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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释放之情

    正沉醉于她睡时的可爱,忽而见她惊醒,北冥澈也被吓了一吓,下意识紧抱住她,“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忙推开他,惊色却是不减,“现下正困在冰山,你怎么还有心思做这等事情?!”

    还以为做了什么噩梦,原来......北冥澈无奈一笑,继而邪然,“做都做了,还能还给你不成?”

    被他说得面色绯红,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可以离开了吗?再待在这儿,非要饿死不可!”

    “不急......”他伸手,再次轻轻环住她,好似不舍般,“现在正是雪豹捕猎时分,咱们最好等到正午,那时它们都在休息!”

    刚刚推开他,便觉一身冰冷。再次回到他的怀抱,方觉一阵暖意袭来。如此对比,才知他的温度!

    那是不同于南宫策的温度,他平日里的话语虽是轻浮,给人的感觉却那般踏实。

    这般想着,她才不由地会心一笑,“北冥澈,我是嗣国皇妃、你是寮国质子,咱们这样做,对吗?”

    他怀抱更紧,却也不敢太过紧拥,而让她不能呼吸。随即无赖道,“你不是嗣国皇妃,是我的梨儿。我也不是寮国质子,是你的澈!”

    “梨儿?”她抬首,不解看着他。

    只见他点头一笑,“是呀,你身有梨香清雅,可不就是梨儿?”

    这称呼确然雅致,她却故作不悦,“当我是奴婢么?想改名儿就改名儿!既然如此,我也给你改一个,就姓慕容吧,我就叫你慕容公子!”

    他只满心的无奈,“慕容公子?你真拿我当兄长了么?难道你同你兄长,还做咱俩的事?”

    顿时一阵羞怒,伸手便给他一拳,却打得不痛不痒,“你心思忒坏,净乱想这些!”

    他无辜笑笑,“冤枉,是我乱想这些,还是你自己将我比作兄长?”说着,又将她强压于下,“说,我不是兄长,是夫君!”

    这般的霸道,就像前世的南宫策!整整四年的付出,终成玩物一枚!回忆再次浮现,一下化作点点泪花,如泉涌般直冲而下!

    见如此,他才一惊,忙停了这无羁的动作,“你......你......我......”吞吞吐吐了半晌,才说了一句整话,“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就是随口一说,你......你别放在心上!”

    泪水依旧不住,心也跟着一痛,“你真的拿我做妻子么?”

    他也不知该做什么样的表情,只微微一愣,“不怕说句你不信的话,打从初见,我便认定了你是妻子。先前未曾发觉自己这个心思,直到那夜之后,我才发觉......”

    她苦笑,“我确实不信!自那以后,我都不想信了。或许不信了,就无所谓伤害了!可是......就算不信,我的心还是会痛!”

    感受着她?着她轻颤的心,仿佛与她同步了痛苦。轻抚她的发丝,像是安慰,才没底地问道,“心痛,是为他还是为我!”

    “为......”她欲言又止,只无助地摇摇头,“我也不知为了谁......”说着,抬眸一笑,“我这算是负你么?”

    听得这天真的问话,他才心神一暖,“傻女人,是我负了你!那一夜的放纵,你不再完璧,日后必定如履薄冰!”

    不知何时,泪水已经冷滞成冰,落在狐裘之上,又渐渐融化。感受着它的热量,她浅笑,“所以你来了姚国,是为救我?”

    确然是救,可谈何容易?嗣国虽建国不久,可基础甚好,再加上南宫策的智慧。要夺他的皇妃,除非嗣国灭了!不然,必有巨大动戈!

    山上虽有阳光,却也如冰雪一般寒冷。山下是炎炎夏日,山上却是寒冰不化。正如南宫策,总有自己的固执,任什么也难以改变。

    她一笑,“杨贵妃再是得宠,也难逃马嵬坡下一死。史书说是自缢、说是为情而死,依我看,也不过被玩了一生罢了!历代皇帝的做法相同,他亦是宁愿我死了,也绝不会交予他手!”

    如此静默一刻,她方道,“那儿还有诸多留恋,我尚不急着离开。你有你的壮志,只顾完美自己,不必事事周全于我。不然,我只会难受,你明白么?”

    语意明确,他自是明白一笑,“我懂你的苦楚,自然不会给你过多的压力!要娶你是我的事,我不会强迫你同意,你也不必计较什么完璧之身。因为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完璧、完美!”

    听多了轻浮的话,他突然说得这样认真,她只不习惯地笑笑,“你知道吗?这几日的梦里都是你!梦中的你,便如现在这般,向我诉说着情话,不像他般虚假。”

    他一笑,“从初见后,只要是记得的梦,便都只有你的身影。梦中,你告诉我,风霜雨露都要同我一起!”

    “风霜雨露都要同你一起......”她漫念似地重复一遍,才会心一笑,“原来你梦中的我,也这般轻浮!”

    他却面色认真,“于我而言,这确不是轻浮之语。你不安稳的心,也该寻个落脚的地方了!”

    不安稳......是啊,她确实不安稳,不安稳得那样孤寂!昨夜的放纵,虽是疲累,却好似安稳了心。或许,他就是老天赐给她的珍宝吧!

    如是这般等到正午,雪暴才彻底停了,雪豹的捕猎也逐渐结束。两人便趁着这个空档,着好衣裳,动身准备下山!

    经了雪暴,路面更是寸步难行。再加上饥饿难耐,两人却是有气无力。他的平稳尚可,再加上换了雪靴防滑,倒也不算难走。

    可她就不同了,那绣花鞋本来就滑,刚走上几步,半个时辰便已经过去。依着她的步子,只怕等到雪豹出行,还没能下山!

    焦虑之下,只好一把横抱起她,“还是我抱你下山吧!”

    她一惊,“快放我下来,你本就走得不稳,再加个我,岂非更加危险?”

    眼前依旧是白茫茫一片,一望无际的白雪,若妆点几处红梅,一定成为一方美景。可惜现下看来,只是一场噩梦!

    他轻笑,“你这就不懂了,身子越重,脚跟才越稳!就像你的心,心里多一个人,才更安稳一些!”

    突然说这样的情话,又惹得她不由羞然,“谁要听你说这个,若是稳了,就快些下山吧!”

    行了约是一个时辰,好不容易才到了半山腰。此处比山头要安全许多,积雪也不甚多,还有小酒家几处,供路人用餐。

    正好饿了一日,便寻了一处干净的酒家,点了几样小菜。

    因着里头穿的是寝衣,慕容絮便紧紧披着他的狐裘,以免叫人看出里头的衣裳,数落自己哪般地不检点!

    这儿的小菜,不如宫里的精致。因着冰山寒冷,还放了许多辣椒,看着便是火热十分!

    原吃不惯辣,可人饿了总是不挑食的,遂宽心吃了起来。

    第一次见她用餐的模样,连饿时也不乏端庄得体,与其他大家闺秀无异,却多一分真实。

    正沉醉其中,却听旁边一桌的假咳声,正是一位大胡子男人的咳声,好似故意要引起慕容絮的注意。

    她倒不曾发觉,只一心用餐,也不抬眸一刻。

    这样低眸的样子,更是娇然欲滴,正如一位羞涩清纯的小女子,叫人不由得生出邪恶心思!

    见咳声不足以吸引她,那大胡子又向同桌的弟兄一个眼神。那小兄弟会意,忙问道,“对了,大哥!你那官位,做得可顺利么?”

    大胡子咳咳几声,故作颦眉道,“都说了要低调,你怎么还提做官的事?那不过一个契机,我才有机会给女皇效命,不值一提!”

    那小兄弟配合着笑笑,“堂堂五品官还不值一提,大哥真是叫小弟无地自容了!女皇的俸禄......必定很高吧?”

    他依旧潇洒一笑,自以为十分帅气,“俸禄也不值一提,也就够养个媳妇吧!”

    小兄弟却是不以为然,“大哥言重了,女皇的手笔,买几座宅子都绰绰有余了!大哥年满三十,却未曾娶妻,可是在等真心人?”

    两人的说话声音响得很,可惜区区五品官,哪里入得了慕容絮的耳?再者她也不是爱听是非的人,遂也没有理会,只自顾自地吃着!

    北冥澈却是心里没底,那大胡子虽只是五品官,可也比他大了许多。这般显耀自己......心里刚有了想法,又道自己傻了,慕容絮怎么会屑这种人?

    只见那大胡子起身,一边向慕容絮而去,一边笑笑道,“我确然在等真心人,不过现下似乎遇到了!美人,你就是大爷我的真心人!”说着,伸手点起慕容絮的下巴,一瞬便是剧痛。

    定睛一看,美人刚刚用过的筷子,已然穿过他那不安分之手的掌心!为了防身,慕容絮还特地练了这招,终是派上用场了!

    北冥澈还没发话,她便先一步说道,“胆大包天,我也是你能碰的么?识相的,就给我滚!”

    语气厌恶至极,却不令大胡子生愤,只硬生生忍着剧痛,强自一笑,“如此泼辣,大爷喜欢!不过今日不方便同美人叙话,改日若有缘再见,大爷一定娶了你!”

    说罢,也不发怒地捂着掌心,故作潇洒地离去。

    被眼前这一幕惊住,小兄弟忙跟了上去,“大哥,这女子疯了,居然敢伤你!你为何不杀了她?还是你要告到女皇那儿去?”

    用劲拔出那根筷子,却也舍不得扔。这才露出痛苦的神情,撕扯下一段衣裳,暂时给自己包扎了一下,方道,“美人难得,我哪里舍得杀?

    府中那十几个女人,我早已经厌倦了,也是时候添个新人了!回去之后,你就替我查查这人底细,只要她是姚国人,就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他奉承一笑,“依着大哥的魅力,女人个个都是赶着要嫁,那美人定然也不例外!”

    大胡子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那是自然的!对了,我方才的神情,可同平时有异么?”

    他摇首而笑,“哪里有什么不一样?同平时一般帅气、潇洒!依小弟看呀,那美人已然对大哥一见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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