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醉君榻,致命狂妃

好戏不断

    这个李天师有些本事,本是晴空万里,在他念咒语的时候突然闪过几道闪电,黑云翻滚,狂风大作,刮起尖利的寒风,把花园里的树吹得东倒西歪,窗户啪啪直响,突然,台上一个花瓶掉在地上,当场摔成粉碎,李天师猖狂的怒斥一声,“何等祸害,敢在安王府作祟。”

    吱嘎响起的风声中,宛墨染的头发差不多被吹乱了,若连预测天气都做不到,李天师未免太逊了,他故意定好卯时开坛作法,不是因为这个时辰是吉时,是因为卯时会下雷雨。

    此时黑云更加厚实,隐藏着几道白光闪电,电蛇缠绕,仿佛要脱云而出,电光火石之间,祭坛上飘下一张黄纸,准确无误的飘到了众人身前。

    得了天师的旨意,安重君捡起地上黄纸,他没有看,首先交给了安王,义正言辞的道,“父亲,无论这个人是谁,还请父亲为了安王府的安危,严惩不贷。”

    面对安重君凝重的脸色,安王存了几分好奇,他展开了纸,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突然,他的脸色如同被雷击中一样,异常的难看。

    安重君与周淇韵对视一眼,他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黄纸,脸色突然气成猪肝色,说不出的惊讶,他大吃一惊,随机惊呼,“怎么……怎么可能?”为什么不是她!

    宛墨染勾起薄唇,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怎么样,二哥,究竟阻挠我们安王府安宁的人是谁?”

    这张纸被安王捏的紧紧的,手指颤抖的指着安重君,厉声道,“你不是说,要我严惩不贷的吗?”

    “父亲,其中一定有误会,我与淇韵怎么可能是祸害安王府的人,我们……”安重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抓着安王的衣襟连连解释道。

    原本等着看宛墨染倒霉的周淇韵听这话眉头一皱,脸色的得意神情一下子荡然无存,顿时惨白,急忙跪地。

    宛墨染笑而不语,看了他们半响,直到李天师金口一开,神情肃穆的说,“二公子,你与小二

    夫人都不是霍乱安王府的人,只不过,你们前世是怨侣,怨气极重,老道观察安王府,隐隐发觉上空笼罩着一层怨气,后又开坛作法,这才确定你们二人啊。”

    宛墨染故作一惊,立刻道,“原来二哥与二嫂是怨侣?那么他们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是怨侣的结合,正是名副其实的天煞孤星啊。”李天师听到了她的话,此言一出,满座震惊,安王额头上青筋直冒,盯着安重君久久的不发一言。

    周淇韵紧咬薄唇,眼珠子一转,脑海里飞快的想着对策,明明设计的人是宛墨染,为什么变成了自己和安重君了?还连累了她腹中的孩子。

    原本周家设计陷害安王妃的事已让安王恼火不已,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若不让安重君休了周淇韵,日后定然麻烦不断。

    安王想到此处,皱眉看向跪在地上的安重君,他目光恳切,苦苦哀求道,“父亲,淇韵是我的妻子,她肚子里怀的是我们安家的骨肉,难道父亲忍心看着你第一个长孙死在娘胎里吗?”

    安重君的话字字戳中要害,宛墨染冷冷一笑,真不愧是安王的亲生儿子,把安王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安王虽心狠手辣,可毕竟周淇韵的肚子里怀的是他的亲孙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安之棠一直在旁边看着,忍不住上前扶着周淇韵,“二嫂是有身子的人,不能一直跪着。”

    整个安家就属安之棠毫无心机,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安王,“父亲,二嫂怀的是我们安家的孩子,您的亲孙子,您不能听信这些不实之言,害了二嫂肚子里的孩子啊。”

    “父亲,”宛墨染跟着劝道,“二嫂身子骨不好,还是要她先起来吧。”说着上前扶着周淇韵,周淇韵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必。”

    安王深呼吸一口气,眉头凝成一个疙瘩,李天师从縈从祭坛上缓缓走下,无奈的道,“安王,老道心想,说不定有一法子可以除掉二人身上的煞气。”

    众人脸色一惊,安重君仿佛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道,“还请李天师明言。”

    “只用取二人的贴身之物焚烧,取其碎末给小二夫人服下,即可化解腹中胎儿的戾气。”李天师摸了摸下巴,神秘兮兮的说。

    宛墨染心底冷笑一声,这算什么好法子,在现代就是迷信,怀孕的女人吃了烟灰,日后的孩子生出来肯定不好。

    “绝对不行,我是一姑娘家,怎么能拿我的贴身衣物,传出去我要如何做人啊?”周淇韵紧紧握着安重君冰凉的手,哭天抢地的喊道。

    “还有别的法子吗?”安重君抬头恳切的看向李天师,过了半响,李天师闭着眼摇了摇头。

    “这……”周淇韵毫无血色的脸几乎透明了,楚楚可怜的乞求着安王与安重君,她正要开口反驳,被安重君瞪了一眼回去,只能委屈的低下头,紧咬着下唇,过了好久才听安重君说,“就按天师说的办。”

    宛墨染低着头浅笑,戏唱到这里,总算要到高/潮了,她静静的等着,终于,前去取衣物的李妈妈急匆匆的领了衣物前来,她是官家的媳妇,一直以来深受安王的信赖,此时她脸色苍白,紧皱眉头,将手中的托盘小心翼翼的呈上,“老爷。”

    此时的周淇韵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她直起腰身,恨不得伸手将托盘上的衣物扯下,紧张的面容渗出丝丝冷汗,不安的神情落在宛墨染的眼中,她微勾薄唇,冷冷一笑。

    “老爷,奴婢整理小二夫人的贴身衣物,发现……”李妈妈低着头,胆战心惊的说。

    “发现什么?”安王难得露出一丝紧张。

    “小二夫人的裤子上沾满了血,想必是……”李妈妈是有经验的老妈妈了,她额头上皱纹满布,在宅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明争暗斗没有看过,这没想到,周淇韵小小年纪,既然有如此心机。

    “见红了?”安重君如罹雷击,差点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好在安之棠急忙扶着他,他才勉强撑住,他艰难的呼吸了几口气,震怒的横了一眼周淇韵,“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

    周淇韵方寸大乱,焦急彷徨的低着头,一言不发,此刻她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事情已经败露了,她立刻反应过来,抬头道,“我没有怀孕,是我故意造成假孕,这样一来,就不会追究我们周家陷害母亲的事。”

    周淇韵哭得梨花带雨,一个劲的拿锦帕拭泪,她紧紧抓着安重君的脸,晶莹剔透的眸子里倒影着安重君震怒不已的神色,“重君,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只是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周家出事啊,重君,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自己的妻子哭得撕心裂肺,安重君再铁石心肠也被融化一半了,安慰道,“没事的,我们会有孩子的。”

    宛墨染突然惊叫道,“既然二嫂没有怀孕,那么就是院判王太医说谎了,二嫂真是本事滔天,连跟周家有宿怨的院判王大人都能收买。”

    宛墨染这么一说,安王突然反应过来,当年太医院院判本来是王太医,结果被丞相的二弟夺了去,一直到周太医去世,王太医才当上院判,中间时隔了十年,王太医恨周家入骨,怎么可能帮周淇韵说谎。

    周淇韵咬牙切齿的瞪了宛墨染一眼,“三妹,我跟你有何深仇大恨,你为什么咬着我不放!”

    宛墨染惊闻,随即笑道,“二嫂在说什么,我是关心你的身子,要是你真的怀孕,一不小心小产了,大家伙以为你没有怀孕,给你吃一些生冷的食物就不好了。”

    话是这么说,周淇韵恨不得肺都气炸了,脸色清冷的怒视着她。

    安王咳了两声,“请姚大夫前来。”

    姚大夫是民间最有名的妇科圣手,一直以来与安王府交好,太医院几次三番请他进宫,都被他婉拒了,李妈妈闻言退了下去,不过一会找了姚大夫来了。

    “姚大夫,”安王拱了拱手,“我媳妇身子不好,太清早的请您来看看。”

    姚大夫专门给内宅夫人小姐们看病,对于内宅的斗争有所耳闻,安王府差人请他,定是希望得到他的求证,他微微含笑,目光顺着安王看向周淇韵,只是匆匆观察她的脸色,心中已有初步判断。

    “还请夫人给老夫把把脉。”姚大夫笑着走向周淇韵,她猛一咬牙,畏畏缩缩的伸出了手。

    姚大夫的指腹搭在周淇韵瘦削的手腕上,过了许久,他心中已有结论,点了点头道,“这位夫人怀孕已有两个月,只可惜胎儿天生畸形,导致腹死胎中,不过不难判断是药物所致。”

    众人大吃一惊,尤其是安重君,脸色几乎气绿了,两个月?他感到自己的头上蒙上一层绿光,怎么可能,他们明明才成亲一个多月,周淇韵怎么会有两个月的身孕?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