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情敌相见
回到宣城之后，姜业华整饬兵力，休整了两天。在鬼节当天向临川郡进发，一路势如破竹，一个月之内接连拿下了豫章、新安、江州、会稽和临海郡。
玉凝初的古城部队随在大舜队伍身后，向永嘉进发。
姜氏人马在前方疯了似的攻城拔寨，她在后面肃清残兵余孽，时不时会跟散兵打上几仗，碍于自己没有鲜明的政治倒向，沿途遇上了不少的麻烦，也有南周将领前来拉拢。
以至于，亏她没少吃，便宜也没多占。三来五去，人马虽是扩充了不少，可到底投效谁家成了众将关注的焦点。
大部分人本着抱大腿的原则，瞧上了安成王姜业华的姜氏嫡系队伍。无论如何，哪怕是个伙夫，那也是姜氏的人，说出去就比荆州兵马高了不止三个等级。
她自然明白大家的心思，但凡能活得安稳，谁稀罕当兵打仗？豁出性命拼个功勋，不就是为了能有个太平日子过吗？
然而，她有着自己的打算。一路走来都在关注着汉中郡王苏宏奕队伍的动向，预备投入他的麾下。
一来可以避开姜业华的监视和姜业卓的碎碎念。
二来自己跟苏宏奕两口子也是老熟人，可以踏踏实实的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无须为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分神伤心。
也许换个环境和空间，自己能对姜业华有所改观，即使做不成夫妻，也不会成为仇敌。可如果自己再归到他的手下，只怕连朋友都没得做。
抱着这样的心态，她决定在永嘉暂作调整，预备过几天向常德开进，与苏宏奕的大军汇合。
玉凝初近期话少的可怜，经常独自一人对着行军图发呆，有时候一看就是一上午。
这种反常的状态，夏天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趁着队伍休整，他便打着外出采买的幌子溜了出去。
转眼又到了中秋，一月之间，姜氏打的猛烈，姜业华也有些累了，便在临海和永嘉之间的东临府驻扎了下来。
连月的征战，战马和将士都需要休息，又恰逢中秋，他便下令狂放三天，但仅限于营内，任何人不得私自出营，违者立斩不饶。
即便如此，大家也乐开了花，在军寨里玩的不亦乐乎。
帐内帐外一片欢愉热闹，姜业华本打算放下军务跟着一起乐呵乐呵，结果却接了奏报说是在南门外抓了个细作，本来值守的将士打算将其斩杀的，可是被安定郡王拦了下来。
弟弟从来不干涉军务，只管打仗作战，他为什么要保下一个闯营的人呢？
无论如何，他都是自己的弟弟，大面上要给他三分薄面，即使心里不快，私下里骂他一顿就是，万不能让他在外人面前失了身份。
想到这里，他便让人把细作带进?带进了中军大帐。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大吃一惊。
姜业卓望了望大哥阴晴不定的脸色，拱手说道，“哥，这人你我都认识，他是嫂子的副将，是不是杀不得？”
自己去看望伤兵，回来的时候经过南门就见到了被绑缚在地的夏天无，听他叫喊着玉凝初的名讳，便赶上前去问了个清楚，尔后便把人带了回来。
“嗯！你们都下去吧！”
南门值守的校尉听到主帅如此说，立时明白真是自己抓错了人，本想告饶请罪，谁料安成王竟是没有责罚。
捡了个大便宜还不赶紧撒丫子，于是乎，他们来不及叩头施礼就退了出去。
姜业卓原本是迟迟未动，却被安玖和唐显生生拽了出去。
众人散尽，宽大的中军大帐里只剩下了姜业华和夏天无两个人。
他抬眼望去，帅案后面的男人除去了盔甲和战袍，身着对襟宽袍，发髻并无多余的金玉坠饰，虽是面容俊逸，却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势。
“你来找我，想说什么就赶紧说，说完了早些滚蛋！”
尽管自己不愿意承认，可次次都不能亲手处决掉情敌。
凌绛霄、姜业卓还有这个夏天无，哪一个自己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将人简单利落的做掉，才让他们有机会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之前那两个自己压根儿没有放在心上，可这小子不一样，他是唯一敢跟自己叫板、有胆子找上门来的。
玉凝初的口味自己再清楚不过，尽管不至于吃嫩草，可也是个贪图色相的主儿。
屈指算来，夏天无救过她的命，两个人认识也有些年头。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天知道他们进展到了哪一步！
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随手拉了个凳子坐去姜业华对面，才开口说道，“首先声明，我来找你，她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是不会允许我来的。”
“干脆点儿，直接切入正题！”
嘿！这小子还真是不见外，自己没让他坐，他就自己拉了个凳子坐下了。非但如此，还跟自己面对面的坐着，小子，有种！
夏天无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要是在意她，就该尊重她的喜好，让她做喜欢做的事情。就算你要管手管脚，也该多少给她些信任。”
“说完了？”
他闻言一阵愕然，那个丫头到底跟这小子说了些什么？他居然说的头头是道，真是见了鬼了！
“说完了。”
姜业华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挑眉问道，“我们的事你知道多少，凭什么说的这么自信？”
“从你那天的态度，就不难看出你是个很霸道、控制欲很强的人。一般来说，像你这种人，是很难去信任他人的。即使你再喜欢她，也会不自觉的对她有所防备，不能完全信赖。而她又是个自尊心很强、很骄傲的人，一旦感受到了你对她忠诚度的质疑，必然会剧烈反抗。”
夏天无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貌似是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小得意的同时，也颇有几分担心。
万一他听了自己的话，跟玉凝初和好，拿自己岂不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又一转念，如果她忘不了姜业华，怎么可能全心全意的接纳自己呢？
这本就是把双刃剑，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赌就赌吧！输的不一定就是自己！
“剧烈的反抗对上强势的镇压，结果显而易见，不是东方压到西方，就是西方压倒东方。这种反复长此以往的发展下去，必然会造成今时今日的局面。如果你打算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试着相信她，同时放松掌控，学会尊重，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回头的！”
他微微一笑，并不去评判对方的说辞，转而问道，“你今年多大？”
“虚岁十八，怎么了？”
道理跟年纪有关系吗？谁说年纪大就一定懂得道理多，自己就是个典型的例外！
“你先入为主的认为错不在她，全在于我。可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要是做得全对，也就不会闹成这样。而且有一点，你错了！”
夏天无并不认为自己的分析有误，便质问道，“我错在哪里？”
“两强相交，不一定非要两败俱伤。只要处理得当，是可以双赢的。”
这个道理也是自己最近才参悟到的。
从前在鸪鸣山的时候，师父教自己练气，总说阴阳相生相克。彼时的自己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大的谬论。
前几天自己猛然想起了玉凝初堆得雪人，才明白了相生相克、互为依存的道理。有些时候，确实存在负负得正的效果。
所谓双赢，无非是一种互动和融合，而不是某一方一味的退让。
想明白了这一点，自己反而不着急张罗着把人接回来。如果她要是真不打算回头，也就不会尾随在自己身后策应了。
“什么意思？”
姜业华并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因为他的论调间接的证明了自己想法的正确性，“你还太年轻了！回去慢慢想清楚！”
他越是说的淡定，夏天无越是生气，只听他气鼓鼓的说道，“你要是不打算把人哄回来，我回去就跟她求婚了！我想，她是一定会答应我的！”
明明就是他说不过自己，偏要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来唬人，自己是绝对不会被他吓住的！
他要么就听自己的话去给玉凝初赔礼道歉，跟她和好。要么就不要再管她的闲事！
天下间，有担当、有本事的不止他一个，给自己些时间，自己在他的年纪不一定混的比他差！拽什么拽，不就是姜荀的儿子嘛！
自己也是有来头、有身份的人，说出来，分分钟吓死他的！
姜业华大笑出声，不以为意的说道，“那你就去求一个试试，看她能不能答应，会不会跟你双宿双栖！”
说完了正事儿，自己今个儿心情好，不想跟他计较！就让他放肆一回，好好把心里的话倒个干净，免得以后没机会！
“她一定会的！你不要以为就你有来头，有本事，小爷我也不是凡人！”
对上他，自己就忍不住起了攀比的心思！看他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搞得小爷都淡定不起来，简直可恶！
听闻此话，他笑的更紧，全然把夏天无所说当成了笑谈，“说说看，你出身何处？又是那个高门大户遗落民间的公子啊？”
“小爷我是东……”话到嘴边，他强行屯咽了回去，随即改口说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
“是你说不出来的吧！下回记得编好了台词再来炫耀，记得要背家谱！”
话虽如此，姜业华却捕捉到他转瞬即逝的慌乱和无措，再联合他之前信誓旦旦的表情，莫非他并没有撒谎，他是真的大有来历？
他姓夏，名天无。
去年自己荥阳抓了个东秦的皇子夏天昊，他们的名字只差一个字，难道说他们两人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夏天无摸摸鼻子，冷笑了几声说道，“你的身份跟小爷我不是一个等级，自然没权利知道！等你成了皇太子再说！”
“好走，不送！”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姜业华仔细品着他最后的那句话，皇太子……东秦皇太子的话……
玉凝初的古城部队随在大舜队伍身后，向永嘉进发。
姜氏人马在前方疯了似的攻城拔寨，她在后面肃清残兵余孽，时不时会跟散兵打上几仗，碍于自己没有鲜明的政治倒向，沿途遇上了不少的麻烦，也有南周将领前来拉拢。
以至于，亏她没少吃，便宜也没多占。三来五去，人马虽是扩充了不少，可到底投效谁家成了众将关注的焦点。
大部分人本着抱大腿的原则，瞧上了安成王姜业华的姜氏嫡系队伍。无论如何，哪怕是个伙夫，那也是姜氏的人，说出去就比荆州兵马高了不止三个等级。
她自然明白大家的心思，但凡能活得安稳，谁稀罕当兵打仗？豁出性命拼个功勋，不就是为了能有个太平日子过吗？
然而，她有着自己的打算。一路走来都在关注着汉中郡王苏宏奕队伍的动向，预备投入他的麾下。
一来可以避开姜业华的监视和姜业卓的碎碎念。
二来自己跟苏宏奕两口子也是老熟人，可以踏踏实实的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无须为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分神伤心。
也许换个环境和空间，自己能对姜业华有所改观，即使做不成夫妻，也不会成为仇敌。可如果自己再归到他的手下，只怕连朋友都没得做。
抱着这样的心态，她决定在永嘉暂作调整，预备过几天向常德开进，与苏宏奕的大军汇合。
玉凝初近期话少的可怜，经常独自一人对着行军图发呆，有时候一看就是一上午。
这种反常的状态，夏天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趁着队伍休整，他便打着外出采买的幌子溜了出去。
转眼又到了中秋，一月之间，姜氏打的猛烈，姜业华也有些累了，便在临海和永嘉之间的东临府驻扎了下来。
连月的征战，战马和将士都需要休息，又恰逢中秋，他便下令狂放三天，但仅限于营内，任何人不得私自出营，违者立斩不饶。
即便如此，大家也乐开了花，在军寨里玩的不亦乐乎。
帐内帐外一片欢愉热闹，姜业华本打算放下军务跟着一起乐呵乐呵，结果却接了奏报说是在南门外抓了个细作，本来值守的将士打算将其斩杀的，可是被安定郡王拦了下来。
弟弟从来不干涉军务，只管打仗作战，他为什么要保下一个闯营的人呢？
无论如何，他都是自己的弟弟，大面上要给他三分薄面，即使心里不快，私下里骂他一顿就是，万不能让他在外人面前失了身份。
想到这里，他便让人把细作带进?带进了中军大帐。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大吃一惊。
姜业卓望了望大哥阴晴不定的脸色，拱手说道，“哥，这人你我都认识，他是嫂子的副将，是不是杀不得？”
自己去看望伤兵，回来的时候经过南门就见到了被绑缚在地的夏天无，听他叫喊着玉凝初的名讳，便赶上前去问了个清楚，尔后便把人带了回来。
“嗯！你们都下去吧！”
南门值守的校尉听到主帅如此说，立时明白真是自己抓错了人，本想告饶请罪，谁料安成王竟是没有责罚。
捡了个大便宜还不赶紧撒丫子，于是乎，他们来不及叩头施礼就退了出去。
姜业卓原本是迟迟未动，却被安玖和唐显生生拽了出去。
众人散尽，宽大的中军大帐里只剩下了姜业华和夏天无两个人。
他抬眼望去，帅案后面的男人除去了盔甲和战袍，身着对襟宽袍，发髻并无多余的金玉坠饰，虽是面容俊逸，却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势。
“你来找我，想说什么就赶紧说，说完了早些滚蛋！”
尽管自己不愿意承认，可次次都不能亲手处决掉情敌。
凌绛霄、姜业卓还有这个夏天无，哪一个自己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将人简单利落的做掉，才让他们有机会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之前那两个自己压根儿没有放在心上，可这小子不一样，他是唯一敢跟自己叫板、有胆子找上门来的。
玉凝初的口味自己再清楚不过，尽管不至于吃嫩草，可也是个贪图色相的主儿。
屈指算来，夏天无救过她的命，两个人认识也有些年头。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天知道他们进展到了哪一步！
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随手拉了个凳子坐去姜业华对面，才开口说道，“首先声明，我来找你，她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是不会允许我来的。”
“干脆点儿，直接切入正题！”
嘿！这小子还真是不见外，自己没让他坐，他就自己拉了个凳子坐下了。非但如此，还跟自己面对面的坐着，小子，有种！
夏天无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要是在意她，就该尊重她的喜好，让她做喜欢做的事情。就算你要管手管脚，也该多少给她些信任。”
“说完了？”
他闻言一阵愕然，那个丫头到底跟这小子说了些什么？他居然说的头头是道，真是见了鬼了！
“说完了。”
姜业华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挑眉问道，“我们的事你知道多少，凭什么说的这么自信？”
“从你那天的态度，就不难看出你是个很霸道、控制欲很强的人。一般来说，像你这种人，是很难去信任他人的。即使你再喜欢她，也会不自觉的对她有所防备，不能完全信赖。而她又是个自尊心很强、很骄傲的人，一旦感受到了你对她忠诚度的质疑，必然会剧烈反抗。”
夏天无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貌似是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小得意的同时，也颇有几分担心。
万一他听了自己的话，跟玉凝初和好，拿自己岂不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又一转念，如果她忘不了姜业华，怎么可能全心全意的接纳自己呢？
这本就是把双刃剑，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赌就赌吧！输的不一定就是自己！
“剧烈的反抗对上强势的镇压，结果显而易见，不是东方压到西方，就是西方压倒东方。这种反复长此以往的发展下去，必然会造成今时今日的局面。如果你打算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试着相信她，同时放松掌控，学会尊重，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回头的！”
他微微一笑，并不去评判对方的说辞，转而问道，“你今年多大？”
“虚岁十八，怎么了？”
道理跟年纪有关系吗？谁说年纪大就一定懂得道理多，自己就是个典型的例外！
“你先入为主的认为错不在她，全在于我。可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要是做得全对，也就不会闹成这样。而且有一点，你错了！”
夏天无并不认为自己的分析有误，便质问道，“我错在哪里？”
“两强相交，不一定非要两败俱伤。只要处理得当，是可以双赢的。”
这个道理也是自己最近才参悟到的。
从前在鸪鸣山的时候，师父教自己练气，总说阴阳相生相克。彼时的自己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大的谬论。
前几天自己猛然想起了玉凝初堆得雪人，才明白了相生相克、互为依存的道理。有些时候，确实存在负负得正的效果。
所谓双赢，无非是一种互动和融合，而不是某一方一味的退让。
想明白了这一点，自己反而不着急张罗着把人接回来。如果她要是真不打算回头，也就不会尾随在自己身后策应了。
“什么意思？”
姜业华并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因为他的论调间接的证明了自己想法的正确性，“你还太年轻了！回去慢慢想清楚！”
他越是说的淡定，夏天无越是生气，只听他气鼓鼓的说道，“你要是不打算把人哄回来，我回去就跟她求婚了！我想，她是一定会答应我的！”
明明就是他说不过自己，偏要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来唬人，自己是绝对不会被他吓住的！
他要么就听自己的话去给玉凝初赔礼道歉，跟她和好。要么就不要再管她的闲事！
天下间，有担当、有本事的不止他一个，给自己些时间，自己在他的年纪不一定混的比他差！拽什么拽，不就是姜荀的儿子嘛！
自己也是有来头、有身份的人，说出来，分分钟吓死他的！
姜业华大笑出声，不以为意的说道，“那你就去求一个试试，看她能不能答应，会不会跟你双宿双栖！”
说完了正事儿，自己今个儿心情好，不想跟他计较！就让他放肆一回，好好把心里的话倒个干净，免得以后没机会！
“她一定会的！你不要以为就你有来头，有本事，小爷我也不是凡人！”
对上他，自己就忍不住起了攀比的心思！看他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搞得小爷都淡定不起来，简直可恶！
听闻此话，他笑的更紧，全然把夏天无所说当成了笑谈，“说说看，你出身何处？又是那个高门大户遗落民间的公子啊？”
“小爷我是东……”话到嘴边，他强行屯咽了回去，随即改口说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
“是你说不出来的吧！下回记得编好了台词再来炫耀，记得要背家谱！”
话虽如此，姜业华却捕捉到他转瞬即逝的慌乱和无措，再联合他之前信誓旦旦的表情，莫非他并没有撒谎，他是真的大有来历？
他姓夏，名天无。
去年自己荥阳抓了个东秦的皇子夏天昊，他们的名字只差一个字，难道说他们两人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夏天无摸摸鼻子，冷笑了几声说道，“你的身份跟小爷我不是一个等级，自然没权利知道！等你成了皇太子再说！”
“好走，不送！”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姜业华仔细品着他最后的那句话，皇太子……东秦皇太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