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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斩杀土豪

    玉凝初刮掉烂肉,用头发把劈头缝合,敷上了止血生肌的药膏,包扎好伤口,才把蒙在他头上的披风取了下来。

    “你早就醒了……”

    见他咬破了下唇,嘴角带血,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脖颈往下淌,恍觉他被疼醒多时了。

    “……多谢!”

    她勉强摸去满手的血渍,紧声叮嘱道,“你的伤耽误了不少时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等大军进城,一定找大夫去好好看看,知道吗?”

    “我会的。”

    “你要是有精神,就跟我说说严炳坤的情况,最好能在大军进城之前解决掉他。要是城外打成了一锅粥,我怕他会趁乱逃走。”

    无论怎么说,严炳坤都把城里的将士祸害的不轻。

    进来之前,自己随处看了一下,姜业华对他弟弟不错,分配给他的都是打汝南的旧部。将士骁勇、兵丁勇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精干部队。

    丫丫个呸的死人头,他严炳坤再厉害,不就是个土豪劣绅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要不是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姜业卓也不至于成了今天这副样子,简直是欺人太甚!

    自己要是放他走脱,那才叫奇怪呢!必须砍下他的人头,然后把他的尸体剁碎了喂狗,才能一解心头只恨!

    听完姜业卓的叙述,玉凝初又跟几个与严炳坤对战过的校尉碰了个头,得知陡坡的铁蒺藜就是他布置的,而他的大队人马就盘踞在陡坡的南面。

    也就是说,只要城外的形势有变,他就能在第一时间带人逃离是非之地。

    这个老小子非但是个十足的下三滥,还很会给自己安排后路!只可惜,他遇上了自己,活该他命丧于此!

    玉凝初拿了姜业卓的兵符,安排了侍卫营把他移送到安全的地方,并且吩咐下去,城关和侍卫营的人必须每隔一个时辰向自己报备情况。

    布置妥当之后,她便带着一票人马潜进了山谷,隐身在陡坡不远处的民宅废墟。

    查看过地形之后,她决定兵分三路,一路前往河流上游,向陡坡流向的支流倾倒颜料,另外挖开其他支脉的水闸,并向水里投放木炭粉末,以求净化水质。

    土豪不是控制了宣城的水质吗?把最干净的水源改了道,留给了自己。那就让他尝尝有水不能吃的滋味!

    第二队人马,天色一擦黑,就对他的老巢发动猛烈的佯攻,声势造的越大越好!

    而玉凝初自己则带领余下的人马埋伏在了陡坡下方的山谷出口。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他既然把铁蒺藜的陡坡当成了自己的退路,那里就一定设有关闭铁蒺藜的机关。

    故而,只消在他退走的路上密布火药、柴草和滚木,他必然会有来无回!

    戌时初刻,南坡战鼓阵阵,火光熠熠、喊杀声越发的响亮,冲杀的声音和兵器碰撞声在山间回荡,血腥和硝烟的气息丝丝缕缕随风吹来。

    随着厮杀声和混杂的马蹄、脚步声逼近,玉凝初发现山谷内侧人头攒动,几百号人马仓皇的向逃窜,不仅如此,有不少人在顺着陡坡向下滑行,很显然,他们是严炳坤的队伍。

    “不着急,听我的号令,把人都放进来,再包他们的饺子!”

    围剿土豪,自己的古城兵马肯定是不够的。而将士们一听说要对严炳坤那么个老东西下手,那叫一个激动和按捺不住,恨不能说话间就把他扒皮剥筋。

    虽说被围困了一个多月,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随行的军士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两只眼睛瞪得比铃铛还大。

    形势如此,自己要是不好好嘱咐两句,万一那个性急的手抖,露了馅儿,那可怎么好!

    “是!”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大队人马陆陆续续的开进了谷口。碍于谷口地势平坦,相对宽敞,他们竟是就地休整、清点人数。

    玉凝初并不认识严炳坤,便抓来一个见过他的将士,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个是姓严的贼厮?”

    兵丁借着下方火把的光亮,望了望,笃定的说道,“就是那个金甲红袍,跨骑黑马的,手里拿了口金色的大刀,胡须花白,坐在石头上喝水的那个半老不死的!”

    “你把刚才对我说的话,挨个儿传下去,告诉将士们,杀掉严炳坤,赏银千两!”

    “是!”认人的军士一听就来了情绪,按照吩咐把匪首的样貌交代了下去。

    估摸着大家对贼首领的模样摸了个大概,她口打响哨,滚木雷石、火药硝石齐刷刷从天而降,平静的谷口登时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但见平地上正在休憩喘息的敌军没等回过神来,就被纷纷落下的巨石和木头砸的头破血流,有的被压住了腿,有的被砸断的胳膊,更有甚者浑身着了火,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呼救。

    火光四起,烟火冲天,哀嚎铺天盖地。

    玉凝初点亮火把,一声令下,埋伏在四周的人马随即俯冲下去,将严炳坤的残部围在了垓心。

    冲进谷口,她并不东张西望,瞅准金甲红袍的战将便扑了过去。她舞动短刀,解决掉挡在土豪面前的兵丁,径自对上了无所不用其极的严炳坤。

    “你就是作乱的乡绅?”

    “没错,就是我!你是谁,报上名来!”他翻身下马,挥动金刀,劈头盖脸便是一刀。

    玉凝初跳步闪躲,向前掠去的同时,对准他的背心反手便是一刀。他听见耳后阴风呼啸,急忙调转身形,回身相格。

    她清楚对手刀沉力气大,在两刀几欲相碰的一瞬,猝然刀锋后撤,另一只手挥出一只袖箭,直奔严炳坤的咽喉要害射去。

    接连两刀落空,闪的他一个趔趄,脚步刚一站定,便有一抹寒光飞驰袭来。

    他连忙后退撤步,刀面竖起,挡在身前。只听当啷一声,袖箭撞在刀面,向左倾斜坠了下去,却是震得他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暗器飞出的一刻,玉凝初赶步上前,就在它坠落的刹那,刀尖卷起袖箭,手腕翻转,带起沙土飞沫。

    忽听噗的一声闷响,严炳坤直觉下腹一凉,满目愕然的向下望去。

    没等他看清自己被什么东西打中,身前的女将手起刀落,干净爽利的砍下了他的人头。

    她拎起匪首的人头,冷笑着说道,“就这么两下子,也敢称爷爷!祖奶奶今天给你上了一课,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恶有恶报!”

    此时的谷口已经打的乱了套,怀恨依旧的大舜将士对严炳坤的人马杀了狠手,一阵拼杀过去,竟是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连带在南坡佯攻的人马,也冲上上去,杀了个片甲不留。

    即便如此,他们还嫌不解气,一把火将贼匪的营寨烧了个晶光。

    大战过后,玉凝初没有忘记投毒的事情,在严炳坤身上搜了搜,果不其然发现了不少瓶瓶罐罐。

    她把东西带回去,用纯银的发簪将毒药和解药分开,尔后才让人把解药撒进水源。

    姜业卓听说她得胜归来,让人扶着自己,赶出来迎接。

    一阵混战过去,她手上和脸上硝烟斑驳,血迹斑斑点点印的到处都是,铠甲也有几处破损。尽管这样,她周身上下洋溢着英气逼人的飒爽风姿,灼灼夺人眼目。

    两个回到暂时的居所,姜业卓兴冲冲的说道,“我听说,你斩了严炳坤的首级?”

    “那老东西不禁打,没几下子就死了。”

    玉凝初解下腰间的水袋,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这还是自己从古城带来的。

    平时喝惯米酒,并不觉得它好喝,眼下一尝,还真是清爽解渴。

    他接过水袋,好心提议道,“你手下也有不少人吧。不如就此留下来,等我哥的大军进城,顺势把你的人马收编。这样一来,你也就不用再东奔西跑了。”

    “还是算了。我暂时不想回去,再等等吧!”

    自己不是不清楚这是个被收编的好机会,只不过一想到要再面对姜业华,她心里就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有期待,有牵挂,更多的是对见面之后的不确定性而担忧。

    自己至今对之前闹掰的那次心有余悸,太过伤心的感觉让人只想一想就承受不住。

    在自己没摸清楚他的想法之前,还是敬而远之为妙。免得再像之前那样,闹得无法收场,不欢而散。

    沉了片刻,姜业卓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找不到你,我哥跟我打了一架。后来我跟他说了很多,他好像听进去了。所以,我想,这一次,他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了。”

    “他跟你打架,那岂不是要打死你吗?”

    有他这么欺负人的吗?他不知道他弟弟是个什么水平,跟弟弟动手,分明是以大欺小嘛!真是要多过分,就有多过分!

    他闻言哑然,原来自己在玉凝初心里就这么不能打!看来之前真是自视太高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是我跟你哥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免得再被他揍一顿。”

    单看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就不难想到,他被姜业华那个死人头教训的有多惨!

    他也就是那个混球的弟弟,要不是估计他爹的面子,早就一顿乱棍打死他了,且不会听他说那么多的话!

    话又说回来,没他这么干的!好歹是他弟弟,哪能这么对待人家!

    各部将领带领正吃兵马,肃清分散在城内的豪强残余。听闻严炳坤落网,他们有的主动缴械投降,凡是负隅顽抗的,都被一一剿灭。

    三天下来,姜氏人马总算解除掉了为患已久的内乱。

    与此同时,姜业华率领援兵抵达了宣城外围,作为军事重镇,尤其对手是玉家军的老班底关鹏,他才亲自统兵前来。

    不管怎么说,玉家的战法没人比更加熟悉。

    不仅如此,他下定了决心要在此处埋葬掉南周最后的精锐,并要砍下关鹏的人头,以壮大舜声威,让那些抵抗不降的将领看看,这就是与大舜为敌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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