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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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雪允，袁心总是觉得心慌，掰着指头倒数时间的到来。雪允似乎很喜欢袁心，总是会缠上来说这说那，偶尔扯出一个笑容回应对方，大部分时间袁心还是会找借口避开雪允的。只是住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比如，睡觉的时候，同在一张床上待着，对袁心来说绝对是煎熬，但是至少可以背过身子不去看。可是吃饭的时候桌子就那么四个面，想躲也躲不掉。
“絮儿，吃不惯吗？你吃的越来越少了。”袁清见到妹妹只是随意扒了几口饭便打算离开，连忙把人按回座位上。
“没有啦，只是胃口不太好。”给了袁清一个安心的笑容，袁心没有在饭桌上逗留多久。
袁心喜欢在屋子前面的溪边坐着，看着潺潺流水，吹着徐徐微风。仿佛只有那样，沉重的心才得以舒缓。
“公主。”袁心近些日子的反常墨都看在眼里，他太清楚其中的原因了。
袁心抬头看了来人一眼，一个眼神示意让他坐下。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要做大事的人，就要学会心狠手辣。皇上就是太过仁慈了，放任邢贼胡作非为，最终酿成大错。”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袁心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墨，我现在很难受，真的。”说着，眼里竟蒙上雾气。“雪允救了我哥，这些日子如果不是她的细心照料，我哥早就死了。可是我们最终却要那么对她，我们会遭天谴的。”说着，袁心把脸埋在两腿之间。
“你很清楚，她正在一天天的接近我们的秘密，一旦秘密泄露出去，我们的计划就会提前曝光，到时候会有一大堆追兵追在我们身后，我们必须过上东躲西藏的生活，我们会变成过街老鼠，人们为了黄金百两掘地三尺也要把我们找出来。这样也没关系吗？”墨绪有些激动，他掰过袁心的身子，让她与他对视。
有关系！心里有一个声音叫嚣着，充斥袁心的大脑。
袁心颤抖着嘴唇，咬紧下唇，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
墨说得对，一旦被现了真实身份，那后患无穷。别说复国了，可能连活命都成为一个奢望。那样的话，她该拿什么脸面面对师傅，面对去世的亲人。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重新理了理绪，袁心逼迫自己面对残酷的现实。她需要铸造一道城墙，无坚不摧的城墙，足够把自己包围起来，任谁也进不来，这样她就可以变得天下无敌。
“皇者是不会道歉的，他们都是骄傲的。公主，记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里的一切，都只是属于你，你对我们来说是神一般的存在，你不该低下你高傲的头颅。”
“墨，还有哥哥呢。”袁心提醒道。
墨摇摇头道：“三皇子之所以鲜少出现在人前，那是因为皇上早就清楚，三皇子不是混官场的料。如果是活在民间，三皇子现在应该是一名才子，每日吟诗作对，与友人相伴游玩。”
袁心很同意墨对袁清的看法，袁心也曾想过，如果袁清不是身在皇家，而是在一个普通的贵族人家，那么他的生活定会自在得多，不用受到宫内框框条条的约束，自由自在，出外寻找写书的题材。出外游玩遇上心仪的女子，上门提亲，成婚生子，与其相伴一生。
“墨，我不想让三皇兄掺进这趟浑水。复国这件事，要对三皇兄保密才行。”看向屋子的方向，袁心的眼神是那么的柔和。
“公主，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三皇子那么了解你，迟早会现的。”墨说出自己的疑虑。
“天池比三皇兄了解我，不也没现吗？因为，我比他们更加了解我，也更加了解他们自身，他们都有不愿触及的范围，而我现在所做的事，都在那个范围内。墨，我一直觉得，是你把我变成了戏子，是你让我一步一步踏向地狱，所以，墨，不要担心，竟然进来了，我就会尽全力做好。”最后一句话袁心加重了语气，像是在提醒墨，又像在提醒自己。
要是现在有酒，墨和袁心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举杯同饮，庆祝达成协议。
“我相信你，定会成为一个奇迹。天谴，有我陪你一起抗。”袁心未见过墨勾起过嘴角，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却很真实。
“回去吧，锻炼你坚强的内心。”墨站起身来，向袁心伸出手。
袁心看着伸在眼前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搭了上去。
墨一使力，袁心便被从地上拉了起来。
“走吧。”袁心深吸几口空气，终于鼓起勇气。
走了几步，袁心又停下脚步。
墨不解地回头。
“墨，你知道大皇兄让你送玉的原因吗？”袁心歪着脑袋问道。
墨摇头，在他看来，玉佩，就相当于遗物，一个精神的延续，同时也是让后人记起本人的一个有效的方法。
“皇兄应该很清楚你的为人，也知道你会让我趟这摊浑水，这才让你送玉。我们兄弟姐妹几人都有一块，出生时父皇亲自为我们戴上的。就希望我们平平安安的过一生。皇兄希望我不要忘记玉的寓意，也就是说，皇兄希望我拒绝你的请求。”仰起头看着墨的表，五颜六色。
“不愧是墨，那么快就恢复原样。”袁心拍手道。
“公主，你告诉我的目的是……？”犀利的眼神直射袁心。
“没什么，只是好奇，如果你知道了，会变成什么样。你真无趣。”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墨，既然知道了真相，记得不要忘记去向皇兄请罪哦。”轻蔑一笑，袁心又恢复高傲的本质。抬头挺胸地走进屋。
墨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公主，就连要让人放心的表达方式都是那么奇怪的。两手往身后一摆，慢悠悠地渡进屋内。
对着雪允，袁心总是觉得心慌，掰着指头倒数时间的到来。雪允似乎很喜欢袁心，总是会缠上来说这说那，偶尔扯出一个笑容回应对方，大部分时间袁心还是会找借口避开雪允的。只是住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比如，睡觉的时候，同在一张床上待着，对袁心来说绝对是煎熬，但是至少可以背过身子不去看。可是吃饭的时候桌子就那么四个面，想躲也躲不掉。
“絮儿，吃不惯吗？你吃的越来越少了。”袁清见到妹妹只是随意扒了几口饭便打算离开，连忙把人按回座位上。
“没有啦，只是胃口不太好。”给了袁清一个安心的笑容，袁心没有在饭桌上逗留多久。
袁心喜欢在屋子前面的溪边坐着，看着潺潺流水，吹着徐徐微风。仿佛只有那样，沉重的心才得以舒缓。
“公主。”袁心近些日子的反常墨都看在眼里，他太清楚其中的原因了。
袁心抬头看了来人一眼，一个眼神示意让他坐下。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要做大事的人，就要学会心狠手辣。皇上就是太过仁慈了，放任邢贼胡作非为，最终酿成大错。”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袁心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墨，我现在很难受，真的。”说着，眼里竟蒙上雾气。“雪允救了我哥，这些日子如果不是她的细心照料，我哥早就死了。可是我们最终却要那么对她，我们会遭天谴的。”说着，袁心把脸埋在两腿之间。
“你很清楚，她正在一天天的接近我们的秘密，一旦秘密泄露出去，我们的计划就会提前曝光，到时候会有一大堆追兵追在我们身后，我们必须过上东躲西藏的生活，我们会变成过街老鼠，人们为了黄金百两掘地三尺也要把我们找出来。这样也没关系吗？”墨绪有些激动，他掰过袁心的身子，让她与他对视。
有关系！心里有一个声音叫嚣着，充斥袁心的大脑。
袁心颤抖着嘴唇，咬紧下唇，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
墨说得对，一旦被现了真实身份，那后患无穷。别说复国了，可能连活命都成为一个奢望。那样的话，她该拿什么脸面面对师傅，面对去世的亲人。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重新理了理绪，袁心逼迫自己面对残酷的现实。她需要铸造一道城墙，无坚不摧的城墙，足够把自己包围起来，任谁也进不来，这样她就可以变得天下无敌。
“皇者是不会道歉的，他们都是骄傲的。公主，记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里的一切，都只是属于你，你对我们来说是神一般的存在，你不该低下你高傲的头颅。”
“墨，还有哥哥呢。”袁心提醒道。
墨摇摇头道：“三皇子之所以鲜少出现在人前，那是因为皇上早就清楚，三皇子不是混官场的料。如果是活在民间，三皇子现在应该是一名才子，每日吟诗作对，与友人相伴游玩。”
袁心很同意墨对袁清的看法，袁心也曾想过，如果袁清不是身在皇家，而是在一个普通的贵族人家，那么他的生活定会自在得多，不用受到宫内框框条条的约束，自由自在，出外寻找写书的题材。出外游玩遇上心仪的女子，上门提亲，成婚生子，与其相伴一生。
“墨，我不想让三皇兄掺进这趟浑水。复国这件事，要对三皇兄保密才行。”看向屋子的方向，袁心的眼神是那么的柔和。
“公主，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三皇子那么了解你，迟早会现的。”墨说出自己的疑虑。
“天池比三皇兄了解我，不也没现吗？因为，我比他们更加了解我，也更加了解他们自身，他们都有不愿触及的范围，而我现在所做的事，都在那个范围内。墨，我一直觉得，是你把我变成了戏子，是你让我一步一步踏向地狱，所以，墨，不要担心，竟然进来了，我就会尽全力做好。”最后一句话袁心加重了语气，像是在提醒墨，又像在提醒自己。
要是现在有酒，墨和袁心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举杯同饮，庆祝达成协议。
“我相信你，定会成为一个奇迹。天谴，有我陪你一起抗。”袁心未见过墨勾起过嘴角，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却很真实。
“回去吧，锻炼你坚强的内心。”墨站起身来，向袁心伸出手。
袁心看着伸在眼前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搭了上去。
墨一使力，袁心便被从地上拉了起来。
“走吧。”袁心深吸几口空气，终于鼓起勇气。
走了几步，袁心又停下脚步。
墨不解地回头。
“墨，你知道大皇兄让你送玉的原因吗？”袁心歪着脑袋问道。
墨摇头，在他看来，玉佩，就相当于遗物，一个精神的延续，同时也是让后人记起本人的一个有效的方法。
“皇兄应该很清楚你的为人，也知道你会让我趟这摊浑水，这才让你送玉。我们兄弟姐妹几人都有一块，出生时父皇亲自为我们戴上的。就希望我们平平安安的过一生。皇兄希望我不要忘记玉的寓意，也就是说，皇兄希望我拒绝你的请求。”仰起头看着墨的表，五颜六色。
“不愧是墨，那么快就恢复原样。”袁心拍手道。
“公主，你告诉我的目的是……？”犀利的眼神直射袁心。
“没什么，只是好奇，如果你知道了，会变成什么样。你真无趣。”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墨，既然知道了真相，记得不要忘记去向皇兄请罪哦。”轻蔑一笑，袁心又恢复高傲的本质。抬头挺胸地走进屋。
墨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公主，就连要让人放心的表达方式都是那么奇怪的。两手往身后一摆，慢悠悠地渡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