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试探鬼王
“那把冥刀，你从什么地方得来的？”离洛单刀直入，倘若不是因为驯鬼师同常人不同，只怕她也做了亡魂。
鬼王将冥刀藏在手中，懒懒地看了离洛一眼，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她身份太过卑微，根本就没有资格知道其中的奥妙。
他自然不是冥刀的主人，只是有人将这把刀暂时借给了他。
鬼王心中很不甘心，他活了几千岁，和离洛这些个娃娃抵挡的时候，竟然一次次身负重伤，最后险些将性命都赔了进去，还逼得那人都将冥刀给祭了出来，实在觉得心中不甘。
也难怪那个人会嫌弃自己，会觉得他没有作用、不然他身边不会只有一颗棋子。
他其实要的也不多，不过是做她的唯一。可是……
离洛注意到鬼王表情的变化。知道关于冥刀的事情，他或许不会说出了，故而在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冥刀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了。不如我们现在做笔交易吧。”
她一边说，一边玩弄着手中的铜心线，倒不是准备偷袭。就这么个小玩意，根本就不够看。
“交易？”鬼王轻哼一声，笑眼前这个女人的天真，他的确有很多想要得到的东西，但是这些都不是离洛可以给以的。换句话说，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她合作。
她没有那样的资格。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你能给的，我一定不想要。”鬼王懒懒地看了一下天，似乎马上就天黑了。他倒希望天快些黑下来。黑夜，便是他最大的武器。
他可以借助黑夜将自己藏起来，也可以借助黑暗，让世间所有，都屈服在她的身下。
鬼王的话，表明了他不愿意和离洛合作的打算，可是离洛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失望。相反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她所幸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澄澈地看着鬼王。
鬼王慌乱地偏向一旁。
阴阳师的眼睛，那可是非常厉害的事物。传说可以直接通过魂魄窥伺到鬼的内心世界。只这一招，只有一等一顶尖的阴阳师才能修炼。而如果想要避开的话，也非常简单。那就是不要同她对视就好了。
所以正是因为这一招的鸡肋，很少有阴阳师愿意花费巨大功夫训练。但是鬼王不敢排除离洛修习了这门法术。所以只能躲开了她的眼睛。
他的心中藏有秘密，一个不能被窥伺到的秘密。
离洛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更深。将手搭在鬼王的肩膀上。巨大的戾气灼伤了她的手掌，但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如果我愿意帮你寻一副好身子，然后助你鬼上身呢？”
鬼上身，即用活人的身体，依附已经死去的灵魂。可以帮助那些不愿离开的鬼魂，以人的方式实现自己的心愿。
“你见??你见过我的丫鬟绿袖吧。她的鬼上身就非常不错。”离洛循循善诱，鬼王既然在人事停留了千年不愿意离开，一定是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如果用这个作为筹码，他应该会就范吧。
鬼王的身子明显一颤，似乎有些动心了。
因为过度激动，他的表情变得异常狰狞。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你在开什么玩笑？鬼上身固然不错，可一旦离开**，就必须接受十八层地狱的责难，七世不能轮回。离洛，我真不知道，你是在帮我呢？还是在害我？”
鬼上身的副作用，是再高明的阴阳师都没有办法避免的。
因为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报还一报，那些本不属于你的东西，早晚都得吐出来。
离洛知道鬼王会这样说，而且还盼着他提这一茬。他会这样开口，说明这个筹码他很感兴趣，不然就不会在这里同自己废话了。于是在脸上的笑容又多了一分。
“无妨，无妨。”离洛轻轻地笑了笑，“倘若你担心报应的话，我可以施法的时候明说，日后所有账都算到我的头上。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鬼王的身子又震了震，眼中猩红一片，更是急切，“你会这么好心？”
上钩了。
就算知道这是陷阱，但是鬼王料想离洛没有奈何他的本事。所以才会这样急切地开口，却没有想想，离洛既然敢这样说，就有在事后收拾鬼王的本事。
反正两个人的心中，都有各自的如意算盘。
离洛端得一本正经，脸上堆满了笑容，“我既然是有事情和你交易，自然要拿出足够的诚意。你获得一副肉身，我替你扛下日后的惩罚，这笔买卖不亏吧。”
鬼王点了点头。
一副肉身，他就可以做那件事情了。一千多年的遗憾，终于可以画上句号。
“不过**的事情，我要自己找。”鬼王哼了一声，这个要求，离洛答应得干脆。鬼王自己找**的话，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
而且，肉身不过就是一个幌子，鬼王如此复杂心术不正，就算真能找到肉身，也不可能完美鬼上身。
所以，她不过是打算提前从鬼王的口中得到重要信息。
“冥刀的主人是惠妃吧。也只有她才死心塌地喜欢蔚然，盼着让他成为一国的君王。”离洛扬了扬唇角，说得斩钉截铁，仿佛在一瞬间就顿悟了。
可是，这句话很有问题，根本经不起琢磨。
第一，惠妃就算在厉害，终究也是凡人，冥刀是断然不会认一个凡人做主人的；第二，倘若冥刀真的选中了惠妃，依着她的性子只怕早就对鬼王吆五喝六了，怎么可能还是一副谦逊不敢招惹的模样？
就这两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所以离洛只是打算用一句话抛砖引玉，引出鬼王口中的真相。
“怎么可能！”果然鬼王开口，然后就否决了离洛的答案，“这个人，你就或许认识，或许不认识。但是我敢打赌，你一定不想知道。”
鬼王说完这句话之后，脸色有些变化，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便连忙站起身子，将结界重新封锁上，不让离洛再靠近了。
离洛气得跺脚，多么可惜呀，刚才就差那么一步了。
只能悻悻地走了回去，走到诸葛南的身边坐下。诸葛南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沉睡，只是脸上烧着一片不正常的红晕。
离洛微微一怔，片刻之后用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却发现滚烫得一片。
手臂上的伤，似乎也变得越发严重了。
“冷……”他喃喃呓语，卸下了平日所有的霸道和冷漠，只有满满的可怜和虚弱。
离洛咬住自己的唇瓣，长长地吐了口气。到底脱下衣服盖在了诸葛南的身上。咬了咬牙，将铜心线缠绕在了他的手上，然后口中默念咒语。
他到底是被冥刀所伤，所以身子受了寒气的入侵。也只有用至刚至阳的经文才能缓解身上的寒冷。离洛一向讨厌经文，在离家的时候，也时常逃学，却没有想到今天要为了诸葛南，将这一招都用上。
她在离家的时候，一不喜欢经文课，二不喜欢历史课。离家那些光辉的过往，和她一个私生女说，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意义。
他们未必将自己当成了离家人。而那个没有半点温度的家，也未必是她心中期待的港湾。
她欠离家的，不过是一枚七星扳指，等到小玉国的事情尘埃落地，便可以一笔勾销了。到时候再和离家算算，离家欠她的东西。
离洛不会占别人的便宜，但是也不会任由着旁人骑在自己的头上。
诸葛南将身子蜷缩成一团，似乎还冷得厉害。离洛突然有些可怜他了，等到蔚然回到皇宫，成为新上任的君王，等待诸葛南的将是如何的下场呢？
当这个霸气桀骜的君王，卸下身上所有光芒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她摇了摇头，发现自己心肠越来越柔软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疼，还是因为可怜，她将怀中的诸葛南抱得更紧。
夜。已经彻底深了下来。
鬼王不在洞口守候，因为他布下了一层深深的结界，离洛和诸葛南根本就没有办法闯出去。
在睡梦中的诸葛南也非常不安稳，额头上慢慢冷汗，离洛虽然着急，但是却没有好办法。不由得将手微握紧，为什么又是这样的情况。
她就在他的身边，但是却无能为力。
一如上次，亲眼见证颜朗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她恨自己无能。招惹了那么多的麻烦，却没有解决的能力。
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离洛慌乱地站起身子，几步奔走到洞口。在一层结之下，她竟然露出了满满的笑容。
因为，在洞口的另一侧，站着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少年一袭白衣，腰间系着八卦阵图，一双眼睛坚定从容。
“欧阳，你到了。”离洛感慨。
欧阳果然是最为可靠的同伴，在最关键的时刻找了过来。“我感觉到了桃木剑的气息，知道你们遇险了。可是白日的时候，鬼王一直在这里监视着，我没有办法，只能拖到现在才出现。”
“不算太晚。”离洛打断欧阳的话，欧阳一向小心谨慎，而且他能出现就非常不容易了，她怎么敢有旁的奢望呢？
欧阳点了点头，将山洞中的结界打量了一番，“这东西倒是有些棘手，关键是会耽误一些功夫，但是我听说蔚然将军已经带着大部队回京了，只怕马上就会有异动。”
朝中十之**的人都知道蔚然有不臣之心，也知道现在两人的势力都差不多，势均力敌，正处在恐怖平衡当中。所以那些个墙头草，一边不敢得罪诸葛南，乖乖地做他的臣子，另一边却是讨好着蔚然，断能让蔚然心生了歹意。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为官之道。
离洛点头，“倘若真是这样，那倒真是要抓紧时间了。”
欧阳点了点头，一双手覆盖到结界之上。
“国师大人，不用白费功夫了。”诸葛南的声音突然响起，虽然虚弱，但是足够坚定。
鬼王将冥刀藏在手中，懒懒地看了离洛一眼，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她身份太过卑微，根本就没有资格知道其中的奥妙。
他自然不是冥刀的主人，只是有人将这把刀暂时借给了他。
鬼王心中很不甘心，他活了几千岁，和离洛这些个娃娃抵挡的时候，竟然一次次身负重伤，最后险些将性命都赔了进去，还逼得那人都将冥刀给祭了出来，实在觉得心中不甘。
也难怪那个人会嫌弃自己，会觉得他没有作用、不然他身边不会只有一颗棋子。
他其实要的也不多，不过是做她的唯一。可是……
离洛注意到鬼王表情的变化。知道关于冥刀的事情，他或许不会说出了，故而在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冥刀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了。不如我们现在做笔交易吧。”
她一边说，一边玩弄着手中的铜心线，倒不是准备偷袭。就这么个小玩意，根本就不够看。
“交易？”鬼王轻哼一声，笑眼前这个女人的天真，他的确有很多想要得到的东西，但是这些都不是离洛可以给以的。换句话说，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她合作。
她没有那样的资格。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你能给的，我一定不想要。”鬼王懒懒地看了一下天，似乎马上就天黑了。他倒希望天快些黑下来。黑夜，便是他最大的武器。
他可以借助黑夜将自己藏起来，也可以借助黑暗，让世间所有，都屈服在她的身下。
鬼王的话，表明了他不愿意和离洛合作的打算，可是离洛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失望。相反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她所幸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澄澈地看着鬼王。
鬼王慌乱地偏向一旁。
阴阳师的眼睛，那可是非常厉害的事物。传说可以直接通过魂魄窥伺到鬼的内心世界。只这一招，只有一等一顶尖的阴阳师才能修炼。而如果想要避开的话，也非常简单。那就是不要同她对视就好了。
所以正是因为这一招的鸡肋，很少有阴阳师愿意花费巨大功夫训练。但是鬼王不敢排除离洛修习了这门法术。所以只能躲开了她的眼睛。
他的心中藏有秘密，一个不能被窥伺到的秘密。
离洛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更深。将手搭在鬼王的肩膀上。巨大的戾气灼伤了她的手掌，但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如果我愿意帮你寻一副好身子，然后助你鬼上身呢？”
鬼上身，即用活人的身体，依附已经死去的灵魂。可以帮助那些不愿离开的鬼魂，以人的方式实现自己的心愿。
“你见??你见过我的丫鬟绿袖吧。她的鬼上身就非常不错。”离洛循循善诱，鬼王既然在人事停留了千年不愿意离开，一定是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如果用这个作为筹码，他应该会就范吧。
鬼王的身子明显一颤，似乎有些动心了。
因为过度激动，他的表情变得异常狰狞。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你在开什么玩笑？鬼上身固然不错，可一旦离开**，就必须接受十八层地狱的责难，七世不能轮回。离洛，我真不知道，你是在帮我呢？还是在害我？”
鬼上身的副作用，是再高明的阴阳师都没有办法避免的。
因为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报还一报，那些本不属于你的东西，早晚都得吐出来。
离洛知道鬼王会这样说，而且还盼着他提这一茬。他会这样开口，说明这个筹码他很感兴趣，不然就不会在这里同自己废话了。于是在脸上的笑容又多了一分。
“无妨，无妨。”离洛轻轻地笑了笑，“倘若你担心报应的话，我可以施法的时候明说，日后所有账都算到我的头上。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鬼王的身子又震了震，眼中猩红一片，更是急切，“你会这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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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这是陷阱，但是鬼王料想离洛没有奈何他的本事。所以才会这样急切地开口，却没有想想，离洛既然敢这样说，就有在事后收拾鬼王的本事。
反正两个人的心中，都有各自的如意算盘。
离洛端得一本正经，脸上堆满了笑容，“我既然是有事情和你交易，自然要拿出足够的诚意。你获得一副肉身，我替你扛下日后的惩罚，这笔买卖不亏吧。”
鬼王点了点头。
一副肉身，他就可以做那件事情了。一千多年的遗憾，终于可以画上句号。
“不过**的事情，我要自己找。”鬼王哼了一声，这个要求，离洛答应得干脆。鬼王自己找**的话，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
而且，肉身不过就是一个幌子，鬼王如此复杂心术不正，就算真能找到肉身，也不可能完美鬼上身。
所以，她不过是打算提前从鬼王的口中得到重要信息。
“冥刀的主人是惠妃吧。也只有她才死心塌地喜欢蔚然，盼着让他成为一国的君王。”离洛扬了扬唇角，说得斩钉截铁，仿佛在一瞬间就顿悟了。
可是，这句话很有问题，根本经不起琢磨。
第一，惠妃就算在厉害，终究也是凡人，冥刀是断然不会认一个凡人做主人的；第二，倘若冥刀真的选中了惠妃，依着她的性子只怕早就对鬼王吆五喝六了，怎么可能还是一副谦逊不敢招惹的模样？
就这两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所以离洛只是打算用一句话抛砖引玉，引出鬼王口中的真相。
“怎么可能！”果然鬼王开口，然后就否决了离洛的答案，“这个人，你就或许认识，或许不认识。但是我敢打赌，你一定不想知道。”
鬼王说完这句话之后，脸色有些变化，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便连忙站起身子，将结界重新封锁上，不让离洛再靠近了。
离洛气得跺脚，多么可惜呀，刚才就差那么一步了。
只能悻悻地走了回去，走到诸葛南的身边坐下。诸葛南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沉睡，只是脸上烧着一片不正常的红晕。
离洛微微一怔，片刻之后用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却发现滚烫得一片。
手臂上的伤，似乎也变得越发严重了。
“冷……”他喃喃呓语，卸下了平日所有的霸道和冷漠，只有满满的可怜和虚弱。
离洛咬住自己的唇瓣，长长地吐了口气。到底脱下衣服盖在了诸葛南的身上。咬了咬牙，将铜心线缠绕在了他的手上，然后口中默念咒语。
他到底是被冥刀所伤，所以身子受了寒气的入侵。也只有用至刚至阳的经文才能缓解身上的寒冷。离洛一向讨厌经文，在离家的时候，也时常逃学，却没有想到今天要为了诸葛南，将这一招都用上。
她在离家的时候，一不喜欢经文课，二不喜欢历史课。离家那些光辉的过往，和她一个私生女说，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意义。
他们未必将自己当成了离家人。而那个没有半点温度的家，也未必是她心中期待的港湾。
她欠离家的，不过是一枚七星扳指，等到小玉国的事情尘埃落地，便可以一笔勾销了。到时候再和离家算算，离家欠她的东西。
离洛不会占别人的便宜，但是也不会任由着旁人骑在自己的头上。
诸葛南将身子蜷缩成一团，似乎还冷得厉害。离洛突然有些可怜他了，等到蔚然回到皇宫，成为新上任的君王，等待诸葛南的将是如何的下场呢？
当这个霸气桀骜的君王，卸下身上所有光芒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她摇了摇头，发现自己心肠越来越柔软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疼，还是因为可怜，她将怀中的诸葛南抱得更紧。
夜。已经彻底深了下来。
鬼王不在洞口守候，因为他布下了一层深深的结界，离洛和诸葛南根本就没有办法闯出去。
在睡梦中的诸葛南也非常不安稳，额头上慢慢冷汗，离洛虽然着急，但是却没有好办法。不由得将手微握紧，为什么又是这样的情况。
她就在他的身边，但是却无能为力。
一如上次，亲眼见证颜朗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她恨自己无能。招惹了那么多的麻烦，却没有解决的能力。
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离洛慌乱地站起身子，几步奔走到洞口。在一层结之下，她竟然露出了满满的笑容。
因为，在洞口的另一侧，站着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少年一袭白衣，腰间系着八卦阵图，一双眼睛坚定从容。
“欧阳，你到了。”离洛感慨。
欧阳果然是最为可靠的同伴，在最关键的时刻找了过来。“我感觉到了桃木剑的气息，知道你们遇险了。可是白日的时候，鬼王一直在这里监视着，我没有办法，只能拖到现在才出现。”
“不算太晚。”离洛打断欧阳的话，欧阳一向小心谨慎，而且他能出现就非常不容易了，她怎么敢有旁的奢望呢？
欧阳点了点头，将山洞中的结界打量了一番，“这东西倒是有些棘手，关键是会耽误一些功夫，但是我听说蔚然将军已经带着大部队回京了，只怕马上就会有异动。”
朝中十之**的人都知道蔚然有不臣之心，也知道现在两人的势力都差不多，势均力敌，正处在恐怖平衡当中。所以那些个墙头草，一边不敢得罪诸葛南，乖乖地做他的臣子，另一边却是讨好着蔚然，断能让蔚然心生了歹意。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为官之道。
离洛点头，“倘若真是这样，那倒真是要抓紧时间了。”
欧阳点了点头，一双手覆盖到结界之上。
“国师大人，不用白费功夫了。”诸葛南的声音突然响起，虽然虚弱，但是足够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