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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李元霸出没(二)

    我转过身来,对少年说道:“你不应该砸烂他的店的。”

    “是他自己不知死活,找我麻烦的。”没想到他对我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还振振有词了。

    “包子店老板是无辜的,你平白无故的拆了人家的店,还想要打伤他,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像教育小孩子似得教育着他,即使他也是个孩子,但在我看来他的能力远远超过了一个正常人。

    “他要杀我,我就会还手杀他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闭口张开都是打打杀杀的,令人毛骨悚然。

    跟他说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还是不说为好,怕他再惹是生非,我就劝他回家去:“你回家去吧,出来久了,爹娘会担心的。”

    “我要在这里等我大哥。”少年说。

    怎么劝他,都不走,脾气倔的跟头牛似得,如果就让他站在这里等人的话,说不定等会老板出来又该出事了,救人救到底吧,索性站在这里陪他等了。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还未见到他所谓的大哥,但是总觉的在我右手边不远处的地方老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看似得,我一转过去,什么也没看见,是错觉吗?

    “姐姐,我得走了。”少年忽然说道。

    “不是要等你大哥吗,他不是还没来。”我问。

    “天快要黑了,大哥应该回客栈等我了,我这就回客栈找大哥去。”

    “既然这样,那你就会客栈吧,不过今天我帮你付了包子钱,就是你的恩人,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说。

    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爽快的答应的点点头,我接着说:“不许乱打人,不许伤到人,知道吗?”他这种神力,谁碰到他就是倒霉,不乘机压住他的话,不知他要伤了多少人。

    “好,姐姐是我的恩人,我就听姐姐的。”他天真的笑笑,就走了。

    天色已晚,我也要回瓦岗了,若等到天黑,那回瓦岗的那条路就难走了,我转身要离开时,听到了远处有人说了一句:“元霸,你跑到哪里去了。”

    感觉到这个声音很熟悉,马上回头,只见到那个少年的背影,至于他旁边的那个人被一摊前的油画伞给挡住了,看不到身影,待我要走上前去看个究竟时,俩人已没了踪影,四周看了一遍,都见不着人。

    若我刚才没听错的话,刚才那个人叫的是’元霸‘二字’,莫非神力少年就是李渊第四子西府赵王李元霸,回想起他刚才的模样,魔鬼般的神力,手上的两柄雷鼓瓮金锤,便对他的身份确认无疑,他是李元霸的话,那他嘴里的大哥不就是,李建成。他在这里吗,怎么回事,心跳在这几秒里加速了。

    仰望一下天空,太阳已落山,还是尽早赶回去吧。

    回到瓦岗天已黑了,路过瓦岗将领平日里议政的朝堂外,被一小兵叫住:“程姑娘回来了,王大哥刚才还说要下山去找程姑娘呢。”

    “伯当大哥找我?有事吗?”我问。

    “不清楚,这会人在里面,跟大王魏公们在商讨军事。”小兵跟我说完,便巡逻去了。

    王伯当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既然在里面还是进去找他吧。往里走去,大门是紧闭着,站在门外,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里面的谈论声。

    “我反对,我们目前兵力有限,粮草不多,若时候攻打虹霓关的话,胜算不大,反倒让随军有机可趁。”这是单雄信的声音。

    “单二哥说的没错,虹霓关地势险要,地理环境我们也不熟悉,真要打的话,胜算的几率很小。”秦叔宝说。

    “管他地势险要,还是地理环境不熟悉,依我看,打了再说,还没有我裴元庆打不赢的战呢。”裴元庆自信满满的高呼着。

    “徐军事,你怎么看。”翟让正在问徐茂公的意见。

    “依贫道之见,认为单二哥与书宝说的不无道理,在我们还未备好军力粮食,不宜攻打虹霓关,再加上虹霓关守将新文礼并非等闲之辈,此人骁勇善战,要攻虹霓关还得先想出对付新文礼的计策。”徐茂公分析的头头是道。

    可是李密还是不肯作罢的回道:“新文礼虽勇猛,却无头脑,他们万万不会想到我们瓦岗会在这时攻打虹霓关,我们就要在他们毫无防备之下来招出其不意,让他们措手不及。”

    “这样似乎太过冒险,万一他们一直都有在操练兵马,随时准备作战的话,我们就是出兵不利。”徐茂公继续反对着李密的意见。

    “都别说了,就按军事说的,暂不攻打虹霓关。”翟让发号施令。

    “大王,此时不打更待何时。”李密还转牛角尖的请示翟让攻打虹霓关。

    “我说了不打就是不打,现在我还是瓦岗的当家人,由我说的算,攻打虹霓关作罢。”

    意识到他们的会议讨论完毕了,我赶紧撤离这里,免得被发现,还以为我在探听军事机密。

    看来这李密是按捺不住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时想要吞下虹霓关,还不是要矿大自己在瓦岗的地位,这道请示被驳回,野心勃勃的李密怎么会就此作罢呢,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有何计策。

    经过将军府处时,看见还在练枪法的罗成,原来他刚才没在翟让那里参加会议,一个人躲在这里了。

    站在这里静静的看着他,紧锁着眉头,充满杀伤力的眼神,寒气逼人的五虎断魂枪,罗成这是把前面的那棵树当成了他的敌人了吗?

    “谁?”有内功的人果然是厉害,里他那么远,居然还可以发现到我的存在。

    看着罗成使着五虎断魂枪在千钧一发时冲向我面前,枪头对准着我刺过来,我惊叫了一声:“罗将军是我!”

    随着我的一声叫,罗成停下了脚步,枪头正离着我五公分近,,吓得我像被点了穴道,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眼珠子直直盯着五虎断魂枪,这个神兵利器,差点要了我的命。

    “程姑娘?”看清楚了我的面目,罗成赶忙将他的银枪撤离开我的眼前,带着道歉之意对我说道:“原来是程姑娘,罗成多有冒犯。”

    “没事,是我自己一声不响的站在这里的,不怪罗成将军。”他的冒犯,我并无记挂在心上,接着对他说道:“罗将军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练枪法?”

    罗成掏出腰间的布块,边擦枪柄边回道:“睡不着就出来练几下。”

    没什么话可说,就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他的说法,罗成将擦好的银枪放在了石桌上,对我说道:“程姑娘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白天下山了,刚回来没多久。”我说。

    看似罗成也无话对我说,沉默了一会,开口对我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屋了,程姑娘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还没等我说上话,罗成便转身向屋子里走去,我叫住了他:“罗将军,请留步。”

    罗成回过头来,问:“程姑娘还有其它事?”

    “有一件事一直想找罗将军谈谈,不知罗将军可否借点时间给我,听我把话说完。”我说。

    “程姑娘有话不妨直说。”罗成毫无犹豫的答应了我的请求。

    跟罗成不算熟,平日里也没什么来往,突然间说有话想跟他谈谈,自己都觉得奇怪,难怪罗成会露出一点诧异的表情,他应该想不到我要跟他谈的是什么事吧。

    我和他坐在石凳上,他面对我的表情稍微要好一点,虽然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极力伪装的,但最起码他没有要对我不友好的意思,那我和他的谈话也可以维持下去。

    “我之前有听说过北平王府不幸的遭遇,也明白罗将军心底的恨与怨,三十多条人命对谁来谁都是无法接受的事,希望罗将军节哀顺变,不要将此事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

    显然,还未听完我的话,罗成就不乐意了,我不明白他这是在逃避,还是不愿意听到这件事是从我这个与他不着边的人嘴里说出来的,他站了起来,说了一句:“如果程姑娘没有其它要说的话,那罗成先进去了。”

    “等等。”我的话都没说到重点上,怎么容许他先离开呢。

    见罗成没有要走的举动,我接着说道:“这种不幸的事情不当当只是发生在你一个人身上,最起码你的父母陪着你过了将近二十载,可是在我还没懂事之前,我的爹娘就离开了我,剩下的唯一的亲人就是我的姐姐,可她在五年前也不知所踪,在我的世界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你比我幸福多了,你还有一个那么好的表哥,还有瓦岗的众兄弟,他们每个人都待你如亲弟弟般,不仅如此,你还有个红颜知己处处为你着想,默默的关心着你,这些都是我所没有的,你不应该只存活在自己的悲惨世界里,不应该对那些关心你的人视而不见。”打算与罗成谈话之前,我都没想过会把自己的事给抖出来了。

    罗成没有回话,我想我的话多多少少都有点触动了他的心,我接着说:“你知不知道线娘为什么要去江都宫。”听到我提到了此事,罗成将视线移到了我身上,他看着我,似乎很想知道答案。

    我说:“她是为了盗杨广的玉玺才去的,那个傻丫头一心想要帮你报仇,所以她认为只要有玉玺在手,就可以集结十八路反王起兵造反,攻江都诛杀杨广,明知道有危险,明知道根本不是宇文成都的对手,但她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闯入江都行宫里,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你。”

    这些才是我今晚想要对罗成说的话,我不想窦线娘总是在默默无闻的付出,而罗成却毫不知情,这样对这丫头太不公平了。

    我发现到罗成的表情凝固在一块了,只要是有血性的人,知道这些真相后,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他的外号虽是‘冷面寒枪’,但我感觉的到他对窦线娘的情谊不单单只是看在单雄信的面子上的。

    “如果你硬是要把自己心中的仇恨牵扯到窦线娘的话,那她真的就太无辜了,今晚要对罗将军说的话就这些,程惜先回去了,希望罗将军可以把我今晚所说的话放在心上,再见。”说完我就走了。

    拐弯时,回头看了一眼罗成,他重新坐在了石凳上,手里拿着一个类似香囊的东西,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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