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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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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苏州到京都路途遥远,一行人只得早早启程。***袁心依旧迷迷糊糊的,就要往袁清他们那辆马车上走去,被欧阳漓长臂一捞给捞回身边。

    “你坐我的马车。”欧阳漓不由分说地就把人塞上车厢。

    一撩开帘子就瞧见杨菲菲半躺在软榻上,袁心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对方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别堵着,快进去。”见袁心一直半弯腰堵着,欧阳漓催促道。

    由于脑袋还犯迷糊,袁心不满爆棚,猛地一用力丢开帘子就要转身下车。

    “做什么,进去。”袁心当众给欧阳漓难堪,就算再喜欢,面子上也过不去。欧阳漓眉头紧皱,厉声道。

    袁心一扁嘴,水汪汪的大眼睛蓄满泪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欧阳漓顿时慌了手脚,最终只能让人回到袁清身边。

    墨早早给袁心铺了厚厚的棉被当底,软绵绵的,在颠簸的路上也不至于太难受。

    袁心赞赏地笑着点头,往上一趟,枕着袁清的大腿就要入睡。

    “你怎么不坐欧阳漓的马车?”袁清问。

    “杨菲菲那副自恃过高的样子看着就碍眼,她以为马车是她的寝殿吗,那叫什么样?”说着还不忘送上白眼,也不想想,自己此刻的动作也没多优雅,甚至是有过则无不及。

    “行了,睡吧。”袁清捂住嘴笑了一小会,直到对方不满地哼哼叫才摸着她的头,安慰她入睡。

    摇摇晃晃地马车成了舒适的摇篮,袁心嗅着哥哥身上那股舒服的味道,慢慢进入梦乡。梦中她只身一人站在袁国皇宫,来来往往的宫人很多,手上端着茶水的,提着暖炉的,络绎不绝。只见一宫女直直朝她走了过来,袁心往后一退,那宫人从她面前掠过,穿过她来不及收回去的手。袁心这才现,自己身上的着装也变了,是一身公主服,高贵优雅,却无人能看到。袁心莫名的有些失落,这身公主服是她母后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就盼着她十八岁那年回宫能穿上。想必也在那场大火了变成灰了吧。

    袁心踩着轻盈的步伐款款而行,在那熟悉的场景里,时不时有人从她身体穿过,袁心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感伤。

    宫中一片喜庆,即使被雪白的厚雪覆盖,也掩盖不住那浓厚的气氛,慢慢的也就被感染了。

    袁心跟在宫人身后,眼见文武百官带着贺礼前来,也不知所谓何事。宫中设宴不多,除了皇帝寿辰,和太后寿辰是固定设宴,就只有公主和皇子满月才会宴请文武百官,听闻当年她未上青牙山时,每年的诞辰皇上还是会偏心得为其举办宴席,只是那时她还小,已经记不清了。

    看着漫天飘雪,既不是皇帝的寿辰,也不是太后的寿辰,算到来,也就只有袁心一人是腊月出生,天飘雪花。袁心倒是很好奇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的。

    袁心提起裙角,踏上台阶,四处张望。

    宫人们在殿内忙碌着,袁益王和皇后还未曾出现。小时候的袁礼正一脸兴奋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时不时向门那边张望。

    宫人时不时撩动暖炉内的炭火,翻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很快便淹没在说话声中。

    官员们几人凑成一堆,熙熙攘攘,让人听不清他们在讨论何事。

    袁心走到袁礼面前,蹲下身子细细观察,关于哥哥小时候的样子,袁心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这时袁毅从旁边扑了过来,愣是吓得袁心往后躲,一个重心不稳,一屁股摔在地上。因为是在梦中,为感觉到疼痛。

    袁毅吸着鼻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哥哥有了小妹妹就不跟袁毅玩了。”他拉着袁礼的手撒娇。

    袁心觉得,她此刻内心简直就是万马奔腾。这是她那个威武霸气的二哥?自她记事以来,袁毅就一直板着张脸,每每见着袁心都要拉着她过几招才肯收手。袁毅的武功底子很好,也乐意学,袁心每次都败在他手上,内心中默默把这个二哥归类为英雄。她的英雄二哥怎么就成了撒娇卖萌的小屁孩了?!

    袁心一时接受不了,忙起身离开,躲到宫人身后,不愿再看这毁她心中形象的二哥。

    “皇上驾到!”善公公尖着嗓子,声音震耳欲聋。

    殿内大臣听闻都急急忙忙排成两队,盯着地板跪在地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家平身。”袁益王小心翼翼地护着怀抱襁褓的皇后坐上主位,这才缓缓开口。

    “谢皇上。”袁益王一道,众人也不敢在成堆聚集讨论,纷纷上座。

    皇后怀中的婴儿动了动鼻子,从襁褓中伸出藕臂,咿咿呀呀地挥舞着。

    袁益王看着也欢喜,对着太监总管一点头,善公公立马领会,“开席!”

    宫人们陆陆续续送上食物,又有宫廷乐师伴奏,美人跳舞,好不热闹。

    几杯黄酒下肚,气氛缓和了几分,几个上了年纪的开始长篇大论。

    就在这时出现了一白胡子老汉,侍卫一拥而上,却被他那从天而降的徒弟三两下就给制服了。袁心张大着嘴,不可置信。

    片刻后那胡子老汉被请入偏殿,袁心想着,反正这是在梦里,正好体验一把穿墙之术,便毫不犹豫地钻进偏殿。

    “方才仙人说的话是何意?”

    “那娃娃命格与这皇宫不合,硬是强留,只怕会丢了性命,倒不入放她出去,待她十八岁过后,命格旺了,便可回宫。”那胡子老汉摸了摸胡子,随意地坐在椅子上。

    “心儿身在帝皇之家,命格不合之说可谓无稽之谈。”袁益王皱着眉,要他送女儿出宫,可谓天方夜谭。

    “皇上且先冷静下来。老汉说的话,皇上可信可不信。公主的事先搁着,老汉今日来是想说说那邢万之事。”

    “邢万?”

    “正是。”老汉点头,继续道:“皇上知那邢万的野心,却还提拔他,将来可谓后患无穷”

    “邢万是不可多得的善战之才,如今到处动荡不安,朕需要这样的人才,只是他野心过大,实在不好控制。不知仙人有何指点?”袁益王苦恼地喝了口茶。

    “天机不可泄露,这事只能靠皇上自己参透,老汉只是引路人,这路该如何走,还得皇上自己定夺。”

    那老汉又说了些事,临出门前塞了一个小木盒子给袁益王。

    “这药能救娃娃一命,但只是一时,想要留住那娃娃,还得送出宫去,隐姓埋名。皇上自己定夺,老汉要回去了。”袁益王将人送到门外,要给奖赏,那人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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