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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3风吹草就动

    等到众人散去,乐梓陶和周秋姑赶紧关好了门窗,收拾了院子里的凌乱。

    “你没事吧?”乐梓陶看着周秋姑,有些歉意,“今晚的事,连累你了。”

    明显,那三人是冲着她来的,就因为今天周秋姑的到来,她怕人忌讳便把房间让给了周秋姑,结果却让周秋姑平白受了屈。

    “没事儿。”周秋姑大大咧咧的笔着,裹了裹自己的衣襟,毫不在意方才的事。

    “那你……”乐梓陶看了看房间,跟着进去,屋里一团凌乱,桌子被撞散在地上,已然四分五裂。

    “阿陶姐姐,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周秋姑看到破碎的桌子反倒局促了起来,她还记得之前乐梓陶说的话,再打坏东西就回去。

    “没事。”乐梓陶摇了摇头,今天的事是意外,她怎么会怪周秋姑呢,说起来人家也是受她连累,“你一个人睡怕不怕?”

    周秋姑抬头环顾了一下,摇了摇头:“他们刚刚被抓走,想想应该没有谁这么大胆更再来吧,我不怕。”

    “真不怕?”乐梓陶关心的追问,她不喜欢与人挤一张床,更何况周秋姑的吨位……周秋姑不怕,那是最好的。

    “真不怕。”周秋姑摇头,笑着催乐梓陶回去休息。

    “那好,有什么事就大叫,把门拴好了。”乐梓陶点了点头,吩咐道,等周秋姑关好了门,她便退了出来,记起自己还未把豆花转进空间去,又急步到了小作坊,四下看了看,闻了闻,倒是没有什么异味,忙把东西全转了进去,才回到房间休息。

    这大半夜的折腾,乐梓陶也累得不轻,吹了灯便重新歇下,倒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翌日,依然那个点便醒了过来。

    乐梓陶整装出来,周秋姑也顶着一双黑眼圈开了门,显然,这丫头说自己不怕是有逞强的因素存在。

    “没睡好?”乐梓陶打量着周秋姑,“今天还得去衙门,也不用做太多东西,就出个早摊吧,你下午早些回去休息。”

    “我没事儿。”周秋姑摇了摇头,却说着说着就是一个哈欠。

    乐梓陶也不要求她做什么,洗漱后,直接动手做事,安排周秋姑看着火,想让周秋姑多歇歇,经过昨夜,她对周秋姑满是歉疚。

    出摊倒也是顺利,两人推着车到了外面,就看到了江雨,他今天还是值白天的勤。

    这会儿出来等着开坊门的人还是稀稀落落,并没有几个人影。

    江雨在那边站了一会儿,缓步走了过来,帮着乐梓陶两人摆起了桌凳,却什么话也没说。

    “阿江,那三个可恶的人关在哪儿了?”周秋姑看到江雨,情绪自然的兴奋起来,不过,她也记着乐梓陶的话,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不扑上去。

    “你们没事吧?”江雨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桌凳,转身看着乐梓陶问道。

    “没事儿。”乐梓陶轻描淡写。

    “我们当然没事啦。”周秋姑在一边极力寻求江雨关注,“他们一进来我们就发现了,惨的是他们,你都不知道,他们……”

    “快来客人了,动作快些。”乐梓陶打断了周秋姑的话,怕她一激动说出不该说的东西来。

    “哦哦,阿江,一会儿闲了再跟你说哦。”周秋姑似乎并没有被昨天的事影响到,冲着江雨吐了吐舌,扭身去做事了。

    “真没事?”江雨慢吞吞的搬起了另一张小桌子,挪到乐梓陶身边再一次低声问道。

    “你希望我们有事?”乐梓陶好笑的瞄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江雨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咬了咬牙,把手中的桌凳往地上一放,转身走了。

    呃,又生气了?乐梓陶无语的瞪着他的背影,她越来越发现,在他面前说不得玩笑话了。

    唉,算了,明天让周秋姑去好好献献殷勤。

    早摊很快就热闹了起来,也有那住在附近的坊邻们听到动静的,趁着这会儿过来打探消息,乐梓陶和周秋姑却是统一了口径,咬牙坚持说那几人刚刚翻墙进来便被她们发现。

    至于怎么被她们打倒拿下的,乐梓陶也是编得有模有样:“之前我阿娘出事,我一个人独居,当然也是警惕又警惕的,昨晚又有秋姑陪着我,他们一进来,我们就藏起来了,他们兴许也是没想到我们有两个人,轻心了,才让我们得了手,说起来了,也是险得很。”

    “是呀是呀,说不定就是阿陶的阿娘在天有灵,保佑着我们呢。”周秋姑在边上无头无脑的插了一句话。

    得了消息的人一听,纷纷议论了起来。

    不过,他们倒是接受了周秋姑的话,并没有往深里想,大多数都在谈野狼的劣事,一时之间,话题都奔向了野狼的各桩罪行上。

    “这一次,看他往哪里逃。”人群中有人愤愤然的喊了一句。

    乐梓陶闻言,往那边看了看,只见一个五旬的华发老汉往地上啐了一口,也不等着开坊门了,转身就往回走,边走边骂道:“我这就回去找人写状纸去,为我那命苦的儿讨还公道去。”

    “去年,他家女儿无缘无故上吊了,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三个月的娃呢。”周秋姑看到乐梓陶在关注,凑到身边小声的八卦道,“听说,他当时去告野狼,却因为没有证据被轰了出来,他那儿子也因为气不过去找野狼拼命,结果好好的就被人打残了抬了回来,可惨了呢。”

    “都是野狼干的?”乐梓陶惊讶的抬头,如果这样的恶行还没能治得了野狼,那这一次……

    心头的不安再一次滋生了出来。

    “都这么说,不过,没抓到证据,衙门的人老说要证据。”周秋姑嘀咕了一句,恨恨的说道,“我下午就回去找我阿娘说事儿,哼,不能便宜了那几个可恶的王八蛋。”

    “改天我定去向雪姨告罪。”乐梓陶叹气,周秋姑头一天住她家就出了这样的事,她总得跟人家人解释一下吧。

    “不用的。”周秋姑咧了咧嘴,不在意的说道,“我阿娘人很好,最看不惯这些,她一定会帮你说话的。”

    乐梓陶点头,没再说什么。

    来吃早点的人换了一拨,可话题还在持续,野狼这个名字瞬间被众人摆到了前面,什么半夜爬了哪家寡妇的墙啦,哪天又祸害了谁家的姑娘啦,桩桩件件就跟真的似的被晒了出来。

    乐梓陶越听越是疑惑,既然是这样无恶不赦的人,衙门怎么就拿他没办法呢?

    “嘘!你们别再说了,当心让人听到。”这时,有人小声的提醒了一下,“你们忘记了,坊正家的侄子可是和他常来常往的……”

    一句话,顿时熄灭了众人的热情,正巧时辰也差不多到了,众人纷纷付了钱,起身离开。

    “阿陶啊,有些话能说就说,不能说的,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吧,我们平头小老百姓,斗不过他们的。”那人说完,付钱的时候小声的在乐梓陶面前嘀咕了一句,便匆匆离开。

    什么意思?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乐梓陶皱着眉看着那人离开,她不怪这人说这样的话,毕竟,这事儿与他们无关,无论他们说的多热闹或是怎么泼冷水,这事儿到底不是他们头上。

    但是,如今的事情发展,是她说吞就能吞下的吗?

    她已经在野狼面前泄了功夫,这次若是一击不中,野狼再出来,那就真的是她的大麻烦到了。

    这一次,绝不能姑息!

    乐梓陶咬了咬银牙,暗暗思忖着。

    坊正的侄子与野狼有关联,江雨一个小坊丁也没什么作用,如今能有点儿作用的只有将军府了,或许,她可以去找杨晨泓,通过他找到将军府的人?

    可是,将军府会管这样的事吗?

    之前杨大小姐突然停了订豆花的原因她还不知晓呢,万一也是因为杨晨泓,她这样去岂不是……

    乐梓陶绷了俏脸,算了,一会儿先去了衙门再说,实在不行,她就豁出去了。

    自打来到这儿,她天天活得憋屈,这可不是她的性格。

    好不容易的,乐梓陶熬到客人散去,才匆匆收拾摊子。

    一晚过去,野狼还不知道有没有被送到衙门里……

    乐梓陶心里的不安作祟,顿时胡思乱想起来。

    “阿陶,收拾收拾跟我们去衙门吧。”就在这时,阿糙挠着头来到了乐梓陶的摊子前,他左右看了看,“去了不要乱说,坊正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乐梓陶看了看阿糙,配合的点点头。

    阿糙的话里明显还有话,却不知是他自己想的还是谁拜托他来的。

    匆匆的收拾了摊子送回了铺子,乐梓陶和周秋姑两个跟着阿糙往衙门走,经过坊门前,乐梓陶转头看了看江雨,他正板着脸守在门边,一动不动。

    “阿江今天要守门呢,走不开。”阿糙突然冒了一句。

    “好可惜,要是阿江能陪我去,我一定不紧张。”周秋姑也没头没脑的接道。

    “你不要紧张,一切有我。”乐梓陶这会儿反倒冷静了,既然下了狠手,那么,不妨趁此机会旧事重提吧,兴许那样……可以一举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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