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醉君榻,致命狂妃

乱成一锅粥了

    宛浩天听到这话,身子一个晃动,差点栽倒下,旁边的人连忙扶着他,待他缓过神,深邃的瞳孔满是难以掩饰的怒火,“真有此事?”

    “父亲,”宛七色的脸色慢慢变白,一直盯着他,“若是父亲不信,大可传召太医来查证。”

    有没有小产,跟假孕完全是两码事,但凡有经验的太医,一把脉就看得出来,宛七色研习医术多年,有孕的妇人走路的姿势都不一样,她可以拿多年经验作保证,夫人绝对是假孕。

    站在一侧的老夫人脸色铁青,眼底隐藏着怒火,“胡说!明明是小产,怎么变成假孕了?墨染,七色,你们两个不要颠倒是非。”

    宛墨染叹了一口气,“祖母,墨染也不愿相信啊,或许是七色的医术有限,找个太医来瞅瞅就是了,夫人一直是自己的心腹大夫把的脉,或许是大夫医术不精,把错脉也说不定。”

    宛浩天皱起眉头,过了半响才道,“来人,传王太医。”

    王太医是多年为宛浩天诊脉的老太医了,他的话自然是有分量的,在床榻上的夫人猛然一惊,此刻脸色刷白,心叫不好,突然,她靠在枕头上哀哀的哭了个不停,“我的命好苦啊,老爷,我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还是个男胎,居然……居然被污蔑成假孕?”

    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宛墨染,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好狠的心!”

    “母亲,”宛墨染抬起头,慢悠悠的道,“墨染也是为了母亲的身子着想,这王太医医术高明,母亲若是真的小产,王太医妙手回春,一定能尽快帮母亲养好身子,让母亲再次有孕。”

    夫人不停的擦眼泪,随后,她竟然从床榻上倒了下来,满屋子的嬷嬷们见状,连忙上前搀扶着,谁知她竟然推开了下人,跪在地上,“将军,自从我嫁入宛家以来,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为了宛家,虽不说持家有度,但是府中上下一直安然无恙,可是墨染与七色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硬说我假孕,若是将军真的相信,那么也就是怀疑我,怀疑我们夫妻多年的感情,怀疑整个希国公府!”

    她字字铿锵,甚至不惜将整个希国公府都扯进来,希国公府是夫人强大的后盾,也是宛浩天最防备和最不得不重视的势力。

    宛浩天神情复杂的看着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宛七色,她恳切的眼神充满希冀,宛浩天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夫人站起身,遥遥的看了一眼宛墨染,那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忽然,她快步走了出去,就在此刻,她驻足脚步,猛一回头,“既然夫君不相信我,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说完,竟朝着柱子冲过去,宛浩天一个箭步,上前欲拉住她,幸??,幸得在最后关头将她一把拉住,还好只是撞在了柱子上晕了过去。

    老夫人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场面愈发混乱,丫鬟嬷嬷们手忙脚乱的上前扶着老夫人,只听老夫人哀嚎道,“这……这好好的一家,成了什么样子!”

    夫人满头是血,她身边的罗妈妈跌跌撞撞的扑了过去,惊呼一声,“夫人啊,就算您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能自寻短见啊!你要四小姐五小姐还怎么活啊!”

    宛落云与宛濯秋扑在夫人身上,二人早已痛哭失声,“娘,娘您醒醒啊……”宛落云摇晃着夫人的身子,哭的几经昏厥,“您就是太过善良,才会被那些贱人污蔑啊。”

    宛墨染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说不出的嘲讽,宛落云果然有长进,事到临头还不忘坑自己一把,她淡淡的看着这一场闹剧,她与宛七色对视一眼,二人心底不由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啊。

    这一撞,以死明鉴,若是宛浩天再追究此事,恐怕希国公府都不放了他了。

    一旁一直为夫人诊脉的沈大夫这个时候连忙背着要箱子前来,仔细检查夫人的伤口,皱眉道,“夫人只是一时昏了过去,可是夫人刚刚小产,身体太过虚弱,若是不细心调养,恐怕有性命之虞。”

    这几句话把宛浩天都吓到了,赫连柔要是这样死了,恐怕希国公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他早已不想跟赫连家连成一线,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赶紧救夫人,不管用多么名贵的药材,一定要救活夫人!”宛浩天亲自将夫人抱上了床,沈大夫连忙凑了过去,又是诊脉又是治伤的,足足救了大半夜,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老夫人听到夫人没事的消息,一颗心算是落到了肚子里,她一双眼睛精锐逼人的直视着宛墨染,头上青筋直冒,“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兴风作浪,你母亲也不会受伤!”

    她抄起一个花瓶朝宛墨染砸了过来,咚的一声,她的额头起了一个大血口子,血不停的往下流,可是她没有去擦,一双眼睛充满凌厉,直直的投射在老夫人的脸上,倒是将她吓了一跳。

    “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夫人气的狠狠的杵了几下拐杖,头上的青筋几乎要崩裂,无法遏制的怒气,化作厉声呼喝,“当年你那个不要脸的娘死的时候,就应该把你活活掐死!”

    此言一出,满屋子寂静下来,几个姨娘都不敢出声,倒是宛七色,默默的为她捏了一把汗。

    宛墨染勾起唇角,笑了笑,“看来祖母是只疼儿媳妇,不疼孙女了,我是姓宛的,夫人是姓赫连的,祖母的胳膊肘也拐的太向外了吧,难道说我们宛家就这么怕赫连家不成?夫人究竟有没有怀孕,满屋子的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敢怀疑吗?”

    她的话字字雪亮,气氛一时间凝固如冰,内堂里的宛浩天,隔着帘幔,听到宛墨染这一席话,唇瓣不由勾了勾。

    宛墨染一擦脸上血迹,站了起来,腿都跪麻了,她不卑不亢的高昂起头,冷笑着说,“祖母,我母亲当年做了什么事我不管,总之,我宛墨染是宛家的嫡女,更是西秦的郡主,我有权利查明真相,夫人方才利用张六陷害我的事,这笔账又怎么算?难道说这也是我教夫人做的?”

    老夫人彻底哑口无言,没有错,张六都已经招了,是赫连柔指使的她污蔑宛墨染,就算赫连柔没了孩子,也是她自找的,并不能算到宛墨染的头上。

    “夫人一心想要整死我,墨染什么也没做,只不过道出实情,难道说这也有错吗?”宛墨染望着夫人极为骇人的模样,冷眼瞧着。

    宛墨染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阴森森的看着老夫人,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的老夫人头皮发麻,心底的怒气不由更胜,可是又没有理由发作,只能硬邦邦的道,“你母亲为什么要对付你?家中这么多女儿,她为什么偏偏跟你过不去,若不是你行事不轨,你母亲用的着害你?”

    听到这话,宛墨染恨不得都要笑出了声,她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冷冷的盯着她,“祖母,墨染错就错在是前妻生的女儿,墨染错就错在娘死的早,让一个毒妇有机会进门!”

    “啪!”她话音刚落,宛浩天一耳光扇了过来,虽然不重,可是足以将她的半边脸打的血红,“滚出去!”

    她冷冷的盯着这个父亲,深如古井的眼睛,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充满愤怒与狠毒。

    宛七色拉了拉她的袖口,小声的道,“我们走吧。”

    屋子里没有人再说话,压抑的气氛几乎要把每个人逼疯,宛浩天眼神骇人,目光里充满冷意,一旁的老夫人说不出话,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

    她甩开水袖,冷幽幽的眼神扫过众人,所到之处,一个个皆是浑身不自在的低下了头,却没人敢吱声。

    宛七色扶着宛墨染走了出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关切的问道,“疼吗?”

    她摇了摇头,宛墨染从来没觉得如此挫败过,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她死!都要她万劫不复。

    “祖母的母家姓李,是倚靠着希国公才能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所以祖母跟夫人的关系一向甚好,况且祖母一心认为父亲需要希国公府的扶持,所以才会对付你,”宛七色你看到她低垂着头,以为她是伤心,才开口宽解,“我的生母是父亲在外面的女人,很早就死了,她死了之后,父亲才把我接了回来,母亲一开始也是对我百般折磨,当着父亲的面对我很好,私底下又是一副嘴脸。”

    她自嘲的冷笑了一声,接着说,“从我懂事的时候,家里的人就瞧不起我,甚至一些下人都偷偷欺负我,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暗暗修炼斗灵心法,我不能让人看不起,我从小就学会察言观色,懂的人情世故,知道利用最大的优势为我争取利益。”

    她郑重的望着宛墨染,一字一字的道,“你已经很让我佩服了,你说了我不敢说的话,做了我顾忌已久的事,你确实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宛墨染冷笑道,“或许吧。”

    清澈的月光下,她幽静的双眼愈发诡异,幽冷而深邃,她侧过头望向宛七色,蹙眉道,“我的生母?究竟是为何死的?祖母好像对她特别反感,甚至一提起她就会发怒?”

    宛七色微微一惊,见到她的反应,宛墨染就明白她一定知晓内情,“你告诉我!”

    好久没见到景王殿下与赫连大人啦~~~马上就上暧昧戏哦~~~喜欢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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