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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至亲之人

    西楚35年

    -——-西楚边境——--

    一辆朴素的马车正从灏城缓缓驶出,车中不断传来咳嗽声。车夫是位身着褐色衣服的男子,再三犹豫之下,他还是停住了驾驶马车,向马车之中的人询问道:“主子,咱们真的要离开西楚吗?您的身体。。。。。。”

    “咳。。。。。。咳。。。。。。。”车内男子咳嗽得愈发严重,喝道:“我的话。。。。。。咳咳,还要我说。。。。。。咳。。。。。。第二遍吗?”

    褐衣男子立刻会意,又开始赶车。

    车内,蓝衣男子抚摸着锦盒里的珍珠衫,他的脸色十分苍白,整个人显得病怏怏的1。锦盒里的珍珠衫,换作别人,看都不敢看一下,只因那是曾宠冠后宫的羽妃的遗物,只当晦气。只有他,一边摸着衣服上颗颗硕大的珍珠,一边喃喃自语道:“妹妹,对不起,哥哥无能,只能将天下苍生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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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楚皇宫---——

    “哥!哥!”一个白衣女子快步走向大殿,激动令她忘了自己在这西楚皇宫的忌讳。

    这个女子便是两年之后的孙飞雪。不!应该是两年之后的慕容千羽。两年的时间,她学会了很多,她恨自己的无能,所以,她要变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她知道必须要完成她答应的事。上一个两年,改变了真正的慕容千羽,而这一个两年,却改变了她自己。在这个古代的一切,让她变得更加成熟,容颜也更加出众,为了她的计划,她不得不来这个皇宫,找自己的哥哥——慕容谦轶。

    此刻,宫中的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不想,她慕容千羽如今却光明正大地在皇宫内行走,无人敢阻。

    只是慕容千羽打开大殿的大门后,却并没有发现她要找的那个人,脸上的兴奋与激动逐渐被冷漠取代。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殿内,里面阴森森的,十分冷清,炼金灿灿的摆设,也因为某人的离去变得暗淡无光。殿内的东西没有任何移动的痕迹,看来,他早已预料到了一切。

    正当慕容千羽准备转身离开时,扭头却发现床上有一封信,还有一块刻着“轶”字的碧绿色的玉佩安详地躺在上面。

    她不可思议地走到床边,拾起那块信与玉佩,摸着玉佩看了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把信拆开。

    “羽儿,我的好妹妹,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皇宫了,你不说我也知道自己撑不了多长时间。最近咳出的血越来越多,你却总是在安慰我。殊不知,当我看到你想方设法的为我谋皇位时,我有多心痛。可惜我无心当这个皇上,那将是我一生的束缚。即使我当上了皇帝,我想,我也没多少时间坐这个皇位了。

    我想,你一定会记得母妃的遗愿。如果不是因为战争,母妃就不会沦为亡国公主。那么,她现在也一定会很幸福地和父皇在一起。她喜欢和平,讨厌后宫中的勾心斗角,同样,她也讨厌战争。她希望西楚日后能有个好皇帝,不让战争摧毁百姓们的幸福,她不想再看到百姓们家破人亡,造成她和父皇的那种情况----有缘无份。可哥哥无能,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不知道,只希望妹妹你能帮我完成这个遗愿。

    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辜负哥哥与母妃对你的期望,让我们在天上也能看到西楚繁荣昌盛的景象。只希望你即日登基后,做一个好皇帝。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哥哥都会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你,哪怕是在天上。”

    看完这整封信,她感到有一股暖流直在眼眶里打转。这信虽短,字里行间却包含着一个哥哥对自己妹妹浓浓的爱。

    终于,她哭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仍在她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为了避免拖累她,他竟把随身带的玉佩都给她了,相当于把他这么多年势力都送给她。而他自己,为她打点好了一切,才背着她出宫自生自灭。

    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打在了纸上。

    慕容谦轶把自己的势力都送给她,还有那封信,写得明明白白,看来他是要她代替他。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她即日登基呢?难道他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莫非。。。。。。

    难怪,现在看来这件事八成是他做的,是他给慕容景泽下毒的。他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为了羽妃的期望,他只好留信拜托自己的妹妹完成这件事。为了不让她在宫中有太多阻碍,他竟然亲自给慕容景泽下毒。

    如果说这毒不是他下的,那他怎么可能在她之前得到消息,又哪儿有这么多时间打点这么多,急着离开皇宫。他即使势力再大,也不可能在天香门之前得到消息。

    “白鹭!”慕容千羽在殿内唤道。白鹭是她的隐卫,平是没有任务时便在皇宫内监视宫里人的一举一动,慕容谦轶出宫的事,她定是知道。

    “属下在。”一瞬间,一位女子以一阵风的速度出现在慕容千羽的面前,那速度,让人分不清到底哪是人哪是物。

    慕容千羽吸了吸鼻子,开门见山道:“他呢?”

    白鹭深知自己主子口中的“他”指的是“慕容谦轶”,便立即起身打开衣橱,只见里面只剩下一件男装,还是慕容谦轶常穿的蓝颜色。转头看向慕容千羽,解释道:“主子,他走了,我在宫门口拦住他时,他让我把这套男装交给您,说您看过之后自会明白他的用意的。”

    其实白鹭不用解释,慕容千羽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想不到,他连这也打点好了。呵!真好,有了这个身份,她就可以真正的“为所欲为”了。

    忽然,白鹭打断了她的思绪,“主子,有人来了。”

    慕容千羽这才回过神来,挥了挥手,“你去吧!”

    白露走后,慕容千羽便立刻拿起男装,到屏风后换了起来。

    不一会儿,原本亭亭玉立的白衣女子就变成了一位玉树临风的蓝衣公子。来人是一个小太监,见到她这个样子,立刻下跪,“奴才给八皇子请安,皇上召八皇子前去金銮殿觐见。”

    果然,如她和慕容谦轶所料,她换上了男装还是可以蒙混过关的,毕竟他们是亲兄妹,眉眼之间还是有些相似,更何况,莫容景泽自从把慕容谦轶关在这儿,他就从未出过这个门,自然没多少人认识他。

    她故意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变了个雄厚的男音,“嗯,我知道了,我稍后就去。”

    “是。”应了一声后,小太监又马上退下了。

    慕容千羽冷冷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玉佩,简单地吩咐了一句话,“白鹭,拿着慕容谦轶的玉佩,召集人马,一天之内务必将他们安排进宫。”

    白鹭心中一惊,主子,这是要逼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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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銮殿

    “儿臣参见父皇。”磨磨蹭蹭了半天,慕容千羽最终来到金銮殿时已是傍晚。

    只见龙床上之人,脸色惨白,十分憔悴,嘴唇一直在蠕动着。半晌,慕容千羽才听清楚他说的是——-“平身,不必多礼。”

    “谢父皇。”她只是冷冷淡淡地答了一声谢,显然,慕容千羽对慕容景泽并没有什么好感。

    自古帝王多薄情,残害了多少红颜知己。否则,又怎么会让慕容谦轶对他恨之入骨,亲自下毒迫不及待要了他的命呢?看来,慕容谦轶对他这个妹妹比对父亲还要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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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谁要害慕容千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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