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乏味
辛明高中是一所公立的大规模的中学，每年的本科率和一本率都不算高，教学质量虽然不错，但无奈生源太差，因此学校里的风气也不太好。
凌奈的成绩在学校里算好的那一部分，且是高二一班的班长。
在这个学校里，差生有差生的基地，即学校的练舞房，操场，自助超市和校门口的各种小吃店饰品店等等，好生也有好生的象牙塔——教室，图书馆，实验室。
每天的课，从早上六点上到晚上六点，然后就是一堆厚厚的作业留给“莘莘学子”们去“刻苦钻研”，有意思么有意思么。
早自习开始了，凌奈瞟了一眼那个长年累月坐在天花板的节能灯上的，头发蓬乱指甲尖长的鬼魅，然后继续盯着语文书开始预习《赤壁之战》。
天花板上的电灯吱嘎吱嘎地摇晃了两下，抖下了一抔灰。
“我去，这房子不是要塌了吧。”被洒了一头灰的男生立马爆了一句粗口。
这种事情，从小到大无时无刻不再发生，凌奈似乎早就麻木了，拿起笔开始在树上做着注释。
似乎不负众人所望，长的漆黑漆黑的语文老师大步昂扬地从教室门口跨了进来，然后习惯性地提了提自己的裤子。
“早读课背《xxx》这篇课文，背好的来我这里过关，过完关可以先去食堂吃早饭。”他带着自己的一股王八之气往讲台上一坐，用手指抬了抬自己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地“很有风度”地给我们布置了早读课的任务。
“什么啊有四页纸呢！。”
“全是狗屁不通的文言文啊我去。”
“老乌龟上网泡女人的事儿又吹了吧。”
台下一片抱怨声响起，我皱了皱眉。过了两秒，果不其然，老头开始把书往后翻，一边翻一边装纯真无知地说：“看来你们是嫌少啊，那再背一篇《xxx》吧。”
他话音刚落，底下鸦雀无声。
“两篇课文背好的来我这里过关，过完关才可以吃饭。”他的头一摇，眼镜片反了个光。
我撇了撇嘴。
——抱怨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委曲求全之后也许会拨开云雾见青天。
我的记忆力与这群蠢货无法相提并论，虽然不至于“过目不忘”，但应付这么两篇小小的文言文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早读课一共有五十分钟，我用了二十五分钟背熟了两篇又“酸涩难懂”又“鸿篇巨制”的文言文，抬起头看了看那些叽里呱啦大声叫着的人，顿时生出了一种想让他们心里焦急无奈的想法。
我合上了书，把木制笔盒放在了桌角，然后走上了讲台。
“我背好了。”神情自若地站到了讲台旁边。
老乌龟用手撑着头，似乎正在打盹儿酣睡中，听见了我的话，不免一激灵，醒了过来。
“那你背吧。”他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姿态，似乎是在告诉我，自己刚刚只是因为备课太累了所以小憩一下而已。
我的心里不免冷笑了一声。
似乎有些超乎他的意料，我一字不差，流利无比地把两篇文言文，一篇773字，一篇632字背了出来，而且计时不超过3分钟。
“黑皮”看了我一眼，故意大声地和台下那群小兔崽子说了句“你可以去吃饭了。”
我看着他脖子上缠着的一个眼眶黑的可怕，骨瘦伶仃的小厉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一声。
那灵体看见我，抖得幅度有些大。
我没有理会它，走出了教室的门。似乎能够看到那群蠢蛋瞪得发直的眼睛。
现在是早上六点三十一分。
高二一班的教室设置在四楼，我一个人从铺着石灰岩的楼梯上走了下去。早晨些许的亮光从又高又狭窄的窗户里射了进来，我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给素打了个电话。
“喂。”素的声音一直很有个人特色，虽然清脆但又有些金属质感。
“早上遇到一只幼年厉鬼，不知道是自己觉醒的，还是哪个势力培育失败的废品。”我轻声的告诉他。
素，是一只在灵力的运用上很有天赋及潜力的灵体，而且他的灵力精纯浓郁，换句话来说，就是实力很强。
“对你有威胁吗？”他问了一句。
“没有。”我摇了摇头，至今为止还没有遇到能让我头疼的灵体，因为它们连看我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我有什么办法。
“我给你煮了玉米。”他顿了一声，然后告诉我。
“恩，我回来吃。”我道了个谢后就挂了电话。
素听到忙音后，放下了固定电话的一端，然后似沉思一般的看了眼窗外，三两只怨气极重的灵体，在门口的那棵槐树下徘徊。
为什么这些天来，已经有灵体敢接近这座充满煞气的屋子了。
空无一人的食堂里，凌奈独自喝着稀薄的有些寒碜的大米粥。那些灵体离她远远的，仿佛那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而她的周围，似乎只有空气。
凌奈生的虽然不算有多好看，但胜在又高又白又瘦，五官长得清朗，一双眸子通透明亮，再加上那份镇定自若的气质，让她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干净舒服的气息。
但那些灵体肯定不这么认为。
“吃完了。”皱了皱眉，每天的分量都像是喂老鼠的。开什么玩笑，又不是巨人入侵了，人类粮食紧张，有必要么。
把餐具往架子上一放，然后拿起自备的纸巾擦了擦嘴。话说平时那些女生吃了饭不擦嘴然后去教室里接着吃火腿肠，再把自己油腻腻的手往书上一放，抓支笔，这种想象就觉得恶心的事情天天做，真的好么？问题是她们还自命清高啊，真要命。
早上六点五十分。
距离我吃完早饭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准时到了下课时间。在一群哄闹声中，高二一班显得尤为平静。
我选择了一条避开人群的路，从育才楼右侧的车棚里绕到教室。从后门那里一看，只见一个个都面露着苦色，目光似乎集中在书本上，但神思早已飞到了食堂，黑皮淡定地坐在讲台上。
我撇了撇嘴角，从后门进了教室，回到自己第四排靠窗的座位上之后拿出了上午上课要用的书。数学，化学，物理，生物，开始温习和预习。并不是温习老师昨天讲的，而是自己早就学完的下一册。
教室后面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诸多同学的心情逐渐由烦躁转为心灰意冷，其中夹杂着浓浓的对黑皮的怨气。
转眼间，开始上数学课了。
数学课是我尤为喜欢的一门课程，所以我还算认真地听着老师在前面讲。
我右手边的一桌女生，偷偷地把镜子藏在书堆的下面，照着自己美丽的脸。其实，这就是我特别讨厌的那桌吃了饭不洗手的女人。
数学老师似乎看到了那两个女生，他朝着那两个家伙一嗓子：“宋佳琳，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只见那个被他叫起来的女生，一脸娇气，拉直过的头发松松散散地披在自己的肩膀上，眼睛往我的作业本上瞟了瞟，我抬头看了眼她的表情，她很人畜无害地朝我笑了笑，然后用口型对我说了句“怎么做啊”。果然是朵典型的“小百花”啊。
不过，回报给她的，只是我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和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型——“不会啊”。
我很有满足感地看着数学老师让宋佳琳站了一整堂数学课。
和往常一样，看着自己讨厌的人出丑，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凌奈，你知道吗，宋佳琳现在在厕所里和那些女生说你坏话呢。”一个女声传到了我耳朵里，我抬眼看了看，是周素鸢。她，似乎也是这个班上寥寥无几的关心我的几个人。
周素鸢是个很小家碧玉的女生，很秀气，很温柔，也很上进勤奋，更重要的是人品不错。
“她已经沦落到在厕所里说别人的坏话的地步了么。”我歪着头看着周素鸢，只见她微微摇了摇头。
“虽然这是她自己找不自在，但是对你的名声还是有影响的啊。”她有些关心地看着我。
我轻笑了一声“素鸢，不用替我 操心，有些人得不到什么，就最忌讳什么。”感谢了她的好意之后，我继续看着我的书。
一天很快地就过去了。
我背着自己的包，朝着校门口的车站走去。
在我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突然有几个长得痞里痞气的小混混拦住了我。
“你就是凌奈是吧，妈的，成绩好了不起啊是吧。”为首的是一个把头发染成绿色的男生，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
每天都有这些蠢货来浪费我的时间。
“对啊，成绩好就是了不起。”我摸了摸鼻子，似乎不想理他，这种人永远都只会欺软怕硬，说一些可笑的话来维护他脆弱的自尊心。
“你妈逼给老子小心点，从今天起，你再惹宋佳琳，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愣是摆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想表示自己很强硬。
我没这个耐心再理他了，直接一脚踢上了他的命根子，疼的他坐在地上哭爹喊娘。
没拿正眼瞧他一下，我大步走出了校门，和这群社会垃圾相比，我自己的私事显然重要多了。
傍晚，天空中的乌云开始若有若无地密集了起来。
凌奈的成绩在学校里算好的那一部分，且是高二一班的班长。
在这个学校里，差生有差生的基地，即学校的练舞房，操场，自助超市和校门口的各种小吃店饰品店等等，好生也有好生的象牙塔——教室，图书馆，实验室。
每天的课，从早上六点上到晚上六点，然后就是一堆厚厚的作业留给“莘莘学子”们去“刻苦钻研”，有意思么有意思么。
早自习开始了，凌奈瞟了一眼那个长年累月坐在天花板的节能灯上的，头发蓬乱指甲尖长的鬼魅，然后继续盯着语文书开始预习《赤壁之战》。
天花板上的电灯吱嘎吱嘎地摇晃了两下，抖下了一抔灰。
“我去，这房子不是要塌了吧。”被洒了一头灰的男生立马爆了一句粗口。
这种事情，从小到大无时无刻不再发生，凌奈似乎早就麻木了，拿起笔开始在树上做着注释。
似乎不负众人所望，长的漆黑漆黑的语文老师大步昂扬地从教室门口跨了进来，然后习惯性地提了提自己的裤子。
“早读课背《xxx》这篇课文，背好的来我这里过关，过完关可以先去食堂吃早饭。”他带着自己的一股王八之气往讲台上一坐，用手指抬了抬自己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地“很有风度”地给我们布置了早读课的任务。
“什么啊有四页纸呢！。”
“全是狗屁不通的文言文啊我去。”
“老乌龟上网泡女人的事儿又吹了吧。”
台下一片抱怨声响起，我皱了皱眉。过了两秒，果不其然，老头开始把书往后翻，一边翻一边装纯真无知地说：“看来你们是嫌少啊，那再背一篇《xxx》吧。”
他话音刚落，底下鸦雀无声。
“两篇课文背好的来我这里过关，过完关才可以吃饭。”他的头一摇，眼镜片反了个光。
我撇了撇嘴。
——抱怨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委曲求全之后也许会拨开云雾见青天。
我的记忆力与这群蠢货无法相提并论，虽然不至于“过目不忘”，但应付这么两篇小小的文言文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早读课一共有五十分钟，我用了二十五分钟背熟了两篇又“酸涩难懂”又“鸿篇巨制”的文言文，抬起头看了看那些叽里呱啦大声叫着的人，顿时生出了一种想让他们心里焦急无奈的想法。
我合上了书，把木制笔盒放在了桌角，然后走上了讲台。
“我背好了。”神情自若地站到了讲台旁边。
老乌龟用手撑着头，似乎正在打盹儿酣睡中，听见了我的话，不免一激灵，醒了过来。
“那你背吧。”他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姿态，似乎是在告诉我，自己刚刚只是因为备课太累了所以小憩一下而已。
我的心里不免冷笑了一声。
似乎有些超乎他的意料，我一字不差，流利无比地把两篇文言文，一篇773字，一篇632字背了出来，而且计时不超过3分钟。
“黑皮”看了我一眼，故意大声地和台下那群小兔崽子说了句“你可以去吃饭了。”
我看着他脖子上缠着的一个眼眶黑的可怕，骨瘦伶仃的小厉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一声。
那灵体看见我，抖得幅度有些大。
我没有理会它，走出了教室的门。似乎能够看到那群蠢蛋瞪得发直的眼睛。
现在是早上六点三十一分。
高二一班的教室设置在四楼，我一个人从铺着石灰岩的楼梯上走了下去。早晨些许的亮光从又高又狭窄的窗户里射了进来，我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给素打了个电话。
“喂。”素的声音一直很有个人特色，虽然清脆但又有些金属质感。
“早上遇到一只幼年厉鬼，不知道是自己觉醒的，还是哪个势力培育失败的废品。”我轻声的告诉他。
素，是一只在灵力的运用上很有天赋及潜力的灵体，而且他的灵力精纯浓郁，换句话来说，就是实力很强。
“对你有威胁吗？”他问了一句。
“没有。”我摇了摇头，至今为止还没有遇到能让我头疼的灵体，因为它们连看我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我有什么办法。
“我给你煮了玉米。”他顿了一声，然后告诉我。
“恩，我回来吃。”我道了个谢后就挂了电话。
素听到忙音后，放下了固定电话的一端，然后似沉思一般的看了眼窗外，三两只怨气极重的灵体，在门口的那棵槐树下徘徊。
为什么这些天来，已经有灵体敢接近这座充满煞气的屋子了。
空无一人的食堂里，凌奈独自喝着稀薄的有些寒碜的大米粥。那些灵体离她远远的，仿佛那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而她的周围，似乎只有空气。
凌奈生的虽然不算有多好看，但胜在又高又白又瘦，五官长得清朗，一双眸子通透明亮，再加上那份镇定自若的气质，让她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干净舒服的气息。
但那些灵体肯定不这么认为。
“吃完了。”皱了皱眉，每天的分量都像是喂老鼠的。开什么玩笑，又不是巨人入侵了，人类粮食紧张，有必要么。
把餐具往架子上一放，然后拿起自备的纸巾擦了擦嘴。话说平时那些女生吃了饭不擦嘴然后去教室里接着吃火腿肠，再把自己油腻腻的手往书上一放，抓支笔，这种想象就觉得恶心的事情天天做，真的好么？问题是她们还自命清高啊，真要命。
早上六点五十分。
距离我吃完早饭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准时到了下课时间。在一群哄闹声中，高二一班显得尤为平静。
我选择了一条避开人群的路，从育才楼右侧的车棚里绕到教室。从后门那里一看，只见一个个都面露着苦色，目光似乎集中在书本上，但神思早已飞到了食堂，黑皮淡定地坐在讲台上。
我撇了撇嘴角，从后门进了教室，回到自己第四排靠窗的座位上之后拿出了上午上课要用的书。数学，化学，物理，生物，开始温习和预习。并不是温习老师昨天讲的，而是自己早就学完的下一册。
教室后面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诸多同学的心情逐渐由烦躁转为心灰意冷，其中夹杂着浓浓的对黑皮的怨气。
转眼间，开始上数学课了。
数学课是我尤为喜欢的一门课程，所以我还算认真地听着老师在前面讲。
我右手边的一桌女生，偷偷地把镜子藏在书堆的下面，照着自己美丽的脸。其实，这就是我特别讨厌的那桌吃了饭不洗手的女人。
数学老师似乎看到了那两个女生，他朝着那两个家伙一嗓子：“宋佳琳，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只见那个被他叫起来的女生，一脸娇气，拉直过的头发松松散散地披在自己的肩膀上，眼睛往我的作业本上瞟了瞟，我抬头看了眼她的表情，她很人畜无害地朝我笑了笑，然后用口型对我说了句“怎么做啊”。果然是朵典型的“小百花”啊。
不过，回报给她的，只是我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和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型——“不会啊”。
我很有满足感地看着数学老师让宋佳琳站了一整堂数学课。
和往常一样，看着自己讨厌的人出丑，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凌奈，你知道吗，宋佳琳现在在厕所里和那些女生说你坏话呢。”一个女声传到了我耳朵里，我抬眼看了看，是周素鸢。她，似乎也是这个班上寥寥无几的关心我的几个人。
周素鸢是个很小家碧玉的女生，很秀气，很温柔，也很上进勤奋，更重要的是人品不错。
“她已经沦落到在厕所里说别人的坏话的地步了么。”我歪着头看着周素鸢，只见她微微摇了摇头。
“虽然这是她自己找不自在，但是对你的名声还是有影响的啊。”她有些关心地看着我。
我轻笑了一声“素鸢，不用替我 操心，有些人得不到什么，就最忌讳什么。”感谢了她的好意之后，我继续看着我的书。
一天很快地就过去了。
我背着自己的包，朝着校门口的车站走去。
在我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突然有几个长得痞里痞气的小混混拦住了我。
“你就是凌奈是吧，妈的，成绩好了不起啊是吧。”为首的是一个把头发染成绿色的男生，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
每天都有这些蠢货来浪费我的时间。
“对啊，成绩好就是了不起。”我摸了摸鼻子，似乎不想理他，这种人永远都只会欺软怕硬，说一些可笑的话来维护他脆弱的自尊心。
“你妈逼给老子小心点，从今天起，你再惹宋佳琳，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愣是摆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想表示自己很强硬。
我没这个耐心再理他了，直接一脚踢上了他的命根子，疼的他坐在地上哭爹喊娘。
没拿正眼瞧他一下，我大步走出了校门，和这群社会垃圾相比，我自己的私事显然重要多了。
傍晚，天空中的乌云开始若有若无地密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