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公子谦
“谦公子！”茂行几人坐了起来。
“季夫子传话了！”公子谦对着四周说道。
“得，我们知道了，也正要回去休息了！”
“走啦！回房睡觉了！”
“好，等等我！”
“谦，我先回去了”公子否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对公子谦说道。
公子谦对公子否点了点头，微扬着唇角，在我身旁坐下。
看着众人断断续续地离开了，我这才开口问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了？”
“有点事情就耽搁了，前天不是很你说了，今天可能要晚点回来的！对了，你这么晚怎么还在这里？”
“颜夫子把书房腾出来给我住了，以后我就不用每天跑来跑去的。”
“那就太好了！”
“嗯！”
“我从芙蓉镇带了点桂花糕，你要不要尝下？”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包东西，递给我。
我接过手，有些诧异，因为那包东西很是温热，我笑了笑，貌似是被他的体温焐热的。
“笑什么？”
”没什么！”我打开它，取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手触到嘴唇时，微微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你的手。。。太凉了！”
我惊愕地看向他，对上了那双幽黑明亮的眼眸，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我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拢了拢头发，“我。。。习惯了。。。”
他也转过头望着月亮，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空荡荡的草地上，就剩下我和他了，他在举头邀明月，我在低头“砸吧，砸吧”地吃着桂花糕，这个画面显得十分滑稽。于是我开始小心翼翼地细嚼慢咽，不让自己发出声响，然后一边苦思冥想该找个什么话题来缓解这种诡异的气氛。
“好吃吗？”
“你想家了吗？” 我和他几乎是同时开口的。
我愣了一下，然后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吐出两个字：“好吃！”并用手擦了擦嘴边的糕屑。
感觉到他的身体好像在颤抖，低低地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
他似乎已经憋不住了，索性就大大方方地笑了出来。
我只好在一旁默默地等他笑完。看着他那英俊的侧脸，又开始神游了。
在大周国，只有王侯将相的儿子，才能够被称之为公子，这样算来他的身份应该不低。这样近的距离，离开书院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有了。
“你在想什么？”
“你刚才在想什么？”我看着他的影子说道。
“我刚才想很多，你想知道什么？”
“你家在哪儿？”
“紫荆城！”
“天子脚下！”
“嗯！”
紫荆城是大周国的国都，也是平常老百姓最好奇最向往也是最神圣的一个地方。
“你家呢？”
我拿着一截树枝在地上画着圈，笑了笑，说道：“白云山脚下！”
“你家都有些什么人？”
我手上忽然一顿，抿着唇，反问他：“你家有几个谁啊？”
“我先问你的！”
“我可以不回答吗？”
“也行，那你住哪里总可以说了吧！”
第一次感觉到我的出身，我的处境在高贵的他面前是这样的难以启齿。
“你又不是去我家提亲，问那么清楚干嘛？”
刚说完，心下就开始暗暗地后悔，“我是说你又不会去那里找我，告诉你也没有用啊！”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没有用！”
“你真的很想知道？”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住在白云山脚下的观音庙里，你不用惊讶，我全家都在这里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嘴角一扯，笑得很是牵强。
他眉间微蹙，平静而又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不停地画圈，“你千万不要同情我，每个人都是天生地养的，父母不过是把我们带到这个人世间而已。活着的人其实都是孤儿，生老病死，每样都要自己承受，再亲再爱的人也只能陪你走一程，而无法从始至终陪伴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难过想哭的时候，我也常常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告诉自己，我并不特殊。
“也不要说我很坚强！”毕竟坚强是因为无所依靠，在我心里这两个字多少是有些讽刺的。
他轻笑了一下，沉默不语地看向地面又或者是在看我手中的一举一动。
我被他看得手有些颤抖，他没有再说话。也许是被我这样一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好了，不谈我的，说说你吧！你为什么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他轻笑了一下，低下头，略微沉思了片刻。
“我十岁那年，我父亲去世了，给我留了一笔很大的财产！”
“后来呢？”
“后来，这笔庞大的财产被我父亲最宠爱的女人夺去了，让她的儿子，巧取豪夺之后又顺理成章地继承了这笔财产，她蒙骗了所有人。”
“那，你的母亲呢？”
“我的母亲是婢女出身，身份卑微自然是没有靠山的，她从来不争宠也不邀宠，我父亲还在的时候，她就已经入庵带发修行了！”
“。。。那。。。那笔财产还能讨得回来吗？”
“她的娘家势力太大了，我大哥当年就是因为这事，被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全家受到牵连！”
“那现在。。你还想。。。把它要回来吗？”
他嘴角一扯，没有回答。我想我大概知道他的答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季夫子传话了！”公子谦对着四周说道。
“得，我们知道了，也正要回去休息了！”
“走啦！回房睡觉了！”
“好，等等我！”
“谦，我先回去了”公子否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对公子谦说道。
公子谦对公子否点了点头，微扬着唇角，在我身旁坐下。
看着众人断断续续地离开了，我这才开口问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了？”
“有点事情就耽搁了，前天不是很你说了，今天可能要晚点回来的！对了，你这么晚怎么还在这里？”
“颜夫子把书房腾出来给我住了，以后我就不用每天跑来跑去的。”
“那就太好了！”
“嗯！”
“我从芙蓉镇带了点桂花糕，你要不要尝下？”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包东西，递给我。
我接过手，有些诧异，因为那包东西很是温热，我笑了笑，貌似是被他的体温焐热的。
“笑什么？”
”没什么！”我打开它，取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手触到嘴唇时，微微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你的手。。。太凉了！”
我惊愕地看向他，对上了那双幽黑明亮的眼眸，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我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拢了拢头发，“我。。。习惯了。。。”
他也转过头望着月亮，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空荡荡的草地上，就剩下我和他了，他在举头邀明月，我在低头“砸吧，砸吧”地吃着桂花糕，这个画面显得十分滑稽。于是我开始小心翼翼地细嚼慢咽，不让自己发出声响，然后一边苦思冥想该找个什么话题来缓解这种诡异的气氛。
“好吃吗？”
“你想家了吗？” 我和他几乎是同时开口的。
我愣了一下，然后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吐出两个字：“好吃！”并用手擦了擦嘴边的糕屑。
感觉到他的身体好像在颤抖，低低地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
他似乎已经憋不住了，索性就大大方方地笑了出来。
我只好在一旁默默地等他笑完。看着他那英俊的侧脸，又开始神游了。
在大周国，只有王侯将相的儿子，才能够被称之为公子，这样算来他的身份应该不低。这样近的距离，离开书院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有了。
“你在想什么？”
“你刚才在想什么？”我看着他的影子说道。
“我刚才想很多，你想知道什么？”
“你家在哪儿？”
“紫荆城！”
“天子脚下！”
“嗯！”
紫荆城是大周国的国都，也是平常老百姓最好奇最向往也是最神圣的一个地方。
“你家呢？”
我拿着一截树枝在地上画着圈，笑了笑，说道：“白云山脚下！”
“你家都有些什么人？”
我手上忽然一顿，抿着唇，反问他：“你家有几个谁啊？”
“我先问你的！”
“我可以不回答吗？”
“也行，那你住哪里总可以说了吧！”
第一次感觉到我的出身，我的处境在高贵的他面前是这样的难以启齿。
“你又不是去我家提亲，问那么清楚干嘛？”
刚说完，心下就开始暗暗地后悔，“我是说你又不会去那里找我，告诉你也没有用啊！”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没有用！”
“你真的很想知道？”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住在白云山脚下的观音庙里，你不用惊讶，我全家都在这里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嘴角一扯，笑得很是牵强。
他眉间微蹙，平静而又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不停地画圈，“你千万不要同情我，每个人都是天生地养的，父母不过是把我们带到这个人世间而已。活着的人其实都是孤儿，生老病死，每样都要自己承受，再亲再爱的人也只能陪你走一程，而无法从始至终陪伴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难过想哭的时候，我也常常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告诉自己，我并不特殊。
“也不要说我很坚强！”毕竟坚强是因为无所依靠，在我心里这两个字多少是有些讽刺的。
他轻笑了一下，沉默不语地看向地面又或者是在看我手中的一举一动。
我被他看得手有些颤抖，他没有再说话。也许是被我这样一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好了，不谈我的，说说你吧！你为什么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他轻笑了一下，低下头，略微沉思了片刻。
“我十岁那年，我父亲去世了，给我留了一笔很大的财产！”
“后来呢？”
“后来，这笔庞大的财产被我父亲最宠爱的女人夺去了，让她的儿子，巧取豪夺之后又顺理成章地继承了这笔财产，她蒙骗了所有人。”
“那，你的母亲呢？”
“我的母亲是婢女出身，身份卑微自然是没有靠山的，她从来不争宠也不邀宠，我父亲还在的时候，她就已经入庵带发修行了！”
“。。。那。。。那笔财产还能讨得回来吗？”
“她的娘家势力太大了，我大哥当年就是因为这事，被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全家受到牵连！”
“那现在。。你还想。。。把它要回来吗？”
他嘴角一扯，没有回答。我想我大概知道他的答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