己深爱的女子,怎可如此伤害?

    浅浅想着,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直向那两人走去。许是过于紧张,神色不由四周瞥看,无意间瞧见对面之景,亦有一双眼睛盯着二人!

    许是从小惯记药物的缘故,邵涟对人的记忆亦是深刻。只要是平日常见之人,只凭眼睛便可准确判断。那双眼睛略是陌生,又有几分熟悉。细细一看,才姑且认出那人,正是帝麒宫的小聪子!

    他是奉了皇上的命,来看着主子的行踪么?正想着,偷偷从一旁绕到对面,又佯装偶遇般,悄悄一声,“聪公公深夜来访,有何要事呀?”

    方才过于专注月下之景,才没注意到邵涟的靠近,立时被吓了一跳,惊忙转身一看,“原来是邵公公,怎么深夜不眠?”

    邵涟一笑,“聪公公乃为首大内监,您都深夜难眠,奴才自然随同了!行了,客气的话,奴才也不多说了。

    烦请聪公公实话实说,为何深夜监视主子,不然奴才告到主子那边......聪公公是见识过主子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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