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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线搭桥

    宛墨染不知该说什么,愣了一会,只听陆君漓道,“你好好顾着自己的身子,别以为还年轻。”

    宛墨染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知道。”

    “老是说知道,也不见你做到,顾祈云跟我之间的事,我们自会操心,你啊,最要紧是顾着自己。”

    宛墨染点点头,陆君漓无奈的摇了摇头,两个人低头不语,他轻叹口气,转身大步离去了。

    她站在原地,凝视着他的背影,唇边浮动着一丝淡苍凉的笑容,初见时的轻狂男子,再见时的邪魅王爷,年华过境,转眼间他们都被岁月侵蚀,她再不是年少时的倔强女子,少了些凌厉,多了些沉稳,再不能相爱就爱,敢爱敢做。

    棱角磨平,心境苍凉,如今的她,纵然心中偏执,也是对另一个男子了。

    她和他,终究回不去了,不管曾经多么轰轰烈烈,多么刻骨铭心,正如那个碎掉的玉镯,粉身碎骨,再想又有什么意义。一切已无法回头,只有继续前面的路。

    “你还放不下他?”顾云澈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唇边带笑,轻声问道。

    她没说话,顾云澈盯着她半响道,“为什么不和他回去?留在这里自讨苦吃吗?”

    “那你为什么不远走高飞,留在这守着顾沅清。”宛墨染笑着打断他。

    顾云澈无从反驳,苦笑道,“喜欢你的人果然没好下场,陆君漓就是前车之鉴啊。”

    宛墨染瞪了他一眼,嘟着嘴不说话,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前面,顾云澈跟在她的身后,默了良久,“你打算怎么对付贺国安?”

    “贺国安这个人……”女子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并不好对付,我和他交过手。”

    “比武胜算不大,”顾云澈目光变深,“何况,你的身子已不适合再运功。”

    宛墨染低头不语,只听顾云澈说,“贺国安这个人,城府极深,武功高强,一直以来效忠于周后,听凭周后差遣,北齐的君宣离之所以登基为帝,全靠他。”

    “北齐皇室风云诡谲,他能帮君宣离从众多皇子里脱颖而出,登基为帝,可见此人的心机绝不一般。”宛墨染叹了一声。

    “你也不要太悲观了,是人都有弱点。”顾云澈拍了拍她的肩膀。

    弱点,贺国安的弱点在哪里呢?

    时间缓缓过去,十日之约匆匆过了两日,顾云澈见宛墨染整日靠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什么都不做,一点也不紧张。

    “这几日生意还不错,”宛墨染翻看着账目,“再过一段时间,肯定能在历城买一间铺子。”

    “贺国安的事呢?你一点都不着急?”顾云澈蹙了蹙眉头,“贺国安的影子都没见着,怎么杀他?”

    “不急,”宛墨染合上账本,轻笑道,“你按我说的去做。”

    “做什么?”

    宛墨染站起身,抡起袖子至关节处,一手叉腰,一手拍了拍顾云澈的肩膀,“走吧,去春江楼。”

    “又去青楼?”顾云澈猛然一惊。

    宛墨染笑了笑,杀贺国安,还要从春江楼开始。

    春江楼的老板红玉姐一见到宛墨染,笑盈盈的迎了上来,“宛清老板啊,你好久没来了,我们姑娘都想死你了。”

    为了不被人认出,她更名为宛清,顾云澈改名为顾云,方便在历城行走。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飘来,宛墨染蹙了蹙眉,斜睨了她一眼,“红玉姐,你涂得味道太重了。”

    红玉姐不好意思的笑道,“还不是你的东西好,我们楼里的姑娘各个都抢着要向你买呢。”

    “好了好了,把莲歌叫出来。”宛墨染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上楼去了雅间。

    顾云澈每次一来,几十个莺莺燕燕全部围上前,丝巾飞舞,“顾云公子,想不想我啊……”

    宛墨染看他一副烦不胜烦的表情,对她们几个笑道,“顾公子家有娇妻,你们啊,就别缠着人家了。”

    顾云澈白了她一眼,跟宛墨染进了雅间。

    一进去他给自己倒了杯茶,眉毛一横,“下次不来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宛墨染嘿嘿一笑,“被她们缠着又不会死,她们看在你的面上,也会多买点香水的。”

    宛墨染端着茶喝了一口,门被人拉开了,莲歌走了进来,娇声道,“宛清老板,顾云公子。”

    顾云澈面色淡然,看了一眼身边的黑衣女子,宛墨染礼貌的指着绣凳,“莲歌姑娘坐吧。”

    “宛老板这次带了什么好东西啊?”莲歌眸光清澈,媚眼含情,一股淡淡的香味传来,更是勾人心魄。

    “莲歌姑娘,我们这么熟了,我也不跟拐弯抹角,”宛墨染似笑非笑,“贺国安贺大人是你的常客吧?”

    顾云澈一惊,随即看向莲歌,她笑容一僵,神色探究,“宛老板问这作什么?”

    “还不是希望你帮我牵线搭桥,”宛墨染咧开一口大白牙,“做生意嘛,当然要跟官场上的人打交道啦。”

    莲歌松了一口气,“宛老板希望我做什么?”

    “我在春江河畔设宴,还请姑娘帮我约贺大人出来,”宛墨染笑容诚恳,拍了拍莲歌的手,眸光乞求,“这次若能成功搭上贺大人这条线,我愿意向春江楼免费提供半年的香料。”

    莲歌眼睛一亮,她知道做生意的人多多少少要有官府支持,宛墨染要搭上贺国安这条线并不奇怪,她帮她这一次,宛墨染定会提供不少好处,只是吃一顿饭,具体怎么做还看宛墨染。

    她含笑点头,“好,我会尽力。”

    宛墨染勾起薄唇,双手举起茶杯,“宛清以茶代酒,先谢莲歌姑娘了。”

    莲歌施施然一笑,二人闲聊了几句,天色渐晚,宛墨染和顾云澈便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贺国安是莲歌的长歌?”走了许久,顾云澈才道。

    宛墨染笑了笑,“听春江楼的姑娘们说的,”她冲顾云澈挑眉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带你去青楼吗?去那里的达官贵人很多,每次谈事情的时候,都有姑娘作陪,那些姑娘知道很多事,向她们打听消息,既容易又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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