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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冲突

    七七常常找苏钰瑾聊天儿,苏钰瑾也很是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七七跟着采药老人在山上的时候,因为脸上有块儿丑陋的胎记所以很是自卑,而且山上有没有什么人,终日只能跟采药老人相对。老人虽然说对七七很是疼爱,可是他们毕竟相隔了那么多岁月,想的东西肯定是不一样的。七七也就越来越自卑。

    可是自从七七跟苏钰瑾下了山,苏钰瑾花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盘缠为七七治了脸上的胎记,才让七七成功的被戏班子看上。七七原本就生的不丑,只是因为脸上那块儿青紫色的胎记所以看起来很是骇人。如今去掉了胎记之后的七七更是明媚动人,就像是阳春三月里初开的花儿一样。

    在宫里生活久了,再加上过了这么久七七也长大了,如今十六岁的七七整个人都像是笼罩在一层光辉里一样,走到哪里都明媚动人。她脸上的胎记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现在七七的小脸儿就像是一块儿白玉一样一点瑕疵都没有,她一双水眸莹莹动人,挺直的鼻梁下面是小巧的樱唇,粉嫩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亲近。

    七七没有了唯一的亲人之后对苏钰瑾很是依赖,苏钰瑾因为答应了七七的爷爷要照顾她,所以对七七很是关照,几乎将七七当做了自己的妹妹一样疼爱。可是七七对苏钰瑾的感情已经不止是兄妹间的了,她早就逾越到了一种爱的边缘,几乎要失足坠下爱的深渊。只是七七一直以为苏钰瑾口中说过的那个故人是苏钰瑾喜欢的人,苏钰瑾拼了命想要回到宫里也是为了那个故人,而当七七见到那个故人的时候却发现那是沈韵绮。她的刁蛮跟恶毒虽然在苏钰瑾面前极力隐瞒,可是还是逃不出七七的眼睛。

    七七这样明媚动人,在沈韵绮看来自然是万分嫉妒,既然嫉妒,就免不了会产生怨恨,沈韵绮对七七的不满与日俱增,后来甚至到了就连七七出现在她眼前都会不开

    心的地步,可是七七跟苏钰瑾之间的关系却越来越近,苏钰瑾对七七的关心甚至超过了对沈韵绮。

    所以当七七走进沈韵绮的宫殿里叫走苏钰瑾的时候,苏钰瑾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的,他本就不想跟苏钰瑾对视,之所以留在这里也只是因为要对沈韵绮尽责而已,七七像一只小夜莺一样飞到苏钰瑾勉强,她一袭粉裙迎风招展,像一朵绽放的花儿一样,七七挽住苏钰瑾的手臂,将苏钰瑾拖了出去。苏钰瑾被拉出去的时候也只是对沈韵绮简单的说了句:“改日朕再来陪你。”而那句改日就将是遥遥无期。

    沈韵绮看着苏钰瑾被七七拉走,她心里登时生气一团怒火,那火没有地方发泄,恰好幕乔就在这个时候来到了沈韵绮的寝殿外面。沈韵绮看到幕乔,就气势汹汹的走过去质问她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还是傅璟的妃子啊,你现在是我的丫鬟!还不快过来伺候!”沈韵绮说着伸手拉车幕乔,幕乔冷冷的甩开的沈韵绮的手:“我不曾是傅璟的妃子,现在也不是你的丫鬟。”沈韵绮本就生气,听了幕乔这样不卑不亢的话之后更是气闷。

    “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你现在就是我的一个丫鬟,我要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幕乔看沈韵绮这样蛮横的样子,心烦意乱的不愿意与她争辩。“贱婢,陛下最近新赏赐给了我一盆上号的红珊瑚,品相都是极好的,还在内务府没有拿回来呢,你去给我拿回来吧!要是损坏了一点儿,小心你的皮!”

    幕乔巴不得赶快离开沈韵绮的身边,听了这句话就像如释重负一般从沈韵绮身边离开了。沈韵绮盯着幕乔的背影,冷冷的勾起了嘴角。她身旁一个叫做婉红的贴身儿丫头微微皱眉:“娘娘对待下人一向都是很好的,为什么会生那丫头的气?定时那个丫头对娘娘不敬了!?!”

    沈韵绮听到这句话,抿嘴一笑,对婉红说:“你有所不知,我不愿意与人为敌的,可是这人实在是不知悔改。当年我还没有出嫁的时候,她在陛下的府中做少奶奶,苏家当时是皇商,是很阔绰的,可是这个贱人却不知道满足,嫌金银首饰不够竟然偷盗!苏家大少爷的正房妻子就是被这贱人偷怕了,就报了官。

    谁知道这个贱人竟然勾结了当今陛下,她装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陛下撒谎,陛下心底善良,就听信了这丫头的话,然后将她救出了大牢。之后这贱人就一直想要勾引陛下,可是陛下心里只有我一个,又怎么会动心呢?”沈韵绮恬不知耻的说着,丝毫没有脸红跟愧疚。

    婉红听了之后很是惊讶,因为幕乔一直都安安静静的,衣着朴素淡雅,虽然生了一副姣好的模样可是也没有将心思放在打扮上。不像是狐媚货主的人。“娘娘,她不是那个傅璟的妃子么,怎么又会跟陛下有关系?”

    沈韵绮听了嗤笑一声:“要不怎么说她下作!幕乔看陛下当年有权有势,样貌又是一等一的,所以自然是倾心于陛下,可是之后陛下的家里出了变故,这贱人又想要勾搭傅璟,当上皇后!哼,老天还是保佑我们陛下的,现在陛下杀回来了,幕乔那个贱人自然是有想要回来跟皇上献媚了。”沈韵绮将自己的想法全都加在了幕乔的头上,还说的洋洋得意的似乎那个应该被众人指责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幕乔一样。

    婉红皱着眉,她从沈韵绮的话语中听出了沈韵绮对幕乔的厌恶。婉红进宫已经有三四年了,对宫里的娘娘之间勾心斗角的事情很明白,女人之间的感情只有在一同痛恨一个人的时候才能迅速的得到增进,所以婉红想要获得沈韵绮的新任,她就要跟沈韵绮一起谩骂幕乔,尽管婉红并不知道幕乔是什么人,可是幕乔在她的嘴里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无耻的小人。

    沈韵绮听的心里高兴,嘴里也是越来越不留情了。说道兴起的时候,沈韵绮突然说了一句:“不过幕乔也高兴不到什么时候儿了,上次是陛下心肠好,给了那贱人一条命,可是这一次谁都救不了她了!”沈韵绮说着,高傲的微微仰起头看着幕乔走去的方向。这个阴谋在沈韵绮的心里盘算了好久了,可是幕乔一直病着,所以得不到实施。她恨不得幕乔快点儿醒过来,好让自己能将幕乔这根扎在心里的刺抓紧拔掉。

    沈韵绮心里琢磨的恶毒注意,幕乔却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她只是以为沈韵绮想要让自己做些粗苯的活儿折磨自己,完全没有想到沈韵绮竟然已经狠毒到了这样的程度。幕乔沿着宫里的青砖小路走到了内务府。这条路她以前也经常会走,但是那时的幕乔坐在八个人抬着的大撵上,悠闲而又轻松的欣赏着宫里的风景。她看过春天里道路两旁的青苔旁长出的嫩芽儿,也看过冬日暖阳下道旁的墙面那金色琉璃瓦上铺着的那层白皑皑的雪花儿。

    可是等到幕乔自己走在这条路上的时候,却感到很是不适。这条路是这么的长,好像没有尽头一样。幕乔的病断断续续的没有好,走了半晌,她的头就晕晕的很不舒服。幕乔之后到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够休息,不能给沈韵绮制造刁难自己的机会,所以幕乔就强忍着没有发作。

    她走到了内务府,总管太监早就在内务府等候多时了,那太监看到幕乔,竟然伸出手掐做兰花指的样子,对幕乔指指点点的说道:“哟,这不是幕乔娘娘么,今儿怎么自己个儿来了?”那太监说完之后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嘴巴张大眼睛眯起来,带着一种奸佞的笑意:“看看奴才这记性哟,你现在已经不是娘娘了,只是一个卑微的小宫女儿了不是?听说是皇上开恩准许你继续活在宫里,不然像是您这样的主儿,早就被斩首之后抛尸荒野了不是?”

    那太监说完,嘻嘻的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奸细的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很刺耳。那些话语也让幕乔的心格外的难受。幕乔还记得,自己还是娘娘的时候这个总管太监对自己有多好,多殷勤。那几尾珍贵的锦鲤就是那总管太监求着自己收下的,还说是供自己解闷儿。当时他的样子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可是现在的幕乔只能装作没有听到那太监的讽刺,她对总管说:“沈娘娘要我来拿那盆红珊瑚。”

    太监听了,笑着摇摇头:“不对不对,你说错了。”幕乔一皱眉:“那里说错了?那盆红珊瑚不就在桌子上,我都看到了,快把他给我,我还要回去复命。”那太监板起脸来:“没规矩的小蹄子,你跟谁说话呢!没有规矩吗,还敢自称是我,应该叫自己奴婢才是!”幕乔听了愣了一下,她从未如此这样轻贱过自己,那声奴婢实在是叫不出口。

    幕乔愣在那里,脸涨得通红。这一刻的幕乔明白了什么叫做虎落平阳被犬欺,也明白了什么叫做飞上枝头变凤凰。那太监肯定是受了沈韵绮的指示来羞辱自己,其实不用沈韵绮说,那个一贯会见风使舵的太监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就像是当年他拼了命的巴结自己一样。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幕乔在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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