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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别来无恙的往事

    因为是杞素月公主的大婚,故此也草草了事,花季看得出这杞皇对穆乞儿还真念念不忘,直到下台视线仍然不离,这对花季来说的确是极好的,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的心特别的喧嚣。南末笙并未多看她,只是向旁问了句,“叔王可是要将她纳入后宫?”

    后者收回目光,倒也没犹豫,“那是自然,此等一品佳人怎能放过。”

    “只是,侄儿想说句,凡事要乘早,一场戏看久了人也就乏了,女人亦是如此。”

    南末笙谈吐的很是自然,之后也不在多话。接下来的曲儿早已没了看头,目光流离间,恰巧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没入假山后头,侧头微看,果然杞沁已不在位上,她是何时离开的自己竟毫无察觉。

    假山后头,女子过于矮小只能紧贴着男人的腰,卞易言随她,只要她还有利用价值不管时间要多久,他一切都可随她,只是,柔情这种东西逢场作戏便可,这种廉价的东西连狗都不看一眼,傀儡了这么久,丝毫不觉累,唯一只觉得血溅的不够深。

    怀中的女子很是恼火,脾气又冲上了头,搂着他的力道又加深了几分,“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这不冷不淡的态度我真的受够了,明明什么都做了,明明你是我的了……明明都……明明每天都让你注视着我。”

    卞易言平淡的眼底折射出她那依依身姿,瞳孔如黑曜石与夜混淆一起,看不出他的任何波动,就连声音也不咸不淡,“爱着你是我该做的,这样就好。”

    女子埋头在他怀里,此刻唯有不看着他,自己才会不那么挣扎,这样就好,就好吗?

    “妙哉妙哉。”侧倚在假山旁,南末笙仿似看戏般摇着纸扇逍遥的很,方才他俩的对话多少听了些,算是看了出好戏码,这可比乏味的舞曲让人提的起劲来。

    他的出现吓得女子不轻,羞恼的松开了手。卞易言也微侧头看去,见来人是南末笙也就不足为奇,只是觉得他这人定性不一,可说是伪善,“殿下,可真别来无恙啊。”

    “别来无恙不敢当,怕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偷欢也不是头一次被我撞见,这该如何是好啊?”

    气氛有些僵持,话中意很是明显。说起这三人,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些复杂,这杞沁与南末笙曾是令人羡慕的一对鸳鸯,杞沁本以为他今生今世定是自己的男人,将身子都给了他,却换来的是无名距离,她还记得那时的南末笙对她说,他说无所谓新欢旧爱,无所谓爱与不爱,他要的只是一夜罢了。

    杞沁望着他的脸,当时的确恨透了他,为他哭的义无反顾。

    月色洒下白光,湖光折射波凌也泛着白,卞易言如无面人,丝毫不挂任何情绪,仿天塌下来也不关他事,“殿下乐意如何,臣愿舍命如何。”

    “你可真是无趣,真不知你是有何能耐能受得了这么肮脏不堪的女人。”南末笙上前一步,身上散着点点檀木香。

    杞沁被他的这番羞辱早已气得面红耳赤,红唇被咬的似乎出了血,“南末笙,别忘了你也干净不到哪儿去,肮脏污秽不堪的是你。”

    他不理会杞沁的唾骂,收起扇讪笑,“你情我愿还是你不知检点?”未等杞沁的回答,他挑眉转身即走,离开前又顿了顿步子,“卞兄,时间久了,可别重蹈我的覆辙啊。”

    彩灯笼高挂,众人也在底下谈笑,穆乞儿多喝了几杯酒冷静了许多,只是醉意冲了脑袋。夜已深,又过了几个时辰,欢庆也就寥寥为数,众人皆散席,花季单手拢着醉意蒙蒙的穆乞儿,尽是无奈,待回到醉忆阁,安置好穆乞儿后自己也回了屋,这一天可真够闹腾的。

    夜色惆怅,月却显得委婉,树影摇曳躺在湖水央,姑娘们都累得早早歇息去了,唯穆乞儿的屋门被打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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