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牢中探望
牢中，安静得厉害。
狱卒们安静地站在外面，不敢大声说一句话。监牢里只有蔚然一人，也安静得厉害。
更为重要的是，连一向聒噪的群鬼，也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套拉着脑袋，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因为除了蔚然之外，这牢狱中还有一人。
一个足矣让所有鬼都静若寒蝉的大人物。
鬼王。
鬼王早就到了，满满的戾气和杀气散发出来，让监狱里的鬼颤抖着，想着是不是要换个旁的地方呆呆，不然只怕惹得那家伙不高兴，就是一个魂飞魄散了。
“鬼王。”蔚然冷冽开口，“那个男人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他本可以全然置身事外，可为什么一定要插手呢？”
他算好了所有的一切，也眼看着诸葛南一步一步上钩，以为皇位唾手可得，却不曾想到最后的结局竟然会是这样。一个诸葛靖，就扭转了所有的局面。将他生生从皇位上拽了下来，然后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他不甘心，不甘心诸葛靖出手。这些年他一直对他相敬如宾，不敢冒犯，可是到头来竟然被他捅了一刀。
“我知道你不满意。”鬼王说到这里，眼眸中也是满满的狠绝。一双猩红的眼睛，露出阵阵凶光，“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出手？倘若他铁了心要和我们作对，这得多棘手呀。”
鬼王敢和天下所有人为敌，但独独不愿意招惹诸葛靖。
“谁知道呀。”蔚然嘀咕了一句，因为输得彻底，他的模样异常颓废，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是如何。只是设身处地地站在诸葛南的立场上，他未必会让自己活下来。
“诸葛南会杀了你。”鬼王一眼就看出了蔚然心中的打算。一边说，一边打心眼看不起这个男人，不过一次败了，便没有了精气神。
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他当然会杀了我。”蔚然声音颤抖，拉住鬼王的衣袖，“可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好，我不想死，我还想活着，我还想保全自己的性命。”
他的声音，迫切而急促。
鬼王骂了一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别做出这副表情，可别忘了，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的，倘若我死了，对你可没有半点的好处。你不是鬼王吗？将地狱里的鬼都放出来，我就不信诸葛靖有办法。”
鬼王懒懒地看了蔚然一眼，他可真是天真。鬼王不过是个名称，怎么能召唤出众鬼呢？而且更为重要的一件事情，是——
“你死了，一样可以为我所用。所以，我才懒得管你的死活。”鬼王哼了一声，拿这个来威胁自己，他未必太将自己当个人物了吧。
蔚然脸上有些不悦?不悦，但是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只能轻哼了一声，也不理会鬼王了。
“有人来了。”鬼王却是突然开口，然后一阵烟儿地溜走了，
众鬼纷纷出了口气，那可怕的家伙总算是走了。不过旋即又都瞪大了眼睛，是她？她来这地方做什么。
绿袖咬着唇，从进入监狱开始，就能感觉到浓重的鬼气。她以陈国公主的灵魂，依附在丫鬟的身上。但到底没有办法是一个纯粹的人，所以能够感觉到鬼气也非常正常。
她微微停了停，朝着监狱的方向微微看了过去。
蔚然就在里面了，可是见了面，要说什么。
一个鬼魂飘了过来，凑到绿袖的身边，“离洛那丫头怎么没有过来呢？许久都没有开会了，我们都想着她呢。”
在阴阳师中，离洛是非常善良的，所以鬼魂们也愿意和她玩。每每离洛问的问题，他们都会尽力解答，这种情谊可是非常难得的。
“小姐没有过来。”绿袖咬了咬唇瓣，然后对鬼魂们拜了拜，“我请各位老哥哥行个方便，能不能稍微出去一下，让我……让我和他单独呆会儿。”
她指了指蔚然的位置。
那鬼魂有些犹豫，但是瞧得她一脸可怜的模样，只能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飘走了，在众鬼中间穿梭，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一会儿的功夫，他们都不见了。
绿袖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同他们说了句谢谢。
然后，迈着异常沉重异常缓慢的步子，到了蔚然的近前。蔚然茫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再也移不开眼睛。
终于几下奔了过来。
“我认识你，你是离洛身边的丫鬟。是她让你过来的？”蔚然话语过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纵然他心中还有离洛的位置，可事实上他已经将她当成了礼物送出，而且他现在一无所有。就算绿袖是离洛派来的，又能怎么样？
就好像知道了结果的一场豪赌，你知道最后的底牌，但是可惜的是，你手中已经没有了筹码。
就算是胜，也和你没有丝毫的关系。
绿袖咬着唇瓣，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蔚然如此失忆的时候，那一双桃花眼也变得异常死沉，了无生气。她叹了口气，似乎在可怜着蔚然。
他何以变成了这副模样。
“小姐在求皇上，求他可以放过你。”绿袖微微咬唇，声音越来越小，但是蔚然听得清楚。她问——
“你的心里，还有陈国公主离洛的位置吗？”
这个问题，她很早就想问了，最开始是因为没有勇气，后来是因为没有机会。
不过她要谢谢离洛，因为离洛教会了她一件事情，让她终于有了勇气，问出了这个一直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果然见得蔚然的眉头一皱，然后颓然地坐了下来。
喜欢又如何，不再喜欢又如何？一切都成为了过去，没有办法回头，她为什么一定要如此执拗呢。
“我知道了。”绿袖点了点头，唇上却浮起了淡淡的笑意，“我代小姐谢谢，谢谢你真的曾经喜欢过她。”
“不，我到现在都还是喜欢她的。”蔚然打断绿袖的话，一双眼睛满满坚定。
她不由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分明是被这句话吓得不轻，牙尖咬着唇瓣，全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他，还喜欢着离洛……
那已经绝望的心，为什么竟然重新跳动了呢？明明知道那是个可恶的男人，会让自己一再跌入深不见底的十八层地狱，可为什么每每，她都只能屈服？
摇了摇头，用最后一丝理智开口，“你既然还喜欢着她，为什么将她作为礼物。”
蔚然兴许也不正常了，因为他竟然跟一个丫鬟，说了那么多。
这些事情，不是连她都不知道的吗？
“这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吧。”蔚然懒懒地看了一下监狱的房梁，成王败寇吗？这四个字可真让人心疼。“我本以为帝王之位在我心中最为重要，可当我发现，她的一颦一笑，都同我没有了关系。我才觉得深深疼痛。”
“痛得让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蔚然停了好久，才是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纵然是得到了世界的一切，输了她，也输了一切。”
绿袖的身子颤了颤，他……他当真是这样以为的？
唇瓣咬得更紧了，她很想知道蔚然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却又不敢去相信。只能停了好久。还没有开口，眼泪却流了出来。
她知道蔚然是混蛋，但也是一个她曾经深爱，并且甘心愿意将所有一切，都全然奉上的混蛋。
现在知道蔚然还喜欢着自己，并后悔过去发生的种种。
她焉能不流泪，焉能不哭泣。
“你怎么哭了？”蔚然不解地看着绿袖，那一双桃花眼中写满了不解，抬手就要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但是绿袖往后一躲，唇瓣颤了颤。
“没有，我只是时常听小姐念叨。她也放不下你，你们不能在一起，还真……还真让人觉得可惜。”
绿袖的心也是痛的。分明说着自己的感受，却一定要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
“她真放不下？”蔚然眼中露出满满的希望，“她当真放不下吗？”
一阵狂喜涌上心头，原来他并不是一无所有的失败者，那最为在乎的东西，还在自己的手中。他以为已经失去了，却不知道她从未离开。
“是。”绿袖点头。
“也是了，她倘若真能放下，你就不会在这里了。”蔚然自嘲地笑了笑，他看到了未来的希望，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深了。绿袖轻轻点头。
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也……亦然。
“既然将军没有事情，奴婢就先回去了。”绿袖最后冲着蔚然拜了拜，将身子微微一躬。蔚然也对绿袖摆了摆手，不过下一瞬，他叫住她。
“帮我同她说一声，以后不用再惦记我了。”
放不下的感情一定要放下，不然终究会是羁绊。绿袖点了点头，然后一路小跑着离开，她不能出来太久，虽然众鬼被赶走了，但是不代表这一席话他们不会听到。
如果传到离洛的耳中，她又应该骂自己迟钝愚蠢吧。
蔚然满意地坐下，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一阵冷气传来，他回头就看到了鬼王。
“如果你不用死，我倒是给你找到了翻身的机会。”鬼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在蔚然的背后说道，“那个绿袖，可是鬼上身呀。她的骨子里，便是真正的陈国公主。”
“怎么可能？”蔚然不可置信。
“我不管，但如果你要翻身，好好地讨好她吧。”说完，又是一阵轻烟散去，从来来去无踪。
蔚然微微在心中一默，他现在只想一件事情。
他还能出去吗？
狱卒们安静地站在外面，不敢大声说一句话。监牢里只有蔚然一人，也安静得厉害。
更为重要的是，连一向聒噪的群鬼，也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套拉着脑袋，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因为除了蔚然之外，这牢狱中还有一人。
一个足矣让所有鬼都静若寒蝉的大人物。
鬼王。
鬼王早就到了，满满的戾气和杀气散发出来，让监狱里的鬼颤抖着，想着是不是要换个旁的地方呆呆，不然只怕惹得那家伙不高兴，就是一个魂飞魄散了。
“鬼王。”蔚然冷冽开口，“那个男人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他本可以全然置身事外，可为什么一定要插手呢？”
他算好了所有的一切，也眼看着诸葛南一步一步上钩，以为皇位唾手可得，却不曾想到最后的结局竟然会是这样。一个诸葛靖，就扭转了所有的局面。将他生生从皇位上拽了下来，然后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他不甘心，不甘心诸葛靖出手。这些年他一直对他相敬如宾，不敢冒犯，可是到头来竟然被他捅了一刀。
“我知道你不满意。”鬼王说到这里，眼眸中也是满满的狠绝。一双猩红的眼睛，露出阵阵凶光，“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出手？倘若他铁了心要和我们作对，这得多棘手呀。”
鬼王敢和天下所有人为敌，但独独不愿意招惹诸葛靖。
“谁知道呀。”蔚然嘀咕了一句，因为输得彻底，他的模样异常颓废，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是如何。只是设身处地地站在诸葛南的立场上，他未必会让自己活下来。
“诸葛南会杀了你。”鬼王一眼就看出了蔚然心中的打算。一边说，一边打心眼看不起这个男人，不过一次败了，便没有了精气神。
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他当然会杀了我。”蔚然声音颤抖，拉住鬼王的衣袖，“可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好，我不想死，我还想活着，我还想保全自己的性命。”
他的声音，迫切而急促。
鬼王骂了一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别做出这副表情，可别忘了，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的，倘若我死了，对你可没有半点的好处。你不是鬼王吗？将地狱里的鬼都放出来，我就不信诸葛靖有办法。”
鬼王懒懒地看了蔚然一眼，他可真是天真。鬼王不过是个名称，怎么能召唤出众鬼呢？而且更为重要的一件事情，是——
“你死了，一样可以为我所用。所以，我才懒得管你的死活。”鬼王哼了一声，拿这个来威胁自己，他未必太将自己当个人物了吧。
蔚然脸上有些不悦?不悦，但是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只能轻哼了一声，也不理会鬼王了。
“有人来了。”鬼王却是突然开口，然后一阵烟儿地溜走了，
众鬼纷纷出了口气，那可怕的家伙总算是走了。不过旋即又都瞪大了眼睛，是她？她来这地方做什么。
绿袖咬着唇，从进入监狱开始，就能感觉到浓重的鬼气。她以陈国公主的灵魂，依附在丫鬟的身上。但到底没有办法是一个纯粹的人，所以能够感觉到鬼气也非常正常。
她微微停了停，朝着监狱的方向微微看了过去。
蔚然就在里面了，可是见了面，要说什么。
一个鬼魂飘了过来，凑到绿袖的身边，“离洛那丫头怎么没有过来呢？许久都没有开会了，我们都想着她呢。”
在阴阳师中，离洛是非常善良的，所以鬼魂们也愿意和她玩。每每离洛问的问题，他们都会尽力解答，这种情谊可是非常难得的。
“小姐没有过来。”绿袖咬了咬唇瓣，然后对鬼魂们拜了拜，“我请各位老哥哥行个方便，能不能稍微出去一下，让我……让我和他单独呆会儿。”
她指了指蔚然的位置。
那鬼魂有些犹豫，但是瞧得她一脸可怜的模样，只能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飘走了，在众鬼中间穿梭，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一会儿的功夫，他们都不见了。
绿袖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同他们说了句谢谢。
然后，迈着异常沉重异常缓慢的步子，到了蔚然的近前。蔚然茫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再也移不开眼睛。
终于几下奔了过来。
“我认识你，你是离洛身边的丫鬟。是她让你过来的？”蔚然话语过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纵然他心中还有离洛的位置，可事实上他已经将她当成了礼物送出，而且他现在一无所有。就算绿袖是离洛派来的，又能怎么样？
就好像知道了结果的一场豪赌，你知道最后的底牌，但是可惜的是，你手中已经没有了筹码。
就算是胜，也和你没有丝毫的关系。
绿袖咬着唇瓣，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蔚然如此失忆的时候，那一双桃花眼也变得异常死沉，了无生气。她叹了口气，似乎在可怜着蔚然。
他何以变成了这副模样。
“小姐在求皇上，求他可以放过你。”绿袖微微咬唇，声音越来越小，但是蔚然听得清楚。她问——
“你的心里，还有陈国公主离洛的位置吗？”
这个问题，她很早就想问了，最开始是因为没有勇气，后来是因为没有机会。
不过她要谢谢离洛，因为离洛教会了她一件事情，让她终于有了勇气，问出了这个一直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果然见得蔚然的眉头一皱，然后颓然地坐了下来。
喜欢又如何，不再喜欢又如何？一切都成为了过去，没有办法回头，她为什么一定要如此执拗呢。
“我知道了。”绿袖点了点头，唇上却浮起了淡淡的笑意，“我代小姐谢谢，谢谢你真的曾经喜欢过她。”
“不，我到现在都还是喜欢她的。”蔚然打断绿袖的话，一双眼睛满满坚定。
她不由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分明是被这句话吓得不轻，牙尖咬着唇瓣，全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他，还喜欢着离洛……
那已经绝望的心，为什么竟然重新跳动了呢？明明知道那是个可恶的男人，会让自己一再跌入深不见底的十八层地狱，可为什么每每，她都只能屈服？
摇了摇头，用最后一丝理智开口，“你既然还喜欢着她，为什么将她作为礼物。”
蔚然兴许也不正常了，因为他竟然跟一个丫鬟，说了那么多。
这些事情，不是连她都不知道的吗？
“这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吧。”蔚然懒懒地看了一下监狱的房梁，成王败寇吗？这四个字可真让人心疼。“我本以为帝王之位在我心中最为重要，可当我发现，她的一颦一笑，都同我没有了关系。我才觉得深深疼痛。”
“痛得让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蔚然停了好久，才是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纵然是得到了世界的一切，输了她，也输了一切。”
绿袖的身子颤了颤，他……他当真是这样以为的？
唇瓣咬得更紧了，她很想知道蔚然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却又不敢去相信。只能停了好久。还没有开口，眼泪却流了出来。
她知道蔚然是混蛋，但也是一个她曾经深爱，并且甘心愿意将所有一切，都全然奉上的混蛋。
现在知道蔚然还喜欢着自己，并后悔过去发生的种种。
她焉能不流泪，焉能不哭泣。
“你怎么哭了？”蔚然不解地看着绿袖，那一双桃花眼中写满了不解，抬手就要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但是绿袖往后一躲，唇瓣颤了颤。
“没有，我只是时常听小姐念叨。她也放不下你，你们不能在一起，还真……还真让人觉得可惜。”
绿袖的心也是痛的。分明说着自己的感受，却一定要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
“她真放不下？”蔚然眼中露出满满的希望，“她当真放不下吗？”
一阵狂喜涌上心头，原来他并不是一无所有的失败者，那最为在乎的东西，还在自己的手中。他以为已经失去了，却不知道她从未离开。
“是。”绿袖点头。
“也是了，她倘若真能放下，你就不会在这里了。”蔚然自嘲地笑了笑，他看到了未来的希望，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深了。绿袖轻轻点头。
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也……亦然。
“既然将军没有事情，奴婢就先回去了。”绿袖最后冲着蔚然拜了拜，将身子微微一躬。蔚然也对绿袖摆了摆手，不过下一瞬，他叫住她。
“帮我同她说一声，以后不用再惦记我了。”
放不下的感情一定要放下，不然终究会是羁绊。绿袖点了点头，然后一路小跑着离开，她不能出来太久，虽然众鬼被赶走了，但是不代表这一席话他们不会听到。
如果传到离洛的耳中，她又应该骂自己迟钝愚蠢吧。
蔚然满意地坐下，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一阵冷气传来，他回头就看到了鬼王。
“如果你不用死，我倒是给你找到了翻身的机会。”鬼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在蔚然的背后说道，“那个绿袖，可是鬼上身呀。她的骨子里，便是真正的陈国公主。”
“怎么可能？”蔚然不可置信。
“我不管，但如果你要翻身，好好地讨好她吧。”说完，又是一阵轻烟散去，从来来去无踪。
蔚然微微在心中一默，他现在只想一件事情。
他还能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