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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逼人搞死后妈

    气氛降至冰点,陛下冷眼一扫赫连柔,“你可知罪?”

    赫连柔的脑子里正分析这一切,很快得出结论,宛七色故意让自己以为她宛墨染心生罅隙,自己将毒药给她,她根本没有给宛墨染下毒,可景王还是中了毒?这毒是谁下的?

    赫连柔心头一凛,急忙辩驳道,“陛下,臣妇没有要毒害景王殿下啊,更不可能毒害郡主,一切是有人陷害啊!”

    她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罗妈妈,厉声道,“说!是谁收买了你!竟然敢陷害我!”

    罗妈妈懵了,几乎撑不住,委屈道,“主子,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

    赫连柔气的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扬起手就是一耳光,“贱婢!”

    “宛夫人!”

    陛下的怒声如一盆凉水浇下,赫连柔膝行上前,绝望让她整张脸都变得狰狞了,这也难怪,被大理寺卿和刑部定了罪,就算再沉稳的人,也难免慌了神,夫人惊声尖叫,扯着嗓子哭号道,“陛下……陛下要明察秋毫啊,宛七色这个小贱人,是她污蔑我啊!”

    宛七色秋水剪剪的明眸一闪,眼泪滚滚而落,委屈的拭泪,“母亲,你要暗害我与墨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景王殿下的宴会上,墨染曾当众揭穿了你的阴谋,如今你又故技重施。”

    “故技重施的是你们!”夫人眼镜冷的像冰,触目惊心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宛墨染,宛七色,你们两个合谋起来陷害我!”

    “夫人,这毒是你的婢女身上搜出来的,”宛墨染站了出来,面上露出一丝嘲讽,“况且大理寺与刑部的人已经查清楚了。”

    张正约莫四十来岁,满脸的皱纹,他站在一旁,眉心早打了一个结,他生平最恨别人怀疑他的办案能力,这宛夫人是**裸的质疑他啊,他咳了两声,“宛夫人,当时丫鬟婢女搜身的时候,罗妈妈将毒药埋在自己的裙子里,还一直阻挠大理寺办案,行为可疑,后来找来了灵犬,才嗅出她的裙子里藏有毒药,将罗妈妈抓住的时候,她一个劲的说不关她的事,是夫人你安排的,我们这才抓了你。”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张正素有公正廉明之名,况且与赫连柔无冤无仇,又怎么会故意陷害她呢,罗妈妈霎时间脸色铁青,赫连柔反手一扬,只听啪的一声,一耳光扇在罗妈妈的脸上,罗妈妈半张脸都被打歪了,哇的一口血吐出来,她倒在地上一抖一抖的,像是濒临死亡的死狗。

    “贱婢,说!你收了宛墨染多少银两,竟敢陷害我!”夫人披头散发,浑然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女鬼,脸色全然惨白,丝毫没有大家贵妇的感觉,就连街边的泼妇也没有她这般泼辣。

    倒是不少人看?人看热闹似的看向希国公与宛浩天,宛墨染暗想,恐怕宛浩天巴不得没她这个夫人,真是太难看、太丢人了。

    陛下这是在审讯,还没真正的定罪,宛夫人就敢如此跋扈,大殿上公然对证人动手,陛下的脸上终于露出怒色,“宛夫人,这是宫里,不是你宛家的院子!”

    夫人猛然一怔,她是聪明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越是激动,就越是中了对方的奸计,夫人灵机一动,挺直腰板,直视龙颜,“陛下,臣妇是冤枉的,是宛墨染买通了臣妇的婢女,来陷害臣妇啊!还有那宛七色,根本跟她是一伙的。”

    “夫人,罗妈妈是你的人,整日守在你身边,我怎么收买她?”宛墨染反诘。

    罗妈妈哭得死去活来,肝肠寸断的,像是死了老娘一样,“夫人啊,你怎么能这么冤枉奴婢,奴婢怎么会跟三小姐扯到一块啊。”

    当然,罗妈妈是没夫人那个脑子,她身上一直在流血,牙都被夫人打掉了几颗,苟延残喘的。

    如今赫连柔哪有什么妙计啊,被大理寺卿抓着,她就算想翻案,也得陛下准许才是啊,赫连柔向希国公与宛浩天投去求救的眼神。

    “希国公,”陛下顺着赫连柔的目光望去,冷冷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赫连柔是希国公府的人,谋害亲王,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希国公鼻翼上俱是冷汗,战战兢兢的走来出来,拱手道,“陛下,这件事……一定要严查,严审这个罗妈妈,说不定是幕后有人指使!”

    大理寺卿张正素来公正,当然,审犯人的技术也是一流,罗妈妈虽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可是身上的伤口根本遮不住,血顺着大腿流下,染红了下身,显然早已受了极刑。

    “已经审问过了,”刑部侍郎李焕不是省油的灯,冷声道,“这个罗妈妈口口声声说是夫人指使的,已经画押认罪了。”

    “你!”夫人几乎满脸青紫,甩开拉着他的侍卫,欲冲上去好好收拾罗妈妈,可罗妈妈早已奄奄一息。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陛下见赫连柔这样子,对这女人的跋扈显然了解透彻了,“宛夫人,你蓄谋下毒,该当何罪?”

    当然,陛下现在绝不可能将希国公与宛浩天连坐的,若是这二人连坐了,恐怕太子立刻就要逼宫了。

    希国公松了一口气,倒是宛浩天十分沉着,仿佛被审的不是他的夫人,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蓄意毒害昭月郡主,导致景王中毒,大理寺卿,这个案子……该怎么判?”陛下转眼看向大理寺卿,大理寺卿心里嘀咕,咱们这个陛下,心胸不见得多狭窄,但也绝不广阔,睚眦必报虽然谈不上,但对与该死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张正很了解这一点,严肃的道,“谋害一品郡主,理应处斩。”

    赫连柔嗖的冷抽一声,身子几乎一歪,差点没昏厥过去,她是谁啊,她是希国公的妹妹,宛浩天的嫡妻,处斩?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只有她杀别人,还没人敢杀她!

    “陛下,你错杀好人!”赫连柔豁出去了,竟然在金殿上大声咆哮,怒斥皇帝,她疯了!她绝对疯了!

    宛墨染冷眼睨视着她,赫连柔还真有胆子,不过换做她,她也会这么做,殊死一搏嘛。

    陛下猛然一惊,怒声呵斥,“宛夫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怒骂朕!来人!”

    赫连柔竟然甩开护卫的手,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抽出带刀侍卫的刀,她是练过功夫的人,纵然养尊处优多年,还是有功夫底子的,此刻,她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声嘶力竭的喊道,“陛下,臣妇是冤枉的!臣妇没有下毒毒害宛墨染!”

    到这个时候,还一味说自己冤枉,那么这人就太蠢了,宛墨染勾起唇片,突然,她走上前,“夫人,你确定你没有吩咐人下毒害我?你确定?”

    “宛墨染你……”

    宛墨染盯着她,全然没有半点畏惧,倒是夫人,仿佛看到了一个吃人不眨眼的恶鬼向自己走来,木然退后了一步。

    “当初让我去献药救西王的人是你,把我推出去顶罪的人是你,串通周姨娘陷害我的人是你,纵火烧我的屋子的人是你,买凶杀我的人也是你,将我弄进宫用画轴陷害我谋害萧答应的人是你……”宛墨染声音尖利,划破了安静的大殿,“这次你索性下毒害我!让我一死百了,可惜啊可惜,天不亡我,还将你的奸计抖出来。”

    夫人踉跄半步,原本紧握着刀的手都在颤抖,顿时所有人惊呆了,只见宛墨染的目光投向御前侍卫,对方立刻明白过来,上前一招擒住夫人的手臂,将她抓获。

    夫人悲戚一声,凄厉的扯着嗓子道,“陛下,你别听这个小贱人信口雌黄!我是她的嫡母啊,这个不忠不孝的女人!她居然暗害自己的嫡母!宛墨染,你会有报应的!你会天打雷劈的啊!”

    天打雷劈是吗?宛墨染饶有兴趣的挑起眉看了一眼,外面可是风清气爽呢。

    远见着宛夫人被拖了下去,她的声音越来越远,余声绕梁,回荡在空旷的金殿上,让人心头发寒。

    陛下怒到极点,大手一挥,满桌的瓷碗杯碟统统摔成碎片,“岂有此理,竟然有这等泼妇!如此凶狠!”

    希国公急忙跪在地上,“臣有罪,是臣教妹无方!”

    “罢了罢了!”陛下大手一挥,本想着只处罚赫连柔一人,谁知太子迟疑了半响,大步走了出来。

    “父皇,毒害皇子是大罪,理应株连九族啊!”

    太子这是心急了,皇后下意识的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不可,可他还是按捺不住。

    “株连九族!”陛下冷哼一声,冷笑道,“那么朕的妃子还是宛氏的妹妹,是不是朕也在九族之内啊!”

    “儿臣不敢。”太子连声跪下。

    “糊涂东西!”

    陛下抄起一个碎片就朝太子扔了过去,砸的他头的破了,鲜血滚滚而流,“滚!”

    众人一时噤若寒蝉,像逃难似的退了出去,皇帝龙颜大怒,谁撞上了谁倒霉。

    退出了金殿,宛墨染不知何时走到赫连信的身畔,“我还要多谢你。”她不阴不阳的丢出一句。

    “谢从何来?”天光下,赫连信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极为冷酷,他微微抬眼,目光中闪动着一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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