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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莫名其妙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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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沫汝回到店里,不出意外地让秦悠暴跳如雷。她一边怒吼着怪不得找不到你们任何一个人,一边提着水果刀叫嚣着要去砍了那个叫何寒屿的人渣。

    舒沫汝拉着她安抚了半天,小缘,joy和斯宾齐上阵,这才把她的怒火压下来。

    “哼,不要叫我在这片地方看到他,不然我就打得他断子绝孙!”秦悠把一个哈密瓜咔嚓切成两半,恶狠狠地说道。

    舒沫汝看着小缘三人惊惧的表情,扶额长叹。

    在那之后三天,店里风平浪静,除了秦悠在看到舒沫汝腿上的伤痕时露出吃人的表情吓到了小缘。正值黄金周,店里的生意难得的火红起来,再加上斯宾和joy两个美男子总是在这里呆着吸引了不少人气,舒沫汝也说服秦悠多加了一些饮料品种,来的客人越来越多。然后,就来了不该来的人。

    何寒屿把车停在浮雲前面的时候,正好看到舒沫汝穿着白色右腰附近渲染了一片淡紫色花纹的短袖靠在窗台上仰头看天。夜晚的天空,只有一轮浑月和少数星光。

    她披散的一头栗子色长发里夹杂着一些银白,长长的刘海因为仰起头所以自然地从她的眉毛处挂下来,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眸。

    微风吹来,她微微扬起嘴角,好像很享受。何寒屿掀了掀嘴角,女神经。

    何寒屿下了车,径直从她面前经过,眼角瞥到她的眼瞳慢慢的放大,得意地扬起嘴角。

    他推开叮铃作响的木门,看到坐在吧台后面的秦悠的眼神先是一怔,旋即像是开启了什么模式一般,眼神瞬间的变得狠戾。只看到窗台处的舒沫汝飞快地朝这边跑来,但是她的腿伤让她其实只是慢慢地朝这里走了几步。

    何寒屿回过头,已经被秦悠狠狠推了一把撞到了木门上,面前的齐刘海女孩此刻就像是一只野兽。

    小缘和joy在帮忙调酒,所以很快就冲过去一把拉住暴怒的秦悠。

    “你这种人渣不要走进我店里!”秦悠被joy死死地扣在了怀里动弹不得,怒吼着。

    店里的客人吓得不轻,幸好现在就要十点了,快关门了,没什么客人了。舒沫汝连连安抚他们,说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出现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会伤害到他们的。

    几位客人这才云里雾里的点点头,舒沫汝走到门边看着何寒屿明显被吓到的样子,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打开门拖到了外面。

    “你来干嘛?”舒沫汝方才牵扯到伤口,痛得全身一激灵。她低头看着花坛里的太阳花,抬手摸了摸站着雨水的冰凉的花瓣。

    “咳咳咳,过来喝杯咖啡不行吗?”何寒屿揉了揉被扯皱了的衣服,挑眉道。

    “那么请你到别的店去喝咖啡,这里不欢迎你。”舒沫汝毫不客气地回道。

    “你真是,有趣的女人。”何寒屿一挑眉,两手插进裤袋,勾起一边唇角冷笑。

    “是么,谢谢。”舒沫汝看了他一眼,转头看着店里,客人已经都离开了,秦悠此刻还在暴怒中,她要赶紧回去安抚。

    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常常让舒沫汝感到疲累。但是她没有办法放下,因为她是个人。

    何寒屿看着她的脸,她的面容沉静,带有他以往遇到的女子脸上从来没有的表情,那是一种经历过风雨之后的冷静,是从灵魂深处渗透出来的寂静。店里的灯光映照在她半边脸上,其实她脸颊的弧度很柔和,谁都能看得出,她其实是个性格柔软的女子。但是她另半边脸颊隐在夜色里,眼瞳冷漠。

    “你走吧。”舒沫汝素来是心软的,即使是再过厌烦,她也不愿意恶语相向。她很疲累,不想浪费语言在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上。

    “你叫舒沫汝?”何寒屿脸皮素来很厚,根本不把舒沫汝的逐客令当回事儿。

    舒沫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懒得再说什么,跛着脚慢慢地走回店里去了。

    秦悠扑上来紧紧地抱住舒沫汝,瘦弱的肩头透着幼兽的顽固与羸弱。

    舒沫汝用力地回抱住她,感受到她身体里慢慢的弥漫出来的孤独,与自己的孤独纠缠在一起,她们的灵魂在这些年里纠缠在一起。

    就像是血亲一般的牵连,冥冥之中地约束。

    “姐姐。”

    舒沫汝听见她轻轻地呼唤自己。

    “嗯,我在。”舒沫汝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她在这些年里失去了太多了,纠缠许久的爱恋,深潭一般的友情,都像破碎的木桌上的痕迹,是时月过去了的痕迹。她不能再失去,因为她已经所有的太少。

    舒沫汝是无情的,无论是对待别人还是对待自己。很多时刻,她会选择站在一边冷漠的观望。不是她不愿意参与,只是她已经逃离,就不愿意在深陷进去。

    她宁愿让人失望的望着她冷漠的眼瞳,也恐惧再一次与人纠缠与人心足相抵。她无法从过去的自己里脱离出来。林逍玥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这个充斥着回忆气息的地方,故乡。她在海的那一边的一个城市里,放逐了自己。

    舒沫汝却总是被命运带回这里,故乡,在这里有她深爱的人,同样有她不愿意触碰的过去。她痛恨回忆,痛恨那些支离破碎血液般鲜红的回忆,它们总像毒蛇一般钻进她毫无防备的梦里,让她总是生活在梦境与现实的交织里,再也脱离不了。

    每当她拖着行李箱来到火车站,站在人群里,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陌生的脸,她欣赏与怜悯每个人的焦虑与不安。每当有乞讨的人靠近她,她直视他们空洞的早已失去了乞讨能力的眼睛,那里,没有一点东西,只有浑浊。

    舒沫汝总是痛恨自己是懦弱的,她从来没有为自己争取过什么,她在勇敢的抬起头来之前就败给了对命运的妥协。

    她曾经勇敢过,在那个稚嫩的年纪,在那个同样下着雨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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