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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乌鸦变凤凰

    “韵绮,你放心我没有忘记你,可是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有怎么会出现在傅璟的宫里?难道是做了娘娘?”苏钰瑾问道。沈韵绮听到苏钰瑾的话,心里一凛。自己的确是想要成为傅璟的妃嫔,当时的傅璟如日中天,苏钰瑾就像是被傅璟杀的片甲不留的落水狗一样,可是谁知道风水轮流转,傅璟也有倒霉的一天。

    如今的苏钰瑾自然是当今的王了,沈韵绮自然是要讨好他的了。“钰瑾,我专心与你,有怎么会成为傅璟的妃嫔!我因为不肯在傅璟的威之下屈服,就被傅璟发落到了慎刑司里面服役。这三年我尝遍了这个世间的苦,却迟迟不愿意死,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沈韵绮说着将自己的身子凑到了苏钰瑾的怀里。苏钰瑾听了沈韵绮的话,很是感动、他一直以为沈韵绮是一个比较势利的女子,可是却没能想到沈韵绮竟然会为了遵循他们两家的婚约一直守身如玉。苏钰瑾自然是不知道傅璟是为了帮幕乔出气,才将沈韵绮发落到慎刑司的事了。

    “韵绮,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但是你放心,只要有我苏钰瑾一天,我就不会在让你收一点儿委屈了!”苏钰瑾说者将自己的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罩在了沈韵绮的身上。沈韵绮大为感动,轻轻的依偎在苏钰瑾的怀里。正当苏钰瑾说者些安慰的话来让沈韵绮宽心的时候,侍卫突然将幕乔带了上来。

    幕乔被困在凤鸣阁里,因为缺少食物跟水,已经接近昏迷了。后来宫里的形势大乱,傅璟虽然叮嘱了侍卫好好照顾好幕乔,可是那侍卫认为是幕乔害傅到如此境地的,所以对幕乔很是不好。幕乔已经在凤鸣阁里昏了过去,过了好久才被巡查的侍卫发现。那些侍卫认识幕乔,就将她带到了苏钰瑾的身边。

    幕乔感到昏昏沉沉之间被什么人拉着,她努力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她朝思暮想的苏钰瑾。可是还没等幕乔高兴一会儿,他就看到了苏钰瑾怀里的沈韵绮。沈韵绮也已经认出了幕乔,她眯起双眼,眸子里闪过一丝恨意。幕乔,当日你那样羞辱我,可曾想到过今天这一天?我早就说过,等到我沈韵绮东山再起的那一天,就是你幕乔的死期!只是你当时那样折磨我,直接让你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我要好好折磨你!

    苏钰瑾看到幕乔的时候也是很惊讶的,一来他惊讶与那个被傅璟宠爱的幕乔怎么沦落到这样的境地,而来他发现幕乔竟然看着他在哭泣。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里聚满了,一滴滴顺着幕乔的脸颊落下,那泪珠就像是晶莹的水晶一般璀璨。“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苏钰瑾想象过很?过很多次再见到幕乔的时候要说什么,他想象自己会狠狠的骂幕乔一顿,或是讲过往的怨气都发泄出来,甚至会一剑将幕乔处死,可是苏钰瑾却从来想象到自己会问幕乔这句话。

    幕乔看着苏钰瑾,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梦境中一样。她原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见不到苏钰瑾了,没想到还能够相见,她就已经觉得是上天的恩赐了。幕乔本想说什么,可是体力实在是不止,竟然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苏钰瑾有些心疼,想要上去搀扶,可是他怀里的沈韵绮却在这个时候发话了。“钰瑾,你被这个贱人害的还不够惨吗?你还想要被她骗一次?!”

    苏钰瑾伸出的手就这样尴尬的停在了半空,苏钰瑾回过神来想到沈韵绮说的话,突然就觉得自己很是下贱。她说的对,自己的一家都被这个女人给毁了,自己竟然还想着要去帮她?真是可笑!“没有,我不会在被骗了。也不会再理会这个无耻的女人。”苏钰瑾说者,将那只手拦在了沈韵绮的身上。

    沈韵绮很是满意的笑笑。她知道苏钰瑾对幕乔还是有感情的,因为当时在天牢里的时候苏钰瑾不顾苏家的名声就之接将幕乔救了出来,而且两个人还很是暧昧,所以要想让苏钰瑾彻彻底底的恨上幕乔,还需要一翻功夫。沈韵绮眼珠一转,说道:“钰瑾,你刚刚问幕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可知道一年前的幕乔可不是这样狼狈的?”

    苏钰瑾一听,点点头说:“我知道,她成了傅璟的宠妃。”沈韵绮听到苏钰瑾结果了话头,更是高兴的说:“何止是宠妃?几乎都要成为皇后了。你不知道,我被傅璟抓回宫里的时候,傅璟曾经想要对我无礼,可是我百般维护,就是不让他的手。傅璟一生气就将我贬成了一个丫鬟,而且竟然是伺候幕乔那个贱人的。

    我做了丫鬟之后以为这就是命吧,也没有怎么纠缠。可是那个幕乔以为内我曾经将她做出的丑事公诸于众,就想要加害与我,你知道他的心有多狠吗,她竟然将我的食物里面下毒!亏了我命大没有死,要不然今天我就见不到你了。”沈韵绮恬不知耻的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一股脑的怪给了幕乔,还添油加醋的说了很多让苏钰瑾气恼无比的话。

    苏钰瑾在傅璟身边当时为的时候,幕乔跟傅璟之间虽然是暧昧,可是还没有当着苏钰瑾的面做出蛊什么破格的事情,可是现在听沈韵绮一说,苏钰瑾才知道幕乔在他身后竟然是这样一个破廉耻的女子。他对沈韵绮如此痴心更加的怜惜,而幕乔在苏钰瑾的心里嫣然成了水性杨花的女子,只要是为了生计和名利,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韵绮,她竟然敢这样害你!我就杀了他为你出气好不好!”苏钰瑾说着,他是在是不愿意在看到幕乔这个女子了。“不好不好,我不愿意杀人。不如这样,你让幕乔做我的侍女好不好,当时他对我的不好我要一股脑都还给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沈韵绮说着笑了起来,她很是得意的望着地下还在昏迷的幕乔。

    幕乔却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命运就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时候被改写了。执掌她生命的人成了沈韵绮这样恶毒的女子。幕乔却还沉浸在再一次遇见苏钰瑾的喜悦当中,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子。

    幕乔做了一个常常的梦,她梦见自己第一次遇见了苏钰瑾,苏钰瑾并没有将她当做是青楼里出来的卑微的,而是当她是平凡的女子。两个人在房间里看书,一起把玩着金石玉器,一起谈着琴,说着些有趣的往事。那中安逸的生活让幕乔很是i开心。苏钰瑾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就像是初春的白雪一样晶莹。

    可是突然,这幅画面开始被一众诡异的红色侵染,苏钰瑾跌坐在一片血泊之中,满脸惊恐的望着幕乔。幕乔想说什么,嘴却被封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绝望的挣扎着,突然一盆透心凉的水交在了她的身上,幕乔一慌,从梦境中惊醒过来。

    “贱人!还不起床!”沈韵绮的声音从幕乔的头顶传来。她用力将自己制成起来,却发现沈韵绮叉着腰站在自己的床边,手里是一根粗大的鞭子。辫梢正指着幕乔。“贱人!你现在是我的奴婢了,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熟悉?我说过只要我沈韵绮不死,就一定会将你们这些曾经侮辱过我的人都杀掉的!”沈韵绮狞笑着,不由幕乔分说就一鞭鞭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

    幕乔没有抵抗,就任由沈韵绮发泄着。当年沈韵绮在自己手里也是受了不少的苦,幕乔甘愿让沈韵绮发泄。只要能够再见苏钰瑾一面就哈,她还想看看苏钰瑾……正打着,门外突然传来了苏钰瑾的声音。沈韵绮急忙将手里的鞭子一丢,然后装作是衣服柔弱的样子倒在了一旁的床上。幕乔还摊在原地,她全身都是伤,根本没有力气动弹。

    “韵绮,怎么了?”苏钰瑾走进来,就像是没有看到坐在一旁的幕乔一样,径直的走到了沈韵绮的床边,沈韵绮看着苏钰瑾,那张本来还狞笑个不停的脸颊上瞬间就挤满了委屈。“钰瑾,她,她竟然骂我。”沈韵绮指着幕乔说道,她的脸上全是委屈,幕乔都不得不佩服沈韵绮的演技。

    苏钰瑾一脸厌恶的望着幕乔的方向,他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幕乔,没有一点怜惜,反而是厌恶占更多数。“幕乔,你有什么想说的?”苏钰瑾说。幕乔抬起头看了看苏钰瑾,突然一笑。她笑自己傻,没有在王府里将自己的感情说出来,笑自己蠢,竟然会可怜沈韵绮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苏钰瑾现在是断然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了,他双手护住的不是自己,而是沈韵绮。

    也对,沈韵绮是他应该明媚正娶的女子,幕乔只是一个细作,苏钰瑾留自己活到现在已经是仁慈的了,自己还在央求什么?能够留在他身边赎罪已经是求之不得的了。“我会在这里呆三年。”幕乔突然开口道。“我用三年的时间来弥补我的过失。一年是为了在你,一年是为了苏家枉死的人,还有一年是为了我自己。三年时间里随你怎样责罚我,幕乔都无怨无悔。”幕乔说着,红了眼眶。

    苏钰瑾看着幕乔,她还是那样的美丽,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幕乔的眼神里就染上了浓浓的哀伤,像是化不开的血水一样。苏钰瑾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幕乔,他只是丢下一句:“三年?你以为三年之后就可以逃之夭夭了么!你要用一辈子来弥补你的过失!”之后,苏钰瑾带着沈韵绮去了皇宫的佳筵,那场筵席是用来请庆祝皇宫换了新一任主人的,从来没有谁在意曾经的主人是谁,也没有任再义现在的主人是谁。他们只是需要一个领导者,让他们能够安生度日,仅此而已。

    沈韵绮在苏钰瑾的怀里承欢,她笑的很是灿烂,但是一脸的脂粉也掩盖不了沈韵绮内里的沧桑与丑陋。苏钰瑾无心听大臣说那些虚伪的祝贺,他只是淡然的喝着酒,看着下面的宫女跳着舞。不知道怎么的,苏钰瑾就突然响起了在第一次见到沈韵绮的时候,沈韵绮跳的那只舞。一舞惊鸿!

    “韵绮,你再给朕跳一次舞吧。”苏钰瑾突然说,沈韵绮一时间愣住了,她惊慌的问着苏钰瑾说:“什么舞?”苏钰瑾微微皱眉:“就是朕最喜欢的那支舞,在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你跳的……沈韵绮这才想起来苏钰瑾说的是什么,可是那支舞是幕乔代替她跳的啊!沈韵绮又怎么能挑出那样的舞,沈韵绮无奈,只能说:“陛下,我在慎刑司的时候伤了腿了,跳不了那样的舞。”

    沈韵绮这句话让苏钰瑾很是惋惜,他睁着有些醉意的双眼望着沈韵绮说:“真是可惜了,朕不知道有多喜欢你跳舞的样子。”沈韵绮心里一惊,她一直以为苏钰瑾沉迷的是自己这个人,谁知道苏钰瑾真正喜欢的却是自己条的那支舞。那并不是自己跳的,而是幕乔那个贱人跳的,要是让幕乔知道了她一定会将傅璟从自己i身边夺走的!“沈韵绮会想到这里,假意已经喝醉了,实际上是回了宫里叫人将幕乔带来。

    幕乔在皇宫里的时候身子就很弱,就算是有太医时刻呵护着也经常生病,更别说是住在阴凉潮湿的凤鸣阁里这么久,她的身子已经很差了。这事沈韵绮突然将她叫到屋里,幕乔就知道哦没有什么好事情,她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几乎是强撑着走到沈韵绮身边的。幕乔看着一脸怒气冲冲的沈韵绮,突然觉得沈韵绮有些可悲。

    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谁,也没有被谁爱过。她只是看到谁有势力有地位,就像逐臭的苍蝇一样过去紧紧的依附上去。真是可笑。沈韵绮看到幕乔一脸笑意就很是生气:“贱人,你笑什么!”

    幕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那沈韵绮又接着说:“贱人,从今天开始你就负责打理院子,做一些粗重的活儿。不许踏进我的寝殿颁布!”幕乔听了反倒觉得解脱,她本来就不愿意整天看到沈韵绮的脸。这样的安排对幕乔来说也是件好事。可是紧接着,沈韵绮又说:“还有,你要负责洗衣,打水,打扫,还有烧柴。所有笨重的伙计都是你一个人负责!本宫看你精力旺盛,向来也不会因为这点儿活儿就累着了!”

    幕乔苦笑着,应了下来。那本事三个人的活儿,如今却全要幕乔一个人做,向来就是很痛苦的。沈韵绮明显是要折磨她。让幕乔生不如死。幕乔说过要用三年时间来还债,也就只能慢慢熬过这一千多天。接下来的几日里,幕乔每天都在凌晨时分就行醒过来,然后走到院子里来打水,已经入秋了,水冰凉刺骨,幕乔的力气又很小,长长脱力让那水桶重新坠回井里,这样一来水就溅了她一身。

    冰凉刺骨的寒气顺着幕乔的皮肤钻进骨髓里面,似乎要将她身上的所有暖意榨干一样。幕乔咬着牙坚持着,一点一点将那水桶装满。当她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天也快亮了,幕乔又急着去劈柴烧水,然后准备去烧柴。一整天忙碌下来,到了晚上幕乔的身子都快要散架了。关节处痛的揪心,可是沈韵绮还是不满意,她常常吩咐侍女以偷懒为名教训幕乔,幕乔的身上经常到处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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