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初次杀人
离洛往后退了退，撞到一个人僵硬的背部。她轻轻皱眉，刚准备破口大骂，却瞧得来人是欧阳，只能连忙换了一副表情，“我以为诸葛南狩猎不会带上你，没有想到你到底还是来了。”
欧阳一身道袍打扮，背上还栓着一把桃木剑，一看质地就非常不错，是用来驱魔的利器。他瞧得离洛一直看着他的桃木剑，脸上的表情倒是多了几分得意。
不过一想起自己现在的使命，欧阳的脸色就是微微一沉，也没有玩笑的心情，“狩猎我当然得过来，而且估计等会你应该会恨我吧。”
每年的狩猎活动，总会有些余兴活动。今年的余兴活动，对所有人而言，或许只是一个游戏。但是对离洛或许不是吧。
离洛奇怪地看着欧阳，他为什么非常同情地看着自己呢？不过她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咬了咬唇，开口说道，“鬼王也来参加狩猎了。而且跟在蔚然的身后，我觉得他们一定在筹划什么重要的事情。”
欧阳面色一凝重，鬼王虽然经过之前的鏖战，受了重伤。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鬼王的实力得到了削减，他们还是一样，不是鬼王的对手。而且诸葛靖不在身边，可不能胡乱地出击。
“先看看再说吧。”欧阳将手微微摊开，“倘若鬼王此处过来，没有旁的打算，我们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如果冒犯在了我们的头上，到时候就只能见招拆招了。”
离洛点了点头，她也是个正常的人，所以但凡有一点可能，她也不想招惹了鬼王。只是那个家伙似乎已经认定了自己，否则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自己的麻烦？
“小心一点。”欧阳又叮嘱了一句，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就带着她一道去了前厅，前厅是用来特殊狩猎的地方，之前诸葛南给她说狩猎场分布的时候，她还问过特殊狩猎到底特殊在什么地方。他只是扬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坏笑地说，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只这一句话，就让离洛浑身不寒而栗。虽然不知道那东呼吸到底是什么，但是她的心里，就是止不住的惊慌。自觉告诉她，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欧阳同情地看了离洛一眼，走到了人群的中央，诸葛南和蔚然都已经穿好了铠甲，手中拿着弓箭，在他们的对面，站着十多个颤抖着的战俘，穿着破旧的战衣，身形战战巍巍。
离洛脑中轰然一下，马上就明白了过来。所谓特殊狩猎，不过就是将在这些战俘当成了活靶子，供他们玩乐。她咬了咬唇，觉得分外残忍。
而且，她清楚地认识到，那些战俘们都穿着陈国的战衣，他们是她的子民！
这就是诸葛南要给自己的惊喜吗？她按??她按住自己的胸口，那里疼得厉害。他对惊喜的定义，倒是非常特别。
诸葛南走到离洛的身旁，将她往怀中一带，满满地抱住。“爱妃，喜欢朕送给你的礼物吗？”他一边说一边大力地揉捏着她的肩膀，仿佛要将她揉碎了放入自己的心上一般。
离洛咬着唇，虽然知道机会微乎其微，但还是倔强地抬起头，对诸葛南说，“你放了他们吧。倘若要狩猎的话，打打兔子山鸡也不错吧。”
用活人还真是残忍呀。
诸葛南没有理会她的话，举起手中的弓箭，瞄准其中一人射了过去。他没有丝毫地停顿，一箭穿心。箭法准得厉害，在他身后的蔚然，也是一箭，要了另外一人的性命，箭法一样干净利索。
离洛脸色微微一白，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两条人命没有了。她分明可以看到那两人的灵魂，非常无辜地看着自己，他们一定盼着自己可以出手相救。
只是，她现在都成了诸葛南的鱼肉，哪还有办法救旁人呢？
离洛只能叹了口气，回头望了诸葛南一眼，她希望他已经尽兴了，然后就可以结束杀戮了。
“把他们的铁链松开。”诸葛南招呼侍卫过来，将战俘们围成一个大圈，然后松了脚链，只要能够逃出大圈，便可以获得自由。
自由是这些人此刻最为向往的东西，哪怕过程中随时都可能丧命，但是他们还是非常激动。
总算，找到了活下来的机会？
离洛咬住的唇瓣已经有了淡淡的血痕。突然有一把弓递到了离洛的手中。
“轮到你了。”
多么简单的四个字，但是却让离洛的身子猛然一颤，她抬眸看了男人一眼，“诸葛南，你疯了吗？你嗜血如命，我可不会和你同流合污，做一个刽子手。”
她不曾杀生，更别说鲜活的生命了。
“是吗？”诸葛南不感觉意外，这个答案早就在他的想象当中。他将箭塞到离洛的手中，然后贴着她的耳垂，轻轻开口。“你倘若不出手，明日的这个时候，你会收到离景的尸体。”
离洛身子一颤，整张脸都变得苍白了起来。
她咬着唇，带着无尽的愤怒，愤然地看着诸葛南，“你做事情一定要这么绝吗？”
她知道自己从来都只是他的玩偶，他想用什么方式玩弄自己都行，因为无论如何离洛都会就范。她抬起弓，搭上箭，微微颤了颤。
她真的要射出吗？
她答应过绿袖要照顾好离景，也早就将他看成了自己的弟弟，所以断然不容许他的性命栽在这地方。
可倘若……
“你知道我做得出来的。”诸葛南含住离洛的耳垂，小声提醒到，“反正你这一箭出去，一定要死个人。不是犯人，就是离景。”
在离家的时候，她虽然不讨他们的欢心，但是他们可没有逼着自己杀人。而且还是用这种她无法拒绝的威胁。
弓已经快要拉满了。
离洛闭上眼睛，她虽然是驯鬼师，但是连鬼都是很少杀的，一般都是和他们和平共处，偶尔遇上一两个不听话的，她也只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感化。当然类似于鬼王那样的恶鬼，就只能除掉了。
“来人，把离景带过来。”诸葛南再给离洛加了码。一会儿的功夫，有侍卫带着离景走了过来，一把刀架在他的脖颈上。离景将头偏向一旁，丝毫没有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本是一个尚未长大的孩子，却不想已经提前面对世界的刀光剑影。
“朕数五个数，你不射，我就杀了他。”诸葛南最后提醒了一句，“别犹豫，也别侥幸，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时候都能做得出来的。”
离洛的唇瓣因为紧咬的关系，已经渗出了淡淡的血痕。她知道诸葛南说到做到，所有人的性命在他看来都贱如蝼蚁，战俘是如此，离景是如此。
只怕，她也是如此。
弓，越来越紧了。离洛知道，自己只要一旦射出，毕竟可以入了那人的胸膛。射箭可是阴阳师的基本功，长距离面对众多亡灵的时候，就可以用箭绑着符咒射出，从而固定住亡灵的行动。
这一招对付无法近身的恶灵，是非常有用的。
不过现在她面对的不是恶灵，而是非常可怜的战俘。他们有的四处奔逃，不愿意成为她眼中的目标。有的人命地坐在地上，仿佛已经看淡了生死。还有的不住往外面逃，只是每每都被人捉了回来。
他们模样动作或许不尽相同，但都是可怜的人儿。
“你……你还是杀了我吧。”离洛将弓箭塞到诸葛南的手中，“他们是人，是我陈国的子民，我真没有办法下手。”
亡国是领导者的错，为什么要让这些无辜的人承担呢？
离洛眼眸微微黯淡，长长吐了口气，如果可以终止杀戮，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可是……
可是……可是诸葛南重新将弓箭塞到了离洛的手中，“朕可舍不得让爱妃赴黄泉。不过如果爱妃不愿意射击的话，那么我就只能杀了他。”
架在离景脖颈上的刀，往前进了进，淡淡的血痕溢了出来。离景面无表情，仿佛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亦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离洛眼眶一红，慌乱地抢过箭，“我射，我射总行了吧。”
话音刚落，她射出了第一支箭。有战俘不可置信地倒下，他们一定想不到，一向温柔可爱的公主，竟然变成了沾染鲜血的刽子手。
那人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爬起来。
离洛有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他的身体里钻出，微微苦苦地笑了笑。原来，一切都结束了。
诸葛南迟疑地看着离洛，他似乎也有些吃惊，她分担出手了，而且还是一击即中。
“你满意了吧。”离洛抬头，将弓箭塞了回去，就要大步离开，这个地方她可一刻都不能呆了。她竟然用这样的方式脏了自己。
“很好。”诸葛南一笑，然后将弓箭递到了离景的面前，刀已经从脖颈上撤了下来。
离景望着前面的犯人，没有一刻的迟疑，干脆放箭，杀了其中一人。整个过程干净利索，没有丝毫拖拉。
离洛停在原地，这是自己的弟弟吗？那个只有十多岁的翩翩少年，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果然命运是大染缸，可以让每个人都变了模样。
离景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小王子，而她也沾染了血腥。
“多漂亮呀。”诸葛南一边感慨，一边察觉到了离景的危险。他竟然可以将箭毫不犹豫地射向陈国的士兵。
这只能说明一点，他在忍辱负重。可自古只有成大事者，才需要忍辱负重呀。
离洛寻了一处地方坐下。
蔚然走了过来，“诸葛南还真是敢做呀，竟然想出了这个法子。不过你刚才的表现倒真是让人意外。”
那个懦弱的陈国公主，真的不见了。
“不用夸奖。”离洛抬头，“你过来找我，应该有什么事情吧。”
她了解蔚然。
“鬼王的事情，你要插手吗？”蔚然所幸也单刀直入。
“不，只要他不招惹我就是了。”
离洛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欧阳一身道袍打扮，背上还栓着一把桃木剑，一看质地就非常不错，是用来驱魔的利器。他瞧得离洛一直看着他的桃木剑，脸上的表情倒是多了几分得意。
不过一想起自己现在的使命，欧阳的脸色就是微微一沉，也没有玩笑的心情，“狩猎我当然得过来，而且估计等会你应该会恨我吧。”
每年的狩猎活动，总会有些余兴活动。今年的余兴活动，对所有人而言，或许只是一个游戏。但是对离洛或许不是吧。
离洛奇怪地看着欧阳，他为什么非常同情地看着自己呢？不过她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咬了咬唇，开口说道，“鬼王也来参加狩猎了。而且跟在蔚然的身后，我觉得他们一定在筹划什么重要的事情。”
欧阳面色一凝重，鬼王虽然经过之前的鏖战，受了重伤。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鬼王的实力得到了削减，他们还是一样，不是鬼王的对手。而且诸葛靖不在身边，可不能胡乱地出击。
“先看看再说吧。”欧阳将手微微摊开，“倘若鬼王此处过来，没有旁的打算，我们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如果冒犯在了我们的头上，到时候就只能见招拆招了。”
离洛点了点头，她也是个正常的人，所以但凡有一点可能，她也不想招惹了鬼王。只是那个家伙似乎已经认定了自己，否则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自己的麻烦？
“小心一点。”欧阳又叮嘱了一句，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就带着她一道去了前厅，前厅是用来特殊狩猎的地方，之前诸葛南给她说狩猎场分布的时候，她还问过特殊狩猎到底特殊在什么地方。他只是扬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坏笑地说，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只这一句话，就让离洛浑身不寒而栗。虽然不知道那东呼吸到底是什么，但是她的心里，就是止不住的惊慌。自觉告诉她，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欧阳同情地看了离洛一眼，走到了人群的中央，诸葛南和蔚然都已经穿好了铠甲，手中拿着弓箭，在他们的对面，站着十多个颤抖着的战俘，穿着破旧的战衣，身形战战巍巍。
离洛脑中轰然一下，马上就明白了过来。所谓特殊狩猎，不过就是将在这些战俘当成了活靶子，供他们玩乐。她咬了咬唇，觉得分外残忍。
而且，她清楚地认识到，那些战俘们都穿着陈国的战衣，他们是她的子民！
这就是诸葛南要给自己的惊喜吗？她按??她按住自己的胸口，那里疼得厉害。他对惊喜的定义，倒是非常特别。
诸葛南走到离洛的身旁，将她往怀中一带，满满地抱住。“爱妃，喜欢朕送给你的礼物吗？”他一边说一边大力地揉捏着她的肩膀，仿佛要将她揉碎了放入自己的心上一般。
离洛咬着唇，虽然知道机会微乎其微，但还是倔强地抬起头，对诸葛南说，“你放了他们吧。倘若要狩猎的话，打打兔子山鸡也不错吧。”
用活人还真是残忍呀。
诸葛南没有理会她的话，举起手中的弓箭，瞄准其中一人射了过去。他没有丝毫地停顿，一箭穿心。箭法准得厉害，在他身后的蔚然，也是一箭，要了另外一人的性命，箭法一样干净利索。
离洛脸色微微一白，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两条人命没有了。她分明可以看到那两人的灵魂，非常无辜地看着自己，他们一定盼着自己可以出手相救。
只是，她现在都成了诸葛南的鱼肉，哪还有办法救旁人呢？
离洛只能叹了口气，回头望了诸葛南一眼，她希望他已经尽兴了，然后就可以结束杀戮了。
“把他们的铁链松开。”诸葛南招呼侍卫过来，将战俘们围成一个大圈，然后松了脚链，只要能够逃出大圈，便可以获得自由。
自由是这些人此刻最为向往的东西，哪怕过程中随时都可能丧命，但是他们还是非常激动。
总算，找到了活下来的机会？
离洛咬住的唇瓣已经有了淡淡的血痕。突然有一把弓递到了离洛的手中。
“轮到你了。”
多么简单的四个字，但是却让离洛的身子猛然一颤，她抬眸看了男人一眼，“诸葛南，你疯了吗？你嗜血如命，我可不会和你同流合污，做一个刽子手。”
她不曾杀生，更别说鲜活的生命了。
“是吗？”诸葛南不感觉意外，这个答案早就在他的想象当中。他将箭塞到离洛的手中，然后贴着她的耳垂，轻轻开口。“你倘若不出手，明日的这个时候，你会收到离景的尸体。”
离洛身子一颤，整张脸都变得苍白了起来。
她咬着唇，带着无尽的愤怒，愤然地看着诸葛南，“你做事情一定要这么绝吗？”
她知道自己从来都只是他的玩偶，他想用什么方式玩弄自己都行，因为无论如何离洛都会就范。她抬起弓，搭上箭，微微颤了颤。
她真的要射出吗？
她答应过绿袖要照顾好离景，也早就将他看成了自己的弟弟，所以断然不容许他的性命栽在这地方。
可倘若……
“你知道我做得出来的。”诸葛南含住离洛的耳垂，小声提醒到，“反正你这一箭出去，一定要死个人。不是犯人，就是离景。”
在离家的时候，她虽然不讨他们的欢心，但是他们可没有逼着自己杀人。而且还是用这种她无法拒绝的威胁。
弓已经快要拉满了。
离洛闭上眼睛，她虽然是驯鬼师，但是连鬼都是很少杀的，一般都是和他们和平共处，偶尔遇上一两个不听话的，她也只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感化。当然类似于鬼王那样的恶鬼，就只能除掉了。
“来人，把离景带过来。”诸葛南再给离洛加了码。一会儿的功夫，有侍卫带着离景走了过来，一把刀架在他的脖颈上。离景将头偏向一旁，丝毫没有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本是一个尚未长大的孩子，却不想已经提前面对世界的刀光剑影。
“朕数五个数，你不射，我就杀了他。”诸葛南最后提醒了一句，“别犹豫，也别侥幸，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时候都能做得出来的。”
离洛的唇瓣因为紧咬的关系，已经渗出了淡淡的血痕。她知道诸葛南说到做到，所有人的性命在他看来都贱如蝼蚁，战俘是如此，离景是如此。
只怕，她也是如此。
弓，越来越紧了。离洛知道，自己只要一旦射出，毕竟可以入了那人的胸膛。射箭可是阴阳师的基本功，长距离面对众多亡灵的时候，就可以用箭绑着符咒射出，从而固定住亡灵的行动。
这一招对付无法近身的恶灵，是非常有用的。
不过现在她面对的不是恶灵，而是非常可怜的战俘。他们有的四处奔逃，不愿意成为她眼中的目标。有的人命地坐在地上，仿佛已经看淡了生死。还有的不住往外面逃，只是每每都被人捉了回来。
他们模样动作或许不尽相同，但都是可怜的人儿。
“你……你还是杀了我吧。”离洛将弓箭塞到诸葛南的手中，“他们是人，是我陈国的子民，我真没有办法下手。”
亡国是领导者的错，为什么要让这些无辜的人承担呢？
离洛眼眸微微黯淡，长长吐了口气，如果可以终止杀戮，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可是……
可是……可是诸葛南重新将弓箭塞到了离洛的手中，“朕可舍不得让爱妃赴黄泉。不过如果爱妃不愿意射击的话，那么我就只能杀了他。”
架在离景脖颈上的刀，往前进了进，淡淡的血痕溢了出来。离景面无表情，仿佛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亦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离洛眼眶一红，慌乱地抢过箭，“我射，我射总行了吧。”
话音刚落，她射出了第一支箭。有战俘不可置信地倒下，他们一定想不到，一向温柔可爱的公主，竟然变成了沾染鲜血的刽子手。
那人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爬起来。
离洛有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他的身体里钻出，微微苦苦地笑了笑。原来，一切都结束了。
诸葛南迟疑地看着离洛，他似乎也有些吃惊，她分担出手了，而且还是一击即中。
“你满意了吧。”离洛抬头，将弓箭塞了回去，就要大步离开，这个地方她可一刻都不能呆了。她竟然用这样的方式脏了自己。
“很好。”诸葛南一笑，然后将弓箭递到了离景的面前，刀已经从脖颈上撤了下来。
离景望着前面的犯人，没有一刻的迟疑，干脆放箭，杀了其中一人。整个过程干净利索，没有丝毫拖拉。
离洛停在原地，这是自己的弟弟吗？那个只有十多岁的翩翩少年，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果然命运是大染缸，可以让每个人都变了模样。
离景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小王子，而她也沾染了血腥。
“多漂亮呀。”诸葛南一边感慨，一边察觉到了离景的危险。他竟然可以将箭毫不犹豫地射向陈国的士兵。
这只能说明一点，他在忍辱负重。可自古只有成大事者，才需要忍辱负重呀。
离洛寻了一处地方坐下。
蔚然走了过来，“诸葛南还真是敢做呀，竟然想出了这个法子。不过你刚才的表现倒真是让人意外。”
那个懦弱的陈国公主，真的不见了。
“不用夸奖。”离洛抬头，“你过来找我，应该有什么事情吧。”
她了解蔚然。
“鬼王的事情，你要插手吗？”蔚然所幸也单刀直入。
“不，只要他不招惹我就是了。”
离洛给出了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