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毒妃心计

第八十八章:女皇画像

    问及此事,慕容絮不由一阵错愕,没想到他会想到自己,一时尴尬笑容,“臣妾先前教过公主书画,倒不能说是了解,起码......略知一二吧!”

    南宫策深思着点头,“潇儿常住在宫外,极少同宫里人接触。让外人说亲也不妥当,朕还是放心你去。”

    依着他的手,坐于一旁的侧座上。手也不闲地整理着案上的奏折,尴尬笑意渐消,“皇上放心,公主可不放心。

    许是臣妾书画技艺不到家,现下公主可是厌恶极了臣妾。再者,让公主嫁去姚国,只怕公主不会同意吧?”

    “此事由不得她!”一提公主,南宫策便是一脸不满之色,想着她方才不懂事的样子,更是一肚子怒火,“朕会寻几位资历深厚的姑子,去公主府教她规矩。悠闲自在的日子过够了,她也该为国家做一些事情了!”

    这样轻浮地对待感情,哪怕是自己的妹妹,也难逃一劫么?慕容絮只心下冷笑,面上依旧淡然,像是闲话家常,“此事还是要讲两情相悦,公主似乎对质子一往情深,只怕......”

    南宫策眉心微紧,“这倒不必担心,朕听说姚国太子相貌英俊,不比那北冥澈差。再者那北冥澈不是完人,更是比不得姚国太子了。只要让潇儿见那太子一面,朕相信她会有所心动的!”

    在他眼中,女子皆是以貌取人的么?确然吧,他自比潘安,又是天子的崇高身份,自会藐视她人!

    见他如此坚定,慕容絮也不多说什么,只应声道,“那臣妾就替公主,去姚国说亲,必不丢了咱们嗣国的颜面!”

    方才大怒了一场,现下总算有了一件值得喜悦的事。南宫策这才露出会心的笑容,“爱妃如此贤良,实在叫人欲罢不能!”

    尚未开始、何来的“罢”?

    听出了他的语中之意,慕容絮方起身,退向殿中而福身,“臣妾多谢皇上夸赞,时辰不早了,皇上该去程才人那儿了吧?”

    若不经她提,他倒又忘了程媛。不过美人当前,哪里还管得什么程圆、程扁,先到手这美人才是要紧!至于其他人,也不必他费心主动,便一个个迫不及待了!

    见她要告退,忙起身拉住她。神色一转,立马恢复了一贯的邪魅之色,意味显然,“程才人那头不急,今晚就由爱妃侍寝吧?”

    这是征求意见?还是强迫于她?感觉到他手上的炽热,还是同前世般热情!

    她有多久不曾感受这种热情了?一年、半年?打从淑合宫被他冷落、打从慕容家失势,许久没有体会过了吧。

    原一份单纯的爱恋,一心想着会长久美好,却不料是那样凄惨的结局!曾经的单纯、爱恋的初衷、无邪的笑意,都随那一张张宣纸,留在了地狱!

    <p??

    若他不是皇帝、若他是专一之人、若他不是负心汉,那该多好!

    见她发愣的神情,似有似无地承载几分情意,那样美好。他不由得心神一动,这般纯真之色,倒不曾在她眼中看到过!

    本以为这美人,是天生的心思老成。却没想到还有这般单纯的神色,像是初为人妇的懵懂,又像是少女粉色的心怀,叫人不由生出几分爱怜。

    看着她眉心桃粉色的美人痣,美好得让他不禁会心一笑,“行了,朕知道你的回答。回去吧,记得好好休息,别累着自己。”

    说罢,才向小聪子道,“让程才人准备着,一个时辰后,朕就去她宫里!”

    还不及反应,他已经将她禁锢在怀中。

    双臂像是不舍,那般用力,却也不敢禁锢太紧,只向她耳边轻声道,“你易失眠,朕给你准备了安神香。你原先的安神香,气味不够清淡,换好一些的香,也更易入睡些!”

    说罢,他便坐回了正座,又继续认真地批改奏折。

    还沉浸在他方才的温柔中,久久才晃神过来,那真是他么?他竟会轻易放过她一回?是吃错了药?还是病糊涂了脑子?

    按着她对他的了解,自然一有机会便是强行留之。降服美人,便是他人生一大乐事!而今怎么这般异常?

    经过上次的受骗,她已然不愿再相信任何异常的行动,哪怕毫无蛛丝马迹,也不能轻易就范!

    虽是这样想,一路回去还是不住地回忆前世之事。毕竟是自己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夫君。曾经那样深爱,岂是一次弑妻,就能轻易忘记而杀之?

    至雅梨宫时,北冥澈已经将姚淑的画像送来了。

    杨茜上下打量,也没主动打开画轴。只见慕容絮回答,才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对付云妃的法子?”

    经上次毒蝎一事,她满脑子都是对云妃的怨念。现下更是如此,慕容絮只无奈笑笑,“把这种话挂在嘴边,也不怕遭了外人耳朵?”

    她早支出了外人,才这般放得开。随即一笑,“这儿哪有外人?你快与我说说这东西!”

    耐不住她好奇的心思,真是第二个清依!慕容絮亦是一笑,才暂时忘却了方才之事,伸手展开那画,“这是一幅画,画的是姚国的女皇,姚淑。”

    顺着她的手往下一看,画上正是一位仙女执扇,俯瞰地上诸人。高高在上,却是亲和善良;不食人间烟火,却是平易近人!

    与其说她是位女皇,还不如说她就是百姓的母亲,神色忧而不伤、关而不乱、严而不悍、慈而不纵。

    都说杨家出美人,杨茜却也自愧不如。姚淑登基十五年,按说至少也有四十了吧?可从画中看,却丝毫不显年老,只一双历经沧桑之目,传达了她年岁不轻。

    是画者故意美之?还是真的如此?慕容絮亦是惊叹这美色,什么才叫国色天香,估计就是在描述画中的美人!

    愣愣看了半晌,杨茜只觉眼熟。细细对比了慕容絮,方一惊,“絮儿你瞧,这女皇同你,是否有几处相像?”

    这才从美妙中晃神过来,慕容絮细看了看画,点头而笑,“你是说眉心一点?”

    杨茜却是摇头,“她眉心一点,不过普通的美人痣,与你的不同。我说是眉眼处,似乎同你有几分相像!”

    又仔细看了看画,自己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故作无谓地笑笑,“许是巧合吧,我也不觉相像呢!”

    说罢,像是心虚般收起那画。现下事情未定,切不可给自己留有念想,不然生出异样的情愫来。待到查实此事不过闹剧,难免又是一阵落寞!

    暂将画像置于书房,才将方才的事告知杨茜。话罢便听她一笑,“我说你怎么收了女皇的画像,原来是要出使姚国呀!此事已然定了?”

    在圣旨下前,都没有定不定之说,慕容絮只是不确定地摇摇头,“罢了,我只是知会你一声,日子还未定下,不急!

    对了,今日我去内务府选婢,瞧见程才人同一位邓采女过不去,好似天生了娇惯,定然得罪众多。咱们要对付程氏,可从这位才人下手!”

    提及程氏,便是一阵心痛。杨茜自嘲笑笑,“不过庶出千金,同程氏也非亲生姊妹,如何下手?程氏的事不急,眼下还是要防着惠妃和云妃!上次毒蝎不成,只怕她们还会有所动作!”

    如是这样过去一夜,便得到了晓谕六宫的消息:晋程才人为正五品美人,赐号娣。

    虽只晋了一级,在慕容絮面前微乎其微,可比起其他小主,已足以让她们眼红。但念及她是右相庶女,谁也不敢得罪!

    前三天,南宫策连着宠幸了云妃,现下骤然换做程媛,她自然心生不满。再加上听说内务府慕容絮与她有遇,便以为是慕容絮故意用她分宠。

    如是这样想,便更是盛怒。

    惠妃悠悠接过宫人递来的安胎药,一勺勺喂入口中。见她一脸烦躁之色,才一笑,“不过晋封一级,是侍寝之后的规矩,你奈何不得!”

    原两家就不睦,现下争宠撞在一起,她哪里忍得下?遂冷冷一哼,“皇上明明答应了,要先宠幸表妹的,现下怎么先宠幸了娣美人?!”

    自己眼红,她倒学会怪起皇上了?、

    喝罢,惠妃将碗儿置于一旁,司空见惯般,也没过多惊讶,“皇上的嘴快,你又不是不了解。说了便也忘了,枕边之话哪能当真?再者皇上心思多,许是怕你们两家太过风光,更遭人眼红,便先宠幸了娣美人!”

    这倒是给他找了个失信的最佳借口!失信便也罢了,娣美人得宠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向六宫声声炫耀?这不是故意给她表妹难堪么?

    好不容易入选、好不容易随行而来,怎么一下就遭人笑柄?

    见她还是怒然,惠妃才埋怨道,“也是你急躁,皇上才刚答应你,这么快便告知了她人,不然单容华也不至于难以下台!”

    听得埋怨,她也不反驳,只委屈低首,“嫔妾不是怕她人欺负了表妹么?不然也不会急着炫耀......现下害得表妹受苦,只能求助娘娘了。”

    这种小事,在惠妃眼中一向不算个事儿!她撇嘴笑笑,执起一旁的小扇,“你要本宫出手,可是不留活口的!”

    要的就是不留活口,才更叫宫里人知晓:她表妹是不可招惹的!随即一笑,“娘娘愿助嫔妾一臂之力,嫔妾一定感激涕零!”

    见她恭首的模样,惠妃只是浅笑,“行了,不过举手之劳,本宫也不想你感激涕零。只是曦修仪......始终是本宫的心腹大患!从皇上打天下前至今,本宫都没见过皇上尊重的人!唯有她!若还留着,只怕皇上要动真情!”

    南宫策对女子的态度,云妃自然也一清二楚。听得真情二字,那样奢华,心下不由一惊,“皇上动真情?娘娘多想了吧?”

    只有动过真情的人,方能看出真情,惠妃便是如此。南宫策再是地位尊贵,也不过世间男儿,怎么不会动情?

    见她神色认真,云妃才意识到危险,惊色更然,“若皇上动了真情,即便娘娘杀了皇后,那皇后之位也......”

    她不敢继续说下去,只看着惠妃眼中杀意更甚,马上闭了口!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