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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大闹栖凤阁

    靛修容的父亲是廷尉少丞,依嗣国的国规,太尉是最高级别的武官,比廷尉丞足足高了六级。而她的父亲,只是廷尉丞的手下,与太尉比较的资格也无。

    同是功臣却低人一等,她一直骄傲自己能早些伺候皇上,又曾与皇上共患难。而慕容絮,不过只是去年选秀入宫的新人罢了。

    却不料新人一跃比她高了一级,更让她自卑不已。她心下早就不悦,现下总算可以出出气,而这新人竟斗胆要她来扶!

    “慕容絮......”靛修容一下狠绝了眼神,死死盯住她,“你不要欺人太甚!”

    两次为她争得圣宠,究竟是谁欺人太甚?慕容絮笑意全无,眼神亦跟着狠了几分,“只要你来扶本宫一把,本宫尽可不计较今日之事,不然......”

    说罢才放下玉手,眼神示意一旁早就按捺不住的小邵子。

    接到主子的眼神,小邵子马上召集了多数的宫人,与靛修容的宫人干架起来。小邵子武功虽不卓越,但暗器使得很好、又天生狠毒,三下五除二便将对方诸人擒获。

    看着自己的宫人,一个个跪倒在慕容絮面前。靛修容微有些慌乱,随即咒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本宫真是白养你们了!”

    做为修嫔之首,慕容絮有权管制修容、修媛以及她们的宫人。遂恢复了温和的笑颜,嘴上却是毫不留情,“小邵子,全部赐绞刑!”

    “你敢!”靛修容立时瞪了一眼,直逼小邵子的眼神,像是在威胁他。

    小邵子却是一笑,“修容娘娘如此盯着奴才,叫皇上误会咱们对食可不好了。”他从小就是吓大的,岂会怕她如此眼神?

    对食是宫女太监的行为,竟敢将她比作宫女?!

    还没等她发怒,小邵子便指挥,带着这一帮宫人下去执刑。

    慕容絮也不心软怜悯,只呵呵一笑,“修容若是不忍心,大可替他们受刑。只要修容愿意相救,本宫自然也不会刁难他们。”

    明明是来教训她的,怎么反而被她教训了?靛修容还来不及反应,二十几个宫人的求饶声便一个个消逝,一条条生命就那么结束了。

    小邵子也不罢休,将其中一人的四肢、首部断下,只将孤体呈上,示于靛修容眼前。

    “啊!”她只看了一眼,马上别身合上双眼,面目狰狞之相极为丑恶。

    宫人皆是不看一视,小邵子却敢举着孤体。还斗胆将血迹染上靛修容的衣裙,狠狠道,“修容记住了,这些宫人都是因你而死的!这就是招惹我们娘娘的下场!”

    声音近在耳畔,仿若死者沙哑的声音。靛修容又吓了一跳,想远离一步,却正好撞在孤体之上,血迹又染红了衣裙一角。

    “啊!”随着一声惊呼,小邵子将孤体塞入她的怀中,“这就是修容娘娘忠心的宫人,娘娘与他好好交流交流吧!”

    睁眼之际,只见怀中孤体,血迹斑斓之下四肢残缺、恐怖至极。耳边一阵隆隆声,闭眼之时,她仿佛瞧见了鬼门关、无常鬼,顿时吓得昏厥过去。

    小邵子这才复命,“启禀娘娘,贱人已被奴才收拾了!”

    虽死过一次,慕容絮还是不敢直视孤体,就连闻到那股浓重的血腥味,还觉恶心不堪。忙挥了挥手,“快把赃物拿出去扔了!”

    小邵子噗嗤一笑,“娘娘不必惧怕,这不过是奴才头几日做的玩偶罢了。”

    玩偶?竟如此逼真?慕容絮这才仔细看那孤体,还是看不出一丝破绽,不过惧色倒是减了不少,“原来只是玩偶,没想到你还如此心灵手巧......不过本宫怎么闻到了血腥味?”

    小邵子依旧是笑,“那不过是鸡血、猪血的味道罢了,那些牲畜吃惯了废食,其味甚为浓郁,娘娘闻着可觉恶心吧?”

    原来如此,方才紧要关头,没人觉出异样也实属正常。慕容絮微微点头,“那......那些宫人?”

    他摆摆手,还是笑然,“娘娘之意,奴才怎会不明?那些宫人只是被奴才打晕罢了!娘娘毕竟是失宠之身,虽为修嫔首位,但做事也不能太过。不然惹了流言纷纷,倒影响您贤淑的名声。”

    不禁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他也是识大局者。上一世冷落他确是个不明智之举,也难怪结局惨死了。

    其实当时她也没想这么多,只是过后想想,倒真是这么回事儿。遂婉然一笑,柔然而视道,“你很聪明。”

    伺候主子几个月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受到夸赞。小邵子忙磕头道,“奴才在娘娘身边几月,娘娘聪慧,奴才自然也心领神会。总不能丢了娘娘的脸,只好装装聪明了。”

    听罢这些话,清依才消了惧意,上前去看那孤体。越看越是有意思,竟就玩了起来,也跟着夸道,“邵公公果然厉害,竟能做出这种神玩意儿,改日定要教教我,我也要吓吓别人。”

    小邵子笑得不骄不躁,“依姑娘有兴趣学,奴才自然肯教,只是别在吓别人之前,先把自己吓到了!”

    宫人们渐渐消了惧色,经小邵子逗乐,殿内一下萦绕了些许欢声笑语。只靛修容一人躺在废墟之中,衣裙上还沾着鸡血、猪血。

    而帝青宫中,南宫策疲倦地放下奏折,仰背一歇,“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小聪子一直静静立于一侧,马上回话道,“回皇上话,正是酉时四刻。”

    不知不觉已经酉时四刻了么?南宫策这才看看外头的天,因着是夏日,外头还是一片亮色,“曦修仪许已经用过晚膳了吧?”

    问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靛修容去找麻烦了吗?曦修仪可曾受委屈?”

    小聪子显然有些难以启齿,沉吟片刻才道,“修容去过栖凤阁了,只是......”

    批改完奏折刚刚舒缓的眉头,一听“只是”又马上紧了一紧,“只是什么?”

    那靛修容大势早去,也没什么可帮的。小聪子遂如实道,“只是靛修容没个节制,直接砸毁了栖凤阁、烧毁了阁中之物。还.......还砸了皇上赐的‘栖凤阁’匾额。”

    本只是想借贬官一事,激她去发难。没想到她直接砸了栖凤阁,这是在给慕容絮发难、还是在挑衅南宫策?她不知道栖凤阁诸物,皆是他赏赐的么?毁了他的十全十美,这是要造反吗?

    见他微怒,小聪子马上补充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砸了再赐便好了。只是靛修容因为劳累过度,直接昏厥过去。不过皇上不用担心,现下已经由宫人送回羡睦宫了。”

    经他一提醒,南宫策才恍然。羡睦宫正是后宫最大的宫殿,因着其父功绩,建国之时才赐予她为寝宫。

    这样一想,怒意更甚,“连和睦都做不到,她也配住羡睦宫么?传旨下去,让她迁去凛穑宫!也不必让内务府的人打扫,让她自己动手清理!”

    凛穑宫不大不小,只是靠近冷宫、冬寒夏炎。因着不适合嫔妃居住,便搁置了年余,现下定是满地灰尘、一屋子的晦气。

    小聪子应声,又提醒一句,“皇上,栖凤阁已成废墟,请内务府的人去打扫么?”

    这次确实做得太过,就算碍于太尉的面子,也该示示弱。遂点了点头,“栖凤阁缺了什么,一应都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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