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寻死跳崖 1
沈璧非一说到这里就忍不住来气，自从有了身孕，她就异常嗜睡，脾气火爆的没了边儿。
到了十月初，两人为了入赘的事情大吵了一架，转天清晨等她一觉睡醒，紫阳已然不知去向。
她让人翻遍了豫州城，可连紫阳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找到。
沈府守备森严，她又是个练家子，要不是紫阳身怀绝技、有意欺瞒，自己怎么可能让他轻易走脱？
直到今年五月，孩子呱呱落地，沈璧非实在没了办法，就想向姜业华讨个主意。
谁料，七月末，沈家的坐探打听到紫阳到了济州。她接到消息，便立刻动身离开了豫州。
听完沈璧非的叙述，姜业华总觉得紫阳的突然离开处处透着蹊跷。
如果说他从一开始就对沈璧非没动心思，凭他的本事，大可早早逃走，甩掉她的纠缠。
可他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给了她逼迫自己就范的机会。直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才开始有所要求。
同样作为男人，他并不认为紫阳这么做是为了报恩。相反的，他接近沈璧非必然另有所图。而且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
如此说来，此人不但身手了得，还心智过人。如此妙人当前，自己又怎会轻易错过？
琅琊台毗邻黄海，风光宜人，从山顶望去，碧海蓝天，尽收眼底。
气走了姜业华，玉凝初又陷入了惆怅失落的境地。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跟他斗气，即使赢的是自己，却总也高兴不起来。
自己说要搬进道观，跟着紫阳云游四海，也不见他有丝毫的阻拦和额外的表示。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还是他现在有了沈璧非和儿子，自己只能乖乖靠边儿站了。
她觉得自己心仿佛被七八个人同时拉扯，平添了几分烦躁和不安。吃过午饭，便向道士询问了道路，独自一人向后山走去。
后山是一处悬崖峭壁，从山顶看下去，崖底是一铺山坪陡坡，被无尽的绿色掩映。尽管是秋日时节，可山上常青植被多，倒也显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玉凝初顺着一尺多宽的山路缓缓下行，嗅着丝丝海风，边走边欣赏沿途的景色，烦闷的心情渐渐得以排解。
看沈璧非和紫阳方才的举动，对他显然比对姜业华更为上心，或许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他俩才是真正的一对。
但如果他是孩子对父亲，为什么要落跑呢？他长得那么纯良，怎么会干出抛弃妻子的事情呢？
该不会是沈璧非强行跟他发生了关系，然后逼着他娶自己过门吧？
思前想后，她越发觉得第二种猜测的可能性比较大，紫阳道长一定是个无辜受害者。
玉凝初走了一段，看山路越走越窄，就想打?想打道回府。
秋天中午的日头大，她随身没有带水袋，不免有些口渴，便想赶紧回道观猛喝一通。
下来的时候，她不是在看风景，就是在想事情，完全没在意道路。结果越走越深入山中，完全是背道而驰。
眼见走岔了路，她也不惊慌，这对惯常野外生存的她来说，绝非难事。
她收住脚步，观察了下枝叶的涨势走向，掉回头，循着日头的方向，往反方向走。
一口气狂走了多半个时辰，此刻的她已经是汗流浃背，故而一找对了路，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手扇风，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
就在她坐着歇脚的空当，从崖壁的方向走来一个身背药篓的中年汉子，他一身短打布衣，头戴斗笠、脚蹬草鞋，腰间别着小铲，手里拄着一根登山用的手杖。
手杖遍体光滑，一看就知道这是跟经年的拐杖。看样子，这人是个采药的老手。
玉凝初正在打量，汉子也注意到了她。她娇弱瘦小，模样清秀，衣着华贵，许是来山上游玩、迷了路的大小姐。
已经过了未时，过不了多久，天色就会完全黑下来。
山里常有毒蛇猛兽出没，届时别说是个姑娘家，就是个大小伙子，也招架不住。
想到这里，他走上前来，可又怕她误会，便没敢靠的太近，“姑娘，你住在哪里？我是山下渔村的郎中。经常进山来采药，要是你迷了路，我可以引你下山的。”
“你是采药的郎中？”玉凝初并不认为他所言有虚，可是加个小心终究没错，“我能看看你的药篓吗？”
“行啊！”汉子走的累了，把篓子递给她，便坐去石头上、稍做休息。
穿越前，她在苗疆呆了十二年，与苗疆最有名的大夫是邻居。平时就喜欢在他的药庐窜进窜出，故而没少接触当地的药材。
苗疆气候温和，四季如春，与此处的气候颇为相似。
翻腾出草药一看，她不由喜上眉梢。药篓里的药草与蚀骨草附近生长的药材有八成相近。气候相似、周围的生长的草木类似，那么此处极有可能生有蚀骨草。
蚀骨草罕见，基本没什么人见过这种毒草，不了解它的毒性，所以解毒也就无从谈起。
可自己见过！只要找到了蚀骨草，姜业华的毒也就有解了。
“这位郎中，您是在哪里采到的这些草药？”
被她兴冲冲的一问，正在喝水的汉子忽的动作一顿，呛了一口水，咳了几声才说道，“这都是寻常的药材，前面那个峭壁上多得是，就是摘起来麻烦些。”
“是不是最高的那个山峰的悬崖？”
“没错，没错，就是那里！”
汉子不由暗自好奇，自己采集的都是最最寻常不过的药材，这姑娘不着急问路回家，反倒对这些有兴趣，真是奇怪！
“真是太好了！”
玉凝初哪里顾得上他的心思，一心只想着赶回道观找来绳索，攀上悬崖找毒草。
只见她兴高采烈的站起身，提着裙摆，扭身便往山上跑。
中年汉子看的糊涂，侧脸望去，却在她拂动起落的裙摆下，看到了一截白花花的小腿。不觉暗自摇头，啧啧，富人家的孩子怎么还没穷人家的孩子守规矩，真是有辱门风！
有了目标，玉凝初的坏心情立时不药而愈。回到道观，她也没了跟紫阳攀谈的兴致。
散出不少银两打发道士找来绳索、铲子、水袋和背篓，一切准备停当后，天便早早就寝。
第二天清早起来，她换了一身藕粉色的利落短打绸衫，带上装备，直奔后山悬崖。
她习惯性的不留字条便出门离去，换做往常，会有安玖或者唐显跟着。但她人在道观，人家即便是想跟，也没处跟去。
这个被姜业华活脱惯出来的坏毛病，直接造成了她人为失踪的悲剧。
胶东入秋依旧炎热，素有秋老虎之称的秋后一伏。
昨日玉凝初已然见识过了秋天太阳的毒辣，故而她打算速战速决，争取在中午之前找到草药。
是日，天气晴朗，海风徐徐，山清气爽，是个攀岩的好日子。
走到崖边，左看右看的寻找能绑缚绳索的大树或者巨石，要是绳索不牢稳，自己还不被摔成馅饼！
最终她相中了一颗松树，松树枝干直径大约半尺，而且松树木质坚硬，撑住自己的重量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在树干上系了个死结，将绳索另一端裹在腰间和腿上，背上竹篓，别好铲子，玉凝初双手攀着崖壁，双脚向下试探着摩挲，一点一点的向下攀爬。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
攀岩也是如此，从崖底往山上爬比较容易，倒过来，就不是一般的困难。因为视线受阻，她只能凭着经验和手脚的感知配合作业。
玉凝初不是吃饱了撑的，非要挑战高难度。
她之所以这么做，是由于根据那个老大夫的讲述，蚀骨喜阳耐旱，一般生在悬崖偏上的位置。
细算起来，从崖顶往下走，才是真正的省时又省力。
好歹她是业余攀岩大赛的冠军得主，就算是没了穿越前精良的装备，她相信单凭自己的技术，征服这么一座小山峰，完全不在话下。
太过自信的人总容易马失前蹄，毕竟从前登山之前，她都会事先勘察地形，再三确定攀爬线路。
而这一回，是实打实的裸爬。
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原则，玉凝初从迈下悬崖的那一刻起就时刻提醒自己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自己这一次要是栽了，不但姜业华没出去找，就连沈璧非也会笑到肚子疼。
无论如何，都要给自己争口气。即便是别人制出了蚀骨的解药，那么解药的来源绝不会指别人，只可能是自己！
不管从前姜业华救过自己多少次，自己都要让他明白，他的命是玉凝初给的！
向下爬了许久，终于进入了草药生长的区域。
自己离开家太久太久，久到连印象都已经淡忘。可见到一丛丛再熟悉不过的药草，玉凝初打心底有种说不出的熟悉、亲切的感觉。
腐心蚀骨相伴而生……
当她发现了三叶草的时候，不由喜出望外，三叶交叠、形同伞状，这是腐心草，没错的！
她不能确定腐心草与蚀骨草的药性是相克还是相容，总之先采回去再说。
小心翼翼的摘了几株腐心草，放入背篓，玉凝初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与腐心草相邻、不起眼儿的疏草堆。
蚀骨，颜色碧绿油量，叶片窄薄、宽不过两分，厚不过半分。形状细长，叶边呈锯齿状。一株蚀骨至多有五片叶子，且分布稀疏、毫无规律。
那几株草药的特征跟记忆中的蚀骨草一一吻合，又与腐心相伴而生，那就一定不会错的！
就在她兴冲冲要去挖蚀骨草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飞鹰，对准玉凝初就冲了过来。
她本就悬在半空，两只脚扣住崖壁，勉强算作支撑。
此时被飞鹰木得俯冲而来，惊得她心头一缩。不由暗忖，在这里出没，还配有脚环！这是谁家驯养的畜生，就喜欢坏人好事，真是该死！
到了十月初，两人为了入赘的事情大吵了一架，转天清晨等她一觉睡醒，紫阳已然不知去向。
她让人翻遍了豫州城，可连紫阳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找到。
沈府守备森严，她又是个练家子，要不是紫阳身怀绝技、有意欺瞒，自己怎么可能让他轻易走脱？
直到今年五月，孩子呱呱落地，沈璧非实在没了办法，就想向姜业华讨个主意。
谁料，七月末，沈家的坐探打听到紫阳到了济州。她接到消息，便立刻动身离开了豫州。
听完沈璧非的叙述，姜业华总觉得紫阳的突然离开处处透着蹊跷。
如果说他从一开始就对沈璧非没动心思，凭他的本事，大可早早逃走，甩掉她的纠缠。
可他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给了她逼迫自己就范的机会。直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才开始有所要求。
同样作为男人，他并不认为紫阳这么做是为了报恩。相反的，他接近沈璧非必然另有所图。而且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
如此说来，此人不但身手了得，还心智过人。如此妙人当前，自己又怎会轻易错过？
琅琊台毗邻黄海，风光宜人，从山顶望去，碧海蓝天，尽收眼底。
气走了姜业华，玉凝初又陷入了惆怅失落的境地。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跟他斗气，即使赢的是自己，却总也高兴不起来。
自己说要搬进道观，跟着紫阳云游四海，也不见他有丝毫的阻拦和额外的表示。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还是他现在有了沈璧非和儿子，自己只能乖乖靠边儿站了。
她觉得自己心仿佛被七八个人同时拉扯，平添了几分烦躁和不安。吃过午饭，便向道士询问了道路，独自一人向后山走去。
后山是一处悬崖峭壁，从山顶看下去，崖底是一铺山坪陡坡，被无尽的绿色掩映。尽管是秋日时节，可山上常青植被多，倒也显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玉凝初顺着一尺多宽的山路缓缓下行，嗅着丝丝海风，边走边欣赏沿途的景色，烦闷的心情渐渐得以排解。
看沈璧非和紫阳方才的举动，对他显然比对姜业华更为上心，或许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他俩才是真正的一对。
但如果他是孩子对父亲，为什么要落跑呢？他长得那么纯良，怎么会干出抛弃妻子的事情呢？
该不会是沈璧非强行跟他发生了关系，然后逼着他娶自己过门吧？
思前想后，她越发觉得第二种猜测的可能性比较大，紫阳道长一定是个无辜受害者。
玉凝初走了一段，看山路越走越窄，就想打?想打道回府。
秋天中午的日头大，她随身没有带水袋，不免有些口渴，便想赶紧回道观猛喝一通。
下来的时候，她不是在看风景，就是在想事情，完全没在意道路。结果越走越深入山中，完全是背道而驰。
眼见走岔了路，她也不惊慌，这对惯常野外生存的她来说，绝非难事。
她收住脚步，观察了下枝叶的涨势走向，掉回头，循着日头的方向，往反方向走。
一口气狂走了多半个时辰，此刻的她已经是汗流浃背，故而一找对了路，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手扇风，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
就在她坐着歇脚的空当，从崖壁的方向走来一个身背药篓的中年汉子，他一身短打布衣，头戴斗笠、脚蹬草鞋，腰间别着小铲，手里拄着一根登山用的手杖。
手杖遍体光滑，一看就知道这是跟经年的拐杖。看样子，这人是个采药的老手。
玉凝初正在打量，汉子也注意到了她。她娇弱瘦小，模样清秀，衣着华贵，许是来山上游玩、迷了路的大小姐。
已经过了未时，过不了多久，天色就会完全黑下来。
山里常有毒蛇猛兽出没，届时别说是个姑娘家，就是个大小伙子，也招架不住。
想到这里，他走上前来，可又怕她误会，便没敢靠的太近，“姑娘，你住在哪里？我是山下渔村的郎中。经常进山来采药，要是你迷了路，我可以引你下山的。”
“你是采药的郎中？”玉凝初并不认为他所言有虚，可是加个小心终究没错，“我能看看你的药篓吗？”
“行啊！”汉子走的累了，把篓子递给她，便坐去石头上、稍做休息。
穿越前，她在苗疆呆了十二年，与苗疆最有名的大夫是邻居。平时就喜欢在他的药庐窜进窜出，故而没少接触当地的药材。
苗疆气候温和，四季如春，与此处的气候颇为相似。
翻腾出草药一看，她不由喜上眉梢。药篓里的药草与蚀骨草附近生长的药材有八成相近。气候相似、周围的生长的草木类似，那么此处极有可能生有蚀骨草。
蚀骨草罕见，基本没什么人见过这种毒草，不了解它的毒性，所以解毒也就无从谈起。
可自己见过！只要找到了蚀骨草，姜业华的毒也就有解了。
“这位郎中，您是在哪里采到的这些草药？”
被她兴冲冲的一问，正在喝水的汉子忽的动作一顿，呛了一口水，咳了几声才说道，“这都是寻常的药材，前面那个峭壁上多得是，就是摘起来麻烦些。”
“是不是最高的那个山峰的悬崖？”
“没错，没错，就是那里！”
汉子不由暗自好奇，自己采集的都是最最寻常不过的药材，这姑娘不着急问路回家，反倒对这些有兴趣，真是奇怪！
“真是太好了！”
玉凝初哪里顾得上他的心思，一心只想着赶回道观找来绳索，攀上悬崖找毒草。
只见她兴高采烈的站起身，提着裙摆，扭身便往山上跑。
中年汉子看的糊涂，侧脸望去，却在她拂动起落的裙摆下，看到了一截白花花的小腿。不觉暗自摇头，啧啧，富人家的孩子怎么还没穷人家的孩子守规矩，真是有辱门风！
有了目标，玉凝初的坏心情立时不药而愈。回到道观，她也没了跟紫阳攀谈的兴致。
散出不少银两打发道士找来绳索、铲子、水袋和背篓，一切准备停当后，天便早早就寝。
第二天清早起来，她换了一身藕粉色的利落短打绸衫，带上装备，直奔后山悬崖。
她习惯性的不留字条便出门离去，换做往常，会有安玖或者唐显跟着。但她人在道观，人家即便是想跟，也没处跟去。
这个被姜业华活脱惯出来的坏毛病，直接造成了她人为失踪的悲剧。
胶东入秋依旧炎热，素有秋老虎之称的秋后一伏。
昨日玉凝初已然见识过了秋天太阳的毒辣，故而她打算速战速决，争取在中午之前找到草药。
是日，天气晴朗，海风徐徐，山清气爽，是个攀岩的好日子。
走到崖边，左看右看的寻找能绑缚绳索的大树或者巨石，要是绳索不牢稳，自己还不被摔成馅饼！
最终她相中了一颗松树，松树枝干直径大约半尺，而且松树木质坚硬，撑住自己的重量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在树干上系了个死结，将绳索另一端裹在腰间和腿上，背上竹篓，别好铲子，玉凝初双手攀着崖壁，双脚向下试探着摩挲，一点一点的向下攀爬。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
攀岩也是如此，从崖底往山上爬比较容易，倒过来，就不是一般的困难。因为视线受阻，她只能凭着经验和手脚的感知配合作业。
玉凝初不是吃饱了撑的，非要挑战高难度。
她之所以这么做，是由于根据那个老大夫的讲述，蚀骨喜阳耐旱，一般生在悬崖偏上的位置。
细算起来，从崖顶往下走，才是真正的省时又省力。
好歹她是业余攀岩大赛的冠军得主，就算是没了穿越前精良的装备，她相信单凭自己的技术，征服这么一座小山峰，完全不在话下。
太过自信的人总容易马失前蹄，毕竟从前登山之前，她都会事先勘察地形，再三确定攀爬线路。
而这一回，是实打实的裸爬。
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原则，玉凝初从迈下悬崖的那一刻起就时刻提醒自己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自己这一次要是栽了，不但姜业华没出去找，就连沈璧非也会笑到肚子疼。
无论如何，都要给自己争口气。即便是别人制出了蚀骨的解药，那么解药的来源绝不会指别人，只可能是自己！
不管从前姜业华救过自己多少次，自己都要让他明白，他的命是玉凝初给的！
向下爬了许久，终于进入了草药生长的区域。
自己离开家太久太久，久到连印象都已经淡忘。可见到一丛丛再熟悉不过的药草，玉凝初打心底有种说不出的熟悉、亲切的感觉。
腐心蚀骨相伴而生……
当她发现了三叶草的时候，不由喜出望外，三叶交叠、形同伞状，这是腐心草，没错的！
她不能确定腐心草与蚀骨草的药性是相克还是相容，总之先采回去再说。
小心翼翼的摘了几株腐心草，放入背篓，玉凝初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与腐心草相邻、不起眼儿的疏草堆。
蚀骨，颜色碧绿油量，叶片窄薄、宽不过两分，厚不过半分。形状细长，叶边呈锯齿状。一株蚀骨至多有五片叶子，且分布稀疏、毫无规律。
那几株草药的特征跟记忆中的蚀骨草一一吻合，又与腐心相伴而生，那就一定不会错的！
就在她兴冲冲要去挖蚀骨草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飞鹰，对准玉凝初就冲了过来。
她本就悬在半空，两只脚扣住崖壁，勉强算作支撑。
此时被飞鹰木得俯冲而来，惊得她心头一缩。不由暗忖，在这里出没，还配有脚环！这是谁家驯养的畜生，就喜欢坏人好事，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