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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难熬

    如果说放弃是一种手段,那么争取就是一种倔强。在蓝墨依心里,不应该的执着和倔强,就是一种愚蠢,毋庸置疑。而此刻,就有人在做这种蠢事,当然,就是她面前的杀相错。

    杀相错对自己表白已经超过十次,她基本上每次都安稳的将这货给打发了,这次也不例外,杀相错就不明白,难道自己真的说得那么没有诚意么?

    “墨依,我是真的喜欢你,希望可以跟你多接触,你怎么就不领情?”她淡淡地看着面前有些焦躁的男子,杀相错俊美和煦的容颜带着些气急败坏,好像她是个负心出走再不回来的妻子一般。

    “我想是你弄错了,第一,我没有喜欢你的义务,就算我已经堕入魔道,我也犯不着就得跟你厮混在一起,第二,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等你真正尝过喜欢的滋味,知道什么是喜欢,再来我这里废话吧。”她说话不留情面,但也不是第一次杀相错下不来台。

    他好像都已经要习惯这样的状态了,就连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的感觉,杀相错无奈苦笑,“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我现在就在喜欢你,不是吗?”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杀相错挫败地垮下肩膀,争辩不过,也从来就没在嘴皮子上赢过,杀相错转身离开,从没觉得女人是这么难啃的骨头,她绝对更是其中翘楚,让人无语。

    拓跋见杀相错离开,这才从外面显出身形,走近她,她转头看了一眼拓跋,“何事?”拓跋冷笑一声,“真不知你哪里好,最有地位的两个男子都被你弄得神魂颠倒。”她回以冷笑,根本不搭理拓跋,离开此地,拓跋气得走上前拉住她的胳膊。

    “你为何不说话?难道是心虚了,知道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就趁早离主子远些,省得有什么不该有的非分之想。”她不耐烦地看着拓跋,“说完了么,跟个女人似地唧唧歪歪的。”

    拓跋愣了下,他没想到直到此刻,这个女

    人都不给他一个正面的回应,不过很快,拓跋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她不是不愿意回应她就是懒得搭理自己,转过头,用阴冷的眸光看着面前的男子。

    “有非分之想的只怕不是我,而是你,不然你因何这般害怕我同杀相错如何如何。你一个男人,还是不要对自己的主子有非分之想,当然,也别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说完,她转身便走,再不做丝毫停留,气得拓跋在原地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影,什么自己对主子有非分之想,他就是关心主子而已,也不看看主子为了她都成什么样子了,拓跋这个当兄弟又当下属还得时不时客串一把娘的,他容易么他!

    这下子可好,连自己的性取向都被人家深深地怀疑了,拓跋自己都想撞墙,他郁闷地自言自语:“杀相错哪里比夙沧差了,竟然这么不待见他,什么眼光。”刚才还骂她不要有非分之想的家伙,转眼又说她没眼光了。

    杀相错烦恼地看不进去书,将书又丢在一边,拓跋走进来,将脚边的书捡起,放在杀相错的桌边,杀相错问道:“刺激她有效果吗?”拓跋摇头,“还效果呢,她说让我别对你有非分之想,不要没事跟个女人一样去她那里罗里吧嗦。”

    杀相错本就一肚子火,听到这话,气笑了,拓跋叹息一声,“我感觉我都出卖了自己的性取向和一贯的好名声,为了你得到美人心,结果美人心根本不在你这里,还把自己惹得一身骚。”拓跋无奈地叹息一声,抓起杀相错的杯子就喝了一口,根本不顾及。

    杀相错皱眉头,“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卫生习惯,这么恶心。”拓跋无所谓地耸耸肩,一个大男人干嘛那么讲究,“现在怎么办,这个小丫头的心暂时不在你身上,你得好好想想办法。”

    杀相错烦躁地抓头,“想个毛的办法,我不想喜欢她了,她说得没错?错,我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搁那凑什么热闹,如今她已经进入魔道,迟早都得进入我的门下,我还怕她跑了不成。借机又狠狠地气了杀相错一回,出了口恶气,这就结了吧。”拓跋闻言忍不住笑了。

    “好,你想得开,我心里也踏实,就依你说的,让她先在咱们这里混吃混喝吧,不过,我打赌,你肯定做不到,不过十日你定然会去找她。”杀相错面子上下不来,“什么十天,我十年都能不见她。”

    无谓的付出真不是什么好感觉,他已经付出够了,还没得到任何回应,对杀相错来说,他做的任何事情,都必须得到相应的回报,那才是公平的,如今呢,究竟搞什么玩意?

    拓跋忍住一肚子笑意,说道:“恩,打赌,就赌你上次得到的那个红珊瑚,我喜欢得紧,做不到,就给我。”杀相错冷冷地看了拓跋一眼,拓跋一溜烟跑了,老虎要发威,走为上策。

    杀相错抚摸着手中的一个小香囊,寻思要不行再把她变成狐狸试试?已经近在眼前了,反而没有之前那么急躁,他心里还是拿不准的,这个丫头,奇招太多,此次都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夙沧没有在她离开之后再次追上去,失去了最佳解释的实际,一念之差就被秦渊给坑了一把,他不能丢下身后的继清宗门人,三宗的危难只有他能够拯救,这是他作为仙界之主的责任。

    夙沧忍着内心的剧痛,对着天空施法,整个护山大阵再次修复,而圈内进入的凶兽,则是弄死了不少低阶的弟子,周围一片狼藉,血肉模糊,很多人都死了,骨干弟子们还在不停地杀兽救人。

    夙沧动动手指,所有的凶兽都化成粉末,他没有跟任何人交谈,飞上天空,离开护山大阵,以自己的灵气罩保护自己在凶兽中穿梭,他在寻找凶兽之王,将其封印,想办法还原整个大陆的状态。

    好在一切都能够在他这里打住,杀相错的算盘落空了一半,暂时有蓝墨依在他身边,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暂时不会寻找他们的麻烦,这点时间,就够夙沧处理这里的一切事宜了。

    夙沧动作飞快,几柱香之后,他发现了兽潮中的一个奇怪所在,所有凶兽都绕过那处所在,向继清宗飞扑,他凑上去,发现躺着一只可爱的毛绒兔子,有些惊讶,这次的万兽之主,竟然是个兔子。

    夙沧早就见惯了稀奇古怪的东西,此次也不例外,他面上一丝不露,将整个兔子包在手中,进行炼化,接着小白兔稍稍长大一些,瞬间,许多在兔子周围的凶兽的眼睛都开始逐渐恢复清明。

    接着以那处为中心,很快,清醒过来的凶兽越来越多,早先清醒的就往它们来的地方奔去,甚至都在奇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它们天生畏惧人类,除非已经修成正果,如今看到自己在继清宗门口更是惊讶得不行,仓皇逃走的不在少数。

    在宗门的众人都被这转折一幕给吓到,洛湟等人更是惊讶地张大嘴巴,藏歌一直都知道夙沧的修为高深,也许有所隐瞒,但完全没想到竟然是高深到这种程度,前几日,不是还大家一起并肩作战吗?

    怎的今日就这般厉害,一个人便将整个兽潮都压制下去,转眼,夙沧的修为一直在增长,却没有任何劫雷落下,他们心道刚才杀相错那个魔头说的定然是真的了,夙沧是仙界之主陨落后的转世。

    这便能够解释他为何一直道心坚定,又为何对于修道一途这般精通,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稳步上升,那么之前的修为滑落,后面的再次修为高升,都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虽然解开了秦渊的谜团,反而有其他的谜团出现,不过看到夙沧周身散发出的神圣光芒,他们也确实不敢多问,不愧是神级别的人,气质顿时不同,大家都呆呆地看着上面的夙沧,直到夙沧落地,整个护山大阵再次消失于无形,恢复原本的模样,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仍旧傻乎乎地盯着他的容颜。

    夙沧手里抱着个兔子,他心中悲怆之意无法言说,转身离开,洛湟和景澜互相对视一眼,景澜道:“我先去安顿好红衣,你去看看师尊他老人家。”洛湟苦笑,他也想这么说来着。

    藏歌走上前,对二人道:“你们各自去疗伤,这里有我,”说着,就转过身,让众位已经没有生命威胁的弟子先将死去师兄弟的同门尸体处理,然后回去该疗伤的疗伤,该修炼的修炼,该重新休整的休整。

    这么一番折腾,还不知道继清宗元气大伤后,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而清远宗和松令宗更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带来的人所剩无几,好在精英弟子损伤虽有,跟继清宗比起来微不足道许多。

    藏歌将两宗门人带下去休息,这场浩劫声势浩大地开始,却黯然地收场,似乎受到创伤的只有他们继清宗,藏歌忍不住叹息,这一仗,其实就是杀相错赢了,毋庸置疑。

    夙沧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正殿,这里到处都是蓝墨依的味道,她用过的洗漱用品,她身上天然的淡淡体香,无不在提醒自己,这里的主人,已经离开了他。

    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捂住心口处,手中的兔子跳在地上,动动耳朵,仿佛不知道为何自己的主人这般痛苦。很想替他分担又不知道该如何做的可爱模样。

    夙沧苦笑,怎么办,就算是看到兔子,都会想起她可爱的模样,这种感觉深入骨髓早已经无法根治,相思如骨,寸寸成灰,墨依,可不可以不要离开。他的心在呐喊,可人儿,却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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