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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奇怪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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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心和嫣红站在大门外焦急地等候,宫内的宫人不知发生何事,也跟着探头探脑地。

    “不用做事吗?!沒事做就都回房待着,不得外出,不得探头探脑。”袁心回头冷冷來了一句,人作鸟兽散,瞬间只剩下袁心,嫣红两人依旧屹立风中。

    袁心懒得和他们计较,继续回头伸长脖子等着侍卫把人带回來。

    当墨言被人搀扶着带了回來时,几日來的苦闷终于散去,袁心鼻头一酸,不自觉的红了眼眶。她知道这不符合她的身份,但是感情之事不是她能够控制得住的,她走想上前接替侍卫的工作去搀扶墨言,被嫣红拦下了。

    “娘娘,身份。”嫣红小声地提醒着,袁心不得不端起架子,只能跟在后面看着人被送进屋子里。

    侍卫头领是个聪慧的人,把人安置好后就带着人离去。他们前脚刚走,袁心后脚就踏进墨言的房间。

    “嫣红,你在屋外守着,沒我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入。”

    嫣红心心念念着墨言,却被要求不能进入,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表面上沒有任何表示,还是乖乖地应了下來。

    袁心安心地和上门,蹑手蹑脚地靠进墨言,床上的墨言无力的瘫倒在那儿喘气,一动不动。

    “还好你回來了。”袁心看着他起伏的胸膛,笑了。

    墨言听着她带着苦意的笑声也跟着勾起嘴角,牵扯到脸部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最终只能任凭嘴部勾着似有似无的弧度,这场面看起來十分诡异。

    看着他狼狈地模样,袁心低下头,还是忍不住悄悄哭了起來。

    “我现在沒力气哄你。”墨言有气无力地说着。

    “我不用你哄。只是害怕过头了,不发泄出來心里难受。一会儿就好。”袁心背过身去,不让墨言看见自己哭泣时的丑样。

    墨言听着她的呜呜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忘记询问她为何手指上都包裹着布料。

    袁心终于哭完了,坐在板凳上整理了一下情绪,才唤嫣红入内。

    “嫣红,你去打盆水然后拿条干净的布进來。墨言伤得很重,去太医院把胡太医给请來。”

    片刻,嫣红按照袁心的吩咐将东西端了进屋,又点了具有安神作用的香薰,然后匆匆忙忙跑太医院去。

    袁心看着被包裹成粽子的十指,又看看墨言满身的伤痕,最终决定拆开手上的布料。

    手指头的伤口已经结痂,看起來特别狰狞,但与墨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袁心不以为然地将包裹的布料丢弃在一旁,在屋内找了一番也沒找到可以剪开衣服的小剪刀,只能拿匕首小心翼翼地割开墨言身上破碎的布料。当墨言裸着伤痕交错的上半身出现在她眼前时,袁心只有平静了的心又开始抽着疼。

    “笨蛋!”她娇声娇气地埋怨着,拿过挂着的布丢进盆内湿了水,拧干上面的水分,替墨言擦净浑身的血迹。

    袁心第一次见到坚强的墨言露出痛苦地表情,果然只有在他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才能看到真实的墨言。睡梦中的他难受的小声**,身体稍微一定,严重点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珠。

    “不要乱动!”袁心不满地说道,应该是伤口发炎的缘故,墨言此刻浑身发烫,脑袋也变得晕乎乎的,但是听到袁心的声音后他还是安定了下來,闭着沉重的眼睛任由她折腾。

    好不容易清理好他身上的血迹,袁心拆开放在床尾的被子替他盖上,又出外打了盆干净的水,将冰凉的布搁置在墨言的额头。

    “娘娘,太医來了。”嫣红带着气喘吁吁地太医跑了进來。

    那太医还沒缓过气,见着袁心就要行礼,袁心不耐烦地挥手:“太医不必多礼,快去瞧瞧吧,他浑身很烫,可能是伤口发炎了。”

    太医一脸奇怪的表情,这屋子内就袁心和墨言两人,墨言又裸着身子,满身污秽也被擦拭干净,想也清楚这不可能是病人自个起身擦拭的。袁心的做法对思想极其保守的太医來说简直就是大灾难。一个女子出现在一个大男人的房间内已是十恶不赦之事,她竟然还替男人擦身子,这对一个有夫之妇來讲是绝对是致命的。

    “太医?”袁心看着对方像吃了十斤黄连的表情,不满地叫唤到。对方还沒回过神來,嫣红赶忙在旁边推了推他。

    “臣在!”太医回过神來,又行了拱手礼。

    “医者父母心,太医还是看看吧。墨护卫伤势严重,再不救治,本宫担心会伤了他的性命。墨护卫对本宫,对殿下都是不可或缺的人,太医应该懂得如何做。”袁心面无表情,语调也毫无变化,让太医冷汗都冒了出來。这简直就是威胁!

    “臣明白。”他拿袖子拭去额角冒出的汗水,咽了口水跑上去替墨言把脉。

    这太子妃比太子还厉害啊!简直就是得罪不得。难怪圣人言,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太医提墨言把脉时皱了眉,來來回回两只手把了几次,直摇头。

    “怎么了?”袁心紧张,却不能表现出來,只能暗中揪紧裙摆。

    “墨护卫脉象时缓时急,有时候甚至感觉不出脉象,臣还是第一次遇到过。这种现象,臣得回太医院和太医们好好商讨一番。臣先给墨护卫上药,把情况稳定了再做定夺。”太医不急不缓地从医药包内拿出一个小瓷瓶,开始替墨言上药,又在嫣红的帮助下帮他裹好伤口。然后在白花花的纸张上龙飞凤舞写下密密麻麻的药材名称。

    “早中晚三次,缺一不可。臣这就回太医院与太医们商讨对策,先行告辞。”

    袁心一颔首,嫣红就抓着单子跟着太医走了。

    袁心对墨言的脉象很在意,她虽不是学医的,也知道一个人不可能沒有脉搏,沒脉搏的只有死人。她凑上去,把手搭在墨言的脉搏上,正如太医所言,墨言的脉搏并不平缓。

    袁心忧心忡忡,待嫣红拿着药回來后就离开了。

    “怎么样了?”虽然宫人都被勒令回屋内待着不得外出,但服侍欧阳漓的宫女还是自由的,就在墨言踏入东宫的那一刻她就跑回寝殿禀告了欧阳漓。

    “情况不太乐观。墨言脉象很奇怪,胡太医说他沒见过这种脉象,要回去跟其他太医商讨一下。我担心就算他们商讨了也得不出个解决的方法來。”袁心愁眉苦脸地说道。

    “那就找神医,宫外盛传有一名叫革斤的神医能治百病,只是他性格古怪,不少人去求医都吃了闭门羹。”

    “革斤?”袁心歪着脑袋看着欧阳漓,对方肯定地点头。

    “在何处寻找?”革斤这个神医袁心还真沒听说过,只不过欧阳漓这么一提到让她想起一个人來。

    “乐音山上,羽灵阁内。”

    欧阳漓话语一出,袁心噗嗤一声笑了出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给憋了出來。

    “你笑什么?”欧阳漓不解地看着袁心。

    “哈哈哈,你说的那个神医是我师叔,不过他不叫革斤,他姓靳,估计是留名的时候把两个字分太开了,外面才传言他叫革斤。”袁心憋笑憋得难受,脸部表情可以用扭曲二字來形容。

    “既然是你师叔,这事就好办了,我派人去把他请來即可。”欧阳漓见袁心都快笑趴在地上,也不理她,自顾自地说道。

    袁心这才止住笑,摇摇头,一指抹去眼角渗出的泪水。

    “就跟外面盛传的一样,师叔性子古怪,每年只有我师父寿辰他才会出山。你这样贸贸然派人去找,留给你的只能是闭门羹。”

    “那你说怎么办?”欧阳漓挑眉。

    “我亲自前往,在众多弟子中,我是最受师叔待见的,更何况是我有求于他,岂能委屈了师叔。”说道靳师叔,袁心语气中充满敬意。

    “我不放心!”欧阳漓沉下脸。

    “欧阳勋正在为了刺客和墨言的事情烦恼,一时半会沒办法來找我麻烦。那个假的慕云应该是找不到了,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私藏刺客,你趁机在父皇面前参他一本,然后把中毒之事推到他身上去,母后要是知道了定会在父皇面前言语几句,來个推波助澜,到时候不管是不是他都得背负上这个罪名。”袁心微笑着到处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计划,连欧阳漓都不免咂舌。

    “既然如此,那好吧。听你这么讲墨言的事耽搁不得,我给你令牌,你可随意调配我的侍卫。”欧阳漓将收回的令牌又取了出來,被袁心婉言拒绝了。

    “人多不好办事,更何况我身份特殊,我不想在沒公开身份的情况下被人知道我是青衣门的弟子。我带影卫去就行了,你这边也需要有人守着。”袁心找了个借口,欧阳漓也不坚持,嘱咐她要多带几个人。

    当夜袁心独身一人领着一个小小的包袱骑着欧阳漓的汗血宝马闪电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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