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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叹奇缘双宝重聚

    敬和帝拿起御医呈上的药丸,和水服下,慢慢闭上眼睛,一炷香后,他长抒了一口气,睁开眼睛。

    “恭喜陛下,大功告成了!”御医为敬和帝诊脉过后,跪下道“陛下体内的残毒已经全部肃清!”

    敬和帝的双手猛然握拳,几个松紧后,面色恢复正常。“你下去吧。”他淡淡的道。

    御医退下后,内侍安子从暗处走了出来,将刚到的密折呈予敬和帝。敬和帝打开密折,粗粗浏览了几眼,扔回案上。安子急忙过来给敬和帝按摩。

    “你觉得如何?”敬和帝忽然问道。安子急忙跪下“陛下,祖制太监不得议论朝政!”

    “无妨,你且出个主意给朕听听。”敬和帝疲惫的说。

    “奴才见识有限,又怎么敢在陛下面前献丑。”安子磕了个头道“况且,祖制决不可废啊!”

    敬和帝不耐烦的点点头。片刻后,韩王觐见,给敬和帝行完礼后,径直走到敬和帝身前,接替安子给敬和帝按摩起肩膀。敬和帝指指案几上的奏折,示意韩王看看,他拿起来快速的浏览一遍,恭敬的将密折折起收好,“不知父皇意下如何?”韩王问。

    “正想找个人商量。”敬和帝起身喝了口茶,第一次觉得秘制的糖茶有些甜腻。“既然你碰巧来了,就说说你的看法吧。”

    “儿臣觉得,按兵不动最好。”韩王答道。

    “为何?那人来头不小,按兵不动,怕他伺机而动啊!”敬和帝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道。

    “父皇,依儿臣看,左穆来我西狄,未必是为公事,否则他既不会轻车简从,也不会让我们那么容易发现,他的目的明显就是直白的告诉咱们他来只为私事,不为其他,所以故意给我们露了消息。让我们不必因他的来临而过多猜测。”韩王分析道。“当然,不防备是绝对不行的。不如就派两个暗人暗中盯着就是。”

    “你猜他为什么来?”敬和帝道“西狄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左穆这样的人物?”

    “孩儿认为,是殷碧桃。”韩王猜测道“天下皆知,三十年来左穆为了找殷碧桃几乎把东狄的每一寸土地都翻了个遍。这次他冒险前来,恐怕除了殷碧桃就不会再有第二个理由。”

    “殷碧桃。”敬和帝回想起当年陪在楚姑姑身边的青衣少女,虽然不大记得长相,但是她英气逼人的形象却占据着他心中的一个角落。“剑术很好的那个?她嫁给了东狄狼主左修?”

    “是,她生下了东狄现在的狼主长生。”韩王接口道。“只是不知为什么,他生下长生后不过三年就失踪了。左修因为她的消失大病身亡。”

    “她跟左穆又有什么关系?”敬和帝问。

    “这在东狄都是个谜。只知道左穆似乎比左修更希望找到她。”韩王道。“如果殷碧桃在西狄,终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也罢,等一等吧。”敬和帝摆摆手“你先退下吧,父皇要睡一下。晚膳后你再过来。”

    韩王走出御书房,嘱咐安子进去伺候自己前往椒房殿看望皇后不提。

    京城,定远侯府后巷。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抬头看着定远侯府方向,旁边的一个蓝衣仆从放飞了一只鸽子,片刻后,谷雨出现在男子面前。她向男子行了一礼。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纸条塞给男子,悄无声息的重新走进后门。

    祁门山法华寺侧厅,锦棠端起茶杯向来人示意“请王爷尝尝这雨前的新茶。”她对面坐着的正是东狄左贤王左穆。左穆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果然好茶。”他赞一声,居然是一口纯正的西狄口音!

    “茶喝完了,你该兑现承诺了!”左穆喝完最后一口茶,放下茶杯对锦棠道。

    “芦槐粉?”锦棠问。左穆从怀中取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盒子递给锦棠“准备好了,不过,有言在先,这东西阴毒非常,为阴德着想,还是少用为妙。”

    锦棠将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殷碧桃在隔壁。”锦棠指指侧厅对面的小禅房道。还未等她再说什么,左穆已经跑了出去,直接冲进了对面禅房。锦棠无奈的摸摸鼻子,从怀里掏出芦槐粉研究起来。

    一个时辰后,左穆满面笑容的从禅房出来,给锦棠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唬得锦棠慌忙起身回礼。却被左穆制止。

    “多年心结终于有了了结,这是你应得的。”他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戒指递给锦棠。“这是嫂嫂托我带给你的。她让我转告你,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锦棠接过戒指,细细打量了一下戒指上的纹路。果然。在戒指内圈不显眼处,通过触摸可清晰的感觉到两个奇异的字符“c&x”不错,这就是密旨上提到的妙空袋!但是为什么一个戒指要起名叫妙空袋,锦棠仍然不解,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意外之喜,她居然在不经意间获得了天命秘宝中的两样。加上皇宫中的四十七,天命密宝已经全部聚齐,剩下的就只是萧默然掌握的口令了。也许,天书的现世,更是一个可以泽被苍生的好契机。

    就在左穆准备离开的时候,锦棠忽然抬起头,对他说“西狄景色甚好,这祁门山的林海更是一绝,王爷何不观赏一般再打道回府?”左穆笑笑道“本王只对美食感兴趣,听说你们西狄有家极有名的聚仙楼,还是去那里喝上一杯吧。”

    “那容易,那聚仙楼本是我家亲戚所开,不如就让锦棠做东请王爷小酌一杯如何?”锦棠问。

    “小姑娘,你大可放心,到了人家地界,不拜访下主人,自然是万分失礼的,只不过今日我还有事,不如改日吧。”左穆回道。

    锦棠点点头,看着左穆走出房门。就在他走到门口的一霎间,从他手中射出一颗石子,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入了屋梁之上,隐没在黑暗中,再无半分声响。“有的时候,当局者未必迷,旁观者又何曾清呢。”留下此言,他飘然而去。

    锦棠朝房梁的暗处看了几眼,见没动静,大惊失色,赶忙吩咐人上去查看。三个侍卫合力将昏死在房梁上的韩王搀扶了下来。锦棠看着韩王,心中悲喜交加。直到侍卫解开了韩王的穴道。锦棠气急败坏的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亲自来!那左穆是什么人?云峰百俊图的魁首!公认的第一高手!刚才他若非手下留情,你哪里还有命在?”她嘴上谴责连连,手上仍不忘给韩王倒了杯茶,喂他喝下。

    “我如何不知?就是因为那厮身手卓绝,我才更不放心你独自见他!”韩王道“下次怎么也要叫上我!”他握住锦棠的袖子,撒娇般的用商量的口吻道。

    锦棠看着像孩子般跟她撒娇的韩王,无语的转过头,叹了口气。

    韩王见锦棠扭头,急忙放开她的袖子,平复一下气血,正色道“他的意思……”还未等他继续说什么,侍卫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殿,殿下,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定定神,仔细说!”锦棠见侍卫满头大汗,急忙吩咐谷雨拿了湿帕子递给他。

    侍卫推辞了谷雨的好意,喘了口大气道“刚才楚王殿下在寺门口被那左穆一掌劈昏了!”

    “什么???”韩王大惊!“他来凑什么热闹?赶快去看看!”听完侍卫的话,他拉了锦棠,向寺门口飞奔而去。

    锦棠被韩王一路领着飞奔到寺门口的时候,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她轻轻抚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着粗气,直到觉得好一点,才定睛看去。只见韩王正抱着昏迷不醒的楚王摇晃,口中还急切的叫着“阿崎。”

    这时,左穆身旁的蓝衣少年悠闲的拾级而上,来到韩王一行面前。萧峻放下楚王,一把抓住蓝衣少年的衣领道“你们把我弟弟怎么了?”

    蓝衣少年轻轻打开韩王的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你弟弟中了剧毒,刚才若不是我师父施以内力给他一掌,他恐怕早就断气了。这是解药,但鉴于阁下刚才的出言不逊和无理指责,我收回它,你弟弟就等着大病三年吧。”少年施施然将瓶子放回怀中,丝毫不将周围包围他的侍卫放在眼中。转身欲走。

    一个侍卫忽然一拳打向少年,少年一个闪身,左手轻勾,只听“咔嚓”一声,侍卫的胳膊顿时被折断。就在其他侍卫准备一拥而上时,锦棠忽然大喊住手,走进蓝衣少年,在他身边低声说了什么,蓝衣少年眼中闪现出不可思议的光彩,随即意味深长的看了锦棠一眼,从怀中重新拿出瓷瓶交给锦棠。锦棠接过瓶子,赶忙递给萧峻,他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颗解药喂给萧崎,见萧崎气息逐渐平稳,方站起身来对蓝衣少年道“此事是我莽撞,特向你致歉。”蓝衣少年并未再理睬萧峻,只是看了看锦棠,忽然,他伸出手,勾起锦棠的下巴。细细的看了一眼。

    锦棠愤怒的后退一步,男人怎么都喜欢这一招!她恨恨的想。

    果然,他的行为再次激怒了萧峻,他道“阁下自重!”言语中充满威胁。

    蓝衣少年不为所动,“当真美貌,记住,你是我的了!”就在蓝衣少年说完最后一个字,怒不可遏的萧峻抽出藏于肘部的匕首,向蓝衣少年刺去,蓝衣少年平地向后飞去,几个起落消失在小路中。

    萧峻转过头,见锦棠看着少年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他急忙扳过锦棠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满怀醋意的道“不准理他!”锦棠无语的看了一眼萧峻“楚王好像是现在最该关心的吧?”萧峻拍了一下头,急忙转过身,吩咐侍卫将楚王抱到庙中厢房。

    三个时辰后,萧崎幽幽醒来,萧峻见了,连忙凑过去问“你到底是怎么了,怎的莫名其妙就中毒了?”

    “今早去久留居,有暗人拿了皇兄的铭牌来找我,要我来法华寺见你,我知道今日是你们见左穆的日子,我怕是皇兄你有事交待我办,就急急赶来,谁知道刚走到庙门口,就被一个中年男子一掌劈倒,现在才醒来。”楚王声音渐弱,似又有昏迷之意,萧峻赶忙将萧崎重新放倒在榻上,萧峻随即又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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