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哄骗官爵
姜业华允许梅容姬住了下来，将她安置在了王府北面的回澜阁。等他折回寝阁的时候，才知道玉凝初与姜业卓去了古兰牧场冬围。
塞北和陇西的冬天都是冰天雪地，所谓冬围，不过是部族首领聚首议事，围的不再是猎物，而是火炉、美酒和羔羊。
尽管他心中醋意颇重，可出去走走，总比闷在家里，跟回澜阁的主子较劲来的划算。
兴许经过二弟劝一劝，她能解开心结，说不定还会有格外的收获。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用过午饭就去了府衙。本想晚饭时分能见到人，不想……
玉凝初负气出了王府，穿了一身石榴红、灰色貂毛镶边的棉衣，外罩银狐裘的披风，纯白的棉靴鞋面也有灰色貂毛配饰。
貂毛绒球随着她的步态跳跃翻飞，为她纤细的身段更添了几分灵动。
姜业卓为了招募和训练新兵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三天前接了她的邀约，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才挤出了大半天的时间。
连月忙下来，他精瘦了不少，整日里在校场上风吹日晒，白皙的脸色已然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再加上他一袭三爪团蟒袍，看上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的味道。
两个人围着火炉坐下来，架子上的烤全羊油脂滴滴答答的滴落炭火，引得火苗猝起，火花噼噼啪啪作响。
营帐中暖意浓浓，空气中酒香、肉香四溢。矮桌上摆着几碟精致小菜，只看一看就让人食欲横生。
只可惜，标准吃货玉凝初此刻半分食欲也无。
“惠山大营事情多，我有些抽不开身……”姜业卓见她沉默不语，定定的看着架子上旋转的羔羊发呆，便赶忙解释，“募兵、训练、布阵还有粮草，父皇事无巨细的让我奏报，搞得我晕头转向，你……”
“这些事，你迟早都要会的。”
她木得回过神来，转眼看见小叔子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不觉勾了嘴角。暗想，不管姜业华留不留梅容姬，自己只做能做和该做的。
不足以治军，何以治国？
姜荀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是想用惠山大营的军务让小儿子迅速成长，尔后再打几场硬仗，届时他声名鹊起，就能与他大哥在朝堂比肩。
再加上他有意无意的额外栽培，安定郡王继位的呼声一定不比安成王来的低。
新皇步步为营，真是好算筹！
姜业卓挠挠头，很是烦躁的说道，“父皇也是这么说，还催着我大婚呢！”
“你都二十大几了，又封了郡王，难道不该有个王妃吗？”
闻言，他旋即扁了嘴，老大不愿意的嘟囔着，“连你也这么说……”
玉凝初举起酒杯，碰了碰他的杯沿儿，挑眉戏谑道，“老爷子这么栽培你，说不定大舜朝的第?的第二任皇帝就是你啊！”
“我？我可不是做皇帝的料！再者说，有我大哥在前面替我挡着，那份苦差事且轮不到我呢！”
见人家答得不以为意，她也就把心放进了肚子里，随着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既然他没有踩着他大哥上位的念头，就说明他并不了解他爹的心思。如此一来，让他给自己安排个工作、还不是他动动嘴就能办到的嘛！
姜业华抹不开面子，也办不出求到他弟弟门下的事情，但自己开口姜业卓总不会一口回绝。
沉了片刻，他起身片了一盘羊肉，搁在两人面前，有一搭无一搭的问道，“听说，我大哥今天一早遣散了所有姬妾？”
“你的消息很灵通嘛！”
玉凝初夹了一块热乎乎的羊肉放进嘴里，烤的外酥里嫩，入口即化，真是美味极了！
“那梅容姬呢？我大哥会怎么处置她和那个孩子？”
这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担忧。不光是因为父亲存有将郑国夫人扶正的意思，更多的是自己对她的担忧。
在宫里的时候，两个女人就水火不容、相互算计、暗中较劲。
虽说她最后赢的彻底，但正是如此，梅容姬才会疯狂的报复。既是为了宿怨，也为了安成王妃的头衔。
她眉眼一矮，提及那个死女人，就浑身膈应，“孩子没是没了，可她是不会走的。”
姜业卓斟满两人的酒杯，微微一笑道，“失去了孩子，她一个人的话，应该还好对付些。”
无论那孩子是不是大哥的儿子，都不能冠上安成王世子的名头。那样对玉凝初来说太过不公，相信大哥也不会允许此类的事情发生。
“我实在懒得跟她斗气，要是有份打发时间的差事做做就好了。”
她耸耸肩，自顾自的说着，闷头吃菜，并不去看对面的男人。
这个时候，自己表现的越是意兴阑珊、百无聊赖，就越是可信。毕竟是一起共事过的老熟人，他不会不知道自己是个闲不住的人。
以他善解人意的个性，会不会……
“这事儿你跟我哥提了吗？他执掌三军，应该会有办法吧。”
他看似说的平静，实际上差点冲口说出让她来惠山答应给自己做副手的话来。
怎奈而今她是自己的大嫂，自己作为小叔子上赶着给嫂子安排差事，万一被大哥知道了，不爆锤自己一顿那才叫奇怪呢！
玉凝初顺着他的话头，发起了牢骚，“应是应下了，不过我不想在他手底下呆着。你不知道他那些手下，我去了哪儿、见了谁、干了什么，会事无巨细的向他汇报！在他手底下干活儿，我跟透明人没有分别。”
“我哥那么做，也是关心你……”
她瞪着眼睛，不服不忿的说道，“有这么关心人的吗？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就跟他一眼看不住，我就会闯祸似的。”
“其实……”姜业卓想说，大哥担心的一点没错。天知道她一时兴起会闹出什么来！
没等人家说完，她猛灌了一口酒，抢先说道，“其实他就是不信任我！反正我是不回去他那里的。要是真没地方去，就让我活活在府里闷死、被梅容姬气死算了！”
此时不装可怜，何时装委屈？
他耳朵根子软、心肠好，得知自己过得不如意，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帮助自己摆脱困境。
虽说以自己女汉子的性格，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自己的风格，但论及吐槽、诉苦，那绝对堪称拿手好戏！
眼见玉凝初一杯接着一杯的往下灌，他立时慌了手脚。
要是人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喝醉了，再亲自把她送回王府，那跟破坏他们夫妻感情有什么分别？
换做旁人大哥可能不会生气，可只要对上与她有关的事情，理智、大局什么的全是浮云。
否则他也不会丢下千军万马，一夜之间从荥阳奔回帝都，还跟她在阵前成亲了。
想到这里，他一把摁住酒壶，望着她紧声劝道，“你再这么喝下去，该醉了。”
“你松手！”她抬手就想把酒壶从姜业卓手下夺走，却被小叔子死死按住，只听他继续说道，“惠山大营缺个副营主，你要是喜欢的话，就过来帮我吧。”
“你当我是个傻子吗？”
玉凝初放开酒壶，拍了拍矮桌说道，“惠山大营是你爹的命根子，连你大哥都碰不得。他能同意把我安插进去，除非太阳从南面出来！”
姜业卓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她的眼睛，“关于这个我自有办法。我只问，你来吗？”
自己在接手惠山大营之初就存了这样的念头，即便由着父亲的亲信占据了另外两个副营主的位置，却一反常态的迟迟不提报另一个空缺。
而姜荀之所以不急于将空位补齐，一来是亲信人手有限，不能全都拉去给小儿子当帮手，大多将领追随自己多年，也到了独当一面的时候。
二来是想给他个机会，让宝贝儿子利用这个空缺拉拢势力，为了自己党羽铺路。
只不过，没等他领会到父亲的心意，姜业华和玉凝初两口子就瞄上了这个要紧的位置。
“你是认真的？可是你手下不是有吕威这样的老将辅佐吗？怎么会想到我呢？”
他赤诚的目光望的玉凝初一阵心慌，连忙错开他的注视，转去一旁倒茶。
一声叹溢出唇，他略略摇头，言辞几近无奈，“那两位老将军好是好，只是观念老旧、管手管脚，太过麻烦！”
“我还是不太明白。”说着，她端来两杯茶，把左手的一杯推去了姜业卓手边。
“按照父皇的意思，是想让我跟两位老将军多学习，却从没想过，他们老了，多年来做的不是行军打仗，而是粮草押运或是接城戍卫，对战事的变化知之甚少。”
攻打蜀国的时候，吕威跟在姜业华的屁股后面接防，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大牌。
原本整理郡县赋税、人丁和府库的事情都该由戍卫的人来做，他可倒好，攻城打仗的人要是不把这些东西理顺了，他说什么都不肯进城。
搞得安玖和唐显忙着肃清残余，还要腾出功夫伺候城外的大爷，倚老卖老的可以！
看玉凝初似乎听了进去，他便把压在心底的话，尽数倒了出来，“而惠山大营里的兵丁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人，有不少是有过从军或者行伍经历的人。对营里现行的操练方式和晋升方式很是抗拒，也颇有微词。”
她闻言一怔，怪不得那天姜业华跟自己说起惠山大营时的神色间颇为焦灼。
如果营中兵将不睦的消息传到姜荀的耳朵里，保不齐就会亲自过问内部细节。只要他开口问责，也就没了横插一脚的可能。
当务之急，是要悄无声息的摆平矛盾。
如此一来，他不但会对自己感恩戴德，自己还能顺理成章的成为惠山大营名副其实的二把手。
“甚至不止一次的跟吕将军发生过争执，其中受了罚的军士有一些负气离开，转去了大哥麾下。虽说都是自家人的天下，他们去哪里都是一样为姜氏效力。但长此以往，惠山大营迟早会变成一副空架子。”
“原来是这样！”玉凝初遗憾的点了点头，却是一言不发。
姜业卓生怕她拒绝自己，推了推她的膝头，试探着问道，“我的意思，你懂吗？”
塞北和陇西的冬天都是冰天雪地，所谓冬围，不过是部族首领聚首议事，围的不再是猎物，而是火炉、美酒和羔羊。
尽管他心中醋意颇重，可出去走走，总比闷在家里，跟回澜阁的主子较劲来的划算。
兴许经过二弟劝一劝，她能解开心结，说不定还会有格外的收获。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用过午饭就去了府衙。本想晚饭时分能见到人，不想……
玉凝初负气出了王府，穿了一身石榴红、灰色貂毛镶边的棉衣，外罩银狐裘的披风，纯白的棉靴鞋面也有灰色貂毛配饰。
貂毛绒球随着她的步态跳跃翻飞，为她纤细的身段更添了几分灵动。
姜业卓为了招募和训练新兵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三天前接了她的邀约，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才挤出了大半天的时间。
连月忙下来，他精瘦了不少，整日里在校场上风吹日晒，白皙的脸色已然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再加上他一袭三爪团蟒袍，看上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的味道。
两个人围着火炉坐下来，架子上的烤全羊油脂滴滴答答的滴落炭火，引得火苗猝起，火花噼噼啪啪作响。
营帐中暖意浓浓，空气中酒香、肉香四溢。矮桌上摆着几碟精致小菜，只看一看就让人食欲横生。
只可惜，标准吃货玉凝初此刻半分食欲也无。
“惠山大营事情多，我有些抽不开身……”姜业卓见她沉默不语，定定的看着架子上旋转的羔羊发呆，便赶忙解释，“募兵、训练、布阵还有粮草，父皇事无巨细的让我奏报，搞得我晕头转向，你……”
“这些事，你迟早都要会的。”
她木得回过神来，转眼看见小叔子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不觉勾了嘴角。暗想，不管姜业华留不留梅容姬，自己只做能做和该做的。
不足以治军，何以治国？
姜荀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是想用惠山大营的军务让小儿子迅速成长，尔后再打几场硬仗，届时他声名鹊起，就能与他大哥在朝堂比肩。
再加上他有意无意的额外栽培，安定郡王继位的呼声一定不比安成王来的低。
新皇步步为营，真是好算筹！
姜业卓挠挠头，很是烦躁的说道，“父皇也是这么说，还催着我大婚呢！”
“你都二十大几了，又封了郡王，难道不该有个王妃吗？”
闻言，他旋即扁了嘴，老大不愿意的嘟囔着，“连你也这么说……”
玉凝初举起酒杯，碰了碰他的杯沿儿，挑眉戏谑道，“老爷子这么栽培你，说不定大舜朝的第?的第二任皇帝就是你啊！”
“我？我可不是做皇帝的料！再者说，有我大哥在前面替我挡着，那份苦差事且轮不到我呢！”
见人家答得不以为意，她也就把心放进了肚子里，随着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既然他没有踩着他大哥上位的念头，就说明他并不了解他爹的心思。如此一来，让他给自己安排个工作、还不是他动动嘴就能办到的嘛！
姜业华抹不开面子，也办不出求到他弟弟门下的事情，但自己开口姜业卓总不会一口回绝。
沉了片刻，他起身片了一盘羊肉，搁在两人面前，有一搭无一搭的问道，“听说，我大哥今天一早遣散了所有姬妾？”
“你的消息很灵通嘛！”
玉凝初夹了一块热乎乎的羊肉放进嘴里，烤的外酥里嫩，入口即化，真是美味极了！
“那梅容姬呢？我大哥会怎么处置她和那个孩子？”
这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担忧。不光是因为父亲存有将郑国夫人扶正的意思，更多的是自己对她的担忧。
在宫里的时候，两个女人就水火不容、相互算计、暗中较劲。
虽说她最后赢的彻底，但正是如此，梅容姬才会疯狂的报复。既是为了宿怨，也为了安成王妃的头衔。
她眉眼一矮，提及那个死女人，就浑身膈应，“孩子没是没了，可她是不会走的。”
姜业卓斟满两人的酒杯，微微一笑道，“失去了孩子，她一个人的话，应该还好对付些。”
无论那孩子是不是大哥的儿子，都不能冠上安成王世子的名头。那样对玉凝初来说太过不公，相信大哥也不会允许此类的事情发生。
“我实在懒得跟她斗气，要是有份打发时间的差事做做就好了。”
她耸耸肩，自顾自的说着，闷头吃菜，并不去看对面的男人。
这个时候，自己表现的越是意兴阑珊、百无聊赖，就越是可信。毕竟是一起共事过的老熟人，他不会不知道自己是个闲不住的人。
以他善解人意的个性，会不会……
“这事儿你跟我哥提了吗？他执掌三军，应该会有办法吧。”
他看似说的平静，实际上差点冲口说出让她来惠山答应给自己做副手的话来。
怎奈而今她是自己的大嫂，自己作为小叔子上赶着给嫂子安排差事，万一被大哥知道了，不爆锤自己一顿那才叫奇怪呢！
玉凝初顺着他的话头，发起了牢骚，“应是应下了，不过我不想在他手底下呆着。你不知道他那些手下，我去了哪儿、见了谁、干了什么，会事无巨细的向他汇报！在他手底下干活儿，我跟透明人没有分别。”
“我哥那么做，也是关心你……”
她瞪着眼睛，不服不忿的说道，“有这么关心人的吗？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就跟他一眼看不住，我就会闯祸似的。”
“其实……”姜业卓想说，大哥担心的一点没错。天知道她一时兴起会闹出什么来！
没等人家说完，她猛灌了一口酒，抢先说道，“其实他就是不信任我！反正我是不回去他那里的。要是真没地方去，就让我活活在府里闷死、被梅容姬气死算了！”
此时不装可怜，何时装委屈？
他耳朵根子软、心肠好，得知自己过得不如意，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帮助自己摆脱困境。
虽说以自己女汉子的性格，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自己的风格，但论及吐槽、诉苦，那绝对堪称拿手好戏！
眼见玉凝初一杯接着一杯的往下灌，他立时慌了手脚。
要是人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喝醉了，再亲自把她送回王府，那跟破坏他们夫妻感情有什么分别？
换做旁人大哥可能不会生气，可只要对上与她有关的事情，理智、大局什么的全是浮云。
否则他也不会丢下千军万马，一夜之间从荥阳奔回帝都，还跟她在阵前成亲了。
想到这里，他一把摁住酒壶，望着她紧声劝道，“你再这么喝下去，该醉了。”
“你松手！”她抬手就想把酒壶从姜业卓手下夺走，却被小叔子死死按住，只听他继续说道，“惠山大营缺个副营主，你要是喜欢的话，就过来帮我吧。”
“你当我是个傻子吗？”
玉凝初放开酒壶，拍了拍矮桌说道，“惠山大营是你爹的命根子，连你大哥都碰不得。他能同意把我安插进去，除非太阳从南面出来！”
姜业卓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她的眼睛，“关于这个我自有办法。我只问，你来吗？”
自己在接手惠山大营之初就存了这样的念头，即便由着父亲的亲信占据了另外两个副营主的位置，却一反常态的迟迟不提报另一个空缺。
而姜荀之所以不急于将空位补齐，一来是亲信人手有限，不能全都拉去给小儿子当帮手，大多将领追随自己多年，也到了独当一面的时候。
二来是想给他个机会，让宝贝儿子利用这个空缺拉拢势力，为了自己党羽铺路。
只不过，没等他领会到父亲的心意，姜业华和玉凝初两口子就瞄上了这个要紧的位置。
“你是认真的？可是你手下不是有吕威这样的老将辅佐吗？怎么会想到我呢？”
他赤诚的目光望的玉凝初一阵心慌，连忙错开他的注视，转去一旁倒茶。
一声叹溢出唇，他略略摇头，言辞几近无奈，“那两位老将军好是好，只是观念老旧、管手管脚，太过麻烦！”
“我还是不太明白。”说着，她端来两杯茶，把左手的一杯推去了姜业卓手边。
“按照父皇的意思，是想让我跟两位老将军多学习，却从没想过，他们老了，多年来做的不是行军打仗，而是粮草押运或是接城戍卫，对战事的变化知之甚少。”
攻打蜀国的时候，吕威跟在姜业华的屁股后面接防，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大牌。
原本整理郡县赋税、人丁和府库的事情都该由戍卫的人来做，他可倒好，攻城打仗的人要是不把这些东西理顺了，他说什么都不肯进城。
搞得安玖和唐显忙着肃清残余，还要腾出功夫伺候城外的大爷，倚老卖老的可以！
看玉凝初似乎听了进去，他便把压在心底的话，尽数倒了出来，“而惠山大营里的兵丁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人，有不少是有过从军或者行伍经历的人。对营里现行的操练方式和晋升方式很是抗拒，也颇有微词。”
她闻言一怔，怪不得那天姜业华跟自己说起惠山大营时的神色间颇为焦灼。
如果营中兵将不睦的消息传到姜荀的耳朵里，保不齐就会亲自过问内部细节。只要他开口问责，也就没了横插一脚的可能。
当务之急，是要悄无声息的摆平矛盾。
如此一来，他不但会对自己感恩戴德，自己还能顺理成章的成为惠山大营名副其实的二把手。
“甚至不止一次的跟吕将军发生过争执，其中受了罚的军士有一些负气离开，转去了大哥麾下。虽说都是自家人的天下，他们去哪里都是一样为姜氏效力。但长此以往，惠山大营迟早会变成一副空架子。”
“原来是这样！”玉凝初遗憾的点了点头，却是一言不发。
姜业卓生怕她拒绝自己，推了推她的膝头，试探着问道，“我的意思，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