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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之斗

    宛墨染的声音略微颤抖,她紧紧的握着陆君漓的手心,努力的镇定下来,陆君漓缓缓起身,环顾四周一言,不安的皱着眉头。

    “怎么办?”宛墨染深吸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带着不安的抽搐,面对无数双饥饿的双眼,那些人的眼睛冒出的冷光,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对于他们来说,宛墨染跟陆君漓就是**裸的侵略者。

    惊讶过后,宛墨染慢慢的冷静下来,她凝眉望去,他们身上穿着土著居民的破叶子,像是远古时代的兽人般,手中的木棍作为武器,极为破旧,想必他们已经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下活了上百年,甚至一千年,兴许……他们就是守护密令的民族。

    宛墨染突然笑了起来,这些家伙们非人非兽,哪里还能讲道理,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拳头,一副要殊死搏斗的样子,陆君漓心领神会的露出一丝笑容,四周甬道里的长风呼啸着,吹打着他们的身躯,两个人并肩作战,第一次背靠着背,严阵以待的扫视着周围的人。

    经历了冰火两重天,他们的体力剩不了多少,陆君漓还受了伤,要是这么多人一起上的话,胜算很小,宛墨染不安的皱着眉头,侧过头缓缓道,“等下我打头阵。”

    陆君漓笑而不语,突然,他一手紧紧抓着宛墨染,将她拉到身后,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让你一个女人先出手,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宛墨染正欲说话,陆君漓一手推开了她,面对汹涌而来的兽人,他的双手汇聚强大的内力,一掌掀起滚滚黄沙,顿时周围齐齐震荡,整个大殿摇摇晃晃的,霎时间陷入一片地动山摇。

    就算兽人们再人多势众,也抵不过天崩地坼之势,陆君漓一掌劈去,只听轰的一声,大殿右边的石墙上猛然炸开,滚滚浓烟弥漫开来。

    兽人们面面相觑,面对陆君漓如此阵势,还有谁敢轻易上前,宛墨染凝眉望去,不少兽人受了伤,宛墨染目光一凛,上前拉着陆君漓,“别动手。”

    “怎么?”陆君漓收回掌力,艰难的可乐一声,他运力过度,脸色苍白的不似活人,宛墨染无奈的道,“我们跟他们无法沟通,否则,倒是可以问出密令的下落。”

    陆君漓拧紧眉头,“靠武力不是好办法,谁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宛墨染点点头,整个大殿都是安静的,偶尔听到兽人们传来一两声的呻吟,仿佛猛鬼嚎哭,极为可怖,宛墨染眨了眨眼,满头青丝散落开来,她的额头上不禁沁出了细汗,用力的抓着陆君漓。

    她不是害怕,而是,当陆君漓一口鲜血喷在她的脸上,她的心里涌着巨大的痛苦和绝望,她颤抖的双手抱着陆君漓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轻声道,“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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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从未有过的害怕包裹着她,无尽的绝望和痛苦无休止的席卷而来,那一刻,她紧紧的抱着陆君漓,带着祈求和泪水,肆意的紧紧住着他,身体无法抑制颤抖,厉声惊呼,“陆君漓。”

    男子在她的面前赫然倒下,他单膝跪地,双手仍然紧紧的握着她,“墨染,我们一定能……能出去的。”

    豆大的眼泪顺着女子的眼睛滴落,心底的绝望无尽的扩大,她的双手仿佛染红了鲜血,凌厉的锋芒扫视兽人,仿佛是他们要成为她的食物,兽人们被她看得畏惧的退缩了几步,一道狠辣之色砰然划过,宛墨染抽出怀中短刃,锋利的一刀划过,只见他们一步一步的后退,寒光一扫,没人敢上前。

    “陆君漓,来。”她一手扶着他起身,娇小的身体支撑着陆君漓,灰尘弥漫着,宛墨染的脸上尽是一层层污渍,她不予理会,尖峰正对他们。

    “你们谁敢上!”她厉吼一声,没人敢吱声,就算他们听不懂,看这架势,也没人敢上前。

    突然,兽人的人群屏退两边,一个身披豹皮的男人走了出来,他面目狰狞,脸上的胡子留到胸前,毛发雄壮,胸口竟是黑乎乎的一片,宛墨染定睛一看,没有任何惊慌,脸上一片血污,只露出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

    想必他就是兽人族的王者,宛墨染强韧挺拔的站着,她渐渐平静下来,陆君漓勉强的抬起头,迷离的眸光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那个男人。

    男人毫不畏惧的盯着他们,凶狠的眼神露出不用掩饰的厌恶,恶狠狠的望着身后的一群兽人,用他们的话平静的受了几句,宛墨染听不懂,可她清晰的看到兽人们逐渐凶残的眼光,他分明是在下令杀他们啊。

    “陆君漓,我们一起死了,未尝不是件好事。”女子苦涩的笑了,心头浮现着一个冷峻的身影,顾祈云,原来我的力量并不强大,原来我还是救不了我想救的人。

    陆君漓突然笑了,嘴角依旧扬着邪魅的笑容,缓缓道,“没关系,”他强行支撑着早已虚脱的身体,邪肆不羁的挑眉道,“生不能同衿,死同穴也不错。”

    一股巨大的震撼在她的心底慢慢荡漾开,宛墨染颤抖的声音唤道他的名字,带着无法言喻的心痛。

    面对兽人谨慎有力的步伐,他们每天都在跟同类搏斗,发达的肌肉膨胀着饱满的弧度,陆君漓使劲的甩了甩头,努力的赶走晕眩,保持清醒,他全身的血脉紧紧绷着,拉着宛墨染的手绷起痉挛,低声命令道,“退后。”

    一个温暖的臂膀突然缠住了他的腰,宛墨染从侧面环抱着他,“我们不会死的,我们会一起出去。”

    “好。”他点点头,用力的推开了她,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力气,恐怕一个兽人都对付不了,内力耗尽的他,只能靠拳脚了。

    “小心!”身后一个兽人突然袭击陆君漓,宛墨染一掌挥去,功力只剩下两三层,根本使不出斗灵五重天,她以劈江斩浪之势击退了几人,趁着空隙时间回头看去,只见兽人王竟然跟陆君漓单打独斗。

    他的额头不断渗血,一拳头打在兽人王的胸肌,如同雨打沙滩,毫无作用,兽人王仰天长啸,发出撕心裂肺的嘶鸣,顿时,他浑身肌肉勃发,双目赤红,双拳紧握着展开,一拳朝陆君漓呼啸而去。

    陆君漓眼疾手快,侧身一躲,溜至他的身后,由于体力不支,他的左手被兽人王抓住了,他突然向下一滑,顺着他站开的腿中间滑到他的面前。

    兽人王本抓着他的手,陆君漓正好借力一拉,兽人王一个踉跄,向后一摔,狠狠的倒在地上,陆君漓趁机骑在他的腰间,右手掐住他的脖子,他面色涨的通红,青筋几经断裂,兽人王殊死反抗,他用力一翻,与陆君漓厮打在一起。

    就在此时,兽人们发出一阵一阵的咆哮声,宛墨染凝眉望去,兽人王跟陆君漓的决斗,仿佛成了现代的角斗,把活人关在笼子里,直到一方彻底的输了,角斗才能结束。

    兽人们没有插手,宛墨染站在一旁,眼见着陆君漓的指骨被兽人王一根根拗断,她急忙冲上前,突然,双肩被兽人摁住,她一掌挥去,那二人才倒地,身后的人又冲了上来,他们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难道说……

    陆君漓脸色血红,他紧咬牙根,只听咯噔一声,他一脚朝兽人王的下身踢过去,兽人王吃痛的倒在地上,宛墨染突然一惊,拔出短刃朝他扔去。

    陆君漓鬓发散乱,活生生的如索命的冤魂,他一把接过短刃,一刀下去,划破那人脖颈,霎时间鲜血飞溅,无数的鲜血炸开血雾,洒在他的胸口,兽人还想挣扎,可惜鲜血流的太猛,吐了几口血之后,他的手再也不能跳动了。

    “我们赢了!”宛墨染惊呼一声,兴高采烈的朝陆君漓冲过去,身后的兽人见自己的大王死了,一个个心有戚戚的看着他们,再也不敢拦着她,女子的眼泪沙沙的滚落下来,她伸手擦去脸上的血污,紧紧的抱着陆君漓,“我们赢了!”

    陆君漓紧咬唇片,一丝邪魅的笑挂在唇边,他用力把脱臼的指骨接上去,额头上早已冷汗一片,“傻瓜。”

    他伸手抚摸着宛墨染的面颊,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挺拔的脊梁毫不颤抖,手臂越锁越紧,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她的头摁在怀中。

    “我一定会带你活着出去。”他眼眶隐隐泛红,抱着她更紧了,邪魅而冷傲的笑绽放在唇边,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庆幸,原来,经历了死里逃生,才知道她对他太重要。

    宛墨染全身僵硬了,她的手紧紧勒住他的腰身,脸上轻微的颤动着,缓缓道,“陆君漓。”

    眼泪滂沱而下,她伸出浑身是血的手,隐隐抽泣着,声音经过无数次的哽咽,方才说出口,“谢天谢地,你没事。”

    陆君漓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沦陷的这么深了。

    就在此时,身后黑黝黝的兽人们突然跪在地上,向他们高呼磕头,齐齐高呼,厉声嘶吼,叫嚣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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