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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晋江夏听音

    安城的早晨,正是纽约的晚上

    一辆1imo在餐厅门口缓缓停下,和周围各式顶级房车混在一起,后车门打开,乾启从车里下来。穿礼服的侍应候在门口,对他躬身行礼。他从旋转门中间走出,奢华精致扑面而来,层次感分明的水晶灯,从上倾泻而下,红,白的玫瑰花混着金合欢摆在正中的边桌上。

    迎面一位华人中年男子走过来,不等侍应招呼,低声说道,“谢谢乾先生您走这一趟,对方忽然变卦,又说我只是中间人,一定要见东西的主人。”

    乾启伸手搭了一下他的手臂,安抚道,“交给我!带路吧。”

    男人转身带路,又回头低声说,“来的是那家的大小姐。”

    坐在临窗位置的女孩子,看到他们走过来,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她的指甲比水晶杯还要细致,目不转睛地看着越走越近的男子,她轻抚了下裙子,站了起来,“nice to see you!我是ada。”女孩说。

    乾启点头,“你好。”他装着没听出女孩的中文带洋腔,来开椅子坐下,“那东西有什么问题?”他直接汉语奔主题,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女孩的笑容堆上脸颊,“乾先生你误会了,只是单纯的吃顿饭,我觉得,如果不了解对方,怎么能够产生信任。”

    乾启似是而非地笑了一下,极淡,“既然要了解,为什么等到今天,拍卖会就在后天,不觉得太迟了点。”

    女孩没有忽略他话中的嘲讽之意,她盯着乾启看了一会,从他领口一丝不苟的雅致,到手上,干净修长没有戒指的手指,她笑着说,“乾先生大概不常和女生吃饭吧?”

    乾启看向她。

    英俊的面容,如果带上专注倾听的眼神,那简直就是人间凶器,她连忙端起水杯,掩饰地抿了一口,“既然约在晚饭时候见面,起码应该先看餐牌,让女孩空着肚子可是会伤身体的。”她示意不远处的侍应,人家一直等着呢。

    作陪的是华人商会主席,他知道乾启的身份来路,但对方不知道,只以为是国内一个藏家。他连忙招手,“menu,p1ease!”示意侍应来点餐。

    乾启压着性子,他原本希望不用吃饭,事情早点谈完可以回酒店,宝珠还等着和他视频呢,加上今天有专家过来验东西。

    随手翻着餐牌,乾启看着头盘说,“gri11ed cheese with truff1e。”

    ada听到那地道的口音,有些惊讶,从餐牌上抬眼望去,眼里多了丝欣赏,原本只是无意中见过照片,没想到人比照片更为耀目,她说,“你也喜欢松露?我也是。”

    对着侍应说:“i 1ove truff1e!”语气很熟稔。

    那年轻侍应晃了下手中的单子,“it\&#o39;s a1ready in the kithchen。” 完全是玩笑的口气,早在厨房候着了。

    ada笑着放下餐牌,“每次来我都会点,剩下都听你的吧。”她合上餐牌。

    中间作陪的主席顿时觉得出汗了,这陌生男女第一次吃饭,就让男方拿主意,意思太明显。

    正好乾启也合上餐牌,对他说,“我远到是客,这家也是第一次来,还是程先生你来吧。”程主席连忙点头,随便擦擦擦三下,点了厨师推荐。

    ada也不介意,示意侍应开酒。

    乾启这才发现,她还一早要了酒。

    ada说:“有红的有白的,你们刚点了红肉,我们喝红酒好了。”

    程主席连忙说,“我要开车,不方便喝酒。”

    侍应拿起红酒瓶,他听不懂中文,也不知道程主席已经拒绝,捧着酒立在女士身侧,等她决定,而她望着乾启。

    按理说乾启是求他们办事的,所以理所应当客随主便。但她还是愿意尊重一下他。

    却没想乾启好像根本没明白她的意图,对她说,“你请便,我也开车来的。”那意思是他也不喝,ada没了兴趣,示意把酒放回去,讪讪道,“next time。”

    程主席望着桌上的空杯子呆了呆,这意思,下次才喝,这顿饭应该是乾先生买单,他当然不会介意这个,可是今天这事,看来不是要吃饭这么简单。有人处心积虑大概是想认识小乾先生。

    他不由看向乾启,身材颀长,面容英俊,这种样子的男人在国内大概是精品,在这里,简直就是孤品……他觉得自己又再出汗了,他是负责牵线的……怎么牵到这头了。

    ******

    另一边,刘赏已经接了专家,一路几辆车,向着宝韵去。

    “潘馆长,等会儿您不用客气,实话实说就行,对方是明白人。”刘赏说。他说话的这位,是某大博物馆的前副馆长。

    潘副馆长说,“这几年民国仿器身价不断走高,渐渐成了拍卖场上的主流……这个女孩子,倒是挺紧跟时代。”

    刘赏点头,民国仿瓷器大火是因为清三代瓷器不多了,他说,“这个搞民国仿瓷器专场拍卖,想法是很好,照片我也看了,那些东西都真不错,从照片上看啊。”他笑起来,“但是太多了,三十五件,还都是精品,如果是真的,这成交额也不得了。”

    他没有开玩笑,这阵子,民国仿正在走高。

    另一位专家说,“还有一个原因,大家觉得民国离现在近,所以假的就少。”他是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副主任,今天也算远道而来。

    “肉,鸡蛋,奶都有假,还指望古玩全真?”刘赏笑道。

    潘副馆长说,“民国瓷器本身,假的也很多,5o年代的时候,好多民国艺人造民国仿。”

    京城鉴定中心的一位主任说道:“最近搞民国仿器专场的公司越来越多,而且每一场效果都很好,特别是京城那边儿,大家都很追捧民国仿。”

    刘赏点头,所以他对宝韵这次做这个专场并不看好,如果能成功,宝韵绝对可以一下翻身,从此在安城拍卖圈有自己一席之地。

    远远的,车拐进宝韵公司楼下,这大概是几位专家来过的,最不气派的拍卖行了。但接待不错,大美人。

    元青和元花在一楼迎他们。要说宝珠找的这两个门面真不错,任何时候,别人看到美女都是高兴的,特别是古玩圈,看看漂亮器物,再看看美女,哪怕是绣花枕头也相得益彰。

    上了楼,赵新作为负责人接待了他们,把大家迎到了会议室,张纷也在,大家打了招呼。

    “你们甄小姐呢?”刘赏很八卦地先打听宝珠,今天如果不能见她吃排头,机票钱都搭进去了。

    赵新说,“她在旁边等会就过来。”看秘书上了茶,专家没动,东西在桌上放着几样,大家都开始看东西了。

    打量了一会,先说话的是收藏家协会的秘书长,他打量的是上次令古先生爱不释手的仿乾隆御制珐琅彩月季海棠碗,“这东西不对。”他摇头。

    刘赏一听乐了,走过去,也坐下来看,又往门外瞅了几眼,看宝珠怎么还不来。

    赵新也不急,示意人去叫宝珠,不多时……宝珠过来了,赵新对她低声说了刚才专家的意见。

    宝珠听完,小声说道,“个人的眼光情绪,心态,偶尔会有偏差和失误。我们心里有数就行。”

    赵新点头。

    潘主任还在研究自己手上的斗彩三多纹小杯。

    大概觉得屋里太静了,张纷老师也拿起一个小杯,这杯子是一对,上次古老板也看过,她说,“民国那会儿,仿清雍正乾隆两朝的瓷器,特别是粉彩,珐琅彩特别多,是因为那时候突然没了官方限制,官窑的工匠还在,又随意书写明清两代纪年款,所以带着这两代纪年款的瓷器,存世量很多。”意思是虽然这里好多件,但还是可信度比较高的。

    潘主任也摇头,放下小杯说,“不是说有三十多件吗?”这才看向负责人,一对上门口的姑娘,潘主任愣了愣,那姑娘身上一件黑绸交领的裙子,腰上系着一寸半宽的红色缎带,一派古韵悠然仿佛能流淌进空气里,令人不自觉就凝神屏气,看着她想多看一眼,如同见到了秀雅无双的粉彩精品。

    她微侧身,让出门口的位置,几个工作人员又带着白手套,搬了东西进来。

    笔筒,花盆,花瓶,东西很全。还有一个瓷板画的小屏风……

    刘赏走到她身边,余光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服,这三月底,她也春意盎然了,明明穿的黑色,但因为腰上红绸的腰带,显得身条绝色,楚楚动人。

    他说,“你这东西太漂亮,赵老板能弄来这东西,要是真的,可是一把翻身。但大家都知道他……”

    赵新转身看向他,一字一句地说:“那是我二叔。”

    刘赏一愣,连忙伸手,“幸会,幸会。”又装作若无其事对宝珠说,“不止品种全,你还有成对的,你说说,这是有多夸张?”

    宝珠说:“就是个资质,你不想借就明说。”

    刘赏立时辩解,“我怎么不想借?再说你又不是借,合办你还给我钱,我怎么能不想争?”他指着那几个专家,低声说,“我请人家还花人情呢,那可比钱值钱。”

    宝珠失笑,“那你这么折腾是要干什么?”

    “我要帮你呀。”刘赏说,“免得你下一场也办不好。”

    宝珠不喜欢别人提上次他们失败的事情,说道:“那你看了吗?既然帮我们掌眼,站在这里有什么用?”

    那边潘馆长已经看完,他放下手里的一个小盘,看向宝珠说,“除了那瓷板画,是新粉彩技法,和传统粉彩不同,意境和色彩,光彩变化,吸收了近代技法,那个没有争议,是民国瓷。”他看向另几位专家,征求大家的意见,“对吧?”

    大家都点头。

    “但是这几个……”他拿起一个矾红地白花蝴蝶纹圆盒。

    刘赏走过去,“不开门是吗?”

    “什么不开门?!”潘主任把东西往桌上一放,“你自己看,完全是雍正官窑的!”

    刘赏手一抖,无法相信地看向他。

    潘主任说,“通通都断错了代!”他在桌上指了几样,“雍正粉彩在康熙粉彩的基础上,有了很大发展,是粉彩瓷空前未有的高度。你看那个平涂,渲染,没骨,洗,点……工笔写意俱全,画面留白的恰到好处。”

    宝珠低声对赵新说:“……意在笔外。”

    “对!就是这意思。”潘副馆长听到,看了她一眼,原来她还真懂一点,赞赏道:“那你怎么会断错代?”

    宝珠看“领导”训话,连忙走过去,立在旁边洗耳恭听。

    潘副馆长说,“你看这个蓝料彩的山水图碗,绘画精致,你们知道,在传世的雍正珐琅彩瓷器中,通体都是蓝料彩绘的,除了故宫和台北故宫外,外国的博物馆才有两件,这绝对是件珍品中的珍品。”

    旁边传来略犹豫的女声,“……这是民国仿。”

    “什么民国仿?”潘主任转身,看向说话的宝珠,有些不悦,“民国仿有民国仿的特点,这件器物你看画工……翠色绕山,无半点绿色却令人觉得绿意无边,山水一色,意境深邃,民国时候整体社会动荡,就算再有神韵,偶尔还是会有笔力软的时候,”他把碗微微转了一下,“可大家看这个,这一边……你们看远处还有飘渺的楼台,依稀难辨人间仙境,真真是……”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宝珠说。

    “对!”潘主任看了她一眼,“你不是看出来了吗?怎么还乱断代,你去过故宫吗?”

    宝珠老实摇头:“……没!”

    潘主任叹了口气,“所以要多看,这碗的绘画精致绝伦,在传世的雍正珐琅彩瓷器中,也属上乘之作。你有空可以去比较一下。”

    宝珠无语点头,“您说的是,我知道了。”

    潘主任看她态度不错,接话的时候也很机灵,年纪轻,眼光不够还是有可能的。他又拿起一个茶壶,说,“这个茶壶也不可多得……乾隆是一位风雅的皇帝。”

    宝珠一滞,这一下就断代了,已经这么多给她挑出来不是民国仿,那她还怎么做民国仿的专场?

    刚想说话,外面元青走了进来,站在门口说:“甄小姐,荣先生来了。”

    宝珠一听,有些怔忪,就见荣耀钧走了进来,大家都站了起来,显然这个人物,影响力无所不在,大家都和他打招呼。

    他说,“我听说今天这里有小型鉴赏会,所以也来看看。”他看向宝珠,对上她今天的打扮,微微多停留了几秒。

    潘主任说,“你来的正好,我正在说他们,年纪太轻,都断错了代。”

    宝珠低头抿着嘴,她库里还有几个,拿出来都配成双,看他还怎么说,她微微攥了攥拳头,忍着笑意,不说话。

    荣耀钧走过来,隔着宝珠,看了看潘主任手里的茶壶,粉彩开光人物,雨中烹茶情景,他点头道,“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是符合乾隆时期特点的珍品。”

    “人在江湖,心系朝廷!”说的真好,潘主任觉得荣耀钧引用文心雕龙的句子,很好的概括了场面。指了指宝珠,“你该多给她指点指点。”

    宝珠低着头,附和道:“您说的是。”心里觉得荣耀钧真是会说话,他说的是,符合乾隆时期特点……

    荣耀钧低头小声问她,“你断的什么代?”

    宝珠微微侧身,不想理他,她还生气呢,但屋里都是外人,她不情愿地说,“民国仿!”

    “民国仿不可能到这种意境……”潘主任说。

    宝珠郁闷地符合着:“您说的是。”

    “你看这上面的小鱼,明明没有水,可每只鱼都好像泡在水中,浑身上下都饱含水分。还好这次刘赏请我们过来……不然你们把这么多精品断代断错。那可是大损失。”

    宝珠依旧只能符合着:“……言之有理。”

    荣耀钧把桌上的东西都看了看,心里大感意外,低声问道:“这东西都不错,你收了这么些好东西,怎么之前不拿给我看……咱俩的关系,你还藏私?”他离得很近,半开玩笑的方式。

    宝珠敷衍地摇头苦笑。

    耳边因为动作忽然折出一点光,他不由就被吸引了心神。

    她低着头,对着眼前的一寸之地出神,黑色交领的衣服衬出她白皙的脖颈,耳朵上没有戴上次的珍珠耳环,而是一对某大牌的新品花卉,春意盎然的水彩质感,很清雅,结合精致的掐丝金色,富贵摄人,还有凡尔赛宫廷式的优雅,他不由就呼吸减缓,许久都无法言语。

    曾经没有亲近过,自从那天,有过亲近的距离,他惊诧地发现,如今,竟是远不得了。

    那边潘馆长还在点评,“这些东西里,我还是最喜欢这个蓝料彩的山水图碗,像刚才那个小姑娘说的,雾失楼台,月迷津渡!”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荣耀钧低低重复了一遍,每一个字都像迷失在暮霭重重中,浓雾里看不到的不止是画上的渡口,还有他人生的渡口。

    “你说的?”他望着宝珠。

    ……却发现她的脸颊像渐渐沾染了胭脂,一点点晕染开来,越来越红,越来越艳,真真娇花照水。

    他心中顿时升起无比的爱怜,怎么舍得她窘迫,连忙微不可见的退开了一步。

    看来那天真的吓到她了,现在自己站在她两步之内,她就紧张地不能自如说话。这样一想,心里又泛起极其怪异的感觉,按理说,一个结过婚两年的女人,没理由这么脸皮薄才是……

    ******

    专家依依不舍的离开,刘赏像失恋一般的失意,完全和他的预期不同,而且荣耀钧也来了,保护的意味那么明显,还好没有成功,不然自己以后的日子一定很难熬。

    更难熬的是,他挖心挖肝挖肺的好想知道,这批瓷器,是不是宝韵做的。如果真是,那这么逆天的合作伙伴,他以后一定再也不会和宝珠作对了!

    办公室里

    宝珠坐在桌后,荣耀钧左右打量着她的办公室,“这里小了点。”

    现在没了外人,宝珠不客气道:“你到底来干什么?”

    荣耀钧拉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你上次就是为了弄这些东西,所以没空帮我画梅瓶?”

    宝珠抬起一根手指,“一样归一样,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做了,告诉你烧了两个没烧成功,你那个,民国后加款技术。”她撇了撇嘴,心里说,这人还不知道自己多有福气。

    荣耀钧被逗笑了,他说,“上次是我不对,那梅瓶拿过来我看了。”他站起来,走到宝珠这边,“我很喜欢你里面留的暗款。”

    宝珠连忙伸手,一指对面的椅子,“你要说话吵架都坐在那边。”

    荣耀钧望着她,她的耳环因为动作大,在头发间一跳一跳,跳出令人心颤的光来,他不由就放柔了声音说,“咱们认识这么久,怎么也算是朋友。”他望着宝珠,希望她能明白自己没出口的话,道歉什么的,他真的没做过。

    他是一个,不会犯错的人。

    宝珠也并没有和他对立的打算,她说,“你有话就直说吧,不要拐弯抹角。”

    荣耀钧在对面坐下,望了她一阵,才轻声说,“我怕你生我的气。”

    那不是废话吗?宝珠心想,但又觉得就算吵架,也得是关系到了一定程度,就像现在,她可以训斥赵新,偶尔和向诚和薛利开开玩笑,但是生气吵架,还是只能和乾启一个人,于是她说,“大家认识这么久了,低头不见抬头见。有误会说开就好了。”

    荣耀钧不喜欢她这样说客套话,说道:“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好。误会了你。”

    宝珠说,“有你这句话就行。我没放在心上。”

    荣耀钧望着她,她回答的那么快,那么干脆,那么敷衍,他宁可她放在心上,或是和自己吵几句,但看样子,自己真是惹到她了。

    他说,“那天我虽然生气,可说的话,却是为了你好。”

    宝珠瞪起眼睛,都那样了,还说为自己好,可她又不愿回想细节。转了点椅子道,“算了,过去别再提了,以后你别说奇怪的话就行。”又怕荣耀钧多解释,她连忙又说,“那天的事情我当没发生,你也快完了吧!”

    为了尽快转换话题,她一弯腰,从桌下抱出一个盒子,“给你看个好东西,这个我刚没拿出去。”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双耳瓶。

    荣耀钧被堵的无法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好打量起桌上的瓶子。却忍不住还是望向她。

    有些本来要说的话,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说,她还太小,以为努力过后就会有结果,却不知,爬的越高,其实是距离天花板越近。

    她转了椅子,看着墙上的画,也许知道自己在看她,所以她装着看别的地方。因为那天的事情,他知道,也许许久许久,他们都无法像从前一般自然。

    其实……世事如常,宝珠,你大可不必如此。如果你付出一场,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我自然会为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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