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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算计皇上(一)

    美人主动示好,以免全失主动权,南宫策自然也不能示弱。刚一回神,便细想着该晋一晋她的位分了。

    九嫔各是一位,修容、修媛都无空缺,如此便只有修仪了。

    想罢才唤李德书来,“传旨:晋曦充仪为修仪!另有什么赏赐,你再拿主意。”

    李德书微有迟疑,并不敢应声,“皇上,侍寝前连升两级已是破例,现下又连升三级。若传到太后耳中,于充仪娘娘根本无益呀!皇上若真要宠爱娘娘,大可等到侍寝之后......”

    这话说得也有理,南宫策随即应声,“那也不能怠慢了爱妃。朕先拟旨,你等到明日一早,再去栖凤阁宣旨便罢!”

    言毕,南宫策便至案前而坐,挥毫写下一道圣旨,册曦充仪慕容氏为从三品修仪。

    这未侍寝便连着晋封,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就算要她成为众矢之的,也没必要给她这么大的品级吧?

    李德书心下思忖着,忙劝道,“连升三级未免不合规矩,毕竟充仪娘娘未曾有孕。依奴才愚见,不如就赏些奇珍给娘娘,待娘娘有孕了再晋封也不迟呀。”

    这太监,管得未免比皇后还广了!南宫策一脸不悦,“既是愚见,朕岂能听从?君王是朕还是你?朕下旨之事,你也敢改么?”

    方知惹怒了皇上,李德书忙赔笑道,“奴才只是一说,皇上的旨意,奴才自然不敢更改。”

    南宫策却还是不悦,“父皇为廷尉丞时,李总管正是父皇的陪读吧?既是父皇的奴才,怎么好在朕这儿当值?自明日起,你便去父皇陵墓日夜守着,至于帝青宫总管一职,便由小聪子担任!”

    还没等李德书表态,底下的小聪子忙站出来谢恩,“奴才谢皇上提拔,皇上万岁万万岁!”

    顿时一阵怒意燃起,李德书悄悄瞪了他一眼,却不料被南宫策尽收眼底,“少仗着你年长便欺人,今日便去陵墓守着吧!旨也不必你宣读了,自现在起全权交由小聪子代劳。他是你的徒弟,做事定是得心应手的!”

    虽只是李德书的徒弟,但小聪子伺候主子也有几年。从南宫策开始攻打国家,至今日登基皇位,他都不离不弃地伺候着,一向受南宫策青睐。

    早想换了这个古板多事的李德书,现下总算找到了借口。

    这事传得也快,连栖凤阁都得到了消息:伺候了多年的老太监,突然被遣走看守陵墓!

    事关仙逝的太上皇,这可是头等大事,宫中一下便议论开了。慕容絮却是一副镇定的样子,保持着本有的端庄微微一笑,“皇上此举倒不奇怪!”

    这几日总觉得主子什么都知晓一般,比往常也平静了许多,至今还未习惯。香卉遂一惊,“皇上也不说个原因,大伙儿都道君心难测,独娘娘一人不怪,难道娘娘与皇上心意相通?”

    这调侃的话,慕容絮听罢也是淡然,“心意相通倒没有,只是比那些说三道四者,懂得多一些罢了!”

    其实皇后、惠妃等聪明人也明白,于南宫策处,没有无故获罪,只有积怨已久、蓄势待发。现下便是他发势的时候,只可怜了李德书,一向忠心耿耿,还是要在陵墓受苦。

    也不欲多问,香卉只认真替她梳妆,跟着温然一笑,“娘娘的姣容极美,今晚定能博得皇上欢心。”

    慕容絮巧笑一声,“谁说本宫今晚要博皇上欢心?”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香卉甚为不解,“不博皇上欢心?难道要讨皇上厌恶么?”

    慕容絮也不说明,只神秘一笑,“既不讨他欢心、也不惹他厌恶。”

    香卉更是一头雾水。

    患天花前,主子只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小姑娘,怎么天花病醒后,便成了这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

    见她一脸惑色,慕容絮伸手宠溺地敲敲她的额头,“想什么呢?今日蠢容华出了暴室,本宫听说她还活着,瞧这天色快暗了,不如请她来栖凤阁坐坐吧!”

    天色暗了应该筹备着接驾,请缪灵芝来做什么?

    香卉虽是担忧、好奇,但她一向不多过问,遂依着她的命令而去。

    刚出了暴室的缪灵芝,可谓全身的伤痕,痛苦难以言说。既是一身伤痕,便更想要报复慕容絮。

    可奈何伤痛难愈,只能先于宫中静养着。哪知刚回宫不久、便听说了今日侍寝之人是慕容絮,顿时愤怒满溢。先前阻断了她的圣宠,现下她必要依样还之!

    先前慕容絮只是个不受待见的贵人,而今却已是圣宠有加的曦充仪,又有栖凤阁的美名。她区区容华,自然是不能乱闯她宫了。

    正想着对策,忽见香卉来请。即便知晓那是陷阱,缪灵芝还是勇赴而上,随她去了栖凤阁。

    栖凤阁原名雅梨宫,自然少不了雅然,更有一分与世隔绝的意味,进门便是一阵寒意。并非来自慕容絮,而是一屋子的冰块,正是内务府及时增添的。今日是她承宠,内务府自然更不敢怠慢。

    明明嫉恶如仇,缪灵芝却还要福身行礼,几处伤痕因动戈而发痛,还要咬牙道,“嫔妾给充仪娘娘请安!”

    她满身的伤痕都被衣物包裹着,慕容絮并不能看全。想起昔日受到的奚落,她不屑一笑,“容华来意本宫知晓,也就不卖关子了。容华不是想承宠么?不如今日的机会让给你如何?”

    一来便是这样开门见山的话,听得缪灵芝一惊,谨慎地试探她一眼,“嫔妾能知道为何么?”

    她何时变得如此小心翼翼?慕容絮掩嘴一笑,“圣宠于本宫而言,与铜板银钱无异。现下不过赏叫花子一口饭吃,容华不愿领受么?”

    夺她圣宠便就罢了,竟还将她比作叫花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缪灵芝心下含愤也不表现在外,只作出一脸泰然自若,仿佛宠辱不惊,“嫔妾虽位分不高,但从来不受嗟来之食!”

    嗟来之食?呵呵,好一个清高的蠢容华!

    还记得前世的她,可当众与南宫策**,甚至在慕容絮面前大胆演绎闺阁之乐!如此没有羞耻心的女子,现下又装什么纯洁?!

    见她转身要走,慕容絮忽而笑了起来,随即警告道,“今日你只要踏出栖凤阁一步,来日便不要想着承宠了。本宫说到做到,定在皇上耳边好好美言你一番!”

    所谓枕边风便是如此。她们已然对立,若真“美言”了一番,别说是承宠,就连见南宫策一面都难!

    她之所以挑这日侍寝,便是为了挑起她身上伤痕的剧痛。

    这一点缪灵芝心知,出于原则自然要拒绝她,可想到她得宠得势之后更难对付,又狠下心来,止步道,“娘娘果真要把机会让给嫔妾?皇上会答应么?”

    果然是个好对付的人!慕容絮心下一笑,“你不必管皇上会不会答应,只要安心留下便可。等皇上发现是你时,已然是明日早上、生米煮成熟饭了!只要你给他一个永世不忘的良宵,他定也不会忘了你。”

    现下的缪灵芝毕竟还是姑娘,尚不通男女之事。听了她这番话,总要羞然脸红一番。久久才恢复了常色,“娘娘就不怕施舍了嫔妾、嫔妾从此一跃于你之上?”

    这还没侍寝呢,就做起春秋大梦了?前世的缪灵芝,至高不过九嫔的位分罢了,再跃能跃到哪儿去?

    慕容絮遂无谓一笑,“但愿如此。”

    最是讨厌她这副无畏无惧的模样,缪灵芝暗暗一撇嘴。明日若皇上问起来,她便将罪过都推给慕容絮!今日耻辱她永世不忘,等到她飞上枝头,一定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像是做好了侍寝的准备。慕容絮遂向一旁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道,“香卉,带容华下去,让她细细看书、学一学如何侍奉皇上!再伺候容华沐浴更衣、为容华悉心打扮!”

    这悉心二字,香卉聪明得很,自然心领神会。遂嫣然一笑点头,“奴婢谨记。”

    缪灵芝退下时,还不忘试探慕容絮一眼,深怕她有什么花招未使出,而后又让她猝不及防。刚受了暴室酷刑,若再进暴室,恐怕小命就难保了!

    见她离去,清依才缓缓而入,“娘娘,帝青宫那边传来消息,皇上正与几位大臣商议国事,估摸着要一个时辰左右才能来。”

    慕容絮点头而笑,“一个时辰正好,你且去盯着香卉。她若累了,你便替她一会儿。”

    清依应声而去,殿中便只剩下几个留守的宫人。

    又是一片静默,慕容絮闲来无事,便拿了书来打发时辰。不知不觉一个时辰便过去了,随着外头一阵“皇上驾到”,南宫策迈着矫健的步伐而来。

    似乎是下意识的迫不及待,他的步伐有些急。自己却似没发觉,还维持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爱妃久等了。”

    慕容絮甚是细心,知晓他一路过来炎热,便福身行礼,送上一杯梨花冰茶,“这是臣妾亲手制的,用的便是皇上赐的冰,还请皇上尝尝合不合口味。”

    先前见多了她冷淡的模样,这一下变得如此贤惠温柔,倒让他不习惯了,“爱妃今晚似乎格外动人,朕真是受宠若惊了。”说罢,便接过冰茶,眼神始终不离她的双眸,似乎被她的媚惑钳制了一般。

    慕容絮垂眸而笑,很快又与他保持对视,仿佛看待夫君般。微微透着羞涩的红晕,使她更添几分女人味道,更让南宫策痴迷。

    浅尝了一口冰茶,果然清香好喝,不禁夸赞了一句,“果真是茶中极品!没想到爱妃还有如此妙然的制茶手艺,朕真是刮目相看了!”

    宫人都很识相地退了出去,予他们一个二人世界。

    他正口渴,便一股脑儿将冰茶喝了干净,没过多久就昏厥于软榻之上。

    那冰茶中搁置了少许麻药,能令人暂时昏厥。另外还有一种好药。

    南宫策看出了其中的玄机,只以为是她的小心思,便毫无疑心地喝下了,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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