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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女皇动怒

    瞒了几日终是有些瞒不过主子,香卉立时跪下,诚惶诚恐好似无助般可怜,“回娘娘的话,奴婢......奴婢......奴婢不敢......”

    吞吞吐吐只说出个不敢,算是什么回答?慕容絮随即微怒,“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先前答应过本宫什么?要诚实相待!”

    话罢,才环视左右,“这儿说话不方便,咱们还是回使臣馆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北冥澈之事还未想清楚,香卉这边又出了事。也不知刘宇对兄长有否情愫,能否接受娥皇女英。

    香卉伺候自己也算是尽心尽力,又是个聪慧丫头,她实在不忍丫头做小。若是香卉真的怀了兄长之子,平妻是必要争取的。

    回了使臣馆,第一步便是屏退左右。香卉依旧一脸无助之色,见宫人们都退了下去,才紧紧抓住主子的衣袖,“奴婢也不知是否有孕。自知配不上公子,若真有孕,还请娘娘替奴婢赐死它吧!”

    这丫头总是这般自卑,慕容絮微微颦眉,拉她好生坐好,方道,“本宫让人请了郎中,而非太医。未免此事声张,本宫确实要赐死那郎中!”

    被主子犀利的言语,吓得一惊,香卉忙摆了摆手,“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

    马上闭了她的口,慕容絮才是一笑,“放心吧,本宫不会亏待了那郎中。他死后,他家中自然能得到足够的丧钱!本宫早已经血了手,不怕再尸一命,只是你的婚事,本宫不能耽误!”

    岂能让主子为了自己而杀人?香卉惊吓的眸子,没有半分缓和,“权当是为了奴婢积德、或是为了这可能的孩子积德,请娘娘不要滥杀无辜!奴婢不怕没了名誉,娘娘就是请太医来瞧,奴婢也顶的起折辱!”

    虽说此事不能心软,可这丫头说的也对。为了这孩子而杀人,只怕孩子生出来也是一身怨气!自己也曾为人母,自然能体会香卉的怜处!

    细想了一番,慕容絮才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这样吧!本宫做主,你马上跟兄长成亲。待到婚后一月,再请个信得过的郎中诊断,隐瞒了月份。而后产子,就说是早产即可!”

    想到可以嫁给绍,香卉心下便是一喜,可想到绍可能的面色,又是一阵失落。忙起身而跪,“奴婢是宫女出身,就注定了是皇上的女人,娘娘怎好做主呢?”

    南宫策那边自然好交代,只是绍......

    慕容絮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扶起她。让人唤回了传召郎中的宫人,又让人看着香卉,只身去了绍的房间。

    还未至房间,便见绍慌忙而来,“听说你让人出宫去传郎中,可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出宫有人伤了你?怎么不请宫中太医呢?”

    一连三问,慕容絮都是不欲回??欲回答,只拉了兄长进屋,拂手屏退宫人。

    见她神秘兮兮的样子,绍无奈一笑,“总是这般神叨叨的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现下确实是发生了见不得人的事!”慕容絮满是埋怨的神色,凝向兄长时,颇带了几分怒意,“哥哥也是,当初就娶了香卉,能有什么错?

    如今可好了,那丫头怀了你的孩子,正瞅着要名誉不保!那是我心爱的丫头,哥哥若再负她,妹妹你也休想认了!”

    一下两个晴天霹雳,直劈上绍的头顶,讶然失色下,连唇色都惨白了几分,“这怎么可能呢?我不是让她服食了避孕的汤药么?她怎敢忤逆我?!”

    刚听得一事负心,现下又听自己兄长也这般绝情。慕容絮心下更怒,扬手便给他一拳,“哥哥怎么是这样的人?!香卉怀的是你的孩子,血肉之亲,你也可以不顾吗?!”

    男人......果然都是一般样子!

    转眸便见墙上挂着一把弯月刀,正是女皇先前所赐!若非他是兄长,她恨不得杀尽天下负心人!

    见妹妹生怒,绍最是没有办法,只能迟钝安慰,“絮儿切莫动怒,我不过随口感慨。香卉有喜之事,你如何得知?由郎中或是太医确诊了么?”

    他是莽夫,却照顾得自己无微不至,为何对自己的女人这般粗心?慕容絮故意别过身子,懒得再瞧他一眼,只怒声责备,“哥哥怎么这般无情?

    若是经了郎中或是太医确诊,香卉还有名誉可言么?现下已不是什么藕断丝连的问题了,我还是那句话,哥哥要么娶她,要么同我断绝!”

    每每吵架,总是拿这个由头说事。这絮儿,虽是十七八了,却还是七八岁的样子,任性得很!

    绍也只能宠着她的性子,无奈一笑,“我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性。她既是你的丫头,我就纳了她做侧室,可好?只是皇上那边,还要知会一声!”

    “侧室?”慕容絮迎眸盛怒,“若换作哥哥有了喜事,香卉却只是纳了哥哥,哥哥心下好受么?”

    想着这话不够恰当,她又补充了一句,“换作是宇公主有喜,却不要嫁给哥哥,只愿做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哥哥于心可忍么?”

    这一句句咄咄逼人,绍也生不起气来,只软声安慰着,“行行行,兄长皆听你的,只要你别动怒。久病的身子刚愈,好不容易补了回来,大怒又要伤身,成心要兄长担忧么?”

    这才熄火半分,没底地看了一眼兄长,“哥哥此话当真?”

    见妹妹息怒,绍才玩笑了一句,“当真!兄长自然是真的担忧你!”

    关乎名誉,他还这般玩笑!慕容絮随即一个瞪眼,叫绍哭笑不得,“行行行,我也不玩笑了!清依是陪嫁侍婢,香卉却是内务府指派的宫婢,两人身份不同,嫁娶自然也要谨慎。

    这样吧,我连夜赶回去,请示皇上一声!若是皇上准了,我马上就办喜事!”

    明明心挂刘宇,没想到还是这样爽快!慕容絮这才笑然,佩服一拍兄长肩膀,“哥哥可不许耍花招去算计皇上的心思!不然我回了嗣国,也一定要劝服皇上的!”

    绍依旧哭笑不得,“我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我哪里敢算计皇上?再者,也不敢不宠着你,你要我娶、我便娶了!再者也是我自己制造的福气,哪有不让福气进门的道理?”

    遂了心愿,她自然开怀。怒意全然而逝,随即被撒娇替代,“哥哥要连夜赶回去,太辛苦了,不过香卉的婚事也耽误不得!这样吧,我亲自替哥哥收拾行装!”

    既然他同意了娶,就说明他也不是半分情愫都没有。如此,慕容絮更是放心几分。只是一下嫁了两个心腹,身边就只剩下邵涟一人了......

    刚出了房门,便听得“皇上驾到”的通报声。现下正临酉时,确是她来的时辰了。

    今日绍替她解围,又教训了那个为虎作伥的邵王。姚淑心下喜然,便提前了几时来,刚来便见绍要回去,神色一下不舍,“刚来没几天,再者还要商谈说亲之事,你何故早走呢?”

    绍也不敢看她炙热的神色,只恭首回道,“回女皇的话,臣要回国一趟,有事同皇上请示。”

    见他急切十分的样子,姚淑更是担忧,“何事要请示呀?天色已晚,要不明日再回?”

    反正也瞒不过她,再者又是生身母亲,慕容絮便如实相待,于她耳边轻声道,“臣妾冒犯回话,哥哥回去是为娶妻大事,不过一日也就回了,赶得上殿试!”

    一听娶妻,姚淑便是凝眉,亦小声问道,“嗣国皇帝要公子娶何人为妻?怎么这样急迫?”

    慕容絮只一心喜色,也没想到太多,便小声回道,“回女皇的话,正是臣妾的贴身宫婢,香卉。臣妾想让哥哥回去,给香卉谋个名位,再行婚娶大事!”

    一听贴身宫婢,姚淑脸色更是难看。但见慕容絮欢喜之色,又很快恢复了常色,浅浅一笑,“这名字都是疏耳得很,朕平时也没注意那丫头,你带朕去见一见可好?”

    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异样,慕容絮后退几步,若有所思地凝着她。

    却见姚淑无谓一笑,“昭媛不必多想,朕就是好奇那丫头!”

    话已经说出口,也不好收回来,两人只好带了姚淑去见。进门便是一阵仇视,转眸于慕容絮,却是一脸和蔼之色,“你们都出去吧,这丫头眼缘得很,朕要同她单独说说话!”

    越是平静的神色,慕容絮便觉得不安。母女同心,她总能感知几分女皇的心思。可再不放心,也不好忤逆她,便退身出去。

    关门一刻,姚淑立时冷意上头,坐于正位之上,更是仇视几分,“你就是香卉?是哪个香字、哪个卉字?”

    香卉颔首,心下亦有些许不安,“回女皇的话,正是书香门第、百卉千葩!”

    听口气倒像个读书人,不过这自以为是的样子,姚淑看着便是厌恶,“依朕看,是消香玉损、鶗鴂雕卉!”

    出口便是这样厉害,香卉吓得一跪,忙磕了磕头,“奴婢不敢鶗鴂雕卉,女皇明察!”

    见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姚淑不屑一笑,语气更是逼人于死地,“说,是不是你野心嫁给慕容公子?你何德何能?确实该要香消玉损了!”

    先前便见女皇对绍暧昧不清,现下看来果然另有所图!香卉心下醋然,却也不敢忤逆,只颔首颦眉,“奴婢自知配不上公子,还请女皇息怒!”

    息怒?儿子要娶这么个低贱的婢女,叫她如何息怒?

    好不容易与儿子相见,便要她经历这样的事!她不能阻止此事,却可以从中作梗!

    想着,姚淑眼中的杀意更甚,“要想朕息怒,就给你两条路选!一,要慕容公子死心;二,杨贵妃的故事可读过?为情而死,就是你们这些低贱女子的宿命!依朕看,你最好选择第二条路,不然朕永远不得放心!”

    低贱二字,无疑给香卉一个重重的打击,击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想着腹中之子,忙求饶道,“女皇饶命,奴婢不能死、奴婢还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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