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血流成河，韩斯邪的脚边已堆满了尸体，他似乎感觉不到胸口的疼痛，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虐杀。
我冲过去，不管他是否会伤到我，竭尽全力地抱住他的腰：“邪，拜托你醒醒，看看我，你看看我是谁。”
韩斯邪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停下手中的动作，歪歪脑袋，有点迷茫地看看我。
我把手放到他凌乱的头发上，小心翼翼地说：“邪，想起来了吗？我是小黎，你说要带我去人界的，我都还没玩够呢，你再带我去好不好？”
红色得瞳眸有了动容，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是转念间，他的爪子便朝我的肩膀袭去。
身后的一道力量把我拉开，让我躲过了这凶猛地一击。佐千骨愤怒地眸子瞪着我：“你跑下来干嘛！跑来送死吗！”
“你管！”我瞪了回去。
佐千骨很不高兴：“快滚！”
“我不！”
“我叫你滚！”这次换成压抑地低吼。
“凭什么！”
佐千骨懒得再跟我计较，手中幻出一把尖长的风刃，似死神的夺命镰刀，缠绕在手腕上的锁链牵扯着刃背，轻轻一挥，如月牙的白光朝斯邪飞去。韩斯邪灵活地飞跃后退，单手撑地，那道白光打在了身后，地面裂开一条十米长的缝隙。
我见情况不妙，迅速挡在韩斯邪面前，生怕佐千骨再出手。
佐千骨的眼神可怕得仿佛要杀人：“你最近越来越不乖了。”
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伸开手臂说：“我不许你伤害他！你已经杀了翼难道还想再杀了他吗！”
翼一直都是我心上无法愈合的伤痕，我不愿提起，就是怕伤痕像邪胸口的伤一样，再度裂开，露出血淋淋的皮肉。但是佐千骨每次都逼我想起我心口的痛，他似乎还不满意，还要再捅一刀。
我无法原谅他，永远无法原谅。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佐千骨尖锐的刀锋指着我，好似下一秒就要把我砍成碎片。
我缓缓地上前一步，让他的弯牙般的刀尖对准我的胸口：“如果你要杀他，就用你的武器刺进我的心脏，就像当初你把它刺进翼的胸口一样。”
佐千骨没想到我会有此举动，先是错愕，然后忽然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好！很好！安黎！你做得实在是太好了！我都有些佩服你了！居然这么伟大！”
让我无地自容地嘲笑声一阵接着一阵，他的话充满了深深的讽刺。
佐千骨眼里的寒光一闪，动了动腕上的锁链：“那我就大发慈悲满足你的愿望，先杀了他，再杀了你！”
我的胸口一凉，倘若被打进万丈深渊，甚至连骨髓都是冰凉的。我突然莫名地觉得有些难过，立刻，我就被自己这种微妙的情绪吓了一跳。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我为什么要难过？我在难过些什么？
越是这样想，我越怕承认什么似的逃避。
趁我走神之际，佐千骨已夺步到韩斯邪的跟前，闪电般的速度打斗起来。白雕石柱因过力度的落脚而凹陷一块，灰尘四起，还没看清情形，一团黑色溶液般蠕动的球体砸向佐千骨。他拿风刃抵挡，不料坚硬的刀锋开始被腐蚀，锁链自他的手腕间断开。佐千骨连连后跃了好几步，液球砸向了他的头顶，飞到石柱上，穿过，留下一个圆形洞口。
韩斯邪露出嗜血的笑意，两手中再次蠕动起两团溶球，随着他张开手臂的动作，球体飞出，直直地砸向佐千骨的脑袋。
佐千骨扔掉手中被腐蚀得面目全非的风刃，单掌布起一层结界。乳白色气体形成的结界燃烧着剧烈的光焰，吞噬掉砸来的溶球。瞬间，乳色结界上的气体集中吸收到他的掌心上方，仿佛一团火焰，越聚越大，越烧越旺。
巨大的熔焰席卷而去，韩斯邪的身体被乳白色的熔焰围进了内部，火焰燃烧着移向飞漱的灵泉。地面坍塌的黑洞，早已水势猛烈，从天坛上冒出的水流直泻而下，浸入洞中。移动到灵泉中央的熔焰，逐渐下沉，被蓝色妖艳的水所浸没，火焰包着韩斯邪，最后完全消失在地面的黑洞中。
我的灵魂像是被抽空般的酸涩，蓝色的水流在眼前滚动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灵泉水势旋转流下的洞口，我的手在颤抖，一直抖动到心尖，忍不住地颤抖。
城池中所有妖怪的视线都落在了我身上，有看笑话的，有替我悲哀的，有对我不屑的。不论他们怎样，我都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我的世界中仿若只剩下我一个人，听不见嗡嗡地议论，也看不见那些杂乱的眼神。
我感觉我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才不让自己倒下，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我忽然回头对佐千骨一笑，凄凉的一滴眼泪从眸中滑落。
“你赢了……”
然后我快速跑到灵泉边，飞舞的衣摆扬起一个唯美的弧度，跳进了奔腾的流水中，深蓝的水流还在继续翻滚着，不悲不喜。
城池中瞬时鸦雀无声，佐千骨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退去，他愣愣地看着小妖跳下去的方向，脑袋中一片空白。
他傻傻地望了望自己的双手，又望了望灵泉，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然后佐千骨随便抓了一只妖怪，神情恍惚地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妖怪颤颤磕磕地说：“那，那只妖，跳，跳下去了……”
“哪知妖？”
“就，就是，那个，妖，妖血……”
佐千骨一个凛冽的眼神，被他抓问的妖怪熔成了烟灰。
“那只蠢妖居然跳下去了……”佐千骨喃喃自语。
他居然给他跳下去了！为了韩斯邪吗！为了那个已经堕落的妖魔！为了他甚至可以去死！
佐千骨本来握紧的拳头又渐渐松开。
真是……越来……越……越来……越不乖了……
我冲过去，不管他是否会伤到我，竭尽全力地抱住他的腰：“邪，拜托你醒醒，看看我，你看看我是谁。”
韩斯邪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停下手中的动作，歪歪脑袋，有点迷茫地看看我。
我把手放到他凌乱的头发上，小心翼翼地说：“邪，想起来了吗？我是小黎，你说要带我去人界的，我都还没玩够呢，你再带我去好不好？”
红色得瞳眸有了动容，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是转念间，他的爪子便朝我的肩膀袭去。
身后的一道力量把我拉开，让我躲过了这凶猛地一击。佐千骨愤怒地眸子瞪着我：“你跑下来干嘛！跑来送死吗！”
“你管！”我瞪了回去。
佐千骨很不高兴：“快滚！”
“我不！”
“我叫你滚！”这次换成压抑地低吼。
“凭什么！”
佐千骨懒得再跟我计较，手中幻出一把尖长的风刃，似死神的夺命镰刀，缠绕在手腕上的锁链牵扯着刃背，轻轻一挥，如月牙的白光朝斯邪飞去。韩斯邪灵活地飞跃后退，单手撑地，那道白光打在了身后，地面裂开一条十米长的缝隙。
我见情况不妙，迅速挡在韩斯邪面前，生怕佐千骨再出手。
佐千骨的眼神可怕得仿佛要杀人：“你最近越来越不乖了。”
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伸开手臂说：“我不许你伤害他！你已经杀了翼难道还想再杀了他吗！”
翼一直都是我心上无法愈合的伤痕，我不愿提起，就是怕伤痕像邪胸口的伤一样，再度裂开，露出血淋淋的皮肉。但是佐千骨每次都逼我想起我心口的痛，他似乎还不满意，还要再捅一刀。
我无法原谅他，永远无法原谅。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佐千骨尖锐的刀锋指着我，好似下一秒就要把我砍成碎片。
我缓缓地上前一步，让他的弯牙般的刀尖对准我的胸口：“如果你要杀他，就用你的武器刺进我的心脏，就像当初你把它刺进翼的胸口一样。”
佐千骨没想到我会有此举动，先是错愕，然后忽然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好！很好！安黎！你做得实在是太好了！我都有些佩服你了！居然这么伟大！”
让我无地自容地嘲笑声一阵接着一阵，他的话充满了深深的讽刺。
佐千骨眼里的寒光一闪，动了动腕上的锁链：“那我就大发慈悲满足你的愿望，先杀了他，再杀了你！”
我的胸口一凉，倘若被打进万丈深渊，甚至连骨髓都是冰凉的。我突然莫名地觉得有些难过，立刻，我就被自己这种微妙的情绪吓了一跳。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我为什么要难过？我在难过些什么？
越是这样想，我越怕承认什么似的逃避。
趁我走神之际，佐千骨已夺步到韩斯邪的跟前，闪电般的速度打斗起来。白雕石柱因过力度的落脚而凹陷一块，灰尘四起，还没看清情形，一团黑色溶液般蠕动的球体砸向佐千骨。他拿风刃抵挡，不料坚硬的刀锋开始被腐蚀，锁链自他的手腕间断开。佐千骨连连后跃了好几步，液球砸向了他的头顶，飞到石柱上，穿过，留下一个圆形洞口。
韩斯邪露出嗜血的笑意，两手中再次蠕动起两团溶球，随着他张开手臂的动作，球体飞出，直直地砸向佐千骨的脑袋。
佐千骨扔掉手中被腐蚀得面目全非的风刃，单掌布起一层结界。乳白色气体形成的结界燃烧着剧烈的光焰，吞噬掉砸来的溶球。瞬间，乳色结界上的气体集中吸收到他的掌心上方，仿佛一团火焰，越聚越大，越烧越旺。
巨大的熔焰席卷而去，韩斯邪的身体被乳白色的熔焰围进了内部，火焰燃烧着移向飞漱的灵泉。地面坍塌的黑洞，早已水势猛烈，从天坛上冒出的水流直泻而下，浸入洞中。移动到灵泉中央的熔焰，逐渐下沉，被蓝色妖艳的水所浸没，火焰包着韩斯邪，最后完全消失在地面的黑洞中。
我的灵魂像是被抽空般的酸涩，蓝色的水流在眼前滚动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灵泉水势旋转流下的洞口，我的手在颤抖，一直抖动到心尖，忍不住地颤抖。
城池中所有妖怪的视线都落在了我身上，有看笑话的，有替我悲哀的，有对我不屑的。不论他们怎样，我都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我的世界中仿若只剩下我一个人，听不见嗡嗡地议论，也看不见那些杂乱的眼神。
我感觉我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才不让自己倒下，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我忽然回头对佐千骨一笑，凄凉的一滴眼泪从眸中滑落。
“你赢了……”
然后我快速跑到灵泉边，飞舞的衣摆扬起一个唯美的弧度，跳进了奔腾的流水中，深蓝的水流还在继续翻滚着，不悲不喜。
城池中瞬时鸦雀无声，佐千骨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退去，他愣愣地看着小妖跳下去的方向，脑袋中一片空白。
他傻傻地望了望自己的双手，又望了望灵泉，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然后佐千骨随便抓了一只妖怪，神情恍惚地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妖怪颤颤磕磕地说：“那，那只妖，跳，跳下去了……”
“哪知妖？”
“就，就是，那个，妖，妖血……”
佐千骨一个凛冽的眼神，被他抓问的妖怪熔成了烟灰。
“那只蠢妖居然跳下去了……”佐千骨喃喃自语。
他居然给他跳下去了！为了韩斯邪吗！为了那个已经堕落的妖魔！为了他甚至可以去死！
佐千骨本来握紧的拳头又渐渐松开。
真是……越来……越……越来……越不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