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的秘密
暴风雨过后，两人终于能静下心来做个交谈。在此之前，宁缺尽量选了个看上去比较开阔、方便逃生的位置蹲着。
“人人都有秘密……”他朝无尘身后瞥了一眼，尾巴似乎不见了，“有的时候，朋友之间可以分享秘密，就看你愿不愿意说了！”
无尘沉默着，半张面颊藏在阴影中，似乎还在犹豫，应不应该说出自己的秘密。
“好吧，我先猜测一下。”宁缺叹了口气，昨日在石洞里，他就已思考过这个问题，此时正可以yy一下。
“情况也许是这样的——师父，你的母亲是妖灵，在偶然的情况下和师祖一见钟情，然后诞生了爱情的结晶。然而，因为受到妖灵的血脉影响，你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变身，同时改变性格……”
随着他倒豆子一般的推断，无尘情不自禁的抬起了头来，面上的犹豫渐渐被惊愕所取代。宁缺见状一怔，不禁愕然道：““该不会，真的被我说中吧……”
无尘叹了口气，忽的问道：“宁缺，你如何得知？”
宁缺摩挲着下巴，喃喃道：“我没猜，我只是看过而已！”
无尘微微怔道：“难道，还有相似的人吗？”
“当然，那家伙叫做犬夜叉，不过妖怪的一方是他老爸而已。”
“原来如此……那么，他最后如何了？”
“不晓得，还在发展中！”宁缺无奈的摊摊手，小日本就是喜欢把动画片拖得又长又臭。
“是嘛，希望他能有一个好的结局！”无尘望着远方，似乎也在为自己而祝福。
“放心，绝对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宁缺安慰道，“对了，师父，你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将自己遮得那么严实？”
无尘沉默着，终于微微颌首。穿着黑袍、戴着纱笠，固然与她的性格有关，但也是刻意树立一种诡异与难以接近的形象。如此一来，奇怪的变身就很难被发现，即使被发现也有了掩饰的余地。
“多嘴问一句，变身之后会失去自我意识吗？”
“不会，只是性格会变化很多。”无尘轻轻皱眉，似乎有些烦恼。
由于御兽宗先族本是妖身，一脉相传的妖性与妖力始终潜伏在后裔体内，而无尘的母亲恰恰又是雪狐……两种妖性互相勾动，导致她在变身之后，时常会出现狐族特有的媚yin之象。
因而，每逢月圆之时，她都要在荒无人烟处独居，昨日之所以要匆匆离开深谷，便是这个原因。幸好，这徒弟受惊逃走，否则……想到此处，她的心头不由一乱，连忙收摄了心神。
“那么，也就是说……昨夜，你也知道……”宁缺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对师父干这种事情，似乎是很损功德的……
“不必再提了。”无尘强忍着心头的异样，转移话题道，“只望你莫因为师的半妖身份而有所顾虑。”
宁缺微微一怔，愕然道：“顾虑？顾虑什么？”
无尘望了他一眼，微微皱眉道：“怎么，你不知道么？”
互相反问了一阵，无尘终究拗不过徒弟，又讲解了一番。原来这世上，修士、妖灵、逆者虽同具神通，但其间的地位高低却不可同日而语……
“等等，师父，我听你说起几次逆者，那到底是什么？”无尘叙述至一半，一直心存疑惑的宁缺终于举手提问道。
无尘踌躇片刻，摇头道：“所谓逆者，也与修士类似！只不过修士是吸纳穹天中的元力，逆者却是锤炼自身的念力，与外界对抗，故而称为逆。此外，他们的神通也颇为诡异！”
宁缺“晤”了一声，打了个哈欠，示意已没有兴趣关心这个，无尘忘形的白了他一眼，其中的发乎自然却连自己也未察觉。
原来，妖灵与异兽，因为同属异类的缘故，在宗门眼中，向来就是随意捕杀的对象。尤其是妖灵，因了数千年来与人族的摩擦，一直被宗门视为仇敌，时常加以围剿诛灭。到得如今，它们早已势单力孤，只余下五大妖族与若干小族勉强维持。
“真的只是因为仇恨？”宁缺想起昨日出尘子的那桩事，不禁冷笑道，“恐怕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
无尘默默无言，似乎也认同了他的话。与动不动就自爆妖丹的异兽相比，妖灵在这一点上，要理智许多，也困难很多，而正因如此，它们也成了宗门炼器制药的材料来源。妖丹就不必提了，单单皮角这些部分，也是极为难得的。
这几十年来，法宗每隔一段时日便要组织围剿妖族的行动，有时甚至追杀至荒漠雪原，明眼人都知道，这些生活在边疆地区的妖灵，根本不可能给中原人族带来什么威胁，而所谓的“斩妖积德”，自然也只是冠冕堂皇的幌子罢了。
“所以，师父你尽管放心！我绝不会因为你是半妖而歧视你！”宁缺绕了一圈，总算回到起点上来，心中暗道，“这般的美人儿，别说半妖，就算是100%纯天然妖怪，我也不会歧视的！”
只可惜，无尘却不知晓他心中的龌龊念头，反而微微动容，不由得问道：“真的么？”
“这个自然！妖有了人性就不能算是妖，而是人妖……”被美人如此凝视之下，宁缺热血上涌，直接剥削了周星星的名言。
“人性吗？似乎很有道理！”无尘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那么，便让我做个人妖吧……恩？宁缺，你怎的倒了？还吐白沫？”
许久之后，被这句话打败的年轻男子，终于挣扎着爬起身来。面对无尘的关心询问，他很识趣的转移了话题，谈起昨夜的经历。
被他一提，无尘倒是突生疑惑，肃容道：“宁缺，刚才的石洞有些古怪，似乎被施了禁术？你有是如何进去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宁缺微微一怔，含糊道，“对了，师父！你有没有听过郁青子这个人？呀！你的面色很难看，难道说，被他抛弃过？”
“什么！你说，他偷了我们驭兽宗的秘籍？”半晌过后，宁缺忽从石上跳了起来。
“不止是我们的！”无尘叹息一声，却又藏着几分迷惑不解，“实际上，当时遇到这个劫数的，几乎包括了所有的宗门，所以又被称为‘失典之劫’……”
据无尘所说，这位郁青子以及他的几位同伴，都是数千年前的人物，据说境界已到了宗师之流，但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能延寿不死。他们生平有一嗜好，便是喜欢夺取宗门的典籍，无论法、器二宗的，统统都来者不拒。
而拜他们所赐，当时的大小宗门都丢失了许多重要典籍，而随着珍稀元决的失窃，各大宗门的实力也因此下降了许多。实际上，宗门内部不是没有考虑过围剿，但都因为无法判断行踪而不了了之。到得后来，不知如何，郁青子等人忽的销声匿迹，从此再不出现……
“当然不出现，他们早已返回自己的世界！”宁缺听到此处，早已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得嘟囔了一句。
无尘微微一怔，狐疑道：“宁缺，你说什么？”
宁缺自知失口，急忙摇头道：“没什么，我也在疑惑罢了！”
无尘略一点头，也不追问，但沉吟片刻，她却忽的疑道：“宁缺，你又从何处得知此人？难道说，那石洞便是……”
宁缺怔了片刻，终于还是老实应道：“算是吧！不过，我先声明，那里没什么好东西……”
回答他的，是无尘怀疑的目光……
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宁缺开始觉得很难抵挡，在考虑到对方将自己当作疯子的可能性后，他还是咬了咬牙，沉声道：
“好吧！那里面的确有些东西留给我……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真的很严肃，事实上，我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喂！我是很认真的！”
“人人都有秘密……”他朝无尘身后瞥了一眼，尾巴似乎不见了，“有的时候，朋友之间可以分享秘密，就看你愿不愿意说了！”
无尘沉默着，半张面颊藏在阴影中，似乎还在犹豫，应不应该说出自己的秘密。
“好吧，我先猜测一下。”宁缺叹了口气，昨日在石洞里，他就已思考过这个问题，此时正可以yy一下。
“情况也许是这样的——师父，你的母亲是妖灵，在偶然的情况下和师祖一见钟情，然后诞生了爱情的结晶。然而，因为受到妖灵的血脉影响，你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变身，同时改变性格……”
随着他倒豆子一般的推断，无尘情不自禁的抬起了头来，面上的犹豫渐渐被惊愕所取代。宁缺见状一怔，不禁愕然道：““该不会，真的被我说中吧……”
无尘叹了口气，忽的问道：“宁缺，你如何得知？”
宁缺摩挲着下巴，喃喃道：“我没猜，我只是看过而已！”
无尘微微怔道：“难道，还有相似的人吗？”
“当然，那家伙叫做犬夜叉，不过妖怪的一方是他老爸而已。”
“原来如此……那么，他最后如何了？”
“不晓得，还在发展中！”宁缺无奈的摊摊手，小日本就是喜欢把动画片拖得又长又臭。
“是嘛，希望他能有一个好的结局！”无尘望着远方，似乎也在为自己而祝福。
“放心，绝对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宁缺安慰道，“对了，师父，你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将自己遮得那么严实？”
无尘沉默着，终于微微颌首。穿着黑袍、戴着纱笠，固然与她的性格有关，但也是刻意树立一种诡异与难以接近的形象。如此一来，奇怪的变身就很难被发现，即使被发现也有了掩饰的余地。
“多嘴问一句，变身之后会失去自我意识吗？”
“不会，只是性格会变化很多。”无尘轻轻皱眉，似乎有些烦恼。
由于御兽宗先族本是妖身，一脉相传的妖性与妖力始终潜伏在后裔体内，而无尘的母亲恰恰又是雪狐……两种妖性互相勾动，导致她在变身之后，时常会出现狐族特有的媚yin之象。
因而，每逢月圆之时，她都要在荒无人烟处独居，昨日之所以要匆匆离开深谷，便是这个原因。幸好，这徒弟受惊逃走，否则……想到此处，她的心头不由一乱，连忙收摄了心神。
“那么，也就是说……昨夜，你也知道……”宁缺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对师父干这种事情，似乎是很损功德的……
“不必再提了。”无尘强忍着心头的异样，转移话题道，“只望你莫因为师的半妖身份而有所顾虑。”
宁缺微微一怔，愕然道：“顾虑？顾虑什么？”
无尘望了他一眼，微微皱眉道：“怎么，你不知道么？”
互相反问了一阵，无尘终究拗不过徒弟，又讲解了一番。原来这世上，修士、妖灵、逆者虽同具神通，但其间的地位高低却不可同日而语……
“等等，师父，我听你说起几次逆者，那到底是什么？”无尘叙述至一半，一直心存疑惑的宁缺终于举手提问道。
无尘踌躇片刻，摇头道：“所谓逆者，也与修士类似！只不过修士是吸纳穹天中的元力，逆者却是锤炼自身的念力，与外界对抗，故而称为逆。此外，他们的神通也颇为诡异！”
宁缺“晤”了一声，打了个哈欠，示意已没有兴趣关心这个，无尘忘形的白了他一眼，其中的发乎自然却连自己也未察觉。
原来，妖灵与异兽，因为同属异类的缘故，在宗门眼中，向来就是随意捕杀的对象。尤其是妖灵，因了数千年来与人族的摩擦，一直被宗门视为仇敌，时常加以围剿诛灭。到得如今，它们早已势单力孤，只余下五大妖族与若干小族勉强维持。
“真的只是因为仇恨？”宁缺想起昨日出尘子的那桩事，不禁冷笑道，“恐怕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
无尘默默无言，似乎也认同了他的话。与动不动就自爆妖丹的异兽相比，妖灵在这一点上，要理智许多，也困难很多，而正因如此，它们也成了宗门炼器制药的材料来源。妖丹就不必提了，单单皮角这些部分，也是极为难得的。
这几十年来，法宗每隔一段时日便要组织围剿妖族的行动，有时甚至追杀至荒漠雪原，明眼人都知道，这些生活在边疆地区的妖灵，根本不可能给中原人族带来什么威胁，而所谓的“斩妖积德”，自然也只是冠冕堂皇的幌子罢了。
“所以，师父你尽管放心！我绝不会因为你是半妖而歧视你！”宁缺绕了一圈，总算回到起点上来，心中暗道，“这般的美人儿，别说半妖，就算是100%纯天然妖怪，我也不会歧视的！”
只可惜，无尘却不知晓他心中的龌龊念头，反而微微动容，不由得问道：“真的么？”
“这个自然！妖有了人性就不能算是妖，而是人妖……”被美人如此凝视之下，宁缺热血上涌，直接剥削了周星星的名言。
“人性吗？似乎很有道理！”无尘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那么，便让我做个人妖吧……恩？宁缺，你怎的倒了？还吐白沫？”
许久之后，被这句话打败的年轻男子，终于挣扎着爬起身来。面对无尘的关心询问，他很识趣的转移了话题，谈起昨夜的经历。
被他一提，无尘倒是突生疑惑，肃容道：“宁缺，刚才的石洞有些古怪，似乎被施了禁术？你有是如何进去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宁缺微微一怔，含糊道，“对了，师父！你有没有听过郁青子这个人？呀！你的面色很难看，难道说，被他抛弃过？”
“什么！你说，他偷了我们驭兽宗的秘籍？”半晌过后，宁缺忽从石上跳了起来。
“不止是我们的！”无尘叹息一声，却又藏着几分迷惑不解，“实际上，当时遇到这个劫数的，几乎包括了所有的宗门，所以又被称为‘失典之劫’……”
据无尘所说，这位郁青子以及他的几位同伴，都是数千年前的人物，据说境界已到了宗师之流，但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能延寿不死。他们生平有一嗜好，便是喜欢夺取宗门的典籍，无论法、器二宗的，统统都来者不拒。
而拜他们所赐，当时的大小宗门都丢失了许多重要典籍，而随着珍稀元决的失窃，各大宗门的实力也因此下降了许多。实际上，宗门内部不是没有考虑过围剿，但都因为无法判断行踪而不了了之。到得后来，不知如何，郁青子等人忽的销声匿迹，从此再不出现……
“当然不出现，他们早已返回自己的世界！”宁缺听到此处，早已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得嘟囔了一句。
无尘微微一怔，狐疑道：“宁缺，你说什么？”
宁缺自知失口，急忙摇头道：“没什么，我也在疑惑罢了！”
无尘略一点头，也不追问，但沉吟片刻，她却忽的疑道：“宁缺，你又从何处得知此人？难道说，那石洞便是……”
宁缺怔了片刻，终于还是老实应道：“算是吧！不过，我先声明，那里没什么好东西……”
回答他的，是无尘怀疑的目光……
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宁缺开始觉得很难抵挡，在考虑到对方将自己当作疯子的可能性后，他还是咬了咬牙，沉声道：
“好吧！那里面的确有些东西留给我……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真的很严肃，事实上，我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喂！我是很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